第78章 活著不如死去的世界
「貝加龐克是必須要帶走的，這一點在很早以前就是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他對革命軍的意義太大了。」
「我清楚一個科學家強迫加入的缺陷，最簡單的應對非暴力不合作，我們短時間就沒有任何方法。」
「腦腦果實能力者數百年來有很多，但貝加龐克卻只有一個，這一點我很清楚。」
「你知道嗎多拉格，這個世界上的人在我看來一直都很天真，貝加龐克也一樣。加入世界政府對他們的加持太大了，大到以底層民眾的力量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為什麼強迫？」
「因為我相信當他真正了解革命軍的時候，他會拼盡全力的去幫助我們。所以我需要你讓他去了解，去聽去看，去深入明白我們名字中的含義。」
「他的立場和我們是一樣的，甚至海軍里大部分人的意志和我們也一樣，這也是我一直留在海軍的目的。」
……
奧哈拉的分歧後，多拉格與凱文有過一次長談。
相信革命軍的意志，相信我們的思想能夠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問題，相信最終貝加龐克會因為了解而真正加入。
多拉格上前站在貝加龐克的身邊，看向工地上正將淡水引入的魚人。
「他叫凱拉，父母在人口販賣鋪被同一個人買走肢解，因為想要看看魚人的身體構造和人類有什麼不同。後來在第三次要將他買下時，是先生救了他。」
「攪拌水泥的是斯威爾，人類。他的國家是非加盟國，鄰國為繳納天上金而進攻了他們。父親戰死，他繼承了他母親的金髮，很漂亮對嗎？」
「但就是因為美貌，他的母親被欺辱後自盡。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在他母親的屍體旁守了一天一夜。」
「手臂很長的那個是長手族的女孩，因為特殊所以命運更加悲慘。族人如同獵物般被捕捉，倖存下來的她一直在流浪，但因為特殊所有人都想賣了她。最後一次被新世界的海軍支部一個少校碰到，卻依舊選擇將她賣掉。」
「我們救下她的第一時間，她拿著刀想要將自己的手臂砍斷。」
貝加龐克猛地回頭，在於多拉格對視一秒後又看了回去。
一個年輕的女孩，要遇到多少次這樣的事，才會寧願將手臂斬斷也不願意繼續下去？
「所以這也是你想讓我看到的嗎？」
多拉格微微搖頭：「不。因為無論誰來，他們都有著自己的故事。太多了，多到讓人覺得這個世界或許是地獄。」
貝加龐克愣在了那裡。
活著還不如死去的世界嗎？
多拉格繼續說道：「不僅僅是他們，火種先生或者大熊，還有金妮和伊萬科夫，他們都有自己的故事。」
貝加龐克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這裡沒有歧視與爭端，並且每個人都那樣的幹勁十足。
因為雖然並非同族，但他們都有一樣的經歷，被這個世界壓迫的喘不過氣來的經歷。
活著不如死去的經歷。
而革命軍，給予了他們新生，並且賦予了他們活下去的目標。
掀翻這個世界！
「晚上的思想課，我會過去的。」
貝加龐克轉身離開，依舊站在那裡沒動的多拉格則一臉微笑。
……
司法島，高樓上的私人酒吧。
輕柔的音樂里，兩個人影坐在吧檯喝著酒。
「名單上的東西已經差不多了，不過這些儀器的需求量很少吧？這些玩意搞到新世界有人要？」
凱文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物以稀為貴，這些禁止的東西才是最貴的。別以為海賊都是莽夫，那些傢伙有時候更明白科技的強大。」
斯潘達因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最後拍了拍桌子：「算了，反正交給伱了就是變成錢的，這玩意我們運用出來並不難。不過你也知道，禁止流動的物品需要上上下下打點。」
凱文不動聲色的再次遞過去一張紙條：「這一箱是額外的。」
斯潘達因收了起來，繼續說道：「前些時候科學部隊的領頭人失蹤，這些東西查的更嚴了。另外那個人很重要，就連我手下的CP9，都被全部撒出去到處搜查。」
見凱文不為所動，斯潘達因狐疑看了過來：「不會是你吧？」
凱文平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大家合作是為了賺錢，如果連本錢都給了朋友，恐怕後面就連酒都喝不起了。」
呃……
斯潘達因尷尬了一下後連連擺手：「玩笑玩笑，我們可是朋友，我這樣講義氣的人怎麼會讓朋友酒都喝不起呢？以後經常來，我這裡隨便喝。」
話題被岔了過去，便絕口不提錢的事，兩人再一次開始閒聊。
「香波地那邊最近又出了大事，消息被上面的人封鎖，也就只有我知道一些。你們海軍方面，恐怕也就只有中將以上才知道。」
斯潘達因瞥了眼凱文的軍銜，熟絡的笑著拍了拍：「放心，有我在你這級別用不了多久就能上去了。」
凱文同樣笑著：「上去了才能更好的賺錢不是嗎？大家一起發財，權力和金錢都握在手裡，海賊王算個什麼。」
「哈哈哈！說的對！」
斯潘達因很高興，他就喜歡這位年輕本部少將的態度。
這次少要了一些也行，就當是還了奧哈拉提醒他的人情，那件事好在最後甩鍋給了海軍，不然這會兒挨罵的就是他了。
思索片刻後，斯潘達因開口道：「海軍剛剛發布的懸賞令里有個斗篷人，那個傢伙是瞬移果實能力者，已經在香波地群島殘忍殺害了兩名天龍人大人，且全身而退。」
「能夠抗衡大將且全身而退的傢伙，你要是遇到了就趕緊跑，別因為那幾個億的懸賞金被沖昏了頭。」
「上面已經有了計劃，用不了多久這個傢伙應該就會被抓了。」
聞言凱文來了興趣，跟著就問道：「瞬移果實的能力加上能和大將戰力交手，很難抓才對吧。」
「呵……」
斯潘達因將酒一飲而盡：「惡魔果實能力者被海水和海樓石限制，這些了攔不到上面的人。CP0那邊已經有人去和之國了，沒了瞬移的能力，那個傢伙什麼都不是。」
……
電話蟲里庫贊述職要要再次出航，通知後凱文也離開了司法島，前往海軍本部。
而天龍人針對自己的細節，凱文沒有得到。
斯潘達因這個大嘴巴，在關鍵點上又收了回去，但最後也沒說具體情況。
不過和之國這個地點，也就只有海樓石的技術了。
而海樓石里蘊含的P物質克制的是惡魔果實能力，自己的飛雷神雖然需要消耗體力，但卻並不是惡魔果實。
陷阱布置好還得有魚餌，這是要送個天龍人給自己？
甲板上的凱文閉目養神，要是再來一個天龍人，一年後搞不好可以開兩個鑽石寶箱。
運氣好，說不準就直接去花之間將那個伊姆給掀了。
時間很快過去。
四天後凱文已經和庫贊抵達了偉大航路的後半段，新世界。
這裡的一處加盟國被海賊入侵，G字頭的支部前往被直接擊潰，這樣的情況本部便讓庫贊帶著凱文來一趟。
要知道偉大航路的海軍支部都是G字頭，其基地長一般都是中將軍銜，和本部比肩。
這樣的戰力和四海的海軍支部，是截然不同的。
中將都無法壓制，也就只有候補大將來了。目前波魯薩利諾需要值守香波地群島，薩卡斯基更是一直努力在外面工作，也就只有庫贊有時間。
「你還是這麼懶散啊。」
甲板上躺著曬太陽的凱文，忽然面前就暗了下來。
揭開眼罩，凱文打了個哈欠：「庫贊中將不也一樣？這麼好的天氣不曬曬太陽，豈不是浪費？」
庫贊看著前面的海平面：「還有一天時間就能到了。從大海賊時代被羅傑開啟後，湧入大海的海賊越來越多了。」
凱文皺了皺眉，庫贊看向他。
良久後，凱文雙手一拍認真道：「說起來這可是海賊獵人的黃金時期啊！我要是辭職去當海賊獵人，豈不是能賺個盆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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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贊被憋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諾米的改變親眼所見，他是真不想和這個要過來的新人少將再說一句話。
簡直離譜！
這個傢伙的正義到底是什麼？金錢財寶嗎？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然而等庫贊和凱文下船，看到的卻全是屍體和硝煙。
「來晚了啊。」
庫贊皺著眉看向港口四周，這裡沒有一個活人，死去的有國王的護衛軍，也有普通人。
而其中年輕女人的屍體，是最能讓人怒火中燒的。
但這樣做的，才是這個世界上九成九海賊的本性。
劫掠和殺戮，才是他們的真實面目。
「看來中將大人見過很多這種場面啊，我看那邊的幾個新兵都吐出來了。」
庫贊瞥了一眼凱文：「你呢？為什麼沒吐？」
凱文揚了揚頭：「西海的時候這種事也不少好不。不過這場面怎麼看都像是護衛軍撤退，留下的這些邊緣民眾被當成了犧牲品。」
說著凱文走到一具十多歲少女的屍體面前，想了想將背後正義的披風脫下將其蓋上。
「嘖嘖嘖……真是慘啊。」
一行人一路到了島嶼的中央，在通過一道道關卡後到了王宮。
富麗堂皇的王宮很漂亮，但那個肥頭大耳的國王見到庫贊的第一面？便直接開啟了哭窮模式，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
在假哭了一陣後，便提出了能否將天上金的繳納緩一些時候。
然而庫贊可改變不了世界政府的規定，沒給任何承諾。
「這樣也不行嗎？看來垃圾場那裡的賤民連死都創造不了最大的價值。」
這話讓庫贊微微抬頭看了這個國王一眼。
海賊已經離開，庫贊和凱文需要多留幾天，試試看那個傢伙會不會再來。
夜晚時，庫贊找到凱文在其身邊坐了下來。
「有感觸嗎今天？」
「嗯……沾了你這個海軍中將的光，想不到這個已經快交不起天上金的國王每頓飯能搞出這麼多花樣來，吃的不錯。」
這話讓庫贊愣了愣。
國王沒有影響，甚至這個島嶼的內圈都沒有被影響。
至於貧民的那群人，在國王看來只是賤民而已。
上層的人依舊醉生夢死，底層的人惶恐不安恐懼著海賊的來臨，而坐落於島嶼中心圈的人，事不關己。
一層一層，最終只有最底層民眾失去生命為代價，讓中層和高層的人繼續享受。
這不是庫贊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但因為一句話而聯想到這麼多，卻又是第一次。
這就是那個人所說的階級嗎？
上升無望，每一天都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等待著某一天霉運降臨，一輩子的努力和生命會在一秒不到的時間裡被取走。
「凱文，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病了？」
庫贊的聲音響起。
凱文回道：「我怎麼知道？反正病了沒病，我都只是拿錢上班而已，能不讓那個女孩衣不蔽體的死去，就已經是我能做的極限了。」
「上面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拿錢做事，我們又不是他們，怎麼去體會得到他們的感受？」
擺了擺手，凱文起身往軍艦走去。
超人系惡魔果實力量果實能力者，不要讓我碰到啊，碰到了是真的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的。
凱文感覺自己內心有團火被憋著在，無處發泄。
正義披風落下，是因為他沒辦法面對那個死去後還睜著的目光。
那是屈辱和心死，沒有任何的精氣神，茫然的目光中還有著對這個世界的嘲諷和解脫。
如果這個世界的黃泉能夠重新來過，或許她自己都不願意在成為一個人。
「呼……」
長舒一口氣後，凱文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力量，自己需要能夠將這個世界黑暗劈開的力量！
以母火種為能源護住各個島嶼，那個時候就是兵對兵王對王的時候。
貝加龐克的科技與和之國的冥王巨艦，魚人島的海王還有六年才會出生，天王自己不知道。
有些等不及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