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九蛇島皇帝之病，與漢庫克的約定
南海，靠近紅土大陸方向的小村子。
因為靠近紅土大陸的原因，這個村子有著自己的港口，專門作為商隊船隻停靠使用。
但同樣因為處於南海前往偉大航路的航線上，下一個補給點就是位於紅土大陸附近的大型城鎮，這裡也成了海賊的光顧地。
「嗶！！！」
刺耳的哨聲響起，看守港口的村民奮力吹著口哨，同時也拿起了身旁的燧發槍。
「海賊！離開這裡！」
警告聲剛剛響起，一發鉛彈便將其肩膀擊傷。
海賊船上，一個舉著槍的海賊大笑著：「不是拿著槍就能夠起作用的啊蠢貨！」
甲板上一群海賊大笑著。
「戰鬥隊長就是厲害！」
「這樣的槍法，哪怕是新世界也沒人能夠做到吧？」
「等我們爬上紅土大陸，到時候新時代報所說的五老星還不是得乖乖聽話？」
「能夠讓人不死不老的秘密……還真是無法不讓人心動啊！」
……
這個時候，因為哨聲整個村子都開始動了起來。
在海賊船靠岸的時候，一個個村民也那些武器出現在了碼頭。
「呵呵！」
海賊團的船長一歪一扭的走上前，目光嘲諷的看向一眾村民。
「老頭，你以為這樣就能夠阻擋我？將所有錢都交出來，再給我們補充好所有物資，你們才能活命！」
話音落下，但村民們卻沉默著咬牙切齒，手裡的武器也握的更緊了。
「海賊，這裡距離海軍支部非常近。我們是加盟國的人民，你最好現在立刻離開！」
「想清楚了你們這些海賊，這裡可不是普通的村子。離開這裡！我們可不是待宰的羔羊！」
「滾！」
「滾出這個村子海賊！」
「砰砰砰！」
三聲槍響，怒吼著讓他們滾的村民倒在了地上。
海賊團的船長抬起手準備讓所有人開始劫掠。
但下一刻，一個聲音在他們背後的碼頭上響起。
「這個坐標竟然差點沒放海里。雖然我不怕掉進去，但位置也太離譜了啊。」
凱文搓了搓濕漉漉的頭髮，隨即抬頭便發現所有人都看著這裡。
「那個誰？有毛巾嗎？」
凱文問著隨意走上前，仿佛並沒有看到身旁的一群嘍囉們。
而這種態度，也讓這群嘍囉們大為不滿。
出海沒多久的愣頭青們，在過去不過是街頭混混罷了，他們很清楚這個時候必須體現出自己等人的力量，用以威懾村民們。
「哪裡冒出來的蠢貨？」
「看不清這裡的形勢嗎混蛋！」
「不會是傻子吧？」
……
一個嘍囉斜著肩膀走了過來。
「你！跪下！」
其手裡的長刀提起，進行威懾。
然而凱文仿佛沒聽見一般，繼續朝前面走去，已然距離他越來越近。
「找死！」
長刀砍了下來，卻直接劈在碼頭的木樁上。
「砰砰砰！」
槍聲響起，然而鉛彈卻被凱文隨手給拍了回去，頓時倒下了好幾個人。
凱文的目光也在此刻看了過去。
「嗡……」
霸王色霸氣覆蓋，一時間碼頭上所有海賊都暈厥到底，哪怕是那個懸賞近千萬的船長。
這一幕讓碼頭上所有村民都愣住了，他們無法理解這種情況是為什麼，更不知道霸氣的存在。
而此刻凱文也走到了村長身前：「您好，能借條毛巾用一用嗎？」
老村長茫然點了點頭，一時間依舊有些分不清狀況。
但在其身旁的村民提醒了他，歡呼聲也讓其驚醒了過來。
海賊被捆了起來，村民們決定交給海軍支部，賞金也交給凱文。
然而對於賞金凱文擺了擺手，讓他們自行分配即可，畢竟這個村子在過去也損失過很多財物，且都是因為海賊。
……
在村長家擦拭了頭髮後，凱文問出了這一路遊歷過來同樣的話。
「您覺得現在的生活怎麼樣？」
老村長給倒了杯熱茶，隨後於凱文對面席地而坐。
「能活命且活到現在這個年紀，已經是最好的生活了。奢求太多，也不過是做夢罷了。」
凱文聞言看了看四周：「您沒有兒女嗎？」
老村長沉默了一會兒：「七年前大兒子跟著商隊出海，死在了外面，除了確認死去沒有任何其他話傳回來。」
「四年前，小兒子因為不忿多說了一句話，被登島劫掠的海賊殺了。都沒有結婚，所以也沒留下孫子。」
兩個兒子的死，在這位老人的口中卻說的如此平淡，沒有嚎啕大哭，也沒有情緒失控。
但這種反應，卻是凱文這些天來見過最多的。
並不是不悲傷，而是以老人的年齡，他看到的慘劇太多了，多到他甚至有些麻木。
老人有些膽怯，但又似乎因為年齡而無所畏懼。
「你……您應該是大人物吧？」
凱文想了想回道：「力量稱得上強，但並不是大人物。您有什麼是我能幫得上的嗎？」
老人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沒用的，能夠用目光讓那群海賊暈厥，您一定是大人物。但大人物，也註定了沒辦法幫我們太多。」
「南海也出過大人物，現任的海軍大將就是南海出生，之前報紙上經常出現，在保護世界貴族被海賊騷擾。」
「他也來過這裡，和您一樣趕走了一批海賊，但很快就離開了。」
庫贊嗎……
凱文想到了南海出身的大將，目前就只有庫贊了。
「那麼假如明天開始天上金不再需要繳納，海賊也消失在這片大海上，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富裕。」
「但代價可能是數百年後整個世界滅絕，您會怎樣選擇？」
老村長愣了愣：「真的……有這種可能嗎？」
說著他擦拭了一番眼淚：「這個村子在過去比現在更加艱難，那個時候海賊一來便可以隨意破壞和劫掠，所有人躲著不敢冒頭。」
「後來，那個叫作新時代報的報紙出現，也讓村子開始了變化。有人提出了組建保護村子的隊伍，開始嘗試反抗。」
「第一次，我們付出了很多。那些年輕的孩子，為此很多很多都丟了性命。但也隨即，那些海賊們知道了這個村子的人會拼命，所以也有所顧忌。」
說到這裡，凱文自然明白了老人的回答。
事實上就像之前他所得到的答案一樣，在連能否活下去都不知道的今天，沒有人會去考慮虛無縹緲的未來。
……
偉大航路，香波地群島。
凱文在這裡待了四天，四天的時間如同人口販賣組織的噩夢。
一號區域到二十九號區域的無法地帶，那些捕奴隊與拍賣行還有人口販賣店，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多年前那段噩夢時間。
整個無法地帶上火光沖天，沒有一家隱藏的商行能夠倖免於難。
「唰。」
凱文將手中的斬魄刀歸鞘，在其面前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焰所過之處，暈厥的奴隸販子等人因為疼痛而甦醒，但身旁的大火頃刻間便將他們徹底吞噬。
「斗……斗篷人！」
「咕！你……你已經被包圍了！」
「趕緊……趕緊投降！」
身後的動靜凱文早就感知到了，此時回過頭目光與剛剛開口的海軍對視。
並沒有爆發霸氣，但僅僅是因為名聲和眼神，便讓其一屁股癱倒在地。
「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出聲，勇氣可嘉。」
凱文說著身影瞬間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然在其身旁。
「但如果這裡面剛剛拍賣的是伱的母親，又或者是你的父親、兄弟、姐妹的話，你會怎麼辦呢？」
忽然臨近於身側的聲音讓這個海軍瞪大了瞳孔，他認為下一刻自己便會丟了性命，腦海中浮現出家人的身影。
但時間流逝，他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疼痛。
再反應過來時，面前早已經沒有了斗篷人的身影。
「長……長官？斗篷人不見了，我們要追嗎？」
「追？我們拿什麼追？那樣的存在哪怕在瑪麗喬亞殺害了世界貴族也能夠全身而退，我們追上了又能怎麼樣？」
「那剛剛……」
「剛剛？剛剛我們與斗篷人在一號區域遭遇，在士兵們英勇阻敵下，斗篷人選擇了撤離。」
「納尼？」
「服從命令！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明白！」
……
奴隸拍賣行里的奴隸已經四散而逃，奴隸主與其手下的捕奴隊都被燒成了灰。
剛剛那名海軍站在廢墟前，目光閃爍著。
換位思考嗎？
如果是自己的親人，自己會怎麼做呢？
沒有斗篷人那樣的力量，恐怕自己根本無能為力吧。
……
香波地群島無法地帶的十三號區域，一個孤零零坐落於空地上的酒吧門口。
凱文回頭看向泡泡樹的方向：「跟了這麼多天了，要一起去前面喝一杯嗎？」
一個壯碩的身影走了出來，戴著一頂鴨舌帽，面容堅毅。
「我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你。海軍本部中，關於你的討論會議已經舉行了不下十次。」
薩卡斯基走了過來：「已經只剩下十七天了，作為漩渦中心的一方，你卻似乎在漫無目的的做著沒意義的事情。」
凱文笑了笑回道：「什麼是沒意義的事情？解放無辜之人，在我看來任何時候都不是沒意義的事情啊……」
「這個世界破破爛爛，總需要有人不停的縫縫補補，不是嗎？今日冷眼旁觀，若他日禍臨己身之時，又當如何？」
一句語錄中的話，讓薩卡斯基愣了愣。
他知道這句話，因為那本語錄，還有革命軍里許許多多學習新思想的書籍，他都認認真真的看過學習過。
「我能感覺得到……」
「什麼？」
「你內心深處的種子已經落下了。」
「我還沒有想明白。」
「所以你才會在大海上遊歷，在革命軍所說悲慘命運發生的地方遊歷，想要親眼看一看不是嗎？」
凱文與薩卡斯基目光對視。
隨後問道：「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吧？這個世界真實的一幕，也是最黑暗的一幕。」
薩卡斯基沉默了下來。
敲竹槓酒吧的門被推開，凱文自己走了進去，身後的薩卡斯基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一進門，吧檯里的夏琪早已察覺到了兩人的到來。
皺著眉，不停嘆著氣。
「我這裡就是個小小的酒吧而已，是真的容不下你們兩位大人物啊！」
薩卡斯基目光微凝，隨後更是猛地看向另一邊坐著喝酒的傢伙。
「西爾巴茲雷利？」
「這樣的一個酒吧，我知道普普通通的海軍中將，早就已經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了。」
說著薩卡斯基看向凱文：「所以你是來這裡求援的嗎？」
「碰。」
沒等凱文開口，將就被放下的雷利看了過來：「在席捲整片大海的漩渦面前，我們這樣的老年退休人員可算不上什麼，更做不了什麼。」
薩卡斯基神色凝重，但在他身旁的凱文也攤了攤手，直接走到吧檯前，讓夏琪給倒了杯酒。
一時間，依舊站在原地的他好像與這裡格格不入，但又沒辦法暴怒掀桌子。
不要說目前霸氣衰弱的他，哪怕是兩年前意志堅定，戰力已然逼近頂點的他，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間所謂的小酒吧里，沒一個簡單的。
革命軍火種，導師斗篷人。
曾經海賊王的副船長，西爾巴茲雷利。
前前九蛇海賊團船長，亞馬遜百合皇帝：夏琪。
「要來一杯嗎？」
夏琪調好了一杯酒，對薩卡斯基示意。
這位海軍候補大將想了想坐了下來，但酒杯剛剛觸碰嘴唇，便差點一口噴了出來。
「誠惠五百萬貝利。」
「咳咳咳！」
劇烈咳嗽的薩卡斯基瞪著眼：「你這是搶錢嗎？一杯酒五百萬貝利？」
夏琪淡定回道：「這可沒有搶劫快啊海軍。在香波地群島搶劫，除了身上的所有錢財之外，可是連人都不會放過的。」
一旁的凱文補充道：「稍有姿色的女人和健碩的男人會成為奴隸賣掉，但如果賣相併不好，則會被拆分賣掉。」
「香波地群島，也是那群黑暗世界的傢伙們最愛來的地方。前七武海之一的多弗朗明哥，過去也掌握著無法地帶的一部分勢力。」
拆分？
薩卡斯基不是小白，他清楚所謂的拆分是什麼意思。
新世界器官販子吉古拉，其從事的便是這一買賣。
「很多時候我們沒辦法做些什麼。」
「就像先生你剛剛說的那樣，這個世界破破爛爛，縫縫補補也只是縫縫補補罷了。」
「如果沒有海軍，這個世界恐怕將更加混亂。」
凱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用自己的心去面對這個世界，找回自己內心真正堅持的東西。最後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那都是真正的你。」
真正的自己……
遊歷至阿拉巴斯坦後，他選擇了出手，選擇了遵從本心。
這段時間，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曾經失去的東西正在被逐漸找回。
那個東西，是多年前第一次使用能力擊敗海賊後，那個年邁老人顫抖著的感謝，也是阿拉巴斯坦那個喊自己大叔的女孩。
「咕咕咕……」
一杯酒下肚，薩卡斯基站起身離開了。
……
一直等到見聞色感知中的氣息離開，凱文才開口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於羅傑談話的那一天，也得知了雷利找自己的事情，所以才會來這裡一趟。
雷利笑道：「先生來這裡一趟，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啊。那些拍賣行，可是倒了大霉。」
吧檯里，夏琪皺著眉有些擔心：「雖然是先生帶進來的人，酒錢沒付也就算了，不會出去就帶著一大票海軍來吧？」
凱文微微搖頭：「不會的。那個傢伙……在革命軍的學堂里上過課，現在的他與過去相比變化很大。」
聞言夏琪和雷利都愣了愣。
薩卡斯基的名號他們是知道的，自然系熔岩果實能力者，曾經一度被認為是未來的海軍三大將。
候補時期，就在新世界萬國海域與BiGMOM大戰。後來雖然落敗，但整個戰場在數天的時間裡化作熔岩，可見哪怕是四皇BiGMOM，對上他也並不是輕而易舉。
而現在這樣明顯是海軍頂尖戰力的人，卻是在革命軍的學堂里聽過課？
凱文不想繼續這個問題，擺了擺手道：「你們兩個已經退休了，也不必再去趟這次麻煩。有什麼事情說吧，一會兒我還得去一趟新世界。」
夏琪想了想回道：「既然先生在幾年前就已經了解我過去的身份，那麼關於九蛇島皇帝一直延續至今的病症，不知道先生是否了解？」
「相思病？」
凱文直接說出了病症的名稱，隨即看了看夏琪又看了看雷利：「我記得九蛇島的相思病，只要出海就能夠緩解甚至治癒。你離開亞馬遜百合這麼多年，還有症狀？」
「咔嚓。」
打火機將香菸點燃，夏琪吐出一個煙圈道：「所以有時候這個世界上優秀的男人都是這樣，不知不覺將女人的心帶走，卻又將之遺忘。」
這話讓凱文拿著酒杯的手都僵硬了一下。
隨即一臉無辜道：「我可沒招惹你吧？而且以你的歲數、年紀、算了，越描越黑。反正你患上相思病的時候，我恐怕還沒出生吧？」
「咳咳咳！」
一旁的雷利被酒嗆到了。
咳了好一會兒直接開口道：「是漢庫克。幾年時間過去，先生恐怕都忘了那個女孩吧？那孩子也是有著很了不起的天資啊，在回到亞馬遜百合後不久，霸氣也開始覺醒，更有著王者之姿。」
說到這裡雷利撇了眼凱文，見其並沒有驚訝，倒是想到了羅傑所說預見部分未來的能力。
「先生知道？」
凱文：「漢庫克的天賦我確實了解一些，甚至也知道她會成為亞馬遜百合的皇帝。但關於那孩子的相思病……倒是也能夠理解。」
幾年前在瑪麗喬亞上的行動，那個時候的漢庫克不過十五歲。
記得那時候哭著喊著鼻涕眼淚一大把，臉上還抹著灰就朝著自己撲了過來，跟個灰碳一樣一點都不可愛。
所以……自己一支手按住那張灰臉給鎮壓了回去。
「那個……」
凱文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她應該沒見到過我的真容吧？就現在的面貌，也不過是一個常用的而已。都不知道我長什麼樣，都能患病？」
雷利：「可以理解的……畢竟是瑪麗喬亞那樣的地方，先生那時候帶給她的，可是全部的希望啊。」
夏琪又給倒了一杯酒：「雷利想辦法聯繫先生的時候，是世界政府那場投影放送剛剛出現的時候，那天在九蛇島的漢庫克也看到了。」
「那孩子當即就想卸下皇帝的責任，甚至之前為了保護九蛇島而應邀的七武海也不打算繼續了，直接就想出海去尋找您。」
聞言凱文嘆了口氣。
漢庫克能夠成為九蛇島女帝，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當初從瑪麗喬亞上將奴隸們拯救下來時，才會與其有過一段對話，甚至有做下未來在大海上見面的約定。
可這個約定……在他看來是以恩人還有革命軍高層的身份，與九蛇島皇帝進行的一次會面和改革推行。
然而……事情似乎往其他方面發展了。
「這樣的話，我之後去一趟九蛇島吧。革命軍沒有在那裡留下坐標，這次去也正好留一個。」
凱文給出了答覆。
而夏琪與雷利相視一眼，都有些疑惑。
「先生打算怎麼做？」
凱文笑了笑：「情緒本身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抑制的東西，堅定的情感甚至會給人帶來強大的力量。」
「但是……我們身上的責任，關係到的生命太多太多了。九蛇島的那些戰士，還有革命軍與這個世界的未來……」
果然是這樣嗎？
夏琪與雷利兩人，在此之前便猜到了一些。
面前這位先生，在經歷了青年時期的成長後，已然不再普通尋常。
那些引領世界思想的核心，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隨後，酒吧里凱文與兩人聊了許久。
關於知曉一切後的決定，關於世界的未來，關於接下來這場戰爭。
……
九蛇島，亞馬遜百合。
此時的凱文被幾個女戰士直接押著往牢房而去，旁邊還有著幾個同樣被逮捕的男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