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猶豫半晌才點頭:「也行吧。」
二百五也不少了,牽牛跑一趟就能賺半年工資啊,如果這好事都不干,那和傻子有什麼區別?
侯壞水沒招了,三人都去他只好跟著去,啥都不用出就能賺錢,要養家還是大舅哥和大爺領著。
他不想去也得去啊。
侯大虎趕車送張亮順便和他取油鋸和槍,郭老二回家準備牛和扒犁,路太遠需要住一宿,還要拿被子。
吳昊早上被妹妹吵醒,他坐起來右手支下巴左手捂著腰,肉皮合的人傷口好的快。
傷口癒合時麻痛癢,比受傷時難受,他記仇,要遭好幾天罪啊,不收拾狼獾他心裡不舒服,傷是小事。
仇必須去報了!
起身找點棉花在繃帶外面又包一層,收拾好被子到正屋吃完飯下地穿上羊皮坎肩又套一件軍大衣。
小豆包見他要走急忙出溜下地抓住衣角:「大鍋我要吃豆包和炸魚魚。」
「我忙著呢,找你爹。」吳昊要去收拾狼獾,沒時間管她,早上老媽已經把狗和馬都餵了,他套車就能走。
小豆包看向坐在炕頭的他爹,吳衛國看向炕梢缸里淘出來的大黃米:「得趕車去村部磨米啊。」
正常情況下,大黃米做粘豆包要先淘米,然後去磨米廠磨成麵粉,拿回家兌點玉米面和成麵團,自然發酵後即可包豆包了。
也可以用小缸裝上放炕梢加速發酵。
磨米廠在村部,那裡有電動的帶傳送帶的機器,路遠需要用馬車拉去。
吳昊陰陽怪氣的說:「哎呀,不知道誰說的,這馬不能幹活!愛誰餵誰喂!換我可不好意思白用人家東西!」
他說完出門了,吳衛國氣的一摔笤梳嘎達罵道:「沒你吳屠戶還能吃帶毛豬了?」
下地穿鞋拿布袋裝大黃米,他要去前趟街西頭大哥家用驢拉石磨磨米。
吳昊坐扒犁領狗出門直奔地倉子,他要去堵狼獾,結果跑了個空,人家根本沒來,洞裡是空的,外面雪地上也沒有腳印。
掉頭往西去蹲狗獾窩,從西北又繞回東南沒發現腳印,西南不能去,狼獾連獵人陷阱都能破壞。
看見扒犁和狗腳印就不會來了。
狗獾洞口很安靜,前方空地的雪被風吹一遍沒有絲毫痕跡,狼獾應該沒來過。
如果來了肯定會打架,兩隻狗獾能和它斗一會,死後雪地上會有血跡和吃剩的骨頭。
距離一千米外樹林裡,吳昊找個背風的地方開始支帳篷,天已經黑了。
明天蹲一上午狼獾不來,他就先解決洞裡的狗獾,然後往西南去找它報仇。
早上天剛放亮,他被凍醒了,爐子已經滅好久了,他起身填木頭剛要點火。
一陣微風吹來,大棕鑽進帳篷扯他衣角,吳昊拿起槍讓大棕帶路,領狗出來跟著它往西去。
頭狗智商都不低,大棕秋天能自己看著白菜地,野豬來了它就回家叫人。
盯梢狗獾窩對它來說不是事,聞到陌生氣味飄過來馬上回來報信。
吳昊在離獾子洞還有三百米處趴在一顆樹後觀察,兩隻貉子從西邊跑到洞口毫不猶豫鑽進去。
顯得很急切,甚至有些怕。
「奧~奧~」
吳昊聽見叫聲眼裡充滿驚喜,往西看去,果然林子裡走出一隻棕色皮毛帶黑色斑點的一米多長大貓。
前腿長後腿短,四肢粗壯身形矯健,耳尖有一小撮簇毛,就像扎著小辮子一樣,也有點像頂著天線。
猞猁天性謹慎,邁出幾步會扭頭四處打量,它最靈敏的是耳朵,十米外雪地里老鼠活動的聲音都能聽見。
吳昊和狗在三百米外還是下風口,它根本發現不了,感覺沒危險了走到洞口毫不猶豫鑽進去。
狗獾洞口小,狼進不去更別提虎了,猞猁不擔心裏面有體型大的捕食者。
其他的動物不是它對手。
而且它是狗獾子家的常客,貉子經常領它殺狗獾子。
猞猁進洞後兩隻貉子從東面洞口出來又跑向西北,藏在一個雪包後面觀望。
吳昊領狗慢慢往前接近,有樹擋著,他貓腰挑低矮山溝里走,時不時探頭看一眼,走出一百多米急忙蹲下藏在樹後,猞猁叼著一隻獾子出來了。
獾子皮糙肉厚,這隻公獾子還是剛睡著的,它偷襲花了將近一分鐘才咬死它。
四周打量一圈無視兩隻貉子,叼著獾子往西走,身後洞口一隻母獾子探出腦袋嚎叫。
猞猁回頭看一眼,無視它繼續向西。
「呃啊~哺哺~」母獾子見公的被叼走急了,叫聲都變了,跑出去幾米見猞猁停下,它又急忙跑回洞口。
猞猁走它接著追,猞猁不停下它就張嘴去咬,來回三次把猞猁折騰煩了,扔下嘴裡公獾子跑回洞裡咬母獾子。
吳昊見猞猁進洞了鬆口氣,剛才距離太遠還有樹擋著沒法開槍,這回距離近了他起身快速跑過去。
睡醒的獾子在洞裡能和猞猁糾纏一會,必須把它堵裡面。
指著東面洞口:「上」
大棕它們堵洞抓過兔子,沒有絲毫猶豫跑向洞口,猞猁聽見外面跑步聲音躲開獾子襲擊急忙從「走廊」往前爬。
它進洞頭朝東,沒時間殺死獾子再去「臥室」轉身了,來到洞口猛然探出半個身子,一下撲倒剛到洞口的大棕對著脖子就是一口。
別看它沒夠個頭大,但是一條狗絕對打不過它,偷襲就是秒殺,狗有準備都不行。
同等體型,貓科動物拿捏犬科。
大棕剛被摁倒,白點一躍撲向猞猁,其他狗呈扇形把它包圍一起張嘴去咬,猞猁往後一縮躲開襲擊,看向前方全是狗。
它無路可退,知道出去肯定打不過,屁股向後又回去和堵住走廊的獾子打起來。
吳昊趴在距離西邊洞口還有三十米的雪堆里瞄準,機會難得啊,猞猁如果在外面樹林裡狗很難追上它。
猞猁跑動速度非常快,槍根本打不著,近距離會被它發現,遠了瞄不准,它還不吃腐肉,不給獵人釣魚的機會。
跟豹子一樣難打,感覺不對勁馬上轉身就跑。
一分鐘後猞猁從西邊洞口探出頭,第一眼看見綠大衣和槍口迅速縮回去。
吳昊皺眉,剛才他都沒看清楚猞猁臉更沒機會開槍,這隻猞猁認槍,肯定被獵人打過,而且還不止被打一次,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反應。
其他野獸殺死獾子會衝出來,這隻猞猁又精又靈,一點不冒險,它在尋找機會逃跑,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了。
吳昊跟它耗得起,東面六條狗能撕了它,西邊再露頭就給它一槍,寧願打不著也把它嚇回去。
他能等貉子不能等,跑一天一宿餓壞了,好不容易借刀殺獾居然還有「截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