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能請你去死嗎？
當神代凜子琢磨著這些問題的時候，殊不知已經有一道身影傳送在了她的身邊，用一種微妙的眼神打量著她的胸口和頭髮。
這道目光讓神代凜子感覺怪怪的，所以很快就察覺到了，但她也沒回頭去看那個人。
在她看來，於這種遊戲中與其它玩家起爭執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會浪費心情和時間。
正當凜子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旁邊那個人說話了。
「凜子，抱歉，之前竟然沒有察覺到，原來你對於自己這方面還挺在意的。」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神代凜子直接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不敢轉過頭來。
直到那個人站在了神代凜子的面前，她才冷靜了下來。
之所以冷靜，是因為出現在她面前的並不是熟悉的『茅場晶彥』，而是『希茲克利夫』。
儘管茅場晶彥跟希茲克利夫這個角色的長相有幾分相似之處，但終歸還是有些差距的。
「.囉嗦。」
凜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特意捏的大雷，臉色稍微紅潤了一點點，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看向一邊。
「抱歉，不告而別，主要是，當時發生了一些事情，興奮過頭了，而時間又有些緊張，所以沒來得及向你解釋。」
茅場晶彥伸出手拉住神代凜子，與其一起坐在旁邊的長椅上，誠懇的看著對方，「感謝你還願意來這裡見我。」
「伱真是你？」
神代凜子看著旁邊這個人，眼中透露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嗯，說來話長，要從去年六月初SAO封測開啟的日子說起了.」
茅場晶彥開始慢慢跟凜子講述著自己這將近十三個月所發生的故事。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所以耗費的時間有點久。
兩個人坐在長凳上，就好像大學校園時期一樣，手拉著手，一個慢慢說，另一個慢慢聽。
時間漸漸地就來到了凌晨兩點鐘的時間。
第一層的起始之鎮依舊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寶可夢釋放技能的亮光或者玩家在商店買的強力手電筒，明明已經是應該寂靜的時間，但艾恩葛朗特的第一層卻萬人空巷、好不熱鬧，到處都是玩家們談論、指揮的聲音，沒有人會在這種場所之中感到寂寞。
「放以前你若跟我說這些，我肯定會認為你瘋了，但是現在的話能再次見到你於我而言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所以就算你說出了其它那些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我也可以接受。」
神代凜子的表情一直都挺淡定的。
大學時期的她還不是這樣，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女，對自己的前輩茅場晶彥抱有愛慕與敬仰之心的活潑女孩。
不過為了能離茅場晶彥近一些，她加入了茅場晶彥所在的實驗室，每日沉浸在研究中的日子讓她性子越來越冷淡。
雖說最後還是跟茅場晶彥走到了一起，不過她的性格也已經完全發生變化了。
「凜子，那邊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沒有。」
神代凜子冷漠的搖了搖頭，看都不看茅場晶彥一眼。
「你生氣了嗎？」
「是的。」
「因為我擅自將你丟在了那個世界。」
「沒錯。」
「那能請你去死嗎？」
「.」
神代凜子的目光漸漸瞪大，呆滯的目光看向了茅場晶彥，嘴巴漸漸張開。
「抱歉，我有些緊張，沒說好。」
茅場晶彥後知後覺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同時跳出一個面板，上面顯示著茅場晶彥此時有些超標的心率向神代凜子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然後才接著說，「我的意思是，你是否願意放棄那邊的生活，來到寶可夢島，回到我的身邊。」
「這算是你的表白嗎？」
神代凜子慢慢合上嘴，將視線從茅場晶彥的臉上挪開，看向了旁邊的草地。
同時，她的雙手不停地摩挲著自己懷裡面像個玩偶一樣的藤藤蛇。
藤藤蛇被自己的訓練家【撫摸】，臉上露出了幸福舒適的表情。
熟悉她的人就知道，此時此刻凜子的心境恐怕已經變得紊亂。
但這也不怪乎凜子這樣子。
雖然她如今看起來並不怎麼在乎其它人的模樣，但實際上她依舊深愛著茅場晶彥。
否則原著時期她不會冒著這麼巨大的風險，在SAO事件發生的那兩年裡面一直照顧茅場晶彥外面的身體。
當初表白的時候，也是當時的那個還勉強活潑一點的凜子主動開的口。
時過境遷，立場對調，這一次變成茅場晶彥緊張的向凜子表白了。
「我覺得可以將其理解為.」
茅場晶彥捏住了下巴，似乎在尋找一個適合形容的詞彙。
神代凜子低了低眼帘，心中暗暗嘆氣，以為茅場晶彥要找個沒什麼情調的詞彙來搪塞。
「『求婚』，或許更恰當一些。」
琢磨了幾秒鐘，茅場晶彥總算找到了合適的詞語。
「.欸？」
神代凜子頓時愣住了，慢慢扭頭看向了茅場晶彥，看著後者那認真的表情，臉色稍微紅潤了一點點，「你求婚，就這麼幹求？」
「不，求婚的禮物我當然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但不是在這個虛擬世界中，而是在寶可夢島。」
「所以，你這是不打算給我留其它的選擇了。」
「是的。」
茅場晶彥點了點頭，透露出讓人感覺意外霸道的一面。
不過神代凜子似乎對此早有預料，所以一點也不意外，倒不如說，其實她是有些喜歡茅場晶彥霸道的一面。
「我應該怎麼做？」
「我剛才已經說了。」
「.死亡？」
神代凜子想了想，然後皺了皺眉頭，臉色難看了一點點。
倒不是說她不想死。
實際上她的情況跟茅場晶彥一樣，家人在過去就已經相繼離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少數朋友以外也沒什麼值得牽掛的。
她皺眉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想要達到『死亡』的目的，中間肯定是要經歷一些『痛苦』的。
凜子不怕死，怕痛。
「是的，而且必須是戴著初代NERvGear的情況下死亡，只有這樣我才能讓多邊獸乙型幫助我將你的意識傳導到我給你準備的新肉體上。」
茅場晶彥給神代凜子解釋了一下實現的原理。
凜子雖然在這方面的造詣和設想上不比茅場晶彥，但是起碼能聽懂理解他所說的話。
「還需要我做什麼？」
「emmm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把Medicuboid的相關資料給傳輸進來吧，我記得放在你那邊了。」
茅場晶彥琢磨了一下，也沒什麼需要凜子在做的了。
自從來到了寶可夢島，擁有多個世界的資源之後，他發現藍星那邊的科研材料真的是相當貧瘠。
他曾去貝加龐克的研究所拜訪過，在見識到那位博士研究所裡面的部分特殊金屬之後腦海裡面曾在藍星就有過的想法重新復甦。
他想要製造一種讓生物體在睡眠時也可進行遊戲的體感倉，既不會浪費睡覺的時間，也不會耽誤身體的休息。
研究過程中發現缺少幾個具有特殊性質的材料，而這樣的材料理論上而言在藍星是不存在或者無法產生的，或許宇宙中才有，但目前為止也沒發現相關記錄。
不過這樣的材料，在航海世界那邊相當多，而且航海世界的科研人士很少，絕大多數人都不懂得利用這些材料，這也就導致這些材料極其豐富，基本沒什麼人會去搶，他可以用很低廉的價格去大量收購。
「嗯，我知道了，大概需要三天的時間吧。」
神代凜子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意見。
Medicuboid本身就是茅場晶彥的傑作，是NERvGear的升級版，具有高出數倍的電磁脈衝，可以做到中斷神經傳輸給大腦的信號以達到消除痛苦的目的。
在茅場晶彥的設想之中，這是用於「治療」疾病的機器。
世界上存在著一些不能使用麻藥的手術，但不能使用麻藥會讓病人極其痛苦以至於身體本能的劇烈掙扎造成手術難度大量提高，甚至會因此讓自己死亡。
而Medicuboid的產生就是為了此類情況而生。
在原著之中Medicuboid還被用來治療亞絲娜在新生ALO中結識的妹妹『絕劍』紺野木棉季的AIDS（愛滋），但最後的結果很不幸，2026年臨近4月的幾天紺野木棉季的病情突然惡化，最終去世。
除此之外，Medicuboid其實還有一個作用是不能放在表面提及的。
那就是，安樂死。
真正意義上的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痛苦的便死去。
「嗯，隨著訓練家的數量增多，精靈中心需要對醫療設備的需要也變高了，Medicuboid可以減輕醫療部門那邊的壓力。」
「好，我知道了，正好，我也試試Medicuboid的效果怎麼樣。」
神代凜子的話說的已經很清晰了。
她打算試一試Medicuboid的『安樂死』功能是否還有缺陷。
「拜託你了，謝謝，凜子。」
茅場晶彥微笑著點了點頭，伸著腦袋湊向了凜子。
不過凜子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擋住了他。
晶彥有些不解的看向凜子，難得他主動一回，凜子竟然會拒絕。
「等到現實裡面再見的時候，我們再好好的深入交流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