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來自五老星的試探
阿拉巴斯坦……
這個國家是特殊的，曾經組成世界政府的二十位王之一，那位女王在贏得了戰爭的勝利之後卻拒絕了前往瑪麗喬亞。
一直以來天龍人在歷史書上的記載是二十位王，造物主的後裔，但事實上這二十位王在瑪麗喬亞缺少了一位……奈菲魯塔莉一族。
匯報的CP退了出去，權力之間的五老星皺著眉。
「克洛克達爾為什麼要去阿拉巴斯坦？在敗給紐蓋特後，他卻離開了新世界。」
庇特聖面露疑惑。
一旁的薩坦聖道：「在被任命為王下七武海後，他的意志也消沉了。這一點，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
納斯壽郎聖哼了一聲：「意志無法堅定之人連霸氣都會消退，哪怕是自然系的沙沙果實，在新世界也將沒有他的位置。」
薩坦聖回道：「如此一來，阿拉巴斯坦確實適合他。遍地的沙漠，能夠讓他的戰力拔高一層。意志消退，留在阿拉巴斯坦僅僅起到震懾的作用，也算是物盡其用。」
瑪茲聖道：「我們不可能在任命後有取消他七武海的身份，他也不能失敗，那樣會讓七武海的制度變成一個笑話。」
這個時候，一直沒開口的沃丘利聖微微抬頭。
「可是阿拉巴斯坦並不一樣。那個國家，奈菲魯塔莉一族有著太多的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八百年來，造成這場戰爭直至今日依舊沒有結束的歷史正文石碑，正是當初阿拉巴斯坦王國的女王，奈菲魯塔莉.莉莉的失誤，才一直流落在外。」
「而究竟是失誤，還是……我們並不清楚。阿拉巴斯坦這個國家，或許有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對面的庇特聖看向他：「連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更何況是克洛克達爾。我覺得，他會選擇到阿拉巴斯坦，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國家的沙漠地形。」
話音落下，薩坦聖思考了半響。
最後開口道：「一個已經失去了堅定意志的傢伙，我們並沒有在意的必要。而如果他真的能夠揭露出阿拉巴斯坦所隱藏的東西，那麼對我們而言也省事了不少，不是嗎？」
「讓CP9的行動小隊潛伏在那裡，如果能夠有所發現，克洛克達爾也無法得到什麼。同時，也可以接近他。」
關於阿拉巴斯坦的問題就此擱置，隨後權力之間討論的，則是凱文的問題。
「護送天龍人前往黃金娛樂城後，還有一個星期便會同樣護送天龍人回瑪麗喬亞。」
薩坦聖繼續道：「這段時間，所有針對天龍人在航線埋伏的海賊無一倖免，全部被凱文、波魯薩利諾、庫贊剿滅或者擊退。」
「擊退？」
瑪茲聖疑惑道：「以海軍三大將的戰力，除了那些盤踞在新世界的大海賊，還有革命軍的高層，那些愣頭青竟然能夠跑掉？」
薩坦聖回道：「僅僅只有一個海賊團。畢竟懶散習慣了，CP特工的記錄里，是因為庫贊不願意追擊，所以才放走了唯一一個海賊團。」
說著薩坦聖擺擺手：「目前這並不重要。一個星期後凱文便會奉命前往瑪麗喬亞，電話蟲的溝通里對方沒有絲毫猶豫。」
納斯壽郎聖撇了他一眼：「那就讓他逮捕一批明確身份的革命軍！」
瑪茲聖同樣道：「逮捕一批，讓他行刑。」
權力之間，第一次在針對凱文的討論中，有人支持了納斯壽郎聖。
但另外三個，卻皺著眉依舊在猶豫。
「海軍和我們的正義並不相同，哪怕是凱文，最初的目的也依舊是成為海軍獲得權力，更好的剿滅海賊。」
庇特聖繼續道：「海軍之中，卡普便是最好的先例。之所以不願意晉升大將，正是因為他的目標只有海賊。」
薩坦聖擺擺手：「他的意願並不重要。革命軍的威脅已然超過了八百年來所有成規模的反抗。相比於直接殺死，這樣的試探更好。」
沃丘利聖問道：「那麼在他前往瑪麗喬亞後便開始施行嗎？目前確認身份的革命軍並不多，且是為了在後面做餌準備的。」
薩坦聖回道：「東海泰其拉狼那邊已經確認身份的人數有一百一十二人，其中有八十六人是奴隸。一個星期後，讓他帶領軍艦前去抓捕。」
泰其拉狼……
那個東海的橋上之國，也是天龍人自七百年前便開始命令奴隸們修建，連接島與島的大橋。
而奴隸的來源，則是不願意加入世界政府，不繳納天上金的非加盟國，還有一些所謂的罪犯。
「那個地方，不容有失。」
「逮捕上面隱藏的革命軍，同時也是對凱文的一次試探。」
「命令CP0，讓他們待命。」
……
與此同時，黃金娛樂城。
興奮了一天的天龍人終於休息了，而作為忠心耿耿的忠犬，直到這個時候凱文才有時間在隔壁房間休息。
這麼幾趟，如果不是偶爾能夠用分身頂著，凱文覺得自己真的會受到精神污染。
一連幾個星期，往返與瑪麗喬亞和黃金娛樂城，路上砍幾個海賊團，到了地方就跟著兩個鼻涕蟲後面，還隨時都需要表現出謹小慎微的忠犬狀態……真的累。
身體素質能夠扛得住，面對這倆二傻子，情緒有些扛不住倒是真的。
不過誰讓這些天龍人是真的有錢呢？
就這麼幾個星期，貝利撒了不知道多少，黃金首飾珠寶也抵押了不計其數，就連惡魔果實都帶了兩個。
傻是真的傻，豪是真的豪。
現在娛樂城的服務人員，甚至都已經不恐懼天龍人了。
就那種打賞的土豪之氣，又不會像外面一樣動不動槍殺他們，雖然會被抽成，但剩下的也足以讓人瘋狂了。
於是乎……這次由三大將帶來的六個天龍人，成了他們口中的大肥羊，也是爭搶的對象。
「咚……咚咚。」
房間的門被敲響，凱文打開後便發現了盯著黑眼圈的庫贊。
一進門，這位如同老大爺一樣的青雉大將，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且目光幽怨的看向凱文：「你能不能悠著一點？你這樣每天跟著跑，我和波魯薩利諾都被要求。再這麼下去，連打個盹的時間都沒有了。」
凱文聞言嘆了口氣，隨後站起身放慢了腳步。
悄無聲息的，在吊燈里摸出一個監聽電話蟲。
「保護天龍人大人，可是我們的義務啊青雉大將。」
看到監聽電話蟲的庫贊目光凝重，緊跟著便開口道：「知道知道。但這裡是娛樂城，哪怕是為了賺錢，他們也會保護天龍人的安全。我們路上小心一些，到了這也可以放鬆一下不是嗎？」
「別的不說，這裡的甜點還有下午茶和麵食，味道比本部都好得多。」
凱文回道：「無論如何，保護天龍人大人是我們的責任與義務！你和波魯薩利諾我管不了，但我會竭盡所能。」
庫贊冷哼一聲：「伱這傢伙，還真是說不通呢。」
隨後，庫贊摔門而走。
沒過多久，兩人出現在了娛樂城的另一個房間。
「你怎麼會被監聽？」
凱文攤了攤手：「不清楚。這個監聽電話蟲很隱蔽，如果不是娛樂城這邊第一時間發現，今天你過來就有些麻煩了。」
說著凱文目光逐漸嚴肅：「你應該知道，已然晉升大將的我們，這個位置在未來的作用很關鍵。所以行事說話，都要小心。」
庫贊點點頭，隨即反應了過來。
「娛樂城……是家裡的？」
凱文撇了他一眼：「不然的話你覺得他們能請的動先生？另外你應該也發現了，黃金娛樂城裡沒有奴隸也沒有人口買賣，能夠吸引天龍人一擲千金，靠的全部都是新意。」
聞言庫贊想了想：「任何一個組織的發展都需要大量資金，這樣的話倒確實能夠幫助到家裡。不過你……一旦被那些人懷疑，你就危險了。」
「對瑪麗喬亞而言是不需要證據的，僅僅只是懷疑，就已經足夠。」
凱文皺著眉，想起了之前與五老星的通話。
這次護送天龍人回瑪麗喬亞後，他也同樣需要進入瑪麗喬亞，前去權力之間問話。
雖然當時答應的非常痛快，但這並不代表他真的認為自己的表演天衣無縫。
在本體分身的能力暴露出來後，事實上很多東西就不可避免的會被懷疑。
畢竟就連青雉，僅僅通過一系列的猜測，便鎖定了自己革命軍的身份，雖然起因是他與洛米的熟悉。
而瑪麗喬亞，在此之前自己沒有被想起，其中的因素很多。
分身的能力在上瑪麗喬亞之前還沒有暴露，另外革命軍在貝加龐克與奧哈拉遺民被知道前，五老星也僅僅只是對自己重視。
原因則是天龍人的性命。
但對革命軍，卻是輕視。
就像那次入侵瑪麗喬亞時所聽到的：自八百年前開始到現在，這個世界並非沒有人反抗過，只不過都被輕易剿滅了而已。
所以……這次自己要上去嗎？
想到這凱文自嘲的笑了笑。
一旁的庫贊疑惑道：「怎麼了？」
凱文微微搖頭：「只是忽然就覺得自己不夠堅定了。庫贊，我需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隨後凱文的聲音放低：「海軍方面，新晉升的三大將中不僅僅是你和我，還有波魯薩利諾，同樣也是家裡人。」
【註：本部那段對話我第二天改了，兩人目前為止還不知道都是臥底。】
庫贊一時間瞪大了眼睛。
但凱文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說道：「G5支部中，六個作戰部隊，其中大部分都是家裡人。緹娜和斯摩格的思想已經有所改變，你可以試著推進。」
說到這裡凱文頓了頓：「之前晉升大將時與薩卡斯基的一戰，事實上我是準備殺了他的。那個時候，哪怕失手將其斬殺，對我而言也只會有些麻煩而已。」
「但最後我放過了他，因為我的感知中，他的意志出現了崩潰的跡象。隨後霸氣跌落，證明了我的猜測。這才是我放過他的原因。」
「熔岩果實的力量不弱，但如果薩卡斯基的未來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那麼你和波魯薩利諾便找機會殺了他。」
「最後……海軍方面對家裡很重要。哪怕是在我們成功後，這片大海上真正的正義秩序，也需要海軍來維持。」
「戰國與鶴的態度有些奇怪，如果未來你成為元帥，那麼便可以開始試探他們。」
話音落下，庫贊面色古怪。
「僅僅只是監聽，為什麼我感覺你就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
凱文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庫贊又指了指自己：「為了最終的勝利，也是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既然志同道合的夥伴們都可以犧牲，為什麼你或者我不可以？」
庫贊皺著眉思索著這句話。
「之前與五老星有過一次通話，一個星期後，我需要去往瑪麗喬亞的權力之間，接受詢問。」
一時間，庫贊真的是愣在了原地。
所以……這是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
凱文不滿說了句，隨後繼續道：「未必會有危險，但也並不是沒有。可如果因為危險而不去，那麼所謂的生命無有貴賤，豈不是一句笑話？」
接著，凱文對庫贊講了一些海軍中後續的分析。
一直到庫贊離開這個房間後，凱文依舊坐在沙發上，看著頭頂華麗奢侈的吊燈。
……
「布嚕布嚕……」
回到原本房間的凱文接通了電話蟲，對面連接的是斯潘達因。
剛剛接通，模仿著斯潘達因的電話蟲便是一臉苦相。
「凱文，你現在還在娛樂城對嗎？」
「對，護送天龍人大人。」
「你要幫我給天龍人說說啊……兄弟我未來的前途，就都在你手裡了。」
聞言凱文瞥了眼監聽器的方向，沉聲道：「所以這家黃金娛樂城在CP機構方面的關係，是你這裡？」
斯潘達因的聲音都已經帶著嗚咽了：「就是我這裡啊……就是偶然遇到了，結果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啊。」
「前兩天上面來人問詢，我是一個貝利都沒用，全部都交出去了啊！他們現在搭上了上面的線，已經瞧不上我了。」
「要是被問責……我就完了啊凱文，現在全靠你了。我這裡還有一點家鄉的特產，全都可以給你。」
「你那大侄子還小啊，要是我倒了，他以後……以後可怎麼辦？」
凱文眼角抽了抽。
斯潘達姆那個傢伙都二十七歲了，年齡比自己都大。
自己可沒那麼大的侄子。
「行了。明天我看有沒有機會，這種事情必須要等天龍人大人感應的時候才能說，你知道的吧？」
聞言斯潘達因千恩萬謝。
「現在瑪麗喬亞上，天龍人大人們對你的評價是空前絕後的好。只要兄弟你能夠開口，這件事基本就沒問題了。」
「CP機構作為天龍人的直屬組織，只要這些大人們能夠開口，便肯定可以保下我。那些貝利我都交上去了，他們也不在意這個，拜託你了。」
或許是覺得份量不夠，模仿著電話蟲的斯潘達因聲音放低了很多。
「兄弟，義氣這個詞我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我相識於微末，現在正是患難見真情的時候啊！」
凱文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起來了，這俚語是這麼用的嗎？
斯潘達因繼續道：「之前CP方面在搜集海軍方面與CP方面所有成員的檔案，年齡區間在二十四歲左右、用刀但不擅長、擅長霸氣……」
「聽到這些標準，你想到了什麼？」
凱文目光微凝：「斗篷人？」
斯潘達因回道：「對，你和我的第一反應一樣。年齡一限制，第一反應便是斗篷人。很顯然，上面想要調查斗篷人的真實身份。」
「改變容貌、分身、瞬移，僅僅只是這三個能力，便足以讓斗篷人身處兩地……不，應該是身處幾個地方，扮演不同的角色。」
凱文笑道：「那個膽敢向天龍人大人出手的罪惡之徒，如果被找出來的話，必須處以極刑！」
模仿斯潘達因的電話蟲癟了癟嘴，正要問凱文怎麼說話不對勁，卻眼尖的凱文打斷。
「然後呢？找出來了嗎？」
斯潘達因回道：「不知道。抽調出來符合條件的都已經交上去了，上面找出來沒有還不確定。不過……」
「在分揀檔案的時候，我發現了你的檔案也在裡面。」
這話讓凱文內心一緊，但表面依舊不動聲色的笑道：「符合特點的檔案都要交上去，五老星大人們自然會分辨。」
「你錯了兄弟。」
斯潘達因再次壓低了聲音：「對於上面而言，無論你我都只是忠犬而已。作為聽話的忠犬，只需要懷疑，便可以捨棄。不聽話，便可以宰殺。這……就是我們的位置。」
「不過你可以放心，你的檔案被我抽出來銷毀了。沒有任何人發現，所以就算是懷疑，也不會出現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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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凱文的表面笑著感激，內心深處：(◣д◢)
所以問題是出現在這裡嗎？
五老星讓自己上瑪麗喬亞問詢，結合抽調海軍與CP的檔案來看，自然是懷疑到了自己身上。
而現在斯潘達因又說送上去的檔案沒有自己，那麼很顯然，這個傢伙做了多餘的事情。
也正是這多此一舉，讓五老星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個蠢物……果然和他的兒子一樣愚蠢。
「你說的有道理。」
凱文壓制著情緒：「這樣的情況你依舊記得我們的友誼，我會記住的。明天，明天我就找機會將你的事告知給天龍人大人們。」
電話蟲模仿的樣子笑眯了眼，顯得有些得意：「現在兄弟你也不是當初那個小海軍了，現在我們站在差不多的高度，只有同舟共濟才能夠走的更遠啊。」
「CP機構和海軍，等你成為海軍元帥，我這裡也達到更高的位置，到時候這片大海上，我們就是天龍人之下權力最大的存在。」
凱文瞥了眼監聽器的位置：「只要盡忠職守，我們依舊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認識自己的位置，便可以了。」
「這次之後，你那邊也要收斂一些了。只有上面大人們給的，我們才能拿不是嗎？」
上下轉變的對話里，斯潘達因卻很自然的接受了這種變化。
在凱文晉升海軍大將之後，這種情況就是必然的了。
在CP機構以一般般的戰力混到如今的地位，能屈能伸是基本，認識自身同樣也是基本。
再次寒暄一番後，斯潘達因掛斷了電話蟲。
「哼！」
冷哼一聲後，他也發現了凱文話里的不對勁。
要知道當初在費雷凡斯碰面，這個傢伙可是直呼天龍人，根本不會帶上尊稱。
如今開口一個大人，閉口一個大人，比自己都更像一條狗。
這樣一條狗，又怎麼可能是殺死六個天龍人的兇惡之徒？
看來將檔案抽出的事情，對方哪怕聽了自己的解釋，也依舊不會認下這份人情。
還真是……一條好狗啊！
與此同時，掛斷電話蟲的凱文也閉目思索著。
首先是貝加龐克與奧哈拉的學者，讓革命軍在五老星那裡的重視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隨後因為能力的相繼暴露，五老星很顯然也知道了自己的隱藏，所以才會讓CP抽調檔案對比。
而斯潘達因將自己的檔案取走，則反而讓五老星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他們發現了嗎？
一個星期後的瑪麗喬亞問詢，是想要將自己困殺？
不，如果真的已經確認，那麼時間不會是一個星期以後，且不會距離斯潘達因抽取檔案如此長的時間。
但懷疑是肯定的了。
那麼自己還要去嗎？
不去的話，如果只是試探或者連試探都不是，那麼革命軍將會損失一個海軍大將的位置，G5支部那邊也將全部化整為零。
損失太大了。
在新時代報興起後，海軍之中的基層改變已經是肉眼可見，後續操作自己在其中必然更好。
「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