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卷末(補一)

  時光荏苒,似水般匆匆流逝,在王重的帶領下,華盛重工也日益走向強盛。♢💚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王重的女婿吳湘,也在92年王辛夷給他生了個女兒之後,從研究院辭職,正式加入華盛工業,進了研究部門,擔任技術副總監。

  自打98年華盛工業更名為華盛重工之後,王重就開始逐漸將權力下放,請了專業的經理人擔任CEO,管理公司日常的運轉,而王重自己則退居幕後,只負責發號施令,為華盛重工指明前行的道路。

  也是從這一年開始,王重的女婿吳湘正式成為華盛重工的技術總監。

  縱使成了華盛重工的老總,可王重仍舊帶著老婆孩子住在四合院裡。

  這天,王重靠在躺椅上,在門前的葡萄架底下曬著太陽,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分外愜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王重耳中,只見一身西裝革履的閻解成,手裡拿著個皮質的公文包,匆匆忙忙的跨過院子正門。

  「喲!這不是王廠長嗎!擱這兒曬太陽呢?」

  閻解成一進門就籌見了王重,飛快的腳步也隨之一停,走到葡萄架底下,靠著立柱,笑著跟王重打起了招呼。

  院裡人只知道王重辭了職,並不知道華盛重工是王重創立的,王重自然也不會把這事兒拿到院裡大肆宣傳,一雙兒女還有秦京茹也被王重特意交代過,不敢在外頭胡言亂語,因此在院裡人眼中,王重就是個傻乎乎辭了廠長職位的蠢蛋。

  至於王重辭了職之後做什麼,左鄰右舍們雖然好奇,但除了王重自家人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就沒有知道的,就連傻柱也只知道王重在外頭做生意,但做的什麼生意就不清楚了。

  何雨水雖然清楚,但有王重的交代,自然也不會特意去說。

  王重道:「是解成啊,又回來看你爸?」

  閻解成道:「我爸年紀大了,他一個住家裡我們也不放心,讓他去跟我們一塊兒住他也不樂意,也只能多回來看看了。」

  要說這閻解成跟於莉兩口子還真是就該他們發財,自打那回跟著李懷德合作走私彩電被許大茂賣了之後,兩口子辛苦多年掙的那點錢賠了個底兒掉,好在還有個餐館,雖然讓給了於莉的妹妹於海棠干,但每個季度還有房租跟分紅。

  兩口子靠著這點租金跟分紅,又做起了建材生意,正好趕上北平飛速發展,一座座高樓大廈在北平周邊拔地而起,兩口子生意雖然做的不大,但也跟著吃了不少時代的紅利,不僅把虧得那點錢全都掙了回來,還賺了不少。

  也是打那時候開始,兩口子痛定思痛,也不再想著走什麼捷徑,而是本本分分的做起了建材生意,現如今大小也算個小老闆,家資頗豐。

  兜里有了錢,說話自然也就硬氣起來。

  王重道:「你爸那人念舊,再說了,住在院裡,左鄰右舍住著的都是老熟人了,閒來無事,還能跟幾個大爺下棋聊天,真要去了你們那樓房,你爸未必住的習慣。」

  「對了,我瞧著你爸最近身體不咋的,你還是多留心留心,要是有時間的話,最好還是領他去醫院檢查檢查。」

  「我倒是想領他去,可他自己不樂意去啊!」要說這閻阜貴脾氣也是倔,可不是閻解成能夠說得動的。

  「你看一大爺!不就是因為平時不注意嘛!去年冬天的時候中了風,現在整個人都癱在床上,每天還得秦淮茹伺候他!」

  「可不是!」說起易中海,閻解成一臉心有餘悸的道:「天天餵水餵飯,端屎端尿,想想我就覺得累。」

  王重道:「早檢查早好,要是真有什麼問題,也能及早發現,不然真要事到臨頭了,又搞得措手不及。」

  兩人聊了一會兒,閻阜貴就從屋裡出來了,相較於十幾年前,如今的閻阜貴兩鬢早已斑白,鬚髮也有大半被染成了銀色,臉上的皺紋愈發深了。

  閻解成見父親出來,忙小跑著過去攙扶。

  閻阜貴卻一把將閻解成的手甩開,傲嬌的道:「不用你扶,我還沒老到走不動道。」

  閻阜貴都七十好幾的人了,身子骨倒是還挺硬朗。

  「三大爺!」王重也沒起身,就這麼靠在躺椅上跟閻阜貴打起了招呼。

  「殺一盤?」

  「好啊!」

  「你去屋裡,把我的象棋搬出來!」閻阜貴當即就指使起兒子來。

  閻解成也沒含糊,立馬就進了屋,把閻阜貴的裝備都給搬到了院裡。

  擺上棋子,二人便在棋盤上廝殺起來。

  不過五六分鐘的功夫,閻阜貴就敗下陣來,被王重一招馬後炮將的死死的。

  「這步不算,我看錯了!」說著就把王重的馬挪回原地,重新下了一步。

  王重也不介意,繼續擺弄棋子。

  二人正下著,挺著大將軍肚,手裡拿著一把摺扇的劉海中邁著八字步,大步來到前院。

  也不知是因為富態還是因為什麼,劉海中的頭髮雖然比閻阜貴白一些,但臉上看著卻並不如閻阜貴那般溝壑縱橫,看上去反倒是顯得年輕些。

  「喲,下著呢!」劉海中一見二人正在下棋,當即就來了興趣,到王重家屋檐底下搬了個小馬扎坐在旁邊就看了起來。

  沒一會兒就成了王重一人獨戰倆老頭,可惜二人縱使合力也不是王重的對手,接連輸了三盤,倆老頭反倒是先吵了起來。

  正鬥著嘴,剎車聲忽然從院外傳了進來。

  只見兩個三十來歲,盡皆頂著一頭精幹短髮,古銅色皮膚,身形高大壯碩的青年徑直走進院裡。

  「姑父!」倆青年走到王重身邊,恭敬的主動和王重打招呼。

  「來了!」王重道:「屋裡有水,自己倒。」

  「姑父,我們不渴!」左邊那個國字臉的青年笑著說道。

  「不渴就說事兒!」王重跟二人說話的同時還不忘下棋,雖然分心兩用,但卻絲毫沒有影響。

  「我們剛接了大活兒,就是心裡沒底,想請姑父指點指點。」

  「什麼大活兒?」

  「是個單位的舊房改造,是那種老式的筒子樓!」

  「利潤怎麼樣?」

  「利潤倒是不低,就是要求挺高的,我們怕做不好!」

  「工程量多嗎?」

  「就三棟五層半的老樓,一層有二十四個對開的房間,讓給成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套房。」

  這種筒子樓一般樓梯在中間,過道也在中間,過道兩邊就是各個房間,基本上是一家一間,有些分到多一點的能有兩間,一間也就十幾平米,廚房多是放在中間的過道里,一張桌子,一個煤爐,一盞白熾燈。

  「是哪個單位的?」

  「是食品廠!」

  「食品廠這幾年的效益還不錯,錢應該是不缺,工期呢?緊不緊?」

  「工期還成,還有三個多月,我們上個項目剛剛做完,兄弟們正好都有空,加點緊的話時間還有富餘。」

  「就是我們以前沒做過這麼大的老房改造工程,心裡沒底。」

  「利潤可觀,時間也來得及,怎麼就沒底了?」王重搖搖頭看向二人。

  「這不是擔心做不好人家不給錢,對不住手下的兄弟們嘛!」

  王重道:「這世上哪有穩賺不賠的買賣,要是一點風險都沒有的話,那人人都搶著幹了,哪裡還輪得到你們。」

  「姑父的意思是,這工程能接?」

  「能不能接你們自己說了算,我只負責給建議,最後決定權還在你們手裡。」

  這兩人一個是秦京茹的親哥的兒子,一個是堂哥的,是秦京茹大伯的孫子。

  改革開放之後,農村也實行了包產到戶,農民們的日子也一天天的好過起來,不用再跟之前一樣,三天兩頭的挨餓了。

  可人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這肚子填飽了,對於金錢跟物質的追求自然也跟著生了出來。

  包產到戶之後,秦父秦母就在王重的建議之下,帶著本家幾個兄弟種起了大棚蔬菜,起初只是專供牡丹樓,後邊秦父秦母眼瞅著種菜賺錢,就擴大了規模,開始供應給城裡的菜市場,同村的見老秦家搞大棚蔬菜掙了錢,也爭相效仿起來。

  種的人多了,這菜的價格也就慢慢降了下去,可卻吸引了不少菜販子來秦家溝收菜,時間一長,秦家溝也慢慢成了北平周邊第一個蔬菜基地。

  除了種菜之外,秦家溝又在秦京茹父母一家的帶領下搞起了養殖,什麼雞鴨魚豬,牛羊大鵝,這日子眼瞅著是越過越富裕,秦京茹父母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

  可不管是種菜還是養殖都苦啊,年輕人哪兒受得了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而且外頭的花花世界對年輕人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秦京茹的這倆侄子就拉了好些個同樣在家待不住的年輕人,一塊進了城,在王重的建議之下,干起了建築裝修,沒幾年他們的隊伍就越來越大,如今在北平城內也算小有名氣。

  二人來的匆忙,走的也匆忙,王重雖然沒有直說,但二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也聽出來了,王重覺得這個項目可以接。

  二人走後,王重則是把目光看向了閻阜貴:「三大爺,上回我跟您說那事兒,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閻阜貴神情一僵,打斷了長考,看著王重,說道:「你真想買?」

  王重道:「這事兒還能有假不成!」

  「反正您幾個兒子又不住這兒,您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這房子遲早得空出來,與其到時候讓他們兄弟幾個因為這房子的事情再度大打出手,倒不如您現在就把房子換成錢,也比房子好分啊!」

  王重幾句話就把閻阜貴給說的沉默了。

  「可房子要賣給你了,我住哪兒?」閻阜貴已然有些意動,自打他跟劉海中學著弄了個遺囑之後,他那幾個孩子對他的態度較之現在有了極大的變化。

  王重道:「閻解成當初住的那間倒座房不是還空著呢嗎!你要是不嫌棄,就先擱哪兒住著,咱們簽個合同,我把那間倒座房按每個月十塊錢的價格租給您。一年下來也就一百二十塊錢,連您一個月退休金的一半都不到。」

  「老劉,你覺得呢?」閻阜貴扭頭看向劉海忠。

  劉海忠道:「這是你的房子,又不是我的,我能有什麼意見。」

  閻阜貴道:「傻柱不是一直都想把你那房子也給買下來嗎!」

  「他想買那是他的事兒,我可沒答應!」劉海忠道。

  「三大爺,我也不是非要買您家房子,我是這麼打算的,我呢,是準備把我家那兩間倒座房改成倆車庫,這才閒著買您家房子,好讓女兒女婿們回來的時候有個住處,您要是不樂意,那就算了,這事兒就當我沒提過。」

  「等等!」王重話音剛落,就被閻阜貴給叫住了:「我也沒說不樂意。」

  「那您這是?」

  閻阜貴道:「這買菜還能討價還價呢,你總不能不讓我還價吧!」

  「您說個數。」王重道。

  閻阜貴想了想,伸出手攤開三個手指頭。

  「三大爺,您這就不地道了,我是誠心想買你的房子,合著您這是把我當冤大頭了唄。」

  閻阜貴笑著道:「討價還價嗎!總得有個還價的餘地!」

  王重道:「你這喊的這麼高,我可還不了,別說咱們這大雜院了,就這價錢,我在外頭隨隨便便都能買個一進的院子了。」

  「那你說多少?」閻阜貴道。

  王重道:「······」

  二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砍起價來,好不容易談妥了,閻阜貴卻又忽然提了個要求,說是倒座房不賣,只賣西廂房那幾間房子跟他在院裡搭的那間小屋。

  那屋子本來就是違章建築,王重雖然有錢,但也不能任由閻阜貴宰,二人又是一番討價還價,最後還是各退一步,王重把西廂房跟那間小屋給拿了下來。

  當天下午,王重就和閻阜貴一塊兒去把房子的手續給辦了,第二天一大清早,王重就抄起大錘,把閻阜貴建在院裡的那座小屋給拆了,這小屋一拆,院裡一下子就寬敞起來。

  王重又把王恆給叫了回來,領著王恆兩人自己動手,花了好幾天功夫,把自家的那兩間倒座房給改成了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