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扣大棚親自種菜,因為地域和氣候種子等因素,大棚產量不一,產量只有三千五百斤左右。
h省明年經過改良的大棚,預估平均產量能達到五到六千斤。
大棚成本有很多方面,就拿h省來說,最低建造成本三千五,加上種子化肥等後續投入,成本能達到四千多。
六千斤蔬菜,賣三毛錢,那就是賺一千八百塊。
賠了兩千多,敢問各位小報和趙瑞同志,你們賠錢會扣大棚嗎?
就算第二年賺兩千,第三年才回本,這事誰能幹?
一家四五口人,哪怕只有三個人去打工,也能賺一千塊錢吧。
扣大棚賠三年,打工賺三千,換趙瑞同志你會選哪個?
扣成本最低的大棚,萬一遭遇冷空氣,蔬菜全凍死了,賠了六七年工資,請問趙瑞同志能對這事負責嗎?
綜上種種,說你五穀不分是罵人,說你和小報不食肉糜有毛病嗎?
本人很難理解,一個連基本實踐問題都不懂的人,是如何被提名要升副教授的?
這種人對將來的學生影響有多大?
如今d國專家研究的是重工,米國專家研究的是軍工,小鬼子的專家研究的是輕工。
而你們呢,有些叫獸不停研究農民工。
老外的專家每天都在研究對付我們,可笑的是,我們的叫獸也在研究對付我們。
這種專家,專門破壞每一家。
本人賣十塊錢菜就是讓老百姓看見錢跟著干,還屢次去老毛子那邊商量銷路。
其中的辛苦就不多說了。
最後確定明年按兩米元收購咱們的蔬菜。
帶動經濟,創匯,解決沒菜吃的問題,與這些貢獻相比。
本人賣十塊錢蔬菜,應該被不停罵嗎?
趙瑞和小報什麼都做不到,就會亂嚼舌根潑髒水,這些人才該被管管吧?
吳昊寫完這些又抄了好幾份,出門郵寄給收錄他詩的報社,特別是京城那邊多郵寄兩張。
他也想過,單純用北河名義罵趙瑞和小報,不提蔬菜的事,可惜紙包不住火啊。
以後肯定會漏的,被類似趙瑞這種有心人宣揚出去,罵他的人就多了,那時候說啥都沒用,還不如現在大方承認。
只要貢獻夠大,其他問題就會小。
錢都做不到人人喜歡,他更做不到了,罵他的人肯定會有不少。
但更多的是一邊理解一邊罵兩句。
好名壞名都是名,出名就行,炒起來名氣大了,可能詩集銷量更好了。
不喜歡一個人,未必不喜歡一個人的詩。
最關鍵的是,京城那邊過幾天會給他正名,那可比所有小報加起來都管用,還會順帶著收拾一下趙瑞和小報。
京城報紙發表主要談他貢獻,那麼,看報紙的人下意識就認為這是對的。
想要兩全其美是扯淡,人生哪有完美的。
至於為啥兩塊錢收購蔬菜,不是他賺差價,每個鄉統一收,人力物力和運輸都需要錢的,還有關稅的問題呢。
正常扣大棚,利潤不超過百分之五十,肯定沒人干。
他寫完這篇文章,明年三月份就不能在南邊賣十塊錢菜了,再敢賣,正名都費勁。
可以全賣給老毛子。
吳昊從郵局出來開車領兄弟們溜達一天買東西,第二天拉種子和徐教授往家趕。
到了鎮裡先把錢存上,這次不還貸款不用叫二領導來,十五萬塊錢可不是小數。
銀行領導親自出來陪著,吳昊提醒道:「明年夏天我要用這些錢,別到時候取不出來啊!」
如今銀行可不像後世那麼艹蛋,但是明年扣大棚貸款的人多,他要以防萬一。
銀行領導連連保證:「你放心,肯定讓你能取到錢。」
他對於這位吳炮了解挺多,能去哈市賣十塊錢的菜還沒人管,這樣的人他真惹不起。
陪著嘮嗑時都儘量保持笑容。
吳昊也不裝什麼,正常和他聊天,等錢存完了,和銀行領導告別開車回家。
兩輛卡車進院,兄弟們開始卸車,他注意到院子裡一個小孩。
下車走過去才發現是李二壞,剛才這小子背對著卡車,姿勢也挺有意思。
蹲馬步往後撅,前身壓的太低,從身後還真沒認出來他。
吳昊蹲下仔細看,這小子閉著眼睛,呲牙咧嘴面容扭曲,擺出的動作簡單,但是表情難學,動作加表情就不能學了。
應該是又挨揍了,只是不知道他後丘疼為啥還敢撅著,拍拍手問道:「這是練啥武功呢?」
李二壞聽見聲音睜開眼,見到是小吳,便冷笑道:「二爺不易,又多活一天!」
這是開始吹牛比了,吳昊嘲諷道:「二籃子武藝高強,將來能成王中王,現在被人打成一根火腿腸。」
「我發現你是靠吹牛比為生,沒事就起刺,不吹還不得勁,咋就挨揍沒夠呢?」
「管誰叫二籃子呢?」李二壞很在意別人對他的稱呼,站起來小手叉腰怒吼道:「管老子叫二爺!」
「我讓你二爺!」吳昊冷笑說完,腳已經踢在他後丘上。
「哎呀呀呀呀!」李二壞歪頭一抻脖,疼的倒吸口涼氣,先翻翻白眼,然後皺眉。
最後還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過了幾秒才說:「我家那個老二打的我刺撓滴,和胖娘們手裡的小棍一比差遠了。」
「你這一腳,讓二爺得勁不少,又讓二爺想起曾經……」
「滾犢子吧!」吳昊見他是真想挨揍,一腳直接打斷他的話,用力還不小。
「哎呦!哎呦!」李二壞咧著嘴,往前挺著用羅圈腿走路,翻著白眼楞是沒喊疼。
吳昊見狀嘲笑道:「咋滴,卡八襠勾芡了?有能耐你正常走路。」
李二壞挺愛學習的,遇到不會的就想問問,停下腳步連疼都忘了,更沒在意他剛。
轉過身問:「勾芡是啥?」
他還是小孩,從不注意做飯的事,是真的不懂。
吳昊不想跟他解釋,撇撇嘴說:「明年上學好好學習,不然讓人賣了都不知道。」
「結婚了都有可能黎名他弟弟黎婚。」
他也不是咒人,李二壞娶第一個媳婦確實離婚了,那時候二先生家搬到城裡,他也沒去細打聽因為啥。
李二壞見小吳走了也沒追,開始撓頭嘀咕:「離婚我知道,可是黎名是誰?他倆又有雞毛關係?」
想半天沒整明白,邁著羅圈腿去大棚,這事得問他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