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茂密的森林中閃過莊聞與蘇淺的身影,莊聞在前,蘇淺在後。
兩人快速奔跑著,不一會兒就到達了道館的不遠處。
「等等!」
跑在前面的莊聞忽然停住了身形。
隨後他轉過身來,看向蘇淺說道:
「前面包圍道館的那些人我來處理。你先去港口,把對方的船毀掉,不要放任何人逃跑,明白嗎?」
「呃、師父,他們有一千多人,要不我和您一起?」蘇淺有些擔心地說道。
「哼!臭小子,這就敢瞧不起師父了?」莊聞冷哼一聲。
「啊不不不,我只是擔心他們人太多,師父您一個人處理起來可能會比較麻煩,我這不是想幫您分擔一下壓力嘛。」蘇淺趕忙解釋道。
畢竟一千多人可不是小數目,雖然蘇淺並不認為這些人能傷到莊聞,但是想要全部處理掉也不輕鬆,要知道就是一千頭豬排起隊來讓人殺也要殺好久。
「呵呵,一千多人很麻煩嗎?你師父我還沒老到這種程度,再說。。。」
莊聞輕笑道,接著將雙手合十放在胸前。
「喝!」
伴隨著莊聞的一聲輕哼,一股奇怪的氣勢從莊聞身上迸發出來。
緊接著,莊聞的身體開始劇烈膨脹了起來。
「呃,師、師父?」
蘇淺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只見一個瘦弱矮小的老頭居然慢慢長成了一個高大強壯的中年男性。
返老還童!?
「這是化之國核心奧秘的一種使用方法,通過霸氣的刺激可以讓肉身暫時恢復到全盛時的狀態。」
看著蘇淺一臉驚訝的表情,莊聞解釋道。接著他又簡單活動了一下四肢,適應了一下身體。
「快去港口吧,不然可就來不及了。」
莊聞看著還在發呆的蘇淺提醒道。
緊接著,
嗖!
莊聞的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啊這?」
蘇淺怔怔地站在原地,好在莊聞最後一句話提醒了他,回過神來後趕緊向著港口跑去。
。。。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我說了多少遍,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國王的下落。」
范太直人陰沉著臉。
他對面此時正站著一身金色鎧甲的弗隆,而弗隆身後還跟著上百名銀色鎧甲的衛兵,看這架勢,氣勢洶洶的。
『TMD貝澤,自己拿著國王的生命卡跑了,也不知道現在死哪去了。』
弗隆此刻正在心裡吐槽著貝澤的不靠譜,要是有國王的生命卡,那還用這麼墨跡,直接跟著生命卡找就好了。
不過他到底是一個將軍,耐心還是有的。
「我們收到了準確的消息,國王現在就在這座島上,在我們找到國王之前,任何人不准離開,抱歉了,直人館長。」
弗隆語氣平靜的說道。
他是個愛惜士兵的將軍,不想讓手下白白犧牲,要不然他早就衝進去搜查了。
而且那個世界政府的人正在尋找國王,自己就先等等吧。
「!!!」
弗隆不是很急,但范太直人心裡卻十分惱火。
道館被圍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只不過因為對方是撒多倫王國的人,所以他不敢撕破臉皮。
畢竟丟人總比喪命好。
可就在這時,忽然
「噗通!」
「哐啷!」
道館外面隱約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摔砸聲。
「嗯?」
弗隆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皺了皺眉,隨後對身邊的衛兵說道:
「出去看看。」
「是!」
衛兵接到命令後很快向道館外跑去,不過,
「噗通!」
「哐啷!」
過了一分鐘,衛兵沒有回來,而外面的摔砸聲還繼續響著。
「什麼情況?」
弗隆心頭一緊,覺得情況不對。
「都跟我走!」
隨著弗隆一聲令下,所有衛兵都跟著他向道館外面走去。
「噗通!!」
「哐啷!!」
越靠近道館大門,摔砸聲就越來越響,弗隆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下意識的小跑了起來。
只不過剛剛跑到大門旁邊,還沒來得及探出頭查看外面的情況。
忽然,
一股凶煞的氣勢壓迫到他的身上。
「!!!」
『該死!這是什麼?為什麼動不了!』
弗隆心裡大喊著,他想說話,卻說不出聲,他想呼喚身後的衛兵,卻忽然意識到身後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難道?
弗隆的心裡產生了一個令他驚恐的想法。
『難道我身後的人都變得跟我一樣不能動?』
沒錯,弗隆猜對了,只是他看不到。
此時他背後的上百名衛兵全都站在原地,除了眼睛能看,其餘任何動作都做不了。
「。。。」
道館外的摔砸聲漸漸平息,不過弗隆的身體還是一點也不能動。
『該死!到底怎麼回事!!!!』
弗隆心裡發了瘋一般地狂喊著,拼命地想要控制身體,只不過他的身體仿佛背叛了他,依舊無動於衷。
「噗通!!」
「哐啷!!」
忽然,弗隆的身後重新響起了摔砸聲,這次的聲音更加清晰更加響亮。
『這是?該死!混蛋!你TM到底是誰?』
弗隆心裡開始破開大罵了起來。
他聽懂了,他終於知道這是什麼聲音了,這是士兵們摔倒後,鎧甲與地面的碰撞聲。
他的手下在被人殺害,然後一個個摔倒在地。
『該死!給我動啊!』
弗隆目眥盡裂,他想要將這個肆意殺戮他手下的人碎屍萬段。
可惜。。。
摔砸聲持續快速的響起,聲音發出的位置距離弗隆越來越近。
「噗通!!」
「哐啷!!」
莊聞拔出了插在鎧甲縫隙中的手指,而剛被貫穿喉嚨的鎧甲衛兵也隨之倒地。
接著莊聞隨手一甩,將手指上的鮮血在地面上甩出一道血痕。
他覺得這次挺輕鬆的,對面人數雖然不少,但素質都不怎麼樣,連最基礎的虎煞都掙脫不了。
「噗!」
又是重複性的插入,拔出,倒地,甩手。
『還有八個。』
莊聞一打眼數出了剩餘的人數,然後朝著下一名衛兵走去。
「噗!」
手指順著鎧甲縫隙插入,猩紅的鮮血順著手指流淌而出,莊聞正要將手指拔出來,忽然,
「啊!!!!!」
一聲大喊響徹了整片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