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第478章 婁曉娥登門

  第478章 婁曉娥登門

  傻柱剛剛跟冉秋葉結婚不到一個月,剛剛跟婁曉娥離婚的許大茂,就悄無聲息的把於海棠給娶到了手,還挨家挨戶的發喜糖,就連傻柱家裡,許大茂也沒有落下,親自帶著明媚妍麗的於海棠登門,送上一把喜糖。

  其意思不言而喻。

  可老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傻柱心裡再討厭許大茂,這時候也不得不說上一兩句祝福的話。

  看著趾高氣揚帶著漂亮老婆離去的許大茂,傻柱恨得咬牙切齒,心裡直罵於海棠瞎了眼。

  「小人得志,臭顯擺什麼!這麼厲害,怎麼不去聾老太太家!」許大茂走後,傻柱罵罵咧咧的道。

  冉秋葉知道自家丈夫跟許大茂的關係,對於傻柱的罵罵咧咧也沒說什麼,只是問道:「你怎麼知道人家沒去!」

  「婁曉娥就住在老太太家裡,許大茂那孫子肯定巴不得去婁曉娥跟前顯擺,可就他那膽子,要是敢去,我跟他姓許都行!」傻柱一臉篤定的道。

  冉秋葉笑著道:「要是依著老太太的性子,許大茂敢過去顯擺,肯定直接掄起拐杖給他一頓胖揍。」

  「那必須的!」

  說著說著,傻柱卻忽然疑惑的道:「你說許大茂那孫子怎麼就把於海棠給騙到手了呢?」

  還做出一副沉思狀,只是這事兒著實有些離奇,傻柱是百思不得其解。

  「誰知道呢!」連傻柱都不知道緣由,冉秋葉怎麼可能知道,她跟許大茂還有於海棠都不熟悉,更談不上了解。

  「你還真別說,許大茂這孫子雖然不干人事兒,但那張嘴是真能說,也捨得下本錢,說不準於海棠就是被他花言巧語一頓忽悠,花了大價錢送這兒送那的。」

  冉秋葉看著正吃味的傻柱,輕輕一笑,說道:「伱跟許大茂不是死對頭嗎,老這麼關心他的事兒幹嘛!」

  傻柱道:「那話怎麼說來著,知己知彼······」

  冉秋葉補充道:「百戰不殆!」

  「對,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許大茂那孫子,指不定心裡又憋著什麼壞,打算給我使絆子呢,我可不能著了他的道。」

  要是以前,傻柱哪會考慮這些,可成了家之後,思維也跟著發生了改變,比之結婚以前,少了幾分火爆衝動,多了幾分沉穩。

  正所謂久旱逢甘露,傻柱母胎單身至今,現如今又不像後世那樣談女朋友不用負責任,甚至還能救濟救濟那些行差踏錯的婦女同志。

  傻柱可是整整單身了二十多年,至今還是童男子,又正當壯年,體內陽氣旺盛的,能直接把灶火給點著了。

  如今好不容易娶了老婆,陰陽調和,體內旺盛的陽氣有了釋放的口子,陰陽逐漸平衡,這脾氣自然也就收斂了不少,性子也不如以前那麼火爆了,就連那張臭嘴,都收斂了許多。

  當然,許大茂還是得排除在外。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冉秋葉也深以為然的道,神情間還透著幾分凝重,顯然是上回許大茂私底下找到她,說傻柱的壞話,挑撥離間,意圖破壞她跟傻柱的關係的事兒給她的印象太深。

  「只要我自己不犯錯,他就是想耍心眼也沒地耍去!」傻柱卻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沒錯!」冉秋葉點頭道:「咱們本本分分工作,認認真真做事,讓別人挑不出錯來!」

  自打跟冉秋葉結婚之後,傻柱從食堂帶飯菜的習慣就在冉秋葉的監督之下強行改掉了,就連每次李副廠長他們招待被截留下來的那些好東西,傻柱都不敢往家裡帶了,而是給幾個徒弟們分了。

  「你兩可算是回來了!」秦淮茹聽到兩口子回來的消息,趕忙從家裡跑了過來。

  「不是說就去幾天嗎,怎麼一去就這麼久?」秦淮茹道:「要不是徐科長給帶了消息,我都不知道上哪兒找你們去。」

  「表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秦京茹笑臉盈盈的上前挽住秦淮茹的手。

  王重衝著門口靠牆的編織袋使了個眼色說道:「農場那邊新下收的麥子碾成的麵粉,還有些乾貨,待會兒自己帶回去。」

  「這麼多?」看著堆在牆邊滿滿的一大袋子,秦淮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王重道:「就當是你幫著照顧那些菜這麼長時間的酬勞咯!」

  「這種好事兒以後多想著我點!」秦淮茹迫不及待的上前查看起來。

  「你長得已經很美了!」王重沒好氣的道。

  這話直接把姐妹兩都給說愣了。

  可王重緊接著就來了一句:「那就不要想的太美。」

  沒幾日,上面的嘉獎就下來了,這批收割機的效果非常好,效率幾乎是老式收割機的兩倍,而且相對而言,造價更低,造價低、效果好就意味著性價比,就意味著可以推廣。

  是以跟著嘉獎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大批訂單,以楊廠長為首的廠領導們幾乎都要樂開花了。

  當即再度再開全場大會,一是對有功之人進行嘉獎,對這幾個月以來加班加點趕工的工人們表示肯定和嘉獎,還有物質方面的獎勵,再就是對幾個表現優異的工人的提拔。

  而王重這個最大工程,不出預料,級別又升了一級,成了廠里最年輕的工程師不說,還被提拔成了技術科的副科長,工資和福利又往上竄了一大截。

  這天晚上,秦京茹正在給王重洗腳,忽然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王重在家嗎?」

  「婁曉娥?」

  王重有些疑惑,看著秦京茹道:「去開門!」

  「來了!」秦京茹拿起旁邊的干毛巾把手上的水擦了,起身開門,把婁曉娥領了進來。

  「這大晚上的,曉娥姐找我有事兒?」

  雖是夏天,天黑的晚,但此刻已是八點多鐘,夜幕已然悄然降臨,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燈,王重家自然也不例外。

  「王重,我是來找你幫忙的!」婁曉娥神色焦急,眉頭緊皺,臉上眼睛裡寫滿了慌張和無措。

  「曉娥姐,別著急,有什麼事兒坐下來慢慢說。」王重腳還泡在盆里,自然不好起身,只搖著蒲扇招呼婁曉娥坐下。

  婁曉娥雖然心裡著急,可也只能先坐下,然後才慢慢開口。

  「曉娥姐,喝口水!」秦京茹給婁曉娥倒了杯水,然後才坐回王重身前的小凳子,把王重的腳從盆里撈了出來,裹上一張寫滿穴位的棉布,熟練的按揉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我爸媽······」

  跟原著一樣,婁曉娥的爸媽因為某些問題,被帶走調查了,家裡也被封鎖了,婁曉娥是今兒個突然想起回家去看爸媽才知道的消息,可婁曉娥一個女人,嫁人之前待在家裡當大小姐,嫁了人之後也一門心底的待在家裡,連個工作也沒有,更別提什麼熟人了。

  婁父婁母的那些熟人們婁曉娥也找了,可惜卻沒有半點結果。

  不過婁父的朋友倒是告訴婁曉娥,她爸媽這次是被人給舉報了的,不過上面念著婁家把軋鋼廠捐獻給國家的重大貢獻,對婁父婁母也是以禮相待,只是帶走調查而已,等調查結束,就可以回家了。

  話雖如此,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然婁家當初把軋鋼廠捐給了國家,可婁家的屁股卻並非一塵不染,這種情況下,婁曉娥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擔心。

  如今的婁曉娥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來找王重,不過是急病亂投醫而已。

  「無緣無故的,你爸媽怎麼會被人舉報了呢?」王重問道。

  雖然如今是七六年的下半年,風向已經開始有了變化,可照著婁曉娥的說法,這麼多年來,自打把軋鋼廠捐了之後,婁家一直都很低調,雖然國家給婁家留了股份,但婁家人也很自覺,只拿分紅,連往軋鋼廠里塞人的事情都從來沒幹過,一直都恪守本分,低調做人。

  「我也不知道!」婁曉娥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王重又問:「你見著你爸媽了沒?」

  「見倒是見到了!」婁父婁母只是被帶走調查而已,又不是關押,家也沒被查封,「我也問了我爸媽,可他們甚至不知道是誰舉報的。」

  「他們這麼多年一直都很低調,連門都不怎麼出,更別說跟人結仇了。」

  「會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麼人呢?」王重沉吟片刻後說道。

  婁曉娥急忙道:「我能得罪什麼人?我平時也不怎麼出門,我······」

  可說著說著,話音卻戛然而止。

  可隨即自己就搖了頭,口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曉娥姐,我也不跟你打馬虎眼,這事兒是真不好辦!現在關鍵是咱們連人家為什麼舉報,舉報了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去找人幫忙,也總得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婁曉娥焦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我要是知道這些,就不用過來求你了。」

  王重問道:「曉娥姐,你先別著急。」

  婁曉娥道:「我怎麼可能不急!」

  「我知道你很急,可現在你需要的是冷靜,冷靜下來,仔細考慮,把事情捋清楚,而且你就算干著急也沒用。」

  「這樣,明天我去找楊廠長,到他那探探口風,看看能不能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至於你嘛,你爸媽當初生意做得那麼大,號稱婁半城,肯定也有不少至交好友吧,你自己要是不清楚,就去問問你爸媽,不一定要能說上話的,能弄清楚來龍去脈的也成,到時候咱們再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行,我聽你的!」婁曉娥現在就是一隻無頭蒼蠅,完全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王重給她個主意,也只是為了讓他暫時安心。

  婁曉娥一番千恩萬謝之後,才告辭離開。

  秦京茹關上房門,插上插銷,忍不住問道:「聽說婁曉娥家裡是大資本家?」

  王重道:「解放以前,整個軋鋼廠都是他們婁家的,當初她爸還有個外號,叫婁半城!」

  「整個軋鋼廠都是她家的?」秦京茹被驚的瞠目結舌,一副不敢置信的驚訝模樣。

  回過神來之後,秦京茹又忍不住八卦道:「那她怎麼嫁給許大茂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許大茂他媽以前在婁家幹過傭人!」

  「啊?」

  又一個大瓜突然爆出來,差點沒把秦京茹給雷的外焦里嫩。

  「那婁曉娥的爸媽怎麼會把婁曉娥嫁給許大茂?」秦京茹很不理解。

  王重道:「你這想法得改一改了啊,現在是老百姓當家做主,那些個大資本家們,哪個不是夾起尾巴做人。」

  「難怪她爸媽被帶走調查,那麼大的家業,肯定不是正道來的。」秦京茹一臉憤青的道。

  王重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可秦京茹卻沒閒著,而且越想越覺著不對勁兒:「老公,你真要幫婁曉娥?」

  王重道:「我就是去楊廠長那裡旁敲側擊一下,最多再給她出出主意,你放心,她家的麻煩大著呢,我可不敢摻和進去。」

  「可剛才你不是還讓婁曉娥別擔心呢嗎?」秦京茹不解的問,這女人的好奇心啊,就跟貓似的,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王重道:「我那是安慰她,像這種事情,以婁家的身份地位,要是沒有一點實證,婁曉娥她爸媽怎麼可能會被帶走調查。」

  雖然是大資本家出身,但人家可是把這麼大的軋鋼廠都捐給了國家,這麼大的貢獻,自然有些特權。

  「不摻和好!不摻和好!」聽到王重的話,秦京茹剛剛心裡還懸著的石頭立馬落了地。

  「咱們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摻和這些事情幹嘛!」

  如今家裡這日子,過得跟神仙似的,老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要是王重真的被牽連了,要再過回以前那種苦日子,或者跟秦淮茹一樣,成天為了養活幾個孩子四處奔波,秦京茹可受不了。

  「對了,今天這事兒你給我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能說,包括你表姐,知道嗎?」

  秦京茹立即點頭如搗蒜:「我絕對不說,誰都不說,一個字都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