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倒霉蛋中的王者之一

  1995年5月。

  南都趙氏醫療中心，寬敞且風景宜人的花園草坪上，一個護士推著葉承康散心，百米外的石子路上，葉永昌才緊張的對趙學延道，「趙院長，承康真能康復？」

  「自從他知道方巧蓉和羅子健走在一起，就自暴自棄，一點也不配合醫院的治療，不做物理治療，不做康復運動，我這實在沒辦法了，才把他送來咱們總院。」

  距離葉承康被槍擊已經兩個多月了。

  在港島分院治療的時候，趙總給葉永昌打過包票，說葉承康以後會恢復健康，也不會留後遺症。

  但那是正常情況……葉承康積極配合治療。

  不配合肯定是另一說，就像醫生說你按時吃藥打針，持續持續就好，你非要不吃藥不打針？能好才怪。

  小葉第一次急診手術後，一開始在方巧蓉鼓勵下，很積極配合治療，情況一點點好轉，直到得知方巧蓉和羅子建成了戀人，才崩潰擺爛。

  就像葉永昌第一次求醫說的那樣，銀行押款車被打劫，葉承康和一個女職員一起被劫走當人質，警匪槍戰，葉承康幫女職員擋了一槍。

  他擋槍的就是方巧蓉。

  開槍的是羅子建。

  子建是葉承康最好的哥們，沒有之一，方巧蓉是葉承康暗戀追求的妹子。

  我幫女神擋槍擋子彈，自己不積極治療，有雙腳無知覺站不起來的癱瘓風險，女神和我最好兄弟走在了一起。

  這個就……挺喪的。

  也怪不得葉家人會這麼急躁了，把他從港島分院送來了總院，話說在趙總沒影響的故事裡，葉承康也是自暴自棄擺爛一陣子，才在家人親人各種鼓勵、勸慰、開解下看開了。

  重新配合治療痊癒。

  現在沒到那一步，就被送來了。

  伴隨昌少的話，趙總笑的很平穩，「放心，沒大礙的，他只是被槍擊時，坐骨神經受到了影響，就算不配合，安排一些新藥和其他療程，也能痊癒。」

  葉永昌大喜，「真的？趙院長，我不是懷疑你的話，只是……希望伱理解，關心則亂，我就承康這麼一個兒子，或者說我們葉家三代就這一個男丁。」

  「他也只是20多歲……」

  趙總點頭，「沒事的，最多幾個月就痊癒了。」

  葉永昌長舒一口氣，「那我就徹底放心了。」

  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葉永昌才帶著一絲歉意道，「趙院長，我還有件事，上次你說等我忙完這陣子，找我做生意，事情出了點意外，我可能沒時間了……」

  這就是他私下裡找人打劫自家銀行運鈔車的事，被黑警司戴樹標抓到了把柄，現在老戴不止要介紹人和他一起開大型夜總會，搞顏色，還要走粉。

  那個合伙人就曾經是戴樹標下屬，從警隊離職的傢伙。

  至於老戴為什麼找他？當然是昌少出大頭的錢做本金，以後賺了只需要給昌少分一點點利潤就行。

  搞顏色走粉這種生意，他也知道挺賺，但涉及那些，可就和走私香菸，完全不是一種性質的事了。

  摻和上這種事，他倒也不好意思去坑趙院長，在繼續和趙學延一起合夥做生意了。

  沒錯，葉永昌low歸low，談能力和敗家程度，是說一不二的角色，但實際上這貨，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是被逼著，基本不坑身邊人……

  就算原故事裡走粉存錢的銀行被查封，資金鍊斷裂，他也是策劃請旗兵綁架自己，勒索老爹，發現大哥葉永基誤坐了他的車，他是馬上通知徐家立，中止綁架勒索，然後徐家立不聽他的。

  老徐繼續綁架繼續勒索，等拿到錢葉永基被釋放，回家路上發現葉永昌參與了綁架案，徐家立滅口的。

  滅口時徐家立已經是葉永基女婿，還是姐妹倆一起桶過那種。

  葉永昌正求著知道真相的葉永基別爆料，別讓他去坐牢，就被徐家立乾死了……

  後期葉永昌一次次想放棄走粉生意，上岸，也是被徐家立一次次逼著不得不捏著鼻子做事。

  被逼到最後，葉永昌不止揭發了徐家立重重罪行，哪怕沒證據，但把他幹的壞事都說了，然後想拉徐家立同歸於盡，家立沒事，葉永昌自己死了。

  這貨吧，有時候思考一下，其實挺逗比的。

  你說他是好人？即便是被動被逼著走粉、搞顏色等等，賺到錢的時候他一開始還是做得很嗨，你說他是大惡人又多少有點冤枉，畢竟走粉……是戴樹標捏著他坐牢證據逼他去做的。

  銀行二太子，自己開車送粉，策劃打劫自己家，策劃綁架自己等等……low穿地心那種。

  話語下，趙學延情緒微妙的掃了葉永昌一眼，「有事麼？行，你先忙你那邊的事，我的大生意也不是很急。」

  就在這時，喬四美和馮玥玥一起跑著趕了過來，看兩女都是張口欲言的樣子，葉永昌急忙笑道，「趙院長，那您先忙，我去看看承康，多勸勸他。」

  等這位昌少離去。

  馮玥玥才急忙道，「趙院長，好像……出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我大舅家的孩子不是有再生性障礙性貧血麼，想要根治這情況，最好辦法是骨髓移植……」

  「然後我大舅和舅媽捐獻自己骨髓是一個方式，但他們各自契合度也有限。」

  「現在還沒發病，就想著先找骨髓庫看看，有沒有更好選擇，不行的話，以後有需要了就讓大舅和舅媽半相合來進行移植。」

  「沒想到，更好的配型還沒找到，卻意外發現有個浙省寧州市的人，可能和我表弟有血源關係……」

  趙學延愕然，「什麼血源關係？」

  再生性障礙性貧血，沒有白血病那麼可怕，若進行骨髓移植的話，百分之六七十的患者都能得到大幅度緩解，這還是指現在的醫療水準，放在後世都80%以上環節了。

  少數能徹底痊癒。

  不過這也的確是一種骨髓造血組減少，造血功能衰竭的病症，大部分情況下發病者青年多於老年，男性多於女性，想治療，常規醫學最佳方案就是骨髓移植。

  想要進行骨髓移植，就要DNA配型。

  一般情況下，父親或母親和兒女配型成功率都在50%，很多血親直接配型，也是可以的，成功率不算低。

  不過為了追求更大的成功率，去骨髓移植庫尋找社會配型，也是一種方式，世界那麼大，人口那麼多，就算沒血源關係的，只要總基數足夠大，總有概率在配型上，比父母成功率更大一點。

  這個，還是看情況。

  你要是急，急著治療，父母直接上了，哪還需要慢慢配型慢慢等，不是很急的話……

  馮玥玥說的大舅和大舅媽，就是周秉義和郝冬梅！

  92年春節前郝冬梅開始求助治療不育症，幾個月後治好了懷孕，現在孩子不到3歲。

  這個孩子的再生性障礙性貧血，在臨床醫學上判斷，就是郝冬梅懷孕期間，一些藥物和化學品引發的。

  同樣，這也和郝冬梅太大齡有關，92年夏她都快45歲了，周秉義也差不多。

  不過小孩子的情況，出生後是確診有這個，但還處於無症狀期。

  在拋開現有世界基本醫療理念後，趙總已經在他一歲開始就調配了針對性的中草藥湯藥和針灸套餐，不算徹底根治，但一直把小孩子病情控制的很好。

  到現在都還是基本無症狀，說基本，就是他多少有點面黃、易疲勞等情況，沒有其他兩三歲男孩那麼皮實鬧騰。

  鬧騰撒歡一陣子就會疲勞睏倦。

  其他像是皮膚黏膜出血、鼻出血、牙齦易出血，甚至最最重要、導致再生性障礙性貧血患者最容易死亡的原因腦出血等等，全沒有。

  再來一些時間，靠中藥根治也不是難事。

  至於為什麼不徹底根治？這不是像癌症、漸凍人症等等絕症一樣，先拖著……慢慢拖著，反正藥價也不貴，病人也活的好好的，那就能降低一些，神藥二代的矚目性。

  就是唐·山大地震里王小燈母親，目前也是控制癌細胞不再暴增，活的不那麼痛苦，病情穩定多活了幾年而已。

  這情況下，周秉義和郝冬梅不急著捐獻自身骨髓去和孩子做匹配移植手術，也就正常了。

  他們選擇去骨髓庫找一找，尋找更佳的匹配者，以便有需要的時候直接做手術，好像也不是奇事。

  這方面還是喬四美出力多，在盯著……她在醫學界的面子可比郝冬梅大多了。郝冬梅在吉春乃至江遼省面子大，出了江遼就沒法和四美對比。

  趙總知道再過幾年能徹底根治，是一回事，他們兩個不知道，不確定。

  現在馮玥玥突然跑來說這些？

  喬四美表情也有點古怪，「按配型，可能是舅舅外甥、姑姑侄子這類血源關係，但是……還不知道那人是誰，只知道是寧州人。」

  「相關單位拒絕講說對方信息。」

  馮玥玥也激動了，「我媽這邊，就大舅、我媽和三舅三個，沒外人了，反倒是我聽說大舅媽那邊，她還有兩個哥哥，不過都在戰亂年代交給其他人撫養，然後至今毫無音信。」

  「這是幫我大舅媽找到哥哥了？？」

  趙學延，「……」

  郝冬梅是有兩個哥哥，人世間故事裡，不管已經去世的老郝、還是金月姬，都不止一次提過那兩個孩子。

  錯愕幾秒後，趙總笑道，「那你們通知那邊了麼？」

  馮玥玥搖頭，喬四美臉上又多了一絲古怪，「我託了項北方去查，他說那個疑似郝阿姨哥哥的人，就在咱們醫療中心。」

  「現在在腦科病房，住院的不是他，是他岳母。」

  「好像是那人岳母本身有眼疾，看不到，然後摔了一跤摔倒了頭，送來時情況還比較危，也算是從死神邊緣搶回來的。」

  趙總無語，前腳你們還說不知道，不確定對方是誰，被相關單位拒絕了，轉口就說項北方打聽出來了，人在腦科病房？

  不過，要真是毫無頭緒，沒查到人是誰，在哪……貌似馮玥玥也沒必要來找他，告訴他這件事。

  那是疑似找到了郝冬梅失散幾十年的哥哥，關趙學延屁事。

  就算發現這消息後，喬四美找不到人幫忙打探消息，被拒絕了，只要告訴下金月姬，以老金的關係網還查不出來？

  周秉義當初能從副市級橫跨到正市，邁出最關鍵的一步，除了他自身是80年代京大畢業生，起點高根基牢還符合年輕化大勢，工作勤勉努力之外，金月姬的運作也是不可缺少的一環。

  想明白這些，他才笑道，「玥玥，你若是想去認一下這個親戚，去就行了，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馮玥玥不好意思道，「我這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要馬上通知舅媽那邊，拿不定主意，才想請你幫我出個主意。」

  「這麼多年過去了……都快一輩子了吧，那位也快五十了。」

  周秉義今年47了，郝冬梅46……那冬梅的哥哥快五十？

  趙總失笑道，「這些事，你一個小丫頭考慮那麼多做什麼，去告訴你舅媽或者金奶奶就行。」

  「她們這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反倒是我們這種外人，不合適出主意。」

  馮玥玥低頭想了想，客氣道謝，然後跑著去打電話了，喬四美見狀，也笑道，「那我先去打聽一下情況。」

  趙學延好奇了，「馮玥玥的事，你這麼上心？」

  喬四美無力吐槽，聳肩道，「以前不好說，只能算普通好朋友，還行，但誰讓老喬和他蓉兒妹妹越走越近呢，我得先有點心理準備才行。」

  趙學延都驚呆了，「蓉兒妹妹？」

  你以為你是靖哥哥啊？

  可不得不說，要是老喬真娶了周蓉，這喬四美也算馮玥玥姐了，她比她大一歲嘛。

  思索幾秒，他就繼續在花園裡漫步了，不過感知力卻跟著喬四美，想看看郝冬梅那個哥哥到底是什麼人。

  一段時間後，旁觀喬四美各種操作……

  趙學延情緒快速變的詭異起來。

  這可真是好傢夥，郝冬梅這個哥哥，人生軌跡這麼離奇荒誕的麼，簡單來說，那位的人生，比原喬家的兒女故事裡，喬一成、喬二強和喬七七三個倒霉蛋更倒霉，更悲催。

  他可以稱之為倒霉蛋中的王者之一！

  ………………

  一天後。

  趙氏醫療中心腦科病房，趙學延在一群醫生陪同下巡房時，抵達了某多人間，沒等他進去，一個鬢角斑白的身影就急急走出來，「您就是趙院長？」

  「趙院長，能等到您親自巡房實在太激動了，我媽的病……」

  當這裡的醫護有人想勸開他時，趙學延拍了下對方肩頭，「好了，我來之前查看過病例情況，你們這間病房的患者，沒人有生命危險，不用急。」

  何止是這間病房。

  只要是住進了趙氏醫療中心總院的，這幾年就沒有在中心內部病死的案例。

  「叮，簽到劉洪昌成功，獎勵技能奉獻型人格，宿主可以隨時領取。」

  奉獻型人格，技能發動需要消耗體質體能，狀態下，目標會成為燃燒自己，把一切都奉獻給他人的狀態，不管效果結束後是否震驚、震撼、懊悔等等，一旦進入下次技能狀態，依舊會奉獻自身的一切。

  但技能同樣可能出現意外，比如奉獻方式和類型，出現一定概念上的偏差，具體情況看概率而定。

  好傢夥，這是出技能了。

  奉獻型人格？可能是正經的奉獻燃燒，如雷·風或劉峰那種，也可能出現一定概率的概念偏差？？

  至於是什麼樣的偏差，看到劉洪昌，以及確定他是什麼故事裡的人，趙總已經心下有數了。

  這是比喬家一群倒霉蛋還驚奇的劉洪昌啊。

  還是郝冬梅失散的哥哥……這個就挺詭異的，怎麼說呢，劉洪昌是家常菜故事裡的主角，講的是燃燒自己一輩子，把一切奉獻給媳婦、丈母娘、小姨子、兩個小舅子等等等。

  80年代劉洪昌是國營工廠大廚，看上了考上大學的何文惠，但何文惠吧，母親於秋花是臨時工，還患了眼疾在逐漸失明，何文惠還有個妹妹何文遠、兩個弟弟何文濤、何文達。

  哪有錢讀大學啊。

  她一走，就算80年代有些大學基本不收學費還給你發工資，但一個快瞎的母親，三個弟弟妹妹怎麼活？她就沒讀書，被劉洪昌介紹了國企工作賺錢養家。

  然後從何文惠到何文遠、何文濤、何文達一群，各種看不起劉洪昌一個廚師的身份，卻不妨礙一大家子花劉洪昌的工資，讓老劉一個壯勞力幫他們養家幹活。

  看不起到什麼程度呢？

  劉洪昌帶何文惠回自己家見家人，正吃飯呢，何文遠這個小姨子能帶著一包石灰粉過來砸飯桌，強烈表示你一個國企廚師根本配不上我姐這樣的仙女和高材生。

  何文惠就算下嫁了，結婚後半年，連手指頭都不讓他碰，結婚半年了，小舅子何文濤還攛掇著幫何文惠介紹相親對象呢。

  你姐結婚了，姐夫照顧你們讀書上學日常家務勞作，你轉身介紹相親……就挺騷的，還覺得是惡作劇小事一件不值一提。

  他是入贅何家，在大院子裡蓋個小破房當新房。

  手指頭都碰不到，劉洪昌偷看媳婦何文惠洗頭，被何文遠這個小姨子發現了，何文遠攛掇左鄰右里說家裡來色狼了，一群街坊暴揍老劉，也是惡作劇。

  何文遠、何文濤、何文達被混混騷擾，欺負，劉洪昌幫出頭，卻能惹惱何文遠更鄙視他，看不起他，幾年後，小姨子何文遠直到被另一個混混強女了，才安生了一陣子。

  然後何文濤替何文遠出頭，刺殺了強女混混，被抓前推了懷胎的何文惠，流產，還一屍兩命。

  媳婦孩子都沒了。

  老劉還能繼續留在何家，孝順照顧岳母於秋花，繼續帶小舅子小姨子成才。

  他國企失業後，靠著廚藝擺攤賣吃的，賺的錢就是供小舅子何文達讀書上學的，卻被何文達各種說罵，掀他小吃攤子，砸他小吃攤人力三輪車子，說這樣子太丟人……

  最後的最後，當然是大歡喜結局啦。

  不管劉洪昌這個奉獻了一輩子的男人有多苦逼，有多卑微和賤如塵埃，只需要小姨子小舅子們在最後一刻幡然醒悟，給他個好臉色，就是大歡喜大圓滿了。

  畢竟他媳婦孩子都死了那麼多年了……

  有人喜歡他等他也都可以不在乎。

  至於劉洪昌的岳母於秋花，瞎了十多年，年齡越來越大，何文遠嫁給礦老闆不管不顧，何文濤殺人坐牢，何文達讀書上學，全靠劉洪昌一個人照顧。

  不小心摔倒住院，病危了，然後就開始被何家人狂噴他沒能力照顧長輩了。

  在家常菜故事裡，於秋花就是這次摔倒傷了大腦，劉洪昌到處借錢來求治病，借了一身債務，還被嫁給礦老闆的何文遠嘲諷你裝什麼啊，借的錢吧，還的起麼？為了面子賭氣麼。

  然後於秋花自己拔了氧氣管，不治了。

  辦完喪禮，劉洪昌還要給娶了何文遠嫁的礦老闆寫欠條，再被何文遠辱罵恨他一輩子。

  這個……

  老劉比喬家一群倒霉蛋還更血坑。

  不過趙總挺意外的，為什麼這樣的劉洪昌，就成了郝冬梅的哥哥？？難道是人物融合？？

  就像是港綜位面，鼠膽龍威樂慧貞會和整蠱專家的banana融合為一，陳家駒也會和大力丸等合一。

  人世間故事和家常菜？

  郝冬梅母親金月姬和劉洪昌母親除了身份背景不同，其他基本一模一樣，是母親不是現在住院那個岳母。

  在家常菜里，劉洪昌自從入贅何家，照顧起何家一大群老小開始，和親生母親、以及大哥劉運昌的關係，基本等於斷了。

  就是因為他想要和何文惠走在一起時，母親和劉運昌不同意這門婚事，80年代國企大廚的身份不差吧？一拖四上有老下有小的姻親，一般人真扛不起。

  趙學延這次來之前，早就從喬四美的打探中得知，劉洪昌其實是從小和哥哥劉運昌一起長大，那個單獨家常菜里，比於秋花長壽的母親並沒存在感。

  寧州市早就沒那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