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卡普：以為變個聲就認不出你？我漲輩分了！
「小伙子，你這身體可不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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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看向旁邊戴著面具的羅傑：「你這樣，生活可不會幸福啊小子。」
這話讓羅傑臉上一僵：「和你這個老傢伙有關係嗎？」
卡普面容一正：「艾斯叫我爺爺，他叫伱爸爸，你說和我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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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羅傑直接就炸了。
抬手就是一拳直奔卡普面門。
「砰！」
武裝色碰撞，拳頭和臉部相撞，結果羅傑的小臂直接就碎成了渣。
「霸氣不錯，就是身體太脆了。你這不死的效果也不怎麼樣嘛……」
說著卡普大笑站起身，單手拿著報紙，另一隻手直接就朝著羅傑抓了過去。
見聞色下被避開，一拳再次襲來。
「嘭！」
卡普抬了抬肘將其格擋，想抓住卻被其收回。
一拳直擊其腹部。
「轟。」
只見一個大洞出現，灰燼快速恢復，但羅傑卻面色難看。
之前這個老傢伙用的力量還不大，但在知道自己是不死之軀後，每一擊都如同大炮一般。
「見聞色霸氣竟然連我都比不上，武裝色霸氣應該是受身體的限制吧？」
說著卡普腳下一蹬，迅速逼近。
「老混蛋！」
怒罵了一聲後，羅傑見聞色霸氣凝神貫注。
避開一拳後猛地提膝，卻被卡普腹部的武裝色霸氣阻擋，隨後就是一個碩大的巴掌拍了過來。
「嘭。」
雙臂破碎化成灰燼，羅傑緊緊盯著卡普。
對方的攻擊都在面部，這是為了將自己的面具取下來？老傢伙多久好奇心這麼重了？
這幾年都相安無事，是因為革命軍的身份？
沒等羅傑多想，卡普再次襲來。
一個小時後，以兩人為中心的山上出現了一個圓形巨坑。
「都有些打累了。」
卡普活動著手臂：「你這傢伙還真是能夠無限恢復啊！難怪凱多能夠和BiGMOM對上，就這情況……贏不了也能將對手噁心一番。」
羅傑撇了撇嘴。
累了？怎麼可能？
當初追擊自己的時候，這個老傢伙就算打上七天七夜，也不見得會累。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報紙都還沒看完就動手，所以作為海軍英雄，你是想要逮捕我這個革命軍嗎？」
話音落下，卡普一直揮拳的右手放了下來，顯然並沒有繼續的意思。
「以為變個聲老夫就認不出來？這個世界上，就算是露玖也沒有老夫熟悉你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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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愣住了，但卻並沒有反駁。
幾年前他便知道卡普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正是因為了解這個老傢伙，就像他了解自己一樣，所以才一直沒有碰面。
這不，一碰面就被察覺出了身份。
「這可不是你想漲我輩分的理由！」
羅傑吐槽了一句，隨後直接躍出深坑，見聞色感知了一下兩個小鬼。
緊隨其後的卡普同樣跳了出來，看著羅傑的目光止不住的好奇。
「所以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羅傑看向他，這會兒也沒改變聲音了：「你都能猜到我的身份了，現在卻忽然老年痴呆了？」
「嘭！」
一拳揮出，直接將羅傑的肩膀擊碎。
「哈哈哈！這感覺真的舒服，當初做夢都想打爛你的狗頭！」
卡普看向他：「追了你那麼多年，交手的次數數都數不清。聲音變得沙啞就能瞞過我？還有剛剛的交手，哪裡都有你這混蛋的影子。」
聞言羅傑看了看恢復的肩膀：「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向世界政府去匯報什麼。但……靈魂能夠再次回到這個世界，並不是沒有限制。」
兩人直接席地而坐。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叢林裡有些小動靜。
卡普看了過去：「達旦，如果不想聽到什麼而失去生命的話，最好儘快離開這裡。」
話音落下，叢林裡一陣騷動，隨後安靜了下來。
羅傑開口道：「革命軍和世界政府不一樣。而這個山賊……挺可愛的。」
可愛？
卡普實在無法將達旦那張臉和可愛聯繫到一起，面色古怪了一會兒後問道：「亡者復甦這種能力……可不得了啊羅傑。」
所以，竟然不怕被瑪麗喬亞知道？
羅傑指了指卡普手裡的報紙：「前段時間你休假，很多東西應該還不知道。龐克哈薩德的一場戰鬥後，革命軍已經可以說是世界政府的頭號大敵了。」
「債多了不愁。這種情況下，先生應該也無所謂了。另外……就算擔心那個山賊泄密，也應該是另一種處理方式。」
另一種處理方式？
還有龐克哈薩德？
卡普面色凝重，所以自己休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啊。
難怪戰國死活要自己立刻回去，看來是壓力有些大的原因。
想了想後，卡普疑惑道：「以你的意志，為什麼會加入革命軍？作為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男人，也會甘願受到拘束？」
羅傑沉默了一會兒。
「原本只是因為太無聊了，後來……後來我覺得先生所夢想的那個未來，或許才是這個世界應該有的樣子。」
卡普：「先生？斗篷人？還是多拉格？」
羅傑微微搖頭：「你的兒子雖然和先生一同創建了革命軍，並且一直以來都將革命軍管理的井井有條。但革命軍真正的靈魂，始終是先生。」
所以這個先生，就是一直活躍的那個斗篷人了，羅傑沒有否認，便已經確定了答案。
而關於斗篷人，卡普所知道的也有一些情報，海軍分析處不止一次將其能力和背景作詳細解讀。
可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驚訝。
出生於神之谷的孩子，到如今也不過才二十四歲。
「你還真是有夠坦然的，我可是海軍啊你這混蛋。」
卡普罵了一句，隨後又問道：「所以復活了你卻沒讓你做什麼？早幾年我就發現了你在風車村，革命軍竟然如此大意？要知道你的身份，能夠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羅傑看向他：「革命軍對海賊的態度，可不比對世界政府好多少。你覺得他們會用我的身份集結所有海賊？」
說到這裡羅傑頓了頓：「也不是沒有可能，等最後那一天到來，集結海賊將其全部消滅，讓海賊成為歷史，倒像是先生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這話讓卡普內心一緊。
將海賊全部消滅，這樣的事需要多強的力量？
還有那一天……顛覆世界的那一天？
等等！
卡普瞪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老對手：「你這混蛋不會是想拉攏老夫吧？」
羅傑笑了笑：「連死者復活都不驚訝，僅僅只是因為聲音和戰鬥方式便看出了我的身份。你這老傢伙和我有著同樣的隱名，難道還能和世界政府站在一起？」
隱名……D。
卡普癟了癟嘴：「那個D我可不知道有什麼含義，也不想知道。你的事我會保密，但加入你們想都別想。」
說著卡普便準備起身去找兩個孫子，順帶一會兒讓艾斯多喊幾聲爺爺。好好的噁心一下這個混蛋。
結果羅傑的聲音卻讓他停了下來。
「知道嗎？紅土大陸隔絕了大海，無風帶的形成讓世界各地的交流變得困難，思想同時也受到了阻礙。」
「生命的智慧愚昧，便更能方便統治者的獨裁。所謂神之後裔，也不過只是勝利者的宣言罷了。但這場跨越了八百年的戰爭，卻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啊。」
卡普停了下來，回過頭面色凝重的看向羅傑：「這些……是你在那個所謂的最終之島拉夫德魯知道的？」
羅傑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無風帶將偉大航路隔絕，紅土大陸將這條磁場混亂的航路一分為二。八百年的時間過去，很多東西都即將再次開始出現。」
說到這裡，羅傑頓了頓：「知道嗎？在八百年前……不，應該說是那場巨大的戰爭之前，這個世界是存在大陸的。」
大陸？
卡普疑惑：「紅土大陸？這是一直都存在的吧？」
羅傑微微搖頭：「並不是那個後來形成的東西，我說的是世界，或者說這片大海是有著幾塊大陸的，可是現在他們都沉入了海底。」
「整片大海上數之不盡的島嶼，不過都是當初的高聳的一部分罷了。」
這話讓卡普退了兩步。
怎麼……可能？
「哈哈哈哈！」
羅傑大笑出聲：「是吧？我當初覺得這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而且還說這個世界終將沉入海底。」
說到這裡，羅傑停了下來：「所以擁有隱名的你，同樣也是他們的敵人啊。先生的出現，讓我看到了這個世界的另一種可能，也是最好的一種可能。」
「卡普，你覺得這個世界需要神嗎？又或者……一個國家需要世襲的國王嗎？將整個國家的命運，放在個人的性格和善惡上。」
一旁的卡普無奈揉了揉額頭：「我就不該好奇留下來聽你在這胡咧咧，你繼續去躲著，我就當沒發現你這個混蛋。」
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艾斯的新爸爸，結果發現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後面想著能噁心一下老對手，結果反而被架了起來。
卡普擺擺手趕緊開溜，順手還帶走了羅傑買的那份新時代報。
而等到老傢伙走遠後，羅傑面帶微笑。
世界的權重在發生偏轉，過去擁有D這一隱名之人的命運也在發生改變，不再那麼悲慘。
命運這種東西，家裡的核心思想是不信的。
但有時候，擁有D之名的人，最後必然會成為那些傢伙的敵人。
時間快到了，八百年的時間過去，這個世界終將迎來新的一輪變化。
……
傍晚，露玖將晚餐做好之後正在分盤，今天卡普先生要來吃飯，所以丈夫羅傑就只能在外面吃了。
飯菜單獨一份裝便當，正準備出門，露玖卻發現卡普正拎著兩個小傢伙回來了。
然而露玖卻並沒有慌張，反而對卡普躬了躬身：「卡普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等我把這個送給貝爾梅爾回來就可以……」
卡普一支手拎著相互打鬧的兩個小鬼，另一支手挖了挖鼻孔：「如果是羅傑那個混蛋的話，就讓他回來吧。我今天已經見過他了。」
內心一緊，但露玖卻並沒有大驚失色。
只是頓了頓後點點頭，隨即朝外面走去，臨走前還讓艾斯帶好路飛，不要戳路飛的鼻孔，都戳大了。
於是……沒多久這個家裡便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艾斯啊，爺爺這塊炸天羅婦給你。」
「艾斯啊……爺爺對你好不好啊？」
「艾斯啊……」
第三次，艾斯忍不住開口道：「爺爺我真不當海軍，等我十七歲就出海去當革命軍！」
呃！
卡普愣了愣，但在發現卸下面具的羅傑嘲諷的目光。
於是心下一狠：「當革命軍啊？只要你爸爸不介意，爺爺也支持你！」
艾斯好奇的看了看從不碰面的兩人。
母親之前叮囑自己不要對爺爺提起爸爸，現在兩個人卻坐在一起吃飯。
這個時候，一直眼紅兄長食物增多的路飛開口道：「所以艾斯的爸爸是爺爺的兒子嗎？是我爸爸的兄弟？」
卡普：<(￣ˇ￣)/嗯，對對對。
羅傑：#╰(￣﹏￣)╯閉嘴啊小鬼！
「嘭。」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後，羅傑站起身指著卡普：「我要和你決鬥！」
卡普撇了他一眼，捏了捏拳頭骨骼作響：「你確定？」
話音落下，羅傑想了想一屁股重新坐了回來。
打不贏就算了，可要是在艾斯面前被揍，那就划不來了。
這一幕讓一旁的露玖笑了出來，想了想後對羅傑說道：「卡普先生年紀大了，我們要遷就一些。等我們老了的時候，再想這樣鬥嘴也就只能去墓碑才行了。」
「嗯？」
羅傑：()「老傢伙！等你入土了，信不信我給你挖出來吊起來打？」
卡普不屑道：「那你信不信多拉格滿世界追著你揍？」
羅傑一臉得意：「那就等多拉格入土了，把你們爺倆一起給挖出來。」
這話讓卡普一愣。
不死之軀竟然能一直維持？
所以只要能力者不死就可以一直維持這種狀態？還是說就算能力者沒了，也依舊可以不死？
見自己贏了，羅傑這才開始扒拉晚餐，志得意滿。
兩個人鬥了一輩子，自然是不願意認輸的，哪怕只是口角之爭。
而幫助自己男人贏了的露玖也很高興，就是瞪了一眼還想說什麼的小路飛，讓其將想問的話給憋了回去，這才安靜的吃完了晚餐。
夜晚，卡普與羅傑坐在院子裡。
「明天回本部。不過你這裡的事情，我不會向戰國匯報。」
「大不了就是搬家而已，我可以帶著你的孫子一起跑。」
「小混蛋！」
「老混蛋！」
兩人對視一眼，都大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院子裡兩個小鬼正在扮演將軍和海賊的遊戲，台詞說的是黑腕將軍的台詞。
「如果這就是國王的命令，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將不再是這個國家的將軍！」
「妻兒被海賊殺害，如今國王卻要屈服於海賊！這樣的國家……這樣的國王……還有救嗎？」
……
卡普看著這場過家家嘆了口氣。
一旁的羅傑開口道：「第三期的新時代報，村子裡很多人都買了，兩個小鬼回來後便看了起來，沉醉其中。不過……很像澤法的故事不是嗎？」
卡普道：「海軍之中確實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問題，但這些問題卻並不能忽視海軍的作用。」
羅傑笑了笑：「是啊。先生說這是一個比爛的世界，最爛的是瑪麗喬亞上的那些人，他們是所有罪惡的源頭。其次便是海賊，他們劫掠著普通人，肆無忌憚……」
卡普看向他：「是你開啟了大海賊時代！向海軍自首本身就是你的計劃不是嗎？讓這個世界更糟糕的不是你嗎？」
羅傑微微頷首。
「所以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也應該被先生用那種火焰燒一燒才對。開啟大海賊時代，將世界的目光與世人的追逐，引向最終之島。」
「那裡有這個世界的隱秘，有空白一百年所發生的一切，也有D之名的意義。」
「想要改變這個活著不如死去的世界，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引來黎明前的黑暗，那個時候我並不後悔。」
卡普：「現在後悔了？現在後悔也已經遲了，海賊已經越來越猖獗，海軍無法與之形成平衡，這才出現了王下七武海的制度。」
羅傑微微搖頭：「不是。先生讓我看到了另一種可能，另一種更加美好的可能。」
又是那個先生。
卡普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即繼續看著兩個孫子。
第三期的新時代體現了革命軍的目的，第一版面關於黃金娛樂城的內容，便再次削弱了天龍人的神性光環。
而第二版的內容，則是報導了偉大航路前半段一個加盟國的事情。
加盟國繳納天上金，受到海軍的保護，身處於偉大航路的前半段，海賊的入侵很是頻繁。
雖然每一次都會有海軍前來保護，但這裡面卻有著很多彎彎繞繞。
海軍前來，無論是否剿滅海賊，這個國家都需要給予一大筆錢作為犒勞。
當然，也可以不給。
但不給的情況，就是下一次海賊入侵時求援海軍後，他們抵達的速度可能需要很久很久。
久到海岸邊的屍體都被海水腐蝕後，他們才會慢悠悠的抵達。
如此一兩次，自然這個國家便不得不交錢。
同時，因為海賊的頻繁騷擾，一批接著一批，這個國家的經濟便一蹶不振，逐漸無法承受天上金的壓力。
隨即，國王展開了人口清除計劃。
無法產生勞動力的年邁之人被關押，一個個老人在隨後被直接處死，以達到減少所需繳納天上金的目的。
圖文並茂，整個新時代報的第二版，詳細介紹了這個國家在大海賊時代後的一系列變化。
最後結果的是一句：活著不如死去的世界。
與開頭的標題相同，且標註著未完待續。
下午的時候，卡普看到這篇報導是憤怒的，但他同樣知道新時代報並沒有胡編亂造。
海軍的下層出現原則性問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本部卻始終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那一張張照片，還有所發生事件的詳細時間和地址，無一不在告訴卡普它的真實性。
活著不如死去的世界，如果這就是海軍一直以來維持的結果，那麼這個結果究竟是好是壞？
卡普也不知道。
但自從這個新時代報出現後，他發現自己以往裝作不知道的慣用伎倆，好像正在逐漸失去作用。
新時代報的第三版標題【已經死去的國家：費雷凡斯】
這一版的內容，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兩張照片，一張過去的費雷凡斯，另一張則是現在的。
白色城鎮毀滅的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甚至北海許許多多的國家，都還記得這個曾經富饒的地方。
而兩張照片的對比，也很顯然說明了這一點。
隨後便是珀鉛病的詳細介紹。
最後，則是關於費雷凡斯被毀滅的前因後果。
珀鉛病並不傳染，但這個國家的國王和貴族，從一開始便放棄了這個國家的民眾，在珀鉛病爆發前，貴族們便已然逃離了費雷凡斯。
大批的人死亡，希望的三個月，絕望的三個月。
整個報導中，充分展現除了費雷凡斯的絕望，和醫生們一直不放棄的意志。
文中指出：事實上，珀鉛病並不是他們被屠殺的原因，真正的原因自始至終都是世界政府想要掩蓋這一切。
人對他們來說只是牛馬，在鉑鉛礦無法形成利益後，死就是最簡單的處理方式。
貴族們獲得了財富也活了下去，最終死亡的只有被視作牛馬的普通人。
但費雷凡斯的倖存者依舊存在，因為革命軍給了他們希望，給了他們活下去治癒疾病的希望。
【這個世界上沒有神，如果有的話，那便是自己的內心！】
【生命無有貴賤。如果他們想要掠奪我們僅存的財富，踐踏我們唯一的生命……那就站起來！將他們掀翻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