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燒傻了的薩坦聖
位於偉大航路前半段的某處荒島，滔天火焰將整個島嶼在頃刻間化成焦炭。
島嶼之上的綠色植被，也同樣化作灰燼。
海水沸騰，海平面上卻不見任何水蒸氣。
原本位於大海中捕食的一頭海王類，一瞬間雙目瞪圓，放棄已經到嘴的食物，發了瘋一般想要往海底而去。
但這片海域似乎曾經屬於大陸架的範圍，一頭撞在海底的建築上後便暈厥浮起。灼熱的疼痛甚至讓它還沒醒過來便熟了，接著化成焦炭，一乾二淨。
此刻荒島近海的特工們也在逃離，哪怕是自幼接受訓練的特工，沒有覺醒武裝色霸氣的也難逃灼傷。
「逃！快！」
「船帆起火了！」
「想辦法啊混蛋！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後撤！後撤啊！」
……
怒吼聲中，一個個普通特工暈厥倒地，身體內水分在極速蒸發，皮膚也被灼傷露出血肉。
終於軍艦動了起來，這是源自於研究所的科技，用於無風帶的技術。
一艘艘軍艦開始遠離荒島的海岸，但在此過程中，沒有覺醒武裝色霸氣的特工全部成了乾屍，六式之一的鐵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一……」
凱文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微微抬頭後，目光森然的看向面前的五老星薩坦聖。
「斬神！」
長刀揮動，巨大的爆炎如同巨盆大口，想要將整個海域吞噬一空。
八根利刃一般的蛛刺橫舉，武裝色霸氣覆蓋，霸王色霸氣纏繞，雷霆遍布四周。
「唰！」
沒有任何碰撞，哪怕八根蛛刺格擋，也在此刻被一刀斬斷。
如同烈陽一般的刀刃掠過，炙熱的高溫將八條腿全部碳化，風吹散盡！
「怎麼……可能？！」
洶湧而起的滔天烈焰席捲而起，烈陽一般的光柱將薩坦聖整個籠罩其中。
「螢火之光，亦能斬神！」
「轟！！！」
仿佛末日一般，火焰將整個荒島吞沒，下方的大海也被蒸發出一個圓形的巨大坑洞。
此時的這片海域，就像是落下了一顆太陽，將下方所有一切都焚燒殆盡。
……
不遠處的軍艦上，CP機構中等特工及以上還活著的人，此刻都目瞪口呆，內心仿佛即將停止跳動。
所有人哪怕以武裝色霸氣覆蓋都崩裂的體表上布滿了碳渣，那是他們炸開血肉後的血。
一時間沒有人開口，但心臟卻狂跳不止。
那是一種怎樣的力量？
人類怎麼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
掌握的世界權力巔峰的五老星大人，在這樣的力量下……也會被燒成灰燼吧？
革命軍贏了嗎？
這個世界的權柄，已經被革命軍握在手中了嗎？
瑪麗喬亞……神……被斬殺了！
一時間，CP機構的特工們內心充滿了震驚和惶恐不安，甚至有人已然癱軟在地，雙目失神。
火焰已經消散，那個方向的溫度也在開始降低。
海平面下降了。
原本的那座荒島……巨大的圓形坑洞也在逐漸被海水填滿。
一時間，漩渦成形，拉扯著世界政府的軍艦朝漩渦中心而去。
但所有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的信仰正在逐漸崩塌，原本視若神明的人……似乎被殺的灰飛煙滅，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們信奉力量，信奉強大。
天龍人之所以高高在上，那是因為世界政府的力量，因為海軍的力量。
但現在革命軍的力量似乎更強了，在他們看來，世界的權柄會在之後被革命軍獲取。
而他們……則有罪。
……
這個時候，位於漩渦上空的凱文皺著眉。
特殊視角中，作為世界權力巔峰的五老星之一：傑伊戈路西亞薩坦聖，其靈魂並沒有被納入監獄之中。
記憶里，這五個老傢伙確實怎麼打都無法造成真正的傷害。
但以赤陽那種臨近太陽的溫度，化成飛灰也依舊無法將其殺，就有些太離譜了。
【註：最新話，納斯壽郎聖半個腦袋沒了，依舊啥事沒有，另外這裡確實已經成灰了。】
這個時候，凱文想起了一些事情，也是過去一直有所猜測的事情。
數年前，那時候本體以海軍中將的身份在海軍本部因為七武海制度鬧了一場後，被五老星命令前往權力之間問詢。
也是那一次，自己借用影分身的能力在瑪麗喬亞殺了兩個天龍人，並且直面了五老星與伊姆。
而他們的數值……是一樣的。
在過去，凱文猜測過五老星與伊姆的關係或許是王與執政官，數值一樣或許是因為六人大概率都是從八百年活到現在的老不死。
但現在看來，五老星不死的特性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如果數值代表的是權重，那麼不可能六人的權重是一樣的。
很明顯，伊姆的權重必然比五老星更高。
凱文皺著眉，見聞色霸氣也察覺到下方漩渦中的動靜。
被赤陽的高溫爆炎灼燒成碳渣，卻依舊能夠恢復嗎？只是這樣的恢復時間，慢了許多。
看了看手上的紋路，那如同太陽一般印記已然消耗殆盡，體力和霸氣也無法支撐自己再次使用赤陽的形態。
離開很簡單，這裡並沒有限制自己瞬移的能力，那個武器還留存於瑪麗喬亞。
可是……
無論五老星亦或者伊姆，還有或許低一檔的神之騎士團，這些都是革命軍在今後需要面對的力量。
如果五老星無法殺死的話……
念及此處，凱文忽然愣住了。
有靈魂被納入了監獄空間？
怎麼可能？！
凱文再次看向下方的漩渦。
巨大的空洞讓海水如同歸巢一般陷落，形成的吸力讓CP機構的軍艦無法逃離。
屬於CP0的高級特工以月步騰空逃離，早已遠離了這片海域。此刻軍艦上留下的，全是之前扛不住赤陽的高溫而死去的屍體。
而這些並不是凱文所在意的……
在漩渦深處，一點一點匯聚成形的那個氣息，才是他在意的。
「嗡……」
嗡鳴聲從漩渦深處響起，凝聚成形的薩坦聖睜開眼，目光與上方的凱文對視。
「哪怕戰力已經抵達這個世界的頂端，成長的速度卻依舊沒有被阻斷嗎？剛剛那樣程度的火焰，毀滅整個世界也只是時間問題吧？」
「你是怎麼做到的？」
兩人的距離非常遠，但凱文卻依舊能夠聽到對方的聲音。
薩坦聖似乎也清楚他能夠聽到，所以才會在身體還未凝聚前開口。
「唰！」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枚苦無，如同炮彈一般被甩出漩渦之中。
巨大的力量讓苦無擺脫海水的衝擊，直刺深處的薩坦聖。
「轟！」
漩渦炸響。
下一刻，凱文直接出現在其面前，長刀也在此刻落下，刺入其額頭之中。
「你殺不死我的。」
薩坦聖沒有任何閃避，且目光依舊平靜：「有時候蟲子也會擁有利齒，也會造成疼痛，但蟲子永遠也無法真正殺死神。」
「這是必然的命運，也是生命層次上本質的區別。你的目的不會成功，在你拒絕了我的提議後，你便永遠只能是蟲子。」
下一刻，凱文單手捏住其頭顱躍出漩渦。
半空中，頭顱被拋了出去。
還未落地，其正在凝聚的身體便被斬斷落入大海，依舊只剩下一顆腦袋。
「你也留不住我。」
薩坦聖的目光依舊平靜，就像他所說的那樣，不過是被蟲子咬了一口罷了。
「之所以沒有離開，不過是想告訴你命運的結果罷了。就像八百年前那樣，再如何掙扎，最終也只是徒勞無用。」
「王始終是王，賤民始終只會是賤民，更有一些連賤民都稱不上，不過是興趣來臨時的造物罷了。」
薩坦聖的目光看向凱文：「取悅於神而出現的造物，一開始生命就是神賦予的。意志不可磨滅，永不放棄，這樣的奴隸適合角斗場不是嗎？」
「能夠在魚缸中遊動，曼妙的身姿吸引所有人的視線，作為觀賞物而存在，就已經是給予的恩賜了。」
與此同時，在薩坦聖的腦海中。
另外四個五老星的聲音不斷響起。
「停下！你說的太多了薩坦聖！」
「他怎麼了？失去了神智嗎？」
「開啟傳送陣！薩坦聖！」
「如果繼續這樣說下去，革命軍將會知曉一切！」
「到底是什麼影響了他？」
「快！」
「我……似乎失去了什麼。」
薩坦聖的聲音終於在意識空間中響起，也是此刻，傳送陣在海平面出現。
而原本覺得可以聽對方吐露更多情報的凱文，同樣發現了那個傳送陣。
如果這個時候對著它來一發，應該可以試試五老星全滅的情況下，還能不能再次恢復。
「如何才能夠殺死伱們？」
「蟲子無法殺死神，這是生命層次的差距。」
第一個問題後，凱文腦海中靈光一閃：「你們與伊姆是一體的？」
薩坦聖：「不。我們是掌握權柄……」
話沒說完，一柄長刀猛然襲來，寒意瞬間侵襲而來。
凱文抽身後撤，寒意瞬間將薩坦聖的頭顱冰封。
與此同時，一道火焰光束從天而降，凱文瞬間消失在原地。
「轟！」
海面被炸起水花，下一刻納斯壽郎聖落地，手中的初代鬼徹揮動，海平面被瞬間冰封。
「吼！！！」
蘊含著霸王色霸氣的怒吼響徹天空，雷霆炸響讓寒冰崩裂，也讓凱文再次被逼退。
「轟！」
一頭沙蟲撞碎冰面，一口想要將凱文吞入腹中。
黑色的術式在冰面上遊動而行，凱文再次瞬移避開那如同深淵的巨口。
攻勢暫緩，五老星將凱文包圍，但卻並沒有繼續無用的攻擊。
瑪茲聖看向凱文：「你拒絕了一次來自於神的邀請。」
凱文沒有理會他，而是面向納斯壽郎聖：「在此之前，並沒有見過你的寒氣能夠將海域凍結，你的能力是什麼？」
被其抓在手裡薩坦聖的頭顱已然解除冰封，開口回道：「權柄的力……」
話沒說完，已然凝聚出半邊身體的殘軀再次被冰凍。
「你的話太多了薩坦聖。」
庇特聖皺著眉：「斗篷人，你做了什麼？」
凱文將斬魄刀歸鞘：「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想問問你們。不過很顯然，你們並不想配合。」
沃丘利聖以封豨的形態居高臨下：「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想要成為世界貴族，那樣的條件是我們能夠許下的極限。」
凱文微微搖頭：「原本我以為你們會將其傳送回去，但現在卻是你們都到了這裡。要是早一點，或許就能夠將你們全部變得愚蠢了。」
愚蠢？
納斯壽郎聖忍不住看了眼手裡的殘軀。
作為權力之間的科學防衛武神，掌管著世界政府的科學研究，一直以來都擔任著分析的職責。
但現在，對手問什麼就答什麼，愚蠢至極。
「那麼或許用不了多久，在找到你們如何才能夠斬殺的秘密後，我會去瑪麗喬亞找你們的。」
凱文神情森然，隨後直接消失在原地。
……
五分鐘前，瑪麗喬亞盤古城中的花之間。
伸手讓蝴蝶落下的伊姆整個身體晃動了提下，但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直面靈魂的攻擊嗎？」
「但手段卻稍顯稚嫩，僅僅只能夠傷害這麼一點點。」
「不過也算是八百年來的第一次了。」
「這個世界不會被改變的。數千年沿襲至今的命運，哪怕是曾經同為神的人也無法改變，更何況是現在如螻蟻一般的那些人。」
蝴蝶振翅飛走。
伊姆站起身走到窗台，目光看向窗外的某個方向。
需要替換了嗎？
……
三天後，新世界革命軍空島總部。
擴大會議上，多拉格作為首領對四海與偉大航路的軍隊長還有負責後勤的軍隊長發起檢討。
在犧牲的革命軍英雄巴赫以生命保下情報的前提下，卻依舊讓世界政府的計劃得以施行，這是作為首領的責任。
在此下一期的新時代報上，將會記錄下這一檢討。
多拉格九十度躬身，且表示因為此次行動卸下首領一職。
緊跟著便是負責研究所的貝加龐克，博士表示之所以成員們沒能夠全部安全撤離，其原因在於研究所的進度緩慢。
巨大機械士兵的能源還僅僅只是成功了第一階段，如果能夠將能源問題解決，和平主義者的生產與續航問題，必然不會讓此次事件造成359名成員被逮捕。
為此，貝加龐克表示願意接受組織的任何責罰。
「事實上，首領在時間發生前幾天時間就已經通知了我們。」
東軍軍隊長貝洛貝蒂點燃一根煙：「如果真的有錯，東海方面我覺得需要軍隊長來負責。無論是首領還是博士，都已經做到了最好。」
西軍軍隊長茉莉淚眼婆娑：「怎麼能夠責怪首領和博士？如果……如果不是我們這些軍隊長沒有準備好的話……他們也……」
北軍軍隊長卡拉斯抬頭，嘶啞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如果要負責的話，各個海域的軍隊長才是第一負責人。這是在成為軍長前就已經確定的責任劃分。」
南軍軍長林德伯格揉了揉額頭：「我可以卸任軍長職務，只需要回研究所負責武器開發即可。但現在這種時候，我更覺得這樣是在推卸責任。」
負責後勤運輸的巴索羅繆熊也開口道：「和平主義者的生產速度不夠也有物資的原因，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那麼這是要讓革命軍高層在今天集體換血嗎？」
「滴滴滴……」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貝加龐克皺著眉看了過去。
但在見到進來的人後，又重新舒緩了眉頭。
凱文落座後看了看眾人，他並沒有聽到會議之前的內容，剛剛才解決完各個據點熱情的傷員。
這幾天他每天都會去一趟德雷斯羅薩，以自己的血產出治癒蒲公英，對革命軍此次事件中的重傷員進行救治。
「怎麼？都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伊萬科夫的大腦袋偏了過來，將剛剛會議上所有人的表態都說了一遍。
凱文想了想看向伊萬科夫：「你沒做檢討？」
伊萬科夫眨了眨他碩大的媚眼：「先生，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想辦法將那三百五十九名成員救回來嗎？如果現在就問責，高層大換血豈不是整個革命軍都會混亂？」
聞言凱文呼出一口氣。
下一秒……
「嘭！」
大型的會議桌被拍的崩碎。
「所以這便是你們的交代？」
「卸下職務就是交代？」
「多拉格！首領的職責是什麼？」
面對忽然發怒的凱文，哪怕作為首領，多拉格也是心頭一跳。
站起身便嚴肅回道：「是負責統攬全局，對……」
「錯了。」
凱文打斷了他：「在革命軍，權力沒有為自己服務的說法。首領確實負責統攬全局，溝通各個海域的軍隊長執行計劃，或是安排整個革命軍的發展。」
「但首領的職責，卻是為整個革命軍，為世界上所有渴望光明未來的人而服務的！」
「卸下首領的位置，意味著你並不想在為此而操勞，而辛苦。你認為這是懲罰嗎？」
凱文目光直刺多拉格：「如果那三百五十九位成員被處刑，如果革命軍因為高層混亂再次被世界政府抓住機會……那才是對你的懲罰，來自於內心的懲罰。」
話音落下，多拉格沉默了下來。
除了北海的卡拉斯和熊，剛剛出言卸下職責的人都低下了頭。
凱文重新坐回位置。
「這次行動非戰之罪。和平主義者的出現讓革命軍避免了更大的損失，這是研究院的貢獻。」
「各個海域能夠及時反應，能夠組織一個個成員完成撤離，這是軍隊長們的貢獻。」
「和平主義者完成後能夠以最快速度抵達各個撤離點，這是後勤隊長的貢獻。」
「英雄巴赫留下了關鍵的情報，我們藉此提前準備，將世界政府的逮捕行動阻止，損失減少。這是我們所有人的貢獻，也是英雄巴赫的貢獻。」
說到這裡，凱文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臨近門口還回過頭：「好好想一想，有些東西不應該那麼理解。革命不是手拉著手唱著聖歌，而是真正需要犧牲一代人，去換回的光明。」
……
離開了會議室，凱文一個人走到了大樓的頂端。
窗戶外是一望無際的天空。
剛剛發怒只不過是故意而為，同時也是在點醒多拉格等人。
為了讓自己心安而卸下職責，這在革命軍的初期是不能放任的。
不過現在，似乎也並不是初期了。
凱文看向自己的另一個手掌。
金色紋路形成的太陽印記已然恢復，而另一隻手上，此刻也出現了印記雛形。
很淡很淡，似乎是黑色。
記憶里似乎並沒有誰的卍解是這種樣子，所謂的最強炎系斬魄刀，也並不是記憶里的流刃若火。
赤陽……這個名字的意義太重了，重到自己都覺得是天差地別。
另外還有五老星的恢復能力，燒成灰燼都能夠復原，但監獄卻在之後捕捉到了東西。
關押靈魂的牢籠里，一縷霧氣被黑炎焚燒著，卻沒有任何意識傳出。
但就是這麼一縷霧氣，所帶來的數值卻有十萬之多。
五老星的本質是什麼？
這是一個目前必須面臨的問題。
因為那次瑪麗喬亞之行，五老星與伊姆的數值一樣，讓他在之前問出了那句話。
五老星與伊姆是否是一體的？
這句話被薩坦聖否認。
但卻給出了權柄這種回答。
隨後又一次機會，凱文問了一句納斯壽郎聖冰封海面的能力。
回答再次是權柄。
兩次回答均被打斷，但卻都關乎但權柄。
而薩坦聖的狀態似乎也與自己將其整個身體摧毀有關，赤陽的溫度連大海都能夠形成空洞，也將其身體整個燒成了灰。
但就算如此，對方卻依舊能夠恢復。
不過腦子似乎是燒壞了。
凱文再次看了看另一隻手上的模糊印記。
和這個有關？還是因為徹底摧毀，所以傷及了靈魂？
「呼……」
呼出一口氣後，凱文皺著眉。
這個時候，一杯咖啡被抵到了面前。
「先生，咖啡。」
一個機器人站在凱文的身後。
「我並沒有要咖啡。」
「先生……有些疲憊。」
凱文愣了愣，腦海中再次復盤三天行動的所有經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