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一處宅邸之中,幾名中年男女在嬉笑談論著什麼。
一名穿著和服的婦人掩口笑著:「哎,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
聞言,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笑著回應道:
「是啊,我當初也是因為沒有孩子正愁眉不展,好在上天可憐我,讓我收養了這麼一個好孩子,可算是讓我鬆了一口氣。雖然我跟那孩子沒有父子之實,但是卻有父子之情,我會讓那孩子繼承家業的!」
那名夫人繼續說道:
「是這樣的,你們不知道我們每天有多快樂!真的十分的幸福!」
「他是個極其體貼的孩子,懂事的讓人不得不喜歡他,對家裡的傭人都關照有加!」
「最讓我感到歡心的是,他小小年紀言談舉止就如君子那般溫文爾雅!」
聞言,在座的一個胖男人一臉羨慕的看著富商:「真是令人羨慕,好想和我家的傻兒子換換。」
這玩笑說完在場的眾人都笑了起來。
隨後這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富商,神情有些惋惜的繼續講道:
「就是這孩子患有一種皮膚病,白天沒法到戶外走動,真是可憐的孩子,我打算傾盡全力讓我的公司研發特效藥,哪怕早一天也好。」
而那個富商嘴裡聰明乖巧的孩子,正坐在椅子上翻著書,旁邊的陽台之上則赫然跪著上弦之三·猗窩座。
鬼舞辻無慘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在書架面前翻著書。
只見猗窩座單膝跪向鬼舞辻無慘,面無表情的說道:
「猗窩座前來報告,無慘大人。」
只見原本看起來溫和無比孩童模樣的無慘,合上書轉過頭瞪大他那猩紅的雙眼看著猗窩座,沉聲問道:
「找到我吩咐的東西了嗎?」
鬼舞辻無慘的詢問,猗窩座額頭上冷汗直出,但還是恭敬的說道:
「屬下經過一番調查,但並沒有找到確切的情報證明那東西的存在。屬下,沒能尋覓到青色彼岸花。」
「然後呢?」鬼舞辻無慘冷言問道。
猗窩座吞了一口唾沫抬起頭,看著鬼舞辻無慘:
「為了不辜負您的期待,屬下今後將繼續為您鞠躬盡瘁!我已照您的吩咐除掉一柱,還請您放心。」
「看來你是有些誤會了啊,猗窩座。」
鬼舞辻無慘話落額頭上的青筋都顯露了出來,緩緩抬起手指著猗窩座,瞬間一股威壓直接化作萬千隱形的利刃將猗窩座的身軀劃傷!
鬼舞辻無慘威壓更是讓窗戶的玻璃都化作了細微的碎片,同時也代表著鬼舞辻無慘的內心的憤怒。
猗窩座單膝跪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動作,甚至連呼吸都不敢。
渾身的傷口沒有癒合,渾身的疼痛猶如刀割。
「區區一柱,你便是收拾了又如何?鬼勝與人是天理?我要的是這些嗎!?」
「我要的是徹底消滅鬼殺隊!全部殺光一個不留!讓他們不再髒了我的眼睛。到底怎麼回事?這難道是一件複雜的事情嗎?為何到至今都未能實現?」
猗窩座不敢說話,低著頭承受著鬼舞辻無慘的怒火,他的身軀更是被鬼舞辻無慘的聲音震得皮開肉綻留著鮮血。
猗窩座沒有絲毫的反抗,因為這的確是他的恥辱,這都是活該。
鬼舞辻無慘看著一言不發的猗窩座,心情更加的憤怒了,手中的書本被他撕毀,低聲怒斥著:
「你志得意滿地過來向我報告說除掉了一柱,但當時那裡還有一個柱和三個獵鬼人!特別還有那帶著花札的小鬼!」
「為什麼沒有把他們全部殺掉!?虧我看你身在附近,還特意讓你趕過去!」
「猗窩座!」
「猗窩座!!」
「猗窩座!!!」
鬼舞辻無慘的每一聲都讓猗窩座的身軀飽受著折磨,嘴裡更是沒能忍住那噴涌而出的鮮血!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瞪著充滿血絲的雙眼,但是他也不敢有任何別的動作。
鬼舞辻無慘蔑視著單膝跪地的猗窩座,神情冷漠的說道:
「猗窩座你讓我失望透頂!」
猗窩座被這麼一通罵,頭低的更低了。
鬼舞辻無慘看著猗窩座那無法重生的右手掌,眼神變得有幾分陰冷:
「看看你這狼狽的模樣,猗窩座。」
當初鬼舞辻無慘就知道洛風手中的那把不是凡物,如今看見猗窩座那無法復原的手,算是徹底明白了。
即使他是鬼之始祖,猗窩座的締造者。
但是,就連他都沒法讓猗窩座的右手重生。
因為他能夠察覺到,猗窩座的靈魂已經被削斷封印,根本沒有任何挽回的辦法。
好在猗窩座這傢伙把那個用雙刀的柱級獵鬼人殺了,不然留著絕對是個後患!
不過猗窩座那傢伙並沒有把那雙刀一併奪過來,就算使用他的人被猗窩座殺了,但未必是那個人的能力。
必須想辦法把那獵鬼人的雙刀奪過來。
此刻鬼舞辻無慘的神情收了起來,整理著自己的書架,看都沒看猗窩座一眼:
「身為上弦三的你也是墮落了,沒想到你居然被連柱都不是的小鬼打中一刀退下吧,我已經不想看到你這張臭臉了。」
「是無慘大人」
猗窩座起身後躬身退下,走到一處森林的深處,手裡拿著炭治郎拿把日輪刀,直接狠狠的插在了樹幹上。
想起當時炭治郎辱罵自己是卑鄙小人的場景,他的怒氣瞬間就湧上了心頭。
猗窩座憤怒的擊打著炭治郎的日輪刀,很快就成了一地的碎片!
「我記住你那張臉了小鬼!下次碰到了,看我不把你的腦髓都拋灑在地!!!」
森林之中傳來了猗窩座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