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臂之一,千殺——瑪姆維斯特。
男性,有著只是為了殺死對手而揮劍,不管用的是何種手段,能在短時間內殺掉才有效率的思想意志。
依靠著【薔薇之刺(rose thorn)】這種僅靠擦傷就能給對手造成致命傷害。
如果沒有事先準備好對策,就算是戰士長葛傑夫·史托羅諾夫,恐怕都得成為刀下亡魂。
不過由於依賴著只要給予擦傷就能打贏的想法,本身的劍術本領稍微遜色了點。
不過只有突刺技術是真本事,如同閃光般的刺擊甚至可以斷定比葛傑夫還要優秀。
換句話說,這是全王國中最強的突刺攻擊。
他附加多種武技全力使出的突刺攻擊,有著彷佛流星一般的速度,接近於前漆黑聖典·第九席次克來門汀的突刺。
連鋼鐵都能被輕易刺穿。
六臂之一,幻魔——沙丘隆特。
男性,幻術師,
雖然皮膚蒼白,但瘦削的臉頰和銳利的眼神讓人聯想到勐禽類。
等級雖然比較高,但因為同時修習魔力系的幻術師和輕戰士,沒有像專職特化發展,因此作為戰士和魔法吟唱者都是半吊子的水平,單純以戰士技術水平比較的話他很一般。
面對力量懸殊的對手時能輕易獲勝,但面對實力相當或稍有遜色的敵人時,就會難免敗北,因此被其他六臂成員嘲笑為六臂中最弱的成員。
也有因簡單的妨礙而削減集中力導致魔法發動失敗的弱點。
六臂之一,血舞彎刀——愛德斯特蓮。
女性,她的特殊能力屬於獨有的個人天賦,並不是技能、天生異能等外來附加的能力,而是她大腦本身變異產生的個人天賦。
空間知覺達到了極端異常的等級。
腦部擁有異樣的柔軟度,可以同時進行不同領域的思考行動,就好像有兩個頭腦一般。
通過這兩份與生俱來的天賦(少一份就不行了),她操控下的附魔彎刀可以進行複雜的自律攻擊,讓對手彷佛是在面對多位敵人的同時進攻,形成牢不可破的刀之結界,她個人只需在結界內專心防禦即可,另外她本身也有不俗的戰鬥力。
六臂之一,空間斬——佩什利安。
身穿外形漆黑粗俗的全身鎧,看不到臉。
作為戰士的技術非常高,極其難以操作的斬絲劍也能熟練使用。即使是由戰士長來使用他的武器,也絕對不如他那樣技術精湛熟練。
他的練度已經達到只要從劍鞘中拔出,就能將遠處對手斬盡殺絕,只給人留下一絲閃光印象的程度。
彷佛他能夠割裂空間,以無形之刃斬殺敵人,他「空間斬」的稱號就是如此而來。
吉爾克尼弗在讀這封情報的時候也是非常詫異居然會如此的詳細,這倒是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英雄王陛下,我覺得這第二封信可能不是那蘭布莎三世的請求,反而更像是第三王女·黃金公主提出來的。」
倒也不是鮮血帝懷疑王國國王的情報能力,但是據他所知,王國的國王平日裡對付貴族就已經騰不出手了。
雖然現在他閒下來了,但是八本指的事情,應該也不是他一時間能夠管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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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那位黃金公主很有可能是這件事的主謀。
黃金公主,拉娜·提耶兒·夏爾敦·來兒·凡瑟芙,里·耶斯提傑王國的第三公主。
鮮血帝很清楚這位。
據說,她繼承了母親的美貌,金色的頭髮又長又有光澤。嘴唇就像帶著微笑的櫻花一樣,膚色很澹,但很健康。深邃的藍色眼睛讓人聯想到藍寶石,充滿柔和的色彩。
她的美貌讓吟遊詩人們都不斷為她讚歌。如果說拉裘斯的美是「生命的光輝」,那麼拉娜的美就是「寶石的光輝」。
性格溫厚仁慈,會考慮國家和民眾,根據被統治者一方的國民制定政策、法律,所以在有見識的人和受到恩惠的人當中評價和人氣很高。
不過她是鮮血帝最討厭的女人,因為就算是他自己都搞不懂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洛風很清楚,這個女人確實是個粉切黑的傢伙。
外表光鮮亮麗,內在卻黑的不行。
表現在外面的性格,不過是她為了達成自己目的的偽裝。
只有極少數人見過的拉娜的真面目。眼睛缺乏光澤的狀態,蔑視一切的眼神,就像變成了可怕的怪物一樣。
雖然能理解善惡,但不會受到善惡道德觀念的約束,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坦然地背叛家人和國民,對此絲毫不會感到內疚和後悔。
雖然從小就發揮出了罕見的才能,但是周圍完全沒有和自己達到同樣領域的人。
她的才能在于思考力、洞察力、觀察力、想像力、理解力、創造力等等,所有與思維相關的能力異常發達,只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天才。
這份才能只能說是上天所賜。
放眼整個大陸,也找不到才能足以與她匹敵的人。
若是硬要舉出與她並駕齊驅的存在,只能從人類以外去找了。
只不過,就連那些超越人類物種的存在,也很少有人能與她不相上下。
吉爾克尼弗還以自己對黃金公主的了解,展開了對她的分析,他覺得這女人還是要提防一下的。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心計都不會起到任何的效果。
「英雄王陛下,要派人處理八本指的事情嗎?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對於王國今後的發展十分有影響。」
現在的王國國力驟降,若是不管八本指任由其發展的話,那八本指控制的可就不止半個王國了,而是整個。
如果是這樣的話,王國直接就會成為一個犯罪的天堂。
洛風對此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他自然能夠想到,隨即對英雄王說道:
「嗯,此事我會委派一名英雄去處理,至於和王國的聯絡方面,就由吉爾克尼弗你來負責了。」
英雄嗎?
現在吉爾克尼弗聽到這個詞彙內心都會冷不丁的打個冷顫,有莉法和迦娜的例子,他已經開始為身在王國的八本指默哀了。
「遵命,英雄王陛下,我會認真協助負責此事的英雄大人的。」
腕豪·瑟提做了一個夢。
與其說夢,不如說是以往的回憶。
那是腕豪熟悉到閉著眼就能夠找到路的地下拳場。
「收來的錢是誰在管?」瑟提問。
負責在門口沒收武器的舍勒一雙眼珠鼓凸在外,害怕地看著腕豪,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阿魯,阿魯今晚管錢。」他說。
「再加兩個人。」腕豪吩咐道。
今晚很刺激,買票的人不少。
腕豪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收來的錢被哪個下賤東西給摸走了。
舍勒一熘煙地跑開,幾秒鐘之後他就帶回來兩個最能下死手的夥計。
他們去找阿魯了,腕豪重新看向場子裡。
一直到大門附近,滿滿當當,一點空隙都不留,全是人——各種各樣的人,相似的只有嗜血的興奮。
他們絕對會滿意。
剝皮人普欖——腕豪手下的當紅鬥士,剛剛才結束了他冗長懶散的入場儀式。
他的身材稜角分明,從頭到腳塗成了綠色,左手提著一個小圓盾,腰間盤著他那把惡名昭彰的鞭劍,上漆之後看起來就像一條毒蛇。
他不緊不慢地踱進場子。
今天來打擂的是個……恕瑞瑪人?
叫法藍,還是法瑞?
反正只要他贏了,自己就會知道他叫什麼的。
他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躍躍欲試地想要拔出背後的一對短匕,眼神彷佛要把普欖盯出個洞來。
他跨過了大半個世界來到這裡,要是隨便就被本地的少年就給教訓了,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主持人手裡的毛巾一揮,比賽開始了。
兩個人在場地中央互相繞起了圈子。剝皮人從來不會讓觀眾失望——普欖抽出鞭劍,在自己身體上隨意拍打。
恕瑞瑪人哪受得了這種輕侮,隨即拔出了兩隻匕首。
他飛奔起來,化作一陣刀刃的旋風掠過沙場,以極不自然的角度破風而去。
普欖雖然吃了一驚,但早有防備。只一瞬間,他舉起圓盾格開了一隻匕首,將恕瑞瑪人甩到一旁。
那一剎那彷佛度過了永恆。
恕瑞瑪人完全失去了平衡,雙手扶住腰部,整個身體空門大開。
普欖一抖手腕,行雲流水一般,鞭劍就乾淨利落地划過了對手的喉嚨。
恕瑞瑪人栽倒在地,身下漸漸湧出一片血泊。
觀眾立時暴起歡呼。
「把錢箱盯好!」腕豪朝著身後的小弟喊了一聲。
「明白,老大!」舍勒應道。
人群急不可耐地湧進前廳,收取他們的賭利。
腕豪望著搏擊場裡的人把恕瑞瑪人的屍體扛上板車。
幾步之外,普欖正在和一群擁躉慶祝。
他臉上掛著一種表情。
那種表情腕豪很清楚。
不是釋然。
也不是滿足。
他現在越來越不可一世了,不是什麼好事情。
大概一個小時過後,觀眾們已經各自散去。
帳也算清楚了。
腕豪正要跟弟兄們道晚安的時候,猜猜誰在門口攔住了他?
是剝皮人普欖。
他抓著鼓鼓囊囊的一大包錢,但看起來不太開心。
他說,他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
果不其然。
腕豪問他,是什麼問題。
他可是剛剛在前所未有的龐大觀眾注目下大獲全勝呢。
他說,沒錯,就是這個問題: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上座率。
所以他也要分錢。
分腕豪的錢。
腕豪現在明白他的想法了,和他自己當年接管這裡時的想法一模一樣。
但是明白,並不代表腕豪就要滿足。
腕豪說,不行。
隨後他就爆發了。
他開始跟腕豪說,腕豪是多麼走運才能有他在我的場子裡賣命。
「你知道天底下有幾個人能有我這樣的本事嗎?」他問,「就九個!」
「九個。哦。看來他們又加了一個人。」腕豪回應道。
他還不肯閉嘴,說腕豪已經肥了,不記得在搏擊場裡拼死拼活的感覺了。
這個時候,腕豪的手下們開始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腕豪絕不允許別人覺得他很好說話。
也許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提醒普欖誰是老大,誰是收錢幹活的。
「你就是個過氣的打手,穿著件皮大衣,成天指點我們這些真正能打的人該幹什麼。」他說。「你這差事誰都能幹。」
這話腕豪可不愛聽。
腕豪跟他說,咱倆可以到場子裡比劃比劃,他就知道自己到底還有幾成本事。
腕豪覺得他應該已經意識到自己沒得退路了,所以他接受了這個提議。
「要是我贏了,你的場子就歸我。所有的錢也歸我。」他說。
腕豪對此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他似乎是在等腕豪提條件。
只不過,他還真以為他有什麼東西會讓腕豪感興趣。
腕豪只有一個要求,這場架得有觀眾。
「既然要打,何不賣點門票呢。」
決鬥夜到了。
觀眾席上水泄不通,人群甚至都擠到了大門外。
今晚腕豪安排了五個人守著錢箱。
腕豪走進場子。
鼓聲隆隆,吼聲陣陣。
對面站著剝皮人普欖。
全身綠漆,頭腦簡單——一如往常。
瓦斯塔亞的血統讓腕豪突然覺得體面一些可能更好。
腕豪和普欖說,只要他肯當著全場觀眾的面,承認自己錯在不該冒犯自己,我們就不必交手了。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把鞭劍在頭頂甩得卡卡作響。
他是不肯低頭的了。
主持人揮動毛巾的時候,他離腕豪有半個場子的距離。
鞭劍朝腕豪一甩,腕豪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靈活的小混蛋就削去了腕豪臉頰上的一小塊。
他又舞了幾輪,離腕豪的喉嚨越來越近。
正當腕豪還在應付那把古怪的軟劍時,他用圓盾砸在了腕豪臉上。
腕豪仰天倒在地上,眼前看到了重影。
他揚起了鞭劍。
距離決鬥開始還不到一分鐘,他就已經準備好要腕豪的命了。
想都別想。
鞭劍又一次朝腕豪的脖子捲來,但這一回被腕豪抓住了。
而且是空手。普欖那張愚蠢的綠臉上,眼珠子鼓了出來。
腕豪血液上涌。
頭髮根根直立。
腕豪感覺到嘴邊發出了一聲低吼。
腕豪幾乎沒有感覺到被刀刃割開的手掌,也沒留意到小臂上流下的鮮血。
腕豪站在原地,把普欖朝著自己的另一隻拳頭拽了過來。
重複了幾輪以後,腕豪的銅指虎開始把他的臉砸成一灘爛肉。
等腕豪終於停手了,他咳出了一顆牙。
他說腕豪犯下了此生最大的錯誤。
「你在幹什麼?我可是你的搖錢樹啊。」他說。
「剝皮人,你輸給了過氣的打手。誰還會付錢來看你呢?」
他鼓起最後一絲力氣,朝腕豪臉上嘔出一大口鮮血——當著諸神和所有觀眾的面。
腕豪絕不能允許這麼多的觀眾心裡想的是自己不配當老大。
所以腕豪捏著普欖的喉嚨把他舉了起來,然後用盡全力砸在地上,把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腦袋砸進了地里。
他抽搐了幾秒鐘,隨後徹底不動了。
觀眾當場瘋狂。
深夜,腕豪和往常一樣去老媽家看了看。
腕豪的老媽已經睡下了,所以腕豪在柜子上輕輕地放了一袋錢,然後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她醒了。
看到腕豪站在床邊,她高興地微笑起來。
腕豪牽著她的手,她留意到腕豪手上的繃帶——是被剝皮人的鞭劍割傷的。
「哎,瑟提呀,這是怎麼了?」她很關心。
「沒什麼,造房子的時候弄的。」腕豪說。
「兒子今天造了什麼房子啊?」她問。
「孤兒院。給孤兒們造的。」腕豪又吻了她一下,算是道晚安。
「真是個好孩子。」
她合上眼,漸漸入睡。
臉上的表情彷佛是在為自己的兒子感到自豪,因為他過上了體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