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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菲爾一臉的不知所措,驚恐的將雙手放在阿爾托莉雅的肩膀上,極其焦急的詢問道:
「Saber?切嗣出什麼事了?!」
阿爾托莉雅皺著眉頭,望向不遠處:「切嗣的令咒,被奪了。」
因為就在剛才,原本消失的契約又在別處生效了。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愛麗絲菲爾眼神當中充斥著難以置信,畢竟在她眼中,衛宮切嗣是那麼的小心謹慎,根本不可能會出這種事情才對。
而阿爾托莉雅此刻的心情也極其的複雜,雖然從被召喚出來就沒有跟自己的御主衛宮切嗣說過多少話。
但是從衛宮切嗣給她的印象來看,不像是會這麼容易失手的傢伙才對。
就在高塔之上的二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在虛空當中傳出一道聲音:
「Saber,我以令咒之名命令,將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帶到我身邊,馬上。」
這道命令迴蕩在工地四周,不管是那些在周遭觀察的御主還是從者,此刻都聽得一清二楚。
發生什麼事情了?
原本還想抵抗這道令咒的阿爾托莉雅,此刻的身軀卻根本不聽她的命令,直接將一旁退卻的愛麗絲菲爾攔腰抱起!
怎麼可能!?
自己擁有的職介技能,居然沒能生效!?
作為Saber現世的阿爾托莉雅,擁有能使魔法陣和瞬間契約大魔術無效化的對魔力。
現代的魔術師基本上都沒辦法傷害到她。
無論是怎樣的大魔術,A以下的魔術會無效化。
就算是用令咒來強制命令她,她也可以對命令進行反抗。
但是為什麼,自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令咒的強制命令帶來的束縛和極其強大的魔力,阿爾托莉雅懷抱著愛麗絲菲爾在頃刻之間就轉移到了一個令她們未知的地方。
而出現在她們眼前的那位,就是在剛剛奪取了衛宮切嗣令咒的洛雲音。
此刻洛雲音那被兜帽遮著上半張的臉上漏出那愉悅微笑,將剛剛釋放令咒的手緩緩放下,看著阿爾托莉雅說道:
「Saber,從現在開始,你的御主更換了。」
懷中還抱著愛麗絲菲爾的阿爾托莉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出於騎士精神,從個人立場之上,不管怎麼樣,衛宮切嗣才是她的御主。
但是從聖杯戰爭的規矩來看,面前這個擁有令咒契約的才是自己的御主。
因為從者是「本不該存在於世界上的不穩定存在」,所以從者必須要以御主為依憑才能留存於現世,固定住針對世界而言的座標。
藉助主從契約,雙方成為聖杯戰爭的參戰搭檔。
契約完成的那一刻,御主和從者供應魔力的路徑會打通,之後御主會對從者供應魔力。
由於這條路徑的存在,雙方能夠某程度上認知彼此的處所和狀況。
而現在,阿爾托莉雅能夠明顯感知到是面前的這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在為自己提供魔力。
而且阿爾托莉雅能夠明顯的感知到,自己這個新御主擁有的魔力很強大。
從者的能力參數會受到御主的魔力影響,比起之前的衛宮切嗣,眼前的這個黑斗篷女子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讓阿爾托莉雅感覺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全方位的提升,簡直是天壤之別!
自己參加聖杯戰爭就是為了能夠得到聖杯,許下「重回選王之日」的願望。
如果選擇這位新的御主,的確會讓她的獲勝機率提升。
但是內心當中的騎士精神卻讓她無法這麼做,自己原來的御主被奪取令咒,那和輸了沒什麼區別。
被Saber放置在一旁的愛麗絲菲爾,此刻看到那昏暗的地面上還有著那流著鮮血的手臂,她的瞳孔都在發顫。
愛麗絲菲爾瞬間清楚自己丈夫衛宮切嗣是被眼前的這個女子斬斷了手臂將令咒奪取。
她精神有些癲狂的將那斷臂抱在懷中,鮮血沾染在她那潔白的衣裙之上,跪在地上神情憤怒的盯著洛雲音低吼著:
「你把切嗣怎麼了!」
洛雲音沒有說話,揮了揮手就見到那黑影纏繞著已經昏死過去的衛宮切嗣從黑暗當中出現,並將衛宮切嗣丟到了愛麗絲菲爾的面前。
看到衛宮切嗣被拋棄滾落在工地的塵土之上,愛麗絲菲爾立刻就將衛宮切嗣抱在懷中:
「切嗣」
當愛麗絲菲爾想要查看衛宮切嗣傷勢的時候,卻發現那原本應該斷掉的手臂,此刻竟完好無損。
愛麗絲菲爾迷茫的看著一旁那鮮血淋漓的斷臂,一時間根本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至於一旁的阿爾托莉雅,此刻也是滿臉的疑惑,這個奪取衛宮切嗣令咒的傢伙,到底想要做什麼?
其實很簡單,洛雲音所擁有的庫洛牌當中,有一張名為【創】的庫洛牌。
創牌具有將書中所寫的事物實體化的魔法,只要文字描述準確,理論上不管是什麼都能夠創造出來。
所以,洛雲音藉助創牌製造出能夠恢復任何傷勢的魔法道具。
在洛雲音斬斷了衛宮切嗣那持有令咒的手掌之後,便用創牌創造的魔法道具,將衛宮切嗣那斷裂的手掌治癒。
同時洛雲音也將衛宮切嗣擁有的令咒轉移到了她的手上。
而那斬斷衛宮切嗣手掌的雙馬尾少女,則是庫洛牌當中的【斗】牌,她當時手中持著的劍,則是庫洛牌之中的【劍】牌。
鬥牌擁有極其強大的格鬥技巧,而劍牌則會具現化成為削鐵如泥的寶劍,並讓使用者成為技藝高超的劍術宗師。
至於為什麼衛宮切嗣現在處於昏死狀態,是因為洛雲音覺得讓衛宮切嗣醒著會徒增許多麻煩。
所以便用【眠】牌讓其陷入昏睡。
這些根本不是衛宮切嗣這個魔術師能夠反抗的。
愛麗絲菲爾盯著面前這個神秘且強大的斗篷女子,或許是因為她現在和衛宮切嗣在一起,她此刻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有一種赴死的決然:
「你想要把我們怎麼樣?殺了?」
被斗篷遮著半張臉的洛雲音顯得有幾分陰沉,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但語氣卻十分的平淡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不不不,太太,我想你是誤會了。」
「殺了你們這對恩愛的夫婦,我的良心可過意不去。比起你們,我更對Saber感興趣。」
「怎麼樣,要不要把Saber讓給我?」
愛麗絲菲爾抱著昏睡過去的衛宮切嗣,眼神當中充斥著躊躇之意。
雖然面前的這個斗篷女子說不會傷害她和切嗣,但是她不相信,畢竟他們是失敗者。
就算是現在這個斗篷女子將她和切嗣殺了,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所以這句話是威脅!
聖杯是自己丈夫切嗣的理想,如果是切嗣,他絕對不會放棄的。
但是他們已經失敗了,如果不放棄的話,等待著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雖然愛麗絲菲爾覺得能夠和自己愛的人一同赴死這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如果只有衛宮切嗣和她自己,愛麗絲菲爾絕對會和自己的丈夫決然的面對死亡。
可是,作為他們夫妻二人愛的結晶,他們的女兒,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還在那冰冷的城堡里
如果她和切嗣都死了,伊莉雅今後會怎麼樣
見到那無比糾結和悲傷的愛麗絲菲爾,此刻作為Saber的阿爾托莉雅看著洛雲音說道:
「我願意成為你的從者,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夠傷害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
在阿爾托莉雅眼中看來,這個斗篷女子完全可以殺了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甚至也可以用令咒命令自己自殺。
但如果自己的效勞能夠保住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的性命,她願意去這麼做。
如果能夠保住御主和其家眷的性命,阿爾托莉雅甘願成為這斗篷女子的從者。
洛雲音雖然預料到了這種事情,但是沒想到會如此的順利,微微停頓了一會才說道:
「沒有問題。不過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前,我不會放走他們,畢竟我不能確定我將他們放走之後,他們是否會與我對敵。」
的確,阿爾托莉雅內心當中也承認這種事情,只不過她也提出了相對應的條件:
「請你立誓,不然我也無法相信你是否會在戰爭結束之後傷害他們。」
聞言洛雲音從那虛空當中取出一紙契約,並讓其浮於半空當中。
「這是自我強制證文。」
洛雲音說完,便在上面撰寫起契約。
所謂「自我強制證文」,是這個世界的魔術師們,在締結絕對無法違約的約定時所用的咒術契約,是為了防止毀約而作出的一種最絕對的保證。
契約一般以羊皮卷為載體,包括束縛術式、束縛對象、誓約正式內容、誓約達成條件、誓約人(被束縛人)署名等內容。
利用自身魔術刻印的機能將「強制(Geas)」的詛咒加諸於施術者本人身上,原則上用任何手段都無法解除其效力。
一旦魔術師在證文上簽名,並達成誓約條件令證文生效,即使誓約者已經死了,只要魔術刻印繼承到下一代,就連死後的靈魂都會受到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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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證文契約撰寫完成,洛雲音當著阿爾托莉雅、愛麗絲菲爾和昏睡過去的衛宮切嗣宣展示著內容:
束縛術式·對象——洛雲音,以庫洛·里德的魔法傳承起誓,以達成下述條件為前提,契約將成為戒律,毫無例外地束縛住對象。
誓約:庫洛牌魔法繼承人,庫洛·里德之徒洛雲音,對於衛宮切嗣以及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二人為對象的殺害、傷害的意圖以及行為將永久禁止。
條件:第四次聖杯戰爭,從者Saber今後將為洛雲音驅使。
愛麗絲菲爾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洛雲音。
魔法?
難道不是魔術嗎?
庫洛·里德又是誰?
庫洛牌魔法?
這些事情都讓愛麗絲菲爾感到驚奇和匪夷所思。
看著那寫著證文的契約,阿爾托莉雅接過之後猶豫了一會,但看到一旁愛麗絲菲爾抱著衛宮切嗣那複雜的神情,她還是簽上了自己的真名。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伴隨著二者名字在契約亮起的那一刻,契約就此生效。
此刻,洛雲音拍了拍手。
那作為【斗】牌具現化的雙馬尾少女,出現在了愛麗絲菲爾的身旁,而那作為【影】牌具現化的黑影也在縈繞著衛宮切嗣。
「將二人送回庭院,好生招待。」
「是,大小姐。」
雙馬尾少女點了點頭,隨後便直接攔腰將愛麗絲菲爾抱起,跟著縈繞著衛宮切嗣的黑影消失在了玄木工地。
此刻,昏暗的場地之上只剩下洛雲音和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看著面前那遮著上半張臉的洛雲音,嗤之以鼻的說道:
「遮著樣貌,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你那陰沉的模樣嗎?」
洛雲音對於阿爾托莉雅的嘲諷沒有絲毫的在意。
反而一個閃身就貼到了阿爾托莉雅的面前,並用手捏住了阿爾托莉雅下顎,並用大母手指抵住其柔軟的嘴唇:
「這話說的可真是傷人吶,Saber,不過就算你這麼說,我今後也是你的御主。」
若不是那斗篷遮住了洛雲音那對阿爾托莉雅狂熱痴迷的雙眼,恐怕都會讓阿爾托莉雅嚇一跳。
要知道,洛雲音可是王廚(阿爾托莉雅粉絲簡稱)以前她有不少阿爾托莉雅的手辦,如今竟然能夠入手真跡,這不得上手摸摸質感如何?
果然是又可愛又嬌小又強力。
不過洛雲音那勾起的嘴角還是讓阿爾托莉雅微微皺起了眉頭,並把頭扭向一旁,斜視著冷哼了一聲:
「擁有強大的力量卻做如此卑劣的勾當,我是不會認同你的。不過既然與你簽訂了契約,我,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今後會聽從你的驅使。」
「還真是不坦率呢,Saber。」
洛雲音將手緩緩放下,表情一改之前的冷漠,冷呵呵的笑著回應著:
「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擁有什麼樣的才能吧?我可愛的騎士王小姐。」
這個稱呼讓阿爾托莉雅的神情變得有幾分羞怒,但感受著洛雲音那對自己強大的抑制力,她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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