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我這也是玩行為藝術呢

  一天後，九龍北區警署，徐家立遞交了辭職信，在上司戴樹標警司虛假的挽留下，決意辭職離開警署，他還正走著，就見兩道身影急急追了過來。

  「家立，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辭職？」

  最先追來的帥氣中年是徐家立的哥哥徐永邦，二十多年的資深老差骨，不過徐永邦和徐家立不是親兄弟，徐永邦親生父親是十大富豪之一兼大銀行家葉勝。

  當年葉勝拋妻棄子，他是被徐家立父親徐堅收養長大，就算如此，徐永邦和徐家立兄弟關係還是很好的，「你是大學畢業，一進警隊就是見習督察，現在已經是高級督察，不像我只是個普通警校畢業生，做到現在20多年還只是警長。」

  「你怎麼會想著辭職？」

  當徐永邦一臉疑惑的發問時，另一個追來的中年三條四也急急道，「對啊老表，伱年紀輕輕前途無量，怎麼就辭職了？」

  徐家立想了想，笑道，「大哥，有朋友請我一起合夥做生意，跑的是國際貿易，前途很好的，比當警察好得多，這件事你就別勸我了，我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

  他當然不會向家裡人直說，是有大佬看上他，讓他去偽裝一個南韓人……選好了家庭背景，他隨時可以以20多年前失蹤被拐賣的南韓兒童身份，回歸南韓。

  化驗DNA都可以實錘的身份。

  這些事太不方便和家裡人說了，不過，以後做事都是在南韓，他們一家都是在港島混，倒也不怕輕易被碰上、穿幫。

  徐永邦瞪大了眼，「國際貿易？」

  徐家立再次笑道，「大哥，我還年輕，想出去闖一闖，等我出去後，爸媽就拜託你了。」

  徐永邦本能點頭，「這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爸媽和小妹的。」

  目前的徐永邦、徐家立一家還是過得很差不過的，父親徐堅是一輩子的老警察退休，有退休長俸金，母親是家庭主婦，永邦、家立之前是警察，妹妹許家宜是老師。

  妥妥的小康之家。

  徐家立笑著抱了徐永邦一下，「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有段時間才會離開港島，這件事暫時也沒和家裡提，大哥，你得幫我好好勸勸爸媽。」

  徐永邦再次無語。

  他本來是出來勸弟弟別衝動，冷靜的，怎麼一轉眼就成了幫對方去向父母打掩護？他當警察，徐家立當警察，都是受了父親徐堅的影響啊。

  徐家立再次大笑，「大哥，我先去找朋友了，做生意得好好準備，等我以後發了財回來，一定給爸媽買一棟大房子。」

  說完他就笑著走了。

  徐永邦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三條四摸著後腦勺道，「老表，家立要真是做生意能發財，好像也不錯啊。」

  阿邦翻了個白眼懶得說話了。

  另一邊，徐家立開著自己的車，才走過幾個街頭，就見幾輛奔馳攔住了他，等他下車，那邊鬼王也走下了車子，笑著過來抓住徐sir手腕，「阿立，走，帶你去學南韓語。」

  「老師我都幫你請好了，我和那幾個老師說過，你一個月學會普通日常交流，每個人薪水10萬，三個月學的和正常南韓人相當，每個月月薪20萬。」

  「你學的越快，她們薪水越高，相反，你學的越慢，她們薪水越底。」

  徐家立震驚，「不是，李生，外語老師薪水這麼高？這誇張了吧！」

  他妹妹許家宜就是老師，那還能不知道港島老師的薪資水平？一個月10萬？三個月60萬？還是每人？？

  你這是從哪請的老師？被坑了吧？？

  鬼王拉著他就上車，「到了你就知道了。」

  半個小時後。

  車隊就到了新界一片村屋別墅，當徐家立下車，看到跑來門口迎接的五個女老師？？有十八九歲童顏大志的，有二十四五風情正茂，也有30出頭還是帶娃期的大嫂。

  徐sir震驚。

  鬼王倒是笑著拍他肩頭解釋，「雖說南韓整形業發達，這幾位吧，多少都動過刀，但技術水準都不錯的，三個是車模，兩個是外語老師。」

  「你英文沒問題吧？那兩個老師只懂南韓語和英文。」

  徐家立咽了口塗抹，尷尬道，「英文還行。」

  畢竟是回歸前的港島，這個年代的港島，華人警察想要上位，考督查英文差了可不行。

  鬼王大笑，「那就沒問題了，她們這幾個月能賺多少，就看你學習能力如何了。」

  徐sir，「……」

  這特麼的學習方式，和他當年讀中學、考大學乃至考警隊督查，完全不一樣啊好不好。

  這是要挑戰他徐家立的軟肋麼？

  就算徐家立本身長得也算高大帥氣，穿上西裝也是風度翩翩，偶爾去夜場裡把妹也經常有斬獲，但……但是吧，五個動過刀整過容的南韓車模或外語教師。

  只從外觀看，真全是大美女級別啊。

  都動過刀了，你也不清楚是動的一刀還是幾十刀，只從視覺上欣賞，真不賴啊。

  就像是後世各種整形的明星、網紅們……猛一聽動多少刀感覺很不自然，不天然，但看起來就是好看啊。

  能讓洪樂鬼王這種手握幾十億刀現金流的大豪親自出面來挑選的，肯定不是整形失敗的。

  他腿都有些哆嗦時，鬼王繼續拉著他進別墅，「阿立小老弟，雖說這裡算是一個很優秀優質的外語培訓班，但你可別忘了你的目標是什麼，爭取儘快學好，去南韓，那裡才是你起步的舞台。」

  「等你在那邊風生水起，別說這些車模和老師了，就是南韓的明星……還不是予取予求麼？」

  徐sir又是一個激靈，步子邁的有些軟時，才驚奇道，「鬧出人命怎麼辦？」

  鬼王大笑，「喜歡你就養著，男人有錢，還怕養不起幾個孩子？據我所知，你大哥徐永邦那個親生父親，也是兩個老婆，不對，算上徐永邦母親，都三個了，這還是現在已知的。」

  徐家立無言以對。

  是啊，真能混成人上人，這些事貌似是小事，他大哥徐永邦親爹葉勝，當年拋妻棄子，拋的就是徐永邦母子，後來還娶了兩個，現葉宅大婦生了個兒子葉永基，算是葉家華業銀行太子爺，一直是按照下一代接班人培養的，葉永基同樣爭氣，屬於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人才。

  二房生了個兒子葉永昌，也在華業銀行上班，不過屬於那種眼高手低，做啥啥不行，混吃等死的廢少。

  徐永邦、葉永基、葉永昌三兄弟，一個父親三個母親。

  鬼王繼續道，「你也別覺得委屈了她們，若你以後真以南韓人的新身份，在那邊成為人上人，家業總要交給人繼承的吧？這對她們，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

  「車模？別搞笑了，在南韓，明星也只是玩物，都說我們港島社團入侵娛樂圈比較深，都有社團拿槍逼著明星拍戲。」

  「但是和南韓的圈子氛圍比起來，我們所有社團都是大慈善家了。」

  徐家立對這個還真不懂，但不妨礙他對於洪樂集團的學外語方式大感震撼，「李生，要是我學不好，豈不是辜負了李生您的厚愛……」

  鬼王淡笑，「你要是學不好啊，放心，你只是我們投資的大量人士之一，機會給你了，能不能走上高峰，是你未來會驕傲或者後悔一輩子的事。」

  「你如果不達標被淘汰，那別說二十年後，兩年後你就會被自己的後悔等情緒折磨的崩潰。」

  徐家立懵逼。

  他還以為各種條件擺的這麼好，他若學不好，辜負了對方會被幹掉……竟然只是放過，放你走？然後讓你自身以後在後悔、懊惱等情緒里掙扎沉淪？

  但認真想一想，他覺得鬼王說的很有道理。

  對於有野心、想要拼命向上爬成為人上人的野心家來說，沒機會就算了，機會來了，你卻把握不住。

  還有，嘗過了上流社會的山珍海味，……，有時候擁有過在失去，和從不曾擁有對比，前者對人的打擊，明顯更強烈的多。

  徐sir連連深吸幾口氣，邁出了前所未有的堅定步伐。

  那位最終大boss趙生，是想一步步吞下南韓各大財閥的股份，財富和權勢……需要黑白兩道中堅派站隊撐場子的。

  有他這樣被選中，假冒履歷背景偽裝南韓人崛起的，肯定也有南韓那邊被選中，從零開始培養的，同樣不會缺已經在目前南韓身居高位的實權派被搞定。

  一層層的關係網下去，他真的只是網絡的一份子。

  能走多遠，走多高，全看他自己了！

  等進入別墅參觀一番，看到堆滿了別墅的各種酒水、美食食材，鮑魚魚翅象拔蚌和大龍蝦等堆滿了廚房。

  還有專門的傭人、廚師、園丁、禮儀培訓師、金融投資培訓師等等服務人員，甚至還有屬於他的五百萬任花起步資金。

  馬會買馬的票據、彩票中獎票據全都有，他現在就是拿著五百萬送回家裡給爸媽，都不怕被懷疑。

  十幾個聽命於他，幫他在這幾個月內做事的洪樂西裝仔小弟？

  老徐的野心之火燃燒的更旺了。

  徐家立是誰？他現在還不清楚自己前途多寬廣，但趙總知道，這貨未來會以入贅形式奪走葉家幾乎所有產業，而且和人合夥走私、賣粉，……

  這是接近雷洛和跛豪性質的梟雄。

  畢竟葉勝最初也是一窮二白，靠著涉黑、洗黑錢起家，一步步發展成港島十大富豪之一和大銀行家的，手腕能差？徐永邦、葉永基、葉永昌幾兄弟，一個是廢少，其他兩個可不差。

  他上司戴樹標都是警司了，當黑警各種作惡，追求的也不就是這些麼？現在卻是他起步階段的配置。

  當然，這不可能是每一個被選中的起步配置，徐sir有這待遇，是趙學延覺得他有那個潛力，才著重培養。

  ………………

  半個月後，尖東。

  趙學延開車帶著喬四美抵達一家飯店，把車交給門童時，看到一個西裝男也正交出車鑰匙，要走向飯店。

  趙總眼前一亮，笑著招呼，「靚仔，很面熟啊，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

  某靚仔愣了一下，看看趙總和喬四美，才笑道，「我見多了向我身上撲的靚女甚至師奶，但你一個男的和我這樣打招呼，難道不搞笑麼？」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看了眼趙總的車，是頂級大奔，他才多了一點點興趣，「想請我吃飯？行，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等下陪我演場戲，就進去在我把妹的時候，裝作求我做生意，求得態度好一點、懇切焦急一點。」

  「我等下表現的會很不耐煩，你忍著點就行。」

  趙學延，「……」

  他沉默幾秒才開口，「我認識一個叫丁益蟹的，和你長的很像，不過他比你有趣多了，喜歡玩行為藝術，是個藝術家。」

  靚仔歪著頭打量趙總兩眼，失笑道，「丁益蟹？什麼撲街名字，算了，既然你不識抬舉，當我沒說過。」

  說完他就起步走向方店內，門口的服務生已經主動開門，一口一個利生晚上好，迎接對方進了大門。

  趙學延看向接過他的車鑰匙打算泊車的小弟，「那傢伙是誰？這麼囂張？」

  泊車小弟一臉訕笑，不說話，直到趙總拿出來一張百元大鈔塞給他，小弟才激動道，「先生，那是利家的利兆天啊，全港出了名的股壇狙擊手，或者說股神。」

  「更別說他外公白世宏白生，50年代就是港島大水喉之一了。」

  趙學延無語，利兆天？縱橫四海故事裡那個囂張跋扈的富三代？怪不得和丁益蟹長的那麼像，還那麼囂張。

  縱橫四海故事裡的利兆天，含著金鑰匙出生，身家富貴從小接受最貴族精英教育，初期是那種張狂不可一世的性格，還特別有錢會賺錢，港島金融、八卦界的風雲人物。

  後期生意失敗垮台一陣子，跌落塵埃才又重新崛起，性格也改變不少，類似於……食神故事裡的史蒂芬周。

  這樣的人，談不上多壞或者說多惡棍，但初中期囂張自大的壞脾氣，也是妥妥的。

  做起生意同樣狠辣霸道，比如某富豪朋友在97金融風暴里虧損到肝疼，他不幫一把也就不說了，還故意設計坑朋友去死，再奪走對方剩下的家業。

  再如利兆天想收購舊樓翻新，原住戶們覺得對方開的條件太低暫時不願意賣，不搬，那趁著夜裡往住戶家裡丟老鼠、封了門鎖，在樓道里燒東西放濃煙嚇唬人……

  這就妥妥屬於女干商基操。

  再如利兆天苦追一個國際名模路雲，一開始路雲對他沒意思，是利兆天一直死纏爛打好不容易追上，結果卻為了暗殺一個生意上的對頭明智傑，也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弟弟明智傑，不小心把路雲誤殺了。

  不管明智傑是不是也是混蛋人渣，該不該被暗殺，他一個商人玩暗殺……總歸超綱太多。

  趙學延回想起有關利兆天的一切，確定這傢伙吧，不管以後破產被打擊，是否在跌落塵埃後浪子回頭，重新感悟了人生。

  就前中期的「利生」，直接被當成吊路燈的資本，可能有一點不妥和太殘酷，但路燈吊一半，絕對不冤枉。

  趙學延也不再多說，帶著喬四美就一起進去吃飯了。

  這次晚飯沒什麼特殊意義，就是來了一陣子，趙氏醫療中心港島分院逐步走向正規，一些該做的手術合作，也越來越好。

  他就是陪著喬四美，逛逛街，吃吃港島美食。

  四美這幾個月，經常把一雙奪命香雞腿送給他做醫學和生理學研究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進了餐廳，點餐進餐，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

  他也沒有再見到利兆天，應該是大家不在一個樓層或對方在包房裡吃飯。

  一頓飯吃完，趙學延和喬四美離開飯店時，站在大廈雨蓬下等了幾分鐘，才見到最初泊車小弟一臉汗的跑來，尷尬道，「先生，抱歉，你的車丟了……」

  喬四美瞠目，「車丟了？你開玩笑？？」

  趙學延都有點懵逼，「不是，我吃飯停個車，也會丟？話說你們這種泊車生意，難道不該是屬於某社團外圍生意？你混哪裡的？」

  港島這小地方，商業太發達，商業建築樓挨樓，停車位嚴重不足，在這裡，尤其是尖東這類繁華區，停車檔生意，本就是一個個社團包圓的。

  就像是無間道故事裡，韓琛開篇就在緬懷五年前，屯門大興村，皇宮大酒樓停車檔開張大吉，他帶著一群兄弟雄心壯志，可很快就被掃蕩、群毆的生活不能自理。

  連韓琛那種大佬，起步混社會也是搞停車檔，可以想像港島停車生意是什麼。

  社團爛仔們搶地盤開片掙來的業務啊！

  泊車小弟一臉尷尬道，「我是和興隆的，最近那些偷車走私的集團太囂張了，連尖東都敢下手，先生放心，我可以通知我大哥，最遲一兩個月，一定幫您找回來。」

  「又或者，您可以報警。」

  雖然這泊車小弟表現的很狼狽，很急，不過趙總輕鬆感知出了，對方心態很穩的，沒把這丟車一事當回事，畢竟丟的不是他的車，他只是一個社團小弟，泊車仔。

  說找老大匯報，無非是場面上的圓場子。

  趙總無語片刻，擺手，「算了，我懶得和你計較。」

  丟車這回事，在這年代港島也屢見不鮮，逃學威龍里某學校的學生還經常偷自己哥哥爸爸的車交給大飛去賣錢呢，賊公子裡，偷車團隊囂張的厲害，專偷豪車跑車賣了運去內地，走私。

  就連陳浩南都丟過車！不是丟車他也不會認識小結巴。

  無力吐槽，他只是擺手，「幫我叫輛的士。」

  泊車小弟一喜，屁顛顛跑去路邊攔出租了，片刻後，等的士駛來，趙學延和喬四美正要上車。

  一個剛從飯店走出來的身影，頓時大笑，「哇，來的時候開benz，回去坐的士？靚仔，你這升級也太快了，怎麼樣，靚女，跟著他坐的士多沒意思，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趙學延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是利兆天。

  沒等他說什麼，喬四美突然轉身，不可思議瞪大了眼，「你竟然敢調戲我？」

  利兆天也驚訝的掃視喬四美幾眼，主要是四美口中的「竟然敢」讓他感到有趣，幾眼後他笑道，「怎麼，敢不敢甩了他來坐我的車，我帶你去兜風。」

  四美沒有說話，而是翻手打開隨身小挎包，掏出一個菠蘿就丟了過去，「炸死你個王八蛋！」

  當菠蘿叮叮噹噹聲響落地，落在利兆天身邊還蹦跳呢。

  泊車小弟震驚了，「臥槽，手雷？！」

  「快跑！！」

  …………

  這麼繁華的尖東飯店，泊車小弟自然不止一個兩個，一個社團安排在這裡的泊車仔至少四五個。

  等好幾個都認出來這特麼真是一個大菠蘿？大家都是尖叫著一鬨而散，有的人使出了逃命的力氣逃亡，有的人直接撲倒用手在附近胡亂拉東西往身上蓋。

  利兆天也懵了幾秒，看到腳邊蹦跳的手雷，驚得尖叫一聲就也撲向外，一步躍出近兩米，趴下就翻滾起來。

  「……」

  一分鐘後。

  各種尖叫逃生的混亂背景音下，喬四美很平靜的走過去把金屬菠蘿撿起來，重新裝回了包里。

  兩米外利兆天抱著頭抬頭，小心翼翼看來，正好看到喬四美一臉的不屑和鄙夷，「本姑娘忘了拉保險了，看把你們嚇的，一個比一個慫！」

  等她重新走回趙總身邊，小鳥依人一樣挽住趙學延手臂，趙總都無語道，「你哪來的菠蘿？」

  以趙學延的感知能力，想去感應，喬四美別說小背包里裝了什麼，就是……什麼都能一清二楚。

  他要是感應，能像是開了天眼一樣，360度無死角監控直徑幾十公里內的一切人和物。

  就是日常生活中，沒那個必要不是？他又不是天生偷窺狂。

  再說你去監控周邊那麼多事，第一次看還可能滿足一些陰暗心理，你要是日日夜夜看？？有什麼意思？

  趙學延這種感知能力，早就擁有幾十年了。

  他真沒想到，看起來甜美的四美，竟然能一言不合從小包里掏手雷，這是開玩笑麼？

  更離譜的是，那東西是真的！

  要是剛才她丟出去前拉了引線……別說利兆天跑不了，就喬四美？好吧，這丫頭是有一雙奪命香雞腿的，短時間爆發，幾步竄出去一二十米不是難事。

  喬四美吐了下舌頭，「我以前沒玩過，就找了點漲漲見識。」

  她在南都還真的從沒接觸過，玩過這些，要是在港島這裡有了興趣，趁著趙總不注意的時間，隨便和鬼王打個招呼，什麼搞不來？

  趙學延不說話，伸手拿走了四美的小包，打開就翻出來一把點三八，一把白朗寧1906，點三八不多說了，白朗寧1906，全長只有不足12厘米……是現階段全球各種迷你袖珍槍的典範和模板。

  就這，這把白朗寧還是奇葩粉紅色的！一看就是改裝過的。

  趙學延看的有點哭笑不得，「你閒的沒事，帶這些玩意幹嘛？這就出門吃個飯，逛逛街，合著你小包里全是軍火？」

  喬四美都還沒來的及回答呢。

  就見之前和利兆天一起撲倒或逃掉的幾個泊車小弟里，直接有人氣的七竅生煙，破口大罵，「冚家鏟，你們兩個有爹生沒爹養的……」

  開罵的人還在四五米外，趙總就抓著白朗寧啪啪兩槍，直接讓子彈幫對方燙了一個新的髮型，燒焦的捲髮還有特殊的彈道，讓罵街的泊車仔傻傻僵在幾米外，身子開始劇烈打擺子。

  趙總才對泊走他那輛頂級大奔，此刻也在三米多外趴地的泊車仔道，「我的車，給你們一天時間找回來，和興隆是吧，我也不知道你們和和興盛什麼關係。」

  「一樣都是和字頭分出來的？」

  「時間到了，車回不來，別怪我不給面子啊。」

  說完，他才拉著喬四美一起上了的士，的哥，「……」

  的哥面面相覷了幾眼，還是開著出發了，就是車子路過利兆天身側時，喬四美又突然拿出來一個菠蘿，拉開引線就朝著利兆天丟了過去。

  在滋滋滋的響聲里。

  又是一群有炸彈，快跑的驚叫聲泛濫，利生都嚇得尿褲子了，玩命逃……

  但是等的士都開遠了，趙學延和喬四美也不見了，大飯店門口，才有人確定喬四美這次丟出來的是假的，最多有聲有火跳彈殼，看起來極為真實。

  但它還是假的。

  一群人在大廈雨蓬下懵逼疑惑了好久，正呆著，一個短髮倩影就和另一對男女青年從飯店內走出，看了眼正癱在地上哆嗦，還尿褲子的利兆天，倩影才驚呼道，「利兆天？你在這裡搞什麼鬼？」

  「不是吧，你尿褲子了？」

  利兆天瞬間反應過來，猛的竄起來捂住褲子，「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這是他這陣子一直在追求的國際名模路雲啊。

  本能否認三連後，利兆天才猛的一拍大腿，「我這也是玩行為藝術呢。」

  他當然不可能說，見了趙生後隨口調笑嘲諷幾句，卻被對方女伴先後丟出來兩顆一真一假的菠蘿，先後兩次嚇得幾乎生活不能自理。

  那也太丟人了！

  這都是誰啊，神經病吧，看起來一個甜美動人，像是小精靈一樣的可愛美女，包里竟然裝那麼多真假軍火？有毒吧你！

  不對，他為什麼要說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