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陽光降臨,赤柱監獄各監倉內,伴隨著電子播放音,一個個囚犯都打著哈欠或睡眼蓬鬆的起床打算洗刷。
盧家耀、鍾天正等一個個囚犯走向公共洗刷間時,一看到洗刷間外有個衰仔正穿著一條小內跪在兩顆大榴槤上,一直瑟瑟發抖,還舉著一個紙牌在哭喪著臉向站在他身側的兩人低聲求饒。
人群一下子就樂了。
鍾天正都失笑道,「這不是義哥、信哥麼?怎麼回事?一大早的跪榴槤,我丟,哪來的榴槤啊!」
盧家耀也是不可思議道,「這個人是誰啊,好像沒見過啊。」
一聲聲問詢里。
站在榴槤仔左側的鄭忠義才冷笑道,「吶,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們,這個衰仔就是昨晚進來的,我不知道他犯了什麼罪,我們最好也別問為什麼。」
「雄爺就一句話,誰能在一定時間裡,把他調教的聽話,就可以在雄爺那裡領幾天、十幾天不等的假期出去玩。」
「你真有本事,把他調教的乖巧程度超出雄爺的預期,雄爺放話安排你提前保釋都可以。」
鄭忠義、鄭忠信就是陀槍師姐1里,開篇兩個強勢悍匪,一個不爽就槍殺路人,直接在大街上和港島警方槍戰,二打幾十個的狠角色。
但是這個位面,兩人剛從內地偷渡來,還沒開始作案就遇到了逛街的李誠和梁小柔……然後就悲劇了。
兩人進了赤柱,可兩兄弟加在一起,格鬥能力即便一般般,架不住他們身上那股狠勁,那真是一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狠。
自然而然就在赤柱里拉起了一票小弟。
曾經大屯那種色厲內荏,只敢欺負老實人的傢伙都能在赤柱成為一方大佬,鄭家兄弟可比大屯強多了。
你說大屯背後有港島社團字頭撐腰?鄭家兄弟也是混大圈幫啊!
伴隨鄭忠義的話,原本還只是好奇的囚犯們瞬間沸騰了,一個個看向榴槤仔的視線,都在發光。
走在盧家耀一側的傻標都帶著小弟湊了上來,「撲街,還有這麼好的事?義哥,你是真的猛人,我傻標是佩服的,不過教訓人這回事,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不知道犯了什麼事進來的,也最好別問,殺手雄雄爺只要一個結果,把他們調教的聽話,乖巧?
達到目的可以有假期出去玩,超出預期甚至可以假釋?假釋什麼的,太嗨了啊。
潮州佬等一票男人也湊過來,全像是餓狼看羔羊一樣的視線。
榴槤仔正是江大軍,已經被收拾了一晚上,江大軍早就崩潰了無數次了,而像是目前這種羞恥姿態,在洗刷間外跪榴槤被人群圍觀?
「義哥、信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了,求求你們告訴典獄長,他讓我做什麼,我絕對做。」
等江大軍開口講出這句話,一群人先是呆了一下,傻標才熱情的伸手去攙扶江大軍,「別啊兄弟,你才來赤柱,還沒深入了解這裡的風景呢,咱們進去聊……」
………………
差不多時間裡。
另一個監倉,在起床鈴聲響後。
前港島莊家之一華心武、和他的金牌打手比利仔、老外製毒師賓尼、阿飛等團隊,也是激動的圍觀著正在給師爺蘇上刑的尊尼汪,只見尊尼汪帶著幾個小弟,在某小弟彎腰端著一杯奶茶時,尊尼汪就用剪刀剪碎了一些頭髮,灑進了奶茶杯中。
下一刻,尊尼汪一臉浪笑的開口,「師爺蘇是吧?自從聯署成立以來,很多傳說中的酷刑都已經不那麼流行了。」
「真是多虧了你這個小癟三,我們才有機會旁觀一下什麼叫司法奶茶啊。」
師爺蘇涕淚橫流緊咬嘴唇不張口,尊尼汪一示意,幾個小弟就強行撐開了師爺蘇的嘴,而後司法奶茶順利流入了這位師爺仔口中。
尊尼汪請對方喝光了奶茶才輕輕拍打他的臉輕笑,「反心,死不了,等難受折騰一會,賽點棉花進去就行了。」
「昨天晚上沒輪到我們玩,這個上午,你是屬於我的!」
得了雄爺和愁哥的指示,這就是一群走粉大莊家,還是論噸算向內地走粉的……
嘖~
尊尼汪雖然也是個人渣,走軍火的,但是在李生心目中,走軍火和走粉,這是兩種性質的事啊。
成噸算的粉運往內地?
這要是沒辦法把這幾個收拾的服帖,怎麼向雄爺、李文斌李警司等人交代啊,最重要是向李生示好啊。
尊尼汪目前的兩個前小弟,本尼和三哥都在白頭鷹混得不錯,風生水起,他也不想一直蹲在這裡牢底坐穿啊。
尊尼汪興奮的雙目發亮時,華心武也帶著小弟擠了進來,「尊尼,玩夠了沒?讓我們也爽爽?司法奶茶你都拿了出來,真是有夠黑。」
尊尼汪猛的瞪眼,「一邊玩去,我才剛拿到手,你要是不服氣,去找其他目標啊,昨天進來的足足有七個人呢!」
華心武臉色立變。
比利、賓尼、阿飛三人也立刻黑了臉一副想暴起搞事的模樣,但尊尼汪卻是瀟灑吹了個口哨,「走粉的沒人權啊,最低檔的,你們確定想搞事?」
談到身手,尊尼汪一夥還真不是華心武等人的對手,對方隨便一個都能暴揍他們好幾個。
可不同的坐牢原因,是在赤柱內有等級的,以前是強女進來的最被歧視,現在就是走粉的,尤其是莊家位格最低。
除非你已經有部分老友得到了李生提攜和認可。
尊尼汪不止走軍火位格高一些,他已經在外面上位的兩個兄弟也是威懾力啊。
華心武一行人沉默片刻,只能灰溜溜離去。
等他們又找到了被喇叭、發瘟、阿榮等悍匪們收拾中的黑佬,想要上前找機會時,又被曾經富貴丸號的麥當奴等白人悍匪給插隊了。
悍匪比粉仔和莊家就是更有牌面些,鬧到管理層也是他們被打壓。
……………………
整個赤柱隨著陽光降臨,進入一片和諧歡快的氛圍中時,鬼見愁都忍不住給殺手雄點了根煙,「雄爺,不會被玩壞吧?這裡的人才有點太多了。」
殺手雄一臉雲淡風輕,「放心,哪有那麼容易壞……丟,換路。」
原本心情很好的殺手雄,一看到前面的大飛和瀟灑,直接被倒了胃口。
不是經常關這倆貨禁閉,免得他們頂著一張和自己很像的臉,在赤柱丟人現眼呢?
這是禁閉又結束了?時間過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