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被這個魔幻的現實世界打擊到的基拉,還有三觀受到了嚴重衝擊的穆。
兩個可謂是難兄難弟的男性相互扶持著,從巨大的在他們眼中已經成了魔窟的建築物里走了出來。
老天啊,今天這短短的時間內,我們都聽到了見到了什麼?
先是看到了聖潔的好像天上的仙女,那位拉克絲小姐為了plant上協調人的安危,主動的向著站在死敵陣營的羅德求婚。
然後是ZAFT的王牌,偶像軍人克魯澤忽然神出鬼沒的跳出來攪局。
接著追著那個面具男,進入到了這座建築物的深處,見識到了無數浸泡在福馬林中的人類幼兒的胚胎。
還有仿造人類女性器官開發出來的人造子宮。
最後被告知,克魯澤是穆先生父親的複製體,而當初燒死了穆先生父母還有老宅的那一把火,也根本不是意外。
就是這名複製體因為被拋棄的怨恨,所以才進行的報復行為。
另外基拉本身也不是現在父母的兒子,他是被領養的。
真正的父親就是這座建築物原來的主人,響.大和博士!
一個在生物遺傳領域的大拿,調製基因的好手,瘋狂的想要進行人類基因工程的科學怪咖。
怪咖到拿自己的親身兒子做實驗的博士。
對了對了,穆的父親就是這位博士幕後最大的資助者。
克魯澤這個複製體也是出於他的雙手,才真正降臨到這個世界上來的。
與之相比能夠比這個還要勁爆的消息就是。
羅德.吉布里爾從頭到尾都知道這些事情,而且克魯澤還爆出了自己其實就是羅德的間諜。
被基拉視之為比生命還重要的,搭載在自由高達上面的反中子干擾裝置。
一早就已經被克魯澤這個間諜交到了羅德的手上。
甚至於奧布國被ZAFT攻擊,也是羅德在幕後推動的。
所以,有著這些種種的光怪陸離的事實做襯托。
什麼卡嘉莉是基拉的雙胞胎姐姐或妹妹啥的,在兩人眼中都不算什麼大事了。
畢竟又沒有發展到有情人終成姐弟這樣的程度。
「基拉!」捂住自己身上的槍口,穆一臉吃了大便的樣子問道。
「你相信了哪個逃走的克魯澤說的話嗎?」
是的,沒錯,在絮絮叨叨的如同影視作品中,最後登場的大魔王總是要得意洋洋的自爆一下家門,對著主角團解說一大堆理念或者為什麼。
接著被打倒的劇本稍微有了點變化,像個NPC老爺爺似的說了一通之後。
克魯澤並沒有被打倒,只是勉強算是被打落了臉上的面具,掉了一下裝備。
隨後展露了一下平時無人可以欣賞到的盛世美艷。
最後他就跑了,所以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過來的?
「我不知道。」搖了搖頭,基拉滿臉的無所適從。
說到底今天的衝擊,以他的閱歷來說實在實在是太大了。
沒看到身邊的穆先生,他都是一副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的樣子嗎?
那我更加沒有緩過來不就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了嗎?
「拉克絲小姐?」走到了兩台MS的旁邊,還沒有從衝擊中緩過來理清思路的兩人,就愕然的發現。💀☺ ➅➈SнǗˣ.𝓒oM 🎃☝
自由高達駕駛艙內的座椅居然光天化日的外露在機體表面。
「基拉?」身體因為血流不止都快扛不住的穆,猛然的轉頭盯著身邊的少年。
「不是說拉克絲一個人呆在駕駛艙里很安全的嗎?」
「是,是這樣的啊?」結結巴巴的說著話,扶著穆這個傷員,基拉自己的身體都在本能的顫抖著。
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睜開在閉上在睜開,基拉哀嚎著。「拉克絲小姐的人呢?」
仔細的瞪大著眼睛不斷的掃射著這空無一人的廢棄衛星。
在也不知道哪裡吹來的嗖嗖的冷風中,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基拉如同風化的石像一般崩潰了。
「羅德.吉布里爾!」
本是被攙扶著的傷號,穆一把拉住就要跌倒在地上,被如此殘酷現實打擊到自閉的基拉,他咆哮著在風中嘶吼著。
「這麼匆忙的離開,克魯澤先生,是我的招待不周,讓你感到怠慢了嗎?」
廢棄殖民衛星的一處與外界聯繫的通道口,仿佛是預先知道了克魯澤會從這裡離開一般。
白雪姬拍打著翅膀靜靜的堵在門口,羅德心情愉悅的聲音,經過通訊頻道傳到了神意高達內的克魯澤耳邊。
「羅德君,你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傢伙。」
優雅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仿佛之前在建築物內瘋魔一般的克魯澤根本不存在。
又恢復到了以前那種受人愛戴的樣子,面具男克魯澤回答道。
「想要在這裡將我排除掉嗎?這到也不失為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請不要這樣說克魯澤先生,實際上我對於伱的才能,還是很看好的。」
「身為一個自然人失敗的複製品,可以達到今時今日的成就,已經值得讓人鼓掌驚嘆了。」
絲毫的敵對情緒都沒有外露出來,彬彬有禮的羅德還在試圖招募面前的男人。
「如何,上次在衛星上沒有聊完的事情,現在可以給我一個正式的回答了嗎?」
「你知道的,只要注射了鬼的基因,你身上的小問題都可以被順利解決,如果不想做一個鬼,變人藥的話我們這邊也有的哦。」
「被重置了基因以後,無論是從物理學角度還是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你都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了。」
「這可真是一件充滿了誘惑力的選擇。」
輕笑著眼神注視著威風凌凌宛若天使的白雪姬,看著顯示屏里連戰鬥用的太空衣都沒有穿的羅德,克魯澤雙目中的神色無比的深邃。
「我的願望是毀滅人類,徹底從這個星球上將醜惡的原罪抹去。」
「那麼你呢?羅德君你的願望呢?發展壯大吉布里爾家成為這顆惑星的無冕之王嗎?」
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被人問起這個問題了,羅德稍稍有點詫異。
不過好像討論這種哲學性的問題,已經成了高逼格人士的一種傳統。
想到這個羅德又微微的釋然了起來,實話實說在戰鬥的空隙中,在與敵對者面對面的交談中,扯上一大通的哲學問題,或者是闡述一下自己高大上的理念。
這確實是一件很刷時髦值的事情,作為一個原世界線上站在反派立場上的人物。
如果不能披上這樣的虎皮,實話實說也確實是一件很掉份的事情。
但是
「很不幸。」在視屏通話中對著克魯澤隊長搖了搖頭。
整個就是與他們這樣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完全背道而馳的顯的既沒有理想也沒有追求。
羅德一點不好意思的覺悟都沒有的開口說道。
「僅僅是不想看到自己那個愚蠢的兄長,在一群目光短淺的豬隊友的帶動下,跌入無止境的恥辱的深坑中。」
「連帶著幾代人努力下,好歹也算榮光無盡的吉布里爾家被抹黑罷了。」
「哦呀,這可真是.」被這個即在情理之中又好像在意料之外的答案給驚訝到。
克魯澤也維持不住自己優雅的表情了,無奈而又覺得失望的神色表露無疑。
也不知道重新從哪裡摸出了一副面具,然後隔著這面具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讓別人知道他現在的表情。
「很渺小對嗎?」聳了聳肩膀,理所應當絲毫沒有被鄙視後不好意思的表情,羅德笑著說道。
「為什麼總要給自己的舉動披上一層追求偉大理想的遮羞布呢?」
「激勵人類前進的動力本就如此,站的比他人更高,擁有比他人更美麗的異性配偶,支配他人的權利慾望,等等的諸如此類的東西,才是人類內心中最本質的核心。」
「人類的族群當中的確是誕生出,諸如脫離了低級趣味的有著崇高品質的人類,那些被稱之為聖人偉人一般的人物。」
「但是恰恰是如我一般,無法擺脫人類與生俱來的惡,才能托舉起那些純潔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