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琵琶聲響起,原本在萬世極樂教把玩自己珍藏品的童磨被傳送進了無限城。
錯綜雜亂的閣樓在這個異空間當中緩緩漂浮著,而伴隨著那琵琶聲越來越急促,童磨所在的位置也在不停的變換著。
等到琵琶聲落下的那一刻,童磨便和猗窩座以及黑死牟站在了同一個平台之上。
只見那拿著琵琶的鳴女,原本黑色長髮用劉海蓋住眼睛此刻分開,露出她那長在鼻樑上方刻著「肆」的單眼。
此刻,在場的一眾上弦鬼沒有說話的意思,因為他們很清楚,沒有鬼舞辻無慘的命令,鳴女是不可能把他們傳送到無限城當中!
但是童磨和他們不一樣,他可一點也不在意一會就要降臨的鬼舞辻無慘。
童磨很尊敬鬼舞辻無慘沒有錯,但是他是無心之鬼,根本不在意這些,或者說根本就沒去想這種事情。
只見童磨拿著手中的金色摺扇指著那坐在不遠處披散著頭髮,穿著一身黑色和服拿著琵琶的鳴女笑眯眯的問道:
「鳴女,你就是新任的上弦之肆嘛?哎呀呀,半天狗閣下是被消滅了嗎?」
「他被哪個獵鬼人殺了,是洛風嗎?」
童磨話落之後,周圍的空氣都好似在這一刻凝固了,鳴女也沒有回應他。
但是,童磨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打量起站在不遠處的上弦之壹黑死牟,看著黑死牟那斷掉的小臂,他裝作一副很震驚很擔憂的模樣,大聲問道: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黑死牟閣下?!看你這樣子,你也是遇到那個叫洛風的柱級獵鬼人了嗎?」
「好險好險,還好當時我用血鬼術讓他近不了我的身,不然可能我當時就死了呢。」
以前童磨也作死挑釁過黑死牟,他記得當時他的腦袋直接被其削了下來,雖然是他不想躲的緣故。
畢竟童磨覺得,上弦鬼與上弦鬼之間,就應該有一些友好的交流和問候不是嗎?
就在他想要再一次開口的時候,他的頭突然被打爆了。
腦漿散落了一地。
只不過攻擊他的不是黑死牟,而是位於上弦之叄的猗窩座。
此刻的猗窩座緊緊攥著他那沾滿童磨腦汁的拳頭,眼神極其冰冷的盯著童磨那被他打的只剩下半個的腦袋:
「閉上你的臭嘴,童磨!」
童磨被剛才猗窩座的攻擊打的向前踉蹌的走了幾步,不過他此刻就算只剩下半張臉,也還是漏出他那抹足以稱為詭異的微笑:
「猗窩座閣下,別生氣嘛!放心好了,下一次如果讓我遇到那個小鬼,我絕對會全力以赴將他引向極樂的。」
猗窩座冷笑著,神情極其猙獰的望著童磨,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必須由我來殺死!」
「我知道!我知道!」
「猗窩座閣下你是想報仇對吧?」
「不過,即使是黑死牟閣下似乎都沒能將其打敗,猗窩座閣下你現在已經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了嗎?」
伴隨著那如同西瓜落在地上爆炸的聲響,童磨剩下的半個腦袋也被猗窩座給打爆!
「閉嘴吧!」
猗窩座被童磨這麼一通陰陽怪氣下來,眼中已經充斥著憤怒,他甚至在想,為什麼死的不是童磨這個傢伙!
黑死牟從始至終就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管猗窩座以下犯上的事情,甚至面對童磨陰陽怪氣他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而就在童磨腦子快生長完好,想要再一次說話的時候,一個令他們熟悉的聲音迴蕩在周圍。
「夠了。」
鬼舞辻無慘那低沉且帶有磁性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伴隨著鳴女的琵琶聲響起,一名身穿和服且身材豐腴的女子出現在了一眾上弦鬼的面前。
女子有著一頭烏黑的秀髮,白皙的皮膚和那梅紅色的眼瞳,只不過她的眼神十分的平淡,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童磨抬著頭,面帶微笑上下打量著鬼舞辻無慘說道:
「啊——真是太棒了!無慘大人,您是為了見我等才特意變換這般傾國傾城的姿態的嗎?」
「就算是現在讓我死,我好像都覺得沒有遺憾了呢。」
說完,童磨就抬著頭一臉純真的看著鬼舞辻無慘,他那有著七彩的虹眸都好似在閃爍,甚至在他的臉頰上都浮現起了那少女般的潮紅。
但是也就在童磨說完話的下一個剎那之間,鬼舞辻無慘只是緩緩抬手就將童磨的頭給直接削了下來!
猩紅的鮮血噴灑了一地,童磨的頭也如同一個斷了藤的瓜一般滾落在地上,而且滾的很遠。
童磨更是直接跪了下來,黑死牟和猗窩座也是如此。
幻化成妙麗少婦的鬼舞辻無慘,還是用她那沒有任何神情的模樣盯著童磨,冷冷的對其說道:
「看來我還是太過於放縱你了,童磨。」
鬼舞辻無慘可謂對童磨這個上弦鬼,傷透了腦筋。
童磨作為他的手下,實力確實十分的強勁,就是沒什麼上進心,也不怎麼好管教。
至少,鬼舞辻無慘不知道該怎麼去管教童磨。
把童磨殺了?
那鬼舞辻無慘捫心自問自己還真有些捨不得。
主要也根本沒這個必要,雖然童磨不好管教,但是對於自己還是十分忠誠的。歸根到底,還是因為童磨這個傢伙是個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是個無心鬼。
這傢伙對於生死根本持著無所謂的態度。
而且,上弦都快被那個該死的獵鬼人殺光了!
上弦的位置還一直得不到補缺,這真是令人感嘆。
童磨的身體跪著緩慢爬行著,緩緩拿起自己的腦袋裝了回去。他還是那一副微笑,看著鬼舞辻無慘說道:
「無慘大人,對此我的確無話可說。不過我也是沒想到那小鬼居然能夠變得這麼厲害,估計下次會更厲害了,真是糟糕啊無慘大人」
聽到這話,鬼舞辻無慘恨不得再把童磨的腦子削斷,但是他覺得還是算了。
鬼舞辻無慘甚至覺得自己的性格都有些變得急躁,換成以前童磨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為之所動。
鬼舞辻無慘沒有再看童磨,而是轉頭看向鳴女說道:
「發動術式吧也是時候和那些個獵鬼人有個了結了!」
「是。」
話落,只見鳴女皮膚上開始鑽出一隻只帶有觸手的眼球,眼球上都刻著一個『肆』字。
伴隨著那不斷響起琵琶聲,這些靠觸手蠕動行走的眼球也隨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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