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我是不是學了一身假的漢語?
天殘學習能力很強,他從黑省某地下洞窟逃出生天,來港都是混入特異功能考察團,拿合法證件來港,比雲蘿公主和小蠻偷渡的方式高級多了。
他的殺性、殘暴程度也不算高,就是在火車上,被另一個特異功能人士當面吐一口濃痰吐他鞋上,天殘也只是喊住對方,讓對方把痰擦掉……
實在是那貨找死,用腳在天殘皮鞋上亂踩,才被天殘一掌打飛,那也只是受點傷,事情就了結了。
過程里還和考察團里的真大師嚴真拼了一把,兩人只談功力拼了個旗鼓相當。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除了掌握萬佛朝宗的龍劍飛,他誰都可以不怕,警方的現代火器威力,他也不敢硬鋼,但只要仗著輕功和機敏的反應能力閃避掉,不硬接子彈,他對上警方也可以占據極大優勢。
打不過還躲不開麼?他不是也可以找一些火器,用槍拼槍麼?以他的輕功和反應力,和警方拼搶一點都不怕。
他手裡還有天殘蟲啊,只要抓幾個警察餵對方吃掉天殘蟲,就可以控制對方了。
哪想到……
還在思索對策呢,突然蹦出來一個能掌握天雷的趙博士?這就太離譜了,特異功能人士他也見了不少,隔著藥瓶取藥的,一搓手指頭能冒火的,像趙學延這種,什麼表情動作都沒有,自己只是想要制服他,窗外咵喳一道天雷埋葬自己?
惹不起啊。
在他認慫的話語下,趙博士笑了,「這不就挺好的麼,起來吧。」
說話里他也伸手去拉天殘。
「叮,簽到天殘成功,獎勵100年壽元,宿主可以隨時領取。」
系統提示音響起,還是和阿黛琳·鮑曼那種能自由支配的壽元獎勵,可以自己用,可以轉移給別人,一次一年可以,一次加十年也行,趙博士大喜,笑容都更燦爛了許多。
天殘順勢起身,站在當地一臉茫然。
李華和厲池都是大喜,大喜中華哥快步走來,「延爺,您老能制服這個傢伙真是太好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呢,非要打打殺殺,多不好。」
他是退出江湖的浪子回頭者啊,真不喜歡打殺。
厲池也走來點頭哈腰道,「延爺,這次我們回內地,真是發達了,遇到了一個大意外,我和華哥都學會了一些武功,我學的是七旋斬,華哥學的是如來神掌。」
「對了,這兩個自稱是元朝公主雲蘿和她的侍女,雲蘿還說是忽必烈的女兒,和這個天殘一起被封在黑省那個地下洞窟七百多年。」
輕鬆解釋了雲蘿兩女的來歷,厲池更衝著對方道,「喂,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見延爺,不是我吹,延爺在咱們港島,比你們古代的皇帝還威啊~」
小蠻懵的像是個傻子,雲蘿倒是落落大方走來,伸手道,「延爺?我是雲蘿。」
趙博士笑著握了下手,「叫我趙總也行。」
「叮,簽到雲蘿成功,獎勵50年壽元,宿主可以隨時領取。」
合著這位公主只有50年?只是天殘的一半?就算這樣,這獎勵依舊讓他很滿意。怎麼說呢,他自己有系統在身,經常能簽到來各式各樣的獎勵,就說12倍體質體能了。
只是這體質,早超越正常人類範疇,估計本身壽元就有了不小變化,和正常人類不同了。
但佳妮妹子,雷妹妹、樂妹妹等女呢?她們還是普通人,也會隨著年齡增長而衰老,有了這樣的壽元獎勵,即便自己不用,送給枕邊人也是大好事啊。
雲蘿看了呆站著的天殘一眼,略驚喜的試探道,「趙總好,我從沒想過在港島做什麼事,是天殘一直追著我,想要我做他的女人,這種強人所難的事,希望趙總能幫小女主持一下公道。」
有人能壓得住天殘,是大好事。
趙學延還沒說話,天殘就急急道,「雲蘿公主,我愛你愛了七百年,你難道一點都不感動麼?」
說完他又小心翼翼看向趙總,「趙總,愛一個人有錯麼?」
趙博士樂了,「愛一個人沒錯,在你們那個時代,或許用強也不算錯,但現在用強就不行,也太low了。」
「話說你也是人才啊,忽必烈至元年間,你還能抓了他女兒?」
那個時代民分四等,一等蒙古、二等色目、三等漢人四等南人,被征服的原南宋境內各族全都是最底的第四等人,類似現在白象境內的種姓制度了。
即便是忽必烈時代,蒙古族內依舊盛行搶親制度,搶親唄,把別人媳婦搶來當我的,硬搶,出生於那個時代的天殘、搶雲蘿用強,其實算得上時代特色!
當然了,一個元代的邪派高手,搶忽必烈的閨女,這就不是一般的6了。
想到這裡他再次道,「天殘,你長得也不差,隨便收拾打理一下也充滿大boss氣場,只要找到合適的路子,賺錢發財,還怕沒媳婦?何必吊死在雲蘿一個人身上,搞的你們兩個都難受,不開心?」
白撿一百五十年壽元,等下籤到下小蠻估計也還有五十年……心情好,他不介意和天殘多聊會。
天殘古怪的撓撓頭,他也能叫長的不差?
唐牛見狀都樂道,「老兄,你看我,以前我也一直以為自己一事無成,跟了趙總做事,很快就成了億萬富翁,現在出門多得是美女倒追我啊。」
「這位雲蘿公主是挺漂亮,很出色,但是放眼全球的話,不比她差的美女倒追我,我都習慣了。」
雲蘿姿容出眾,可唐牛這種億萬富豪,還是大權在握這一類,真見慣美女了,雲蘿的樣子在此刻阿牛心中,也就……那樣吧。
趙博士開口道,「這樣吧,你給我個保證,以後不再騷擾雲蘿,我就放你走,讓你自由,怎麼樣?」
天殘憂傷的看看趙博士,再看看一臉驚喜的雲蘿……
七百多年啊,哪怕這七百多年,他和雲蘿一直都像是雕塑一樣,被困在黑省那地下洞窟,那也是他七百多年青春啊。
難道真要這樣子放棄?你們說的很有道理,但我七百年的執念……
趙博士也不繼續了,靜靜看著天殘,幾十秒後,天殘才舉起手道,「好,我發誓,從今天開始,在沒有打敗你的能力之前,我再也不會騷擾雲蘿公主了。」
趙博士,「……」
唐牛,「……」
轟咔~
咵喳~
接連兩道天雷降落,讓天殘再次表演起了奇妙舞步。
其實從第一次天雷降落前,趙學延就給天殘施加恩怨分明正面技能效果了,這傢伙是個超級高手,但高手……他也怕對方真的被雷劈死啊。
等天殘再次撲街躺在地上後,趙博士擺手道,「阿牛送他去醫院,多給他講一下現代的規矩,什麼事能做,什麼不能做。」
唐牛帶著天殘消失,趙博士也笑著對李華道,「你去傳下話,讓雷氏地產裝修隊來這裡重新裝修一下,費用就不用你們出了。」
李華有點受寵若驚,「延爺,這怎麼合適,都是我和天殘打壞的地板……」
趙博士搖頭,「一點小事,不多說了。」
在這裡應付片刻,主要是找機會簽到了一下小蠻,果然刷出來第二個五十年壽元,他才開心閃人,走前還表示若雲蘿、小蠻兩個需要身份證,可以直接找警察。
趙博士消失後,雲蘿不敢置信的看向李華,「公子,剛才這位趙總,真能讓我擺脫天殘的糾纏?」
她也不懂,為什麼有人可以隨意掌控天雷劈人,不過這接連三次雷擊,只是讓天殘受傷而不是死……是不是也有點奇怪?
天殘神功真有那麼強大?
阿華無奈道,「若延爺好心幫你,都搞不定天殘,那也沒其他人可以幫你了,我看你還是趁早離開港島,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為妙,世界那麼大,你不主動暴露地點,天殘肯定沒辦法在追過去。」
………………
幾個小時後。
時間進入港島後半夜,佳妮妹子已經沉睡,趙學延正在做宵夜,就聽到了電話鈴聲,是唐牛打來的。
「延爺,有人冒充醫生護士,去天殘那裡打聽消息情報,天殘就挺……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傢伙,說他邪派吧,也沒那麼邪乎,我和他聊過,這個世界只要有錢,找老婆很容易的。」
「結果他就直接告訴我,有醫生護士問他怎麼會那麼強,他不想搭理,對方給他十萬港幣,他果斷說了自己是練功,練武,對方又給他一百萬,想學,天殘就指點對方,你先學會中醫理論里各種經脈穴位知識,倒背如流,再多讀點佛道典籍,易經、道藏、大藏經什麼的,學個八八九九掌握了,懂了,他在考慮教對方武功。」
「這全是他主動告訴我的。」
「我問過扎克·基德,那位助理處長也說,天殘打敗飛虎隊第一波第二波進攻時,展現出了遠超正常人的實力,比如一步飄飛出去七八米,八九米,一巴掌能把金屬製造的槍枝槍管掰彎了,還能手接手槍子彈,他肯定不會向外泄露,可飛虎隊人本身就不少,或許是有誰泄露了什麼,才引起外界的興趣。」
趙博士思索幾秒,開口道,「知道了,既然天殘已經對外說了那麼多,那就不用太封鎖,不過他是元朝人士的事,還是要儘量保密,你多叮囑幾下。」
他在李華和厲池家裡時,也叮囑過那邊,不要隨便對外說,雲蘿公主來自元朝,那會引起大麻煩。
至於武功泄露……這種泄露貌似也不是什麼大事。
開玩笑,就算趙博士穿越前出身華夏藥科大學,讀書能力還湊合,你給他一本古代武功秘籍,他也是要抓瞎的。
中醫理論里各種經脈穴位知識,熟記到倒背如流?指哪打哪?還有道藏讀懂?這個難度太大了。
不管花了110萬港幣,從天殘口中打聽到武俠神功消息的人,是MI6還是CIA、KGB,估計……都會淚目的。
天殘、唐牛等人的武功,不像是特異功能那樣具有突變異變性,是可以從理論上慢慢學習,學得好就有機會掌握。
特異功能呢?周星祖的異能就是,9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了就有了!這個怎麼研究?怎麼學習模仿?沒法學啊。
可像是天殘腳、如來神掌等功法,你學起來也超致郁的好不好。
這麼說起來,天殘這個元代邪派第一高手,其實也是個超級學霸!天賦不行,學習能力不行,你想混黑的都不夠資格。
這麼說的話,天殘即便正經守法的開個學校或培訓班,也能發大財?你沒見這一眨眼的,就收入110萬港幣了?
就是不知道,花錢拿到某些方面情報資料的人或組織,目前心情如何了。
………………
港島政治部。
MI6大頭目大衛·克魯斯看著幾個手下搬過來的一大箱子書籍,翻開一本,是文字配圖畫的人體穴位展示,再翻開另一本是經脈展示。
懵逼且茫然的又抓起一本道藏……目錄!!!沒毛病啊,哪怕是東晉的鄭隱藏書,就收集了道書261種,1299卷!
而成品於大明永樂年的正統道藏,共計5305卷!明代萬曆年間,第五十代天師主編的續道藏,收錄各類道書1476種。
你能抓起來一本看的,就是目錄了。
看了三年,練了三十年,才有今天的成就,並不是一句空話。
大衛一臉崩潰的看向前方青年,「王德發克?這就是那個今晚在賢文小區鬧事的傢伙,能輕鬆一步飄逸七八米,手抓出膛子彈的怪物,能變成怪物的原因?」
這麼多書籍,全是華夏文字,裡面還全是繁體字。
我想讓人變的和那個怪物一樣強,先要讀這麼多書籍??你鬧著玩呢。
我特麼從幾歲開始學,學的差不多了,精通了,是不是已經七老八十了?
被大衛呵斥的青年羅伯特,就是假扮醫生混入醫院,花了110萬港幣得知天殘為什麼那麼強秘密的精銳特工,也是總督察,比龍九還精英的多。
此刻的羅伯特也是崩潰的,「sir,我不是在糊弄你,而是那位在向我展示什麼時,比如隨便在我身上某個地方點一下,我就渾身不能動,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這個叫點穴。」
「又或者隨便點另一個方位,我就像是獲得了不屬於我應該有的力量一樣,可以超強狀態爆發,力量速度反應力等等比以前能強幾成,但事後卻會虛脫,需要藥物補一補……」
「那些我都體驗了,而艾米和莎拉就是見證者。」
艾米、莎拉就是假扮護士接近天殘的,伴隨羅伯特的話,混血艾米也點頭,「sir,真的好神奇,那個怪人還算容易相處,我們給他錢,他交代的十分痛快,告訴我們人體真的是一個大寶藏,充滿了各式各樣奇妙的穴位,煉精化氣儲存於體內。」
「不過學藝不精,真的不能隨便練武,不然很容易把自己煉成癱瘓,殘疾。」
「他也是從小苦練三十多年,才有今天的造詣。而且這個要看天分,沒有那種天賦,你就算是練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大成就。」
「至於如何檢驗天賦,他說自己有一套自己的方式,但是需要收費才幫我們檢測……」
「當然,他已經幫我們三個檢測過了,我們三個的根骨、悟性都不行,就算從小開始練習,練到現在一二十年,恐怕也就是個三流角色,最多對上普通人,能一打幾十個。」
天殘和雲蘿所處的元代武林,還真的不簡單。李華和厲池那種靠一顆大還丹變成高手的傢伙,都能輕鬆靠輕功橫渡幾十米虛空,幾十層樓高的高空,跳下去沒屁事。
換成武功差的,幾十層樓高,跳下去直接掛了。
大衛·克魯斯繼續傻眼,「三流角色就能一打幾十個?難道司徒浩南、喇叭、東莞仔那種渣渣,全是學了這些東西,才會那麼強?比007或者蘭博都強的多?」
羅伯特一臉思索狀,「東莞仔他們很強,我們都知道,也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強……可今天那位的解釋,倒是有種令人恍然大悟的感覺。」
「他說過,有一種萬中無一的學武體質,哪怕以前沒怎麼練過,也不懂那麼多,可只要接觸到了什麼,有人領對方入門,就會最快速成為頂尖高手。」
大衛·克魯斯表情都變滑稽了許多,「難道我們以後招人,想要招精銳,還要先學會漢字,學會漢字是最基礎,再讓他們精研這上千、幾千本道經?」
他們可是MI6,不是職業道士啊!
學中文難度有多大?他大衛是深有體會的,當初來到港島,足足三年才能用粵語和港人熟練交流,漢字……一般的讀書看報他沒問題,但搞研究就是弱雞中的弱雞了。
他們MI6難不成以後還得搞個培訓班,學漢字,讀道經、讀佛經,最優秀的才有資格去學習武功?
羅伯特訕笑,「sir,這總是一條路,至少比研究長生或返老還童命題,毫無頭緒簡單些?」
「再說我們西方世界,傳說中也有掌握超凡能力的牧師、魔法師、聖殿騎士等等,可那些要麼靠血脈、要麼靠秘藥……難度也不比這種武功低到哪去。」
大衛·克魯斯又沉默片刻,試探道,「你說的他隨便在你身上點一下,你就不能動了,具體點哪裡你還記得麼?你能模仿著在其他人身上點點試試麼?」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種事,不親眼見證,沒法相信。」
羅伯特有點躍躍欲試,「他說過,亂點可能出大事。」
大衛·克魯斯大氣的一擺手,「請最好的醫生在一旁候著,找幾個自願實驗的自己人,我可以開很高的獎金。」
為什麼不隨便找路人,或者去監獄裡找囚犯?這裡是港島,他們也是秘密實驗,不想暴露出去,晚上收買天殘的是MI6啊。
那只能找自己人!
…………
一個小時後。
救護車呼嘯而來,等某自願參與實驗的白人青年被送上車抬走,大衛·克魯斯長舒了一口氣,在他身側的一個白髮老者卻詭異道,「什麼原理呢?那裡並不脆弱啊……怎麼就像是突然廢了一樣,腎臟突發重病……這不科學。」
親自出手點人的羅伯特,默默拿出了繁體字版本的中醫經脈、穴位典籍交給對方。
白髮老者滿心凌亂,「有英文版的麼?」
羅伯特點頭,「正在找人緊急翻譯,天亮前應該有結果。」
白髮老者這才鬆了一口氣。
反倒是大衛·克魯斯這個MI6大頭頭,有種不太妙的感覺,翻譯?翻譯能做好這件事麼?據他所知,被譽為華夏四大名著的水滸傳,1938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給它翻譯的名字是【四海之內皆兄弟】。
這特麼是不是有點離譜?這還是諾獎得主的翻譯水準。
完全沒有那種味道啊!
你看一下某些歌訣,「手太陰肺經穴歌:手太陰肺十一穴,中府雲門天府列,次則俠白下尺澤,又次孔最與列缺……」
大衛·克魯斯都是一個能用粵語和人熟練交流,讀書看報沒問題的白人啊,看著這樣的歌訣都是滿頭問號和感嘆號!
王德發克?這些都是講的什麼跟什麼?我是不是學了一身假的漢語?翻譯能搞定?
這是天殘讓他們倒背如流,指哪打哪的基礎知識。
大衛惆悵中,羅伯特興奮道,「sir,還要不要繼續試驗?我挺好奇的,模仿那位點穴,讓人身體不能動的,我一直點來點去沒效果,但是能讓我獲得超狀態爆發力的,我怎麼會在手、足等等部位點,就影響到腎病了呢……」
大衛·克魯斯,「那叫什麼穴?」
羅伯特笑道,「湧泉、太溪……」
大衛更惆悵了,「你翻譯一下湧泉,用英文怎麼說?」
羅伯特沉默一陣子,試探道,「fountain?Estavel?」
大衛不說話了,只是在心下嘆息,人工噴泉、地下河?也不是差的太離譜,但若是翻譯下湧泉相報,怎麼翻譯?
……………………
新的一天來臨。
伴隨著一架從紐約飛來的客機航班降臨,安娜·黛德麗嚼著口香糖下機,呼吸了一下港島自由香甜的空氣,安娜招手打計程車前往尖沙咀。
路上,大哥大響了,安娜接通後對面就響起一道沉悶的話音,「我們已經順利把你送到港島,接下去的事,你要小心謹慎,爭取一擊成功。」
「事情辦成,尾款一千萬刀,會準時匯入你的帳戶,記住,一定要小心。」
安娜不耐煩的翻著白眼道,「知道了,你們準備好錢就行。」
掛掉電話,安娜沉默著思索一番任務,緊緊抱住了背包,「這次港島行,有點難度啊。」
「我要不要和目標聯繫一下?兩家通吃?」
外界一般人絕對想不到,她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性感妖嬈的金絲貓小姐姐,背包里裝的是一個頭骨。
安娜出身於普通阿妹家家庭,小鎮居民,高中輟學,當過社團馬仔、粉仔的馬子,當過女支,快20歲時才意外獲得了奇遇,她意外得到了一個近二百年前,19世紀末的老女人留下的書卷。
上面記載的是如何成為一個女巫……
對方的名字叫瑪麗·范·塔賽爾,曾經用巫術和鑰匙,操控一個無頭騎士在紐約附近一個小鎮,掀起了連環殺戮。
安娜·黛德麗因此,也有了自己的人生巨變,熬了多年,過程里她也疑惑過,懷疑過,覺得那個書籍下流傳的東西全是假的,虛無的,可她最終還是學會了一些巫術,主要是在某個地方,找到了無頭騎士的頭骨。
這就是操控無頭騎士興風作浪的鑰匙。
有了這個配巫術,她才能成為操控無頭騎士那種邪靈的女人。
安娜就嘗試操控無頭騎士,在紐約夜幕下,殺死了好幾個幫派人士,那是一群控制她賣身,還要剝削她賣身錢的渣滓,因此,開始被警察追,被FBI追……
浪跡阿妹一兩年,安娜習慣了被追殺追捕的味道,偶爾也會搞一些殺人越貨的事,畢竟她要吃飯。
沒想到,追捕她很久的那個FBI頭目,前幾天突然告訴她,要不要客串一下來港島殺人的事,訂金一百萬刀,已經打到了她帳戶上,事後還有一千萬。
對方剛說了這些時,安娜·黛德麗極為震驚,你特麼不是代表正義公理的FBI?追捕我也是因為我犯了罪,怎麼就交易起殺人領賞的事了?
不管一百萬還是一千萬刀,都是這輩子從沒接觸過的巨款,安娜思來想去同意了,但如何把無頭騎士的頭骨漂洋過海送來港島?
那邊表示一切看他們的。
她就這樣來港島了!
一段時間後,曬著暖暖的陽光住進尖沙咀酒店,關上房門,安娜才拿出了一張臨摹素描和部分簡單資料,趙學延,港島九州傳媒集團總裁、趙師傅飲食集團總裁。
她能屢屢逃脫警方和FBI追捕,靠的是無頭騎士的恐怖戰鬥力,這玩意屬於邪靈,神出鬼沒,手槍也沒什麼用,還是騎著馬殺人,對上普通人就像是古代騎兵砍殺步兵一樣……
她用了這麼久,搞事的時候,見慣了太多太多普通人,是如何絕望的死掉。
所以,到底是誰通過FBI給她發錢,來港島獵殺這個趙?
尖沙咀九州大廈、九龍仔趙氏大廈、九龍仔延文禮士道賢文小區,這基本是可以蹲到趙學延的幾個地點。
高中都沒畢業,當過女支女,被各種小混混粉仔玩過……安娜目前在被警察和FBI追捕的幾年裡,還是學會了很多東西的。
思考到最後,她還是抱著裝有頭骨的背包,化了妝出門了。
遊蕩在尖沙咀九州大廈一帶,逛了幾圈沒看到趙博士出沒,安娜就隨性的進入一家影院看起了正在熱映的蜘蛛俠……
女巫也是需要一定休閒樂趣的。
看電影逛街什麼的不都是基操麼?
………………
夜如期而至。
延文禮士道賢文小區,安娜·黛德麗逛著走著,突然看到迎面走來的一個青年時,驚喜的上前,「蜘蛛俠?你是彼得·帕克?!哈哈,能給我個簽名麼?」
「你的蜘蛛俠演的不錯啊,很好!」
小激動興奮的堵住李華,安娜重新審視一下李華,發現這個靚仔是真靚啊,咦,她還沒睡過大明星呢!
即便這一版蜘蛛俠沒有能在阿妹大規模放映,可聽說在牛不落、高盧等地都賣得不錯啊,今天看電影,事後走出電影院,她也旁聽到了一些事,比如蜘蛛俠在牛不落都賣了700多萬鎊了,絕對是大片成果。
這就是即將火爆全球的明星啊。
日後錄像帶席捲全球,眼前的「彼得·帕克」肯定名氣暴增,對方本來就這麼帥,睡起來不虧啊。
李華,「……」
阿華尬笑著解釋他不是蜘蛛俠,不是彼得·帕克,只是和蜘蛛俠長得像而已。
而面對安娜後續各種主動搭訕、撩騷什麼的,阿華也是敬謝不敏,倒不是覺得安娜不漂亮,這個鬼妹長的在他眼中也有七十五分以上水準,加上至少D的身材和挺翹,魅力十足。
他沒那麼隨便而已。
阿華混跡洪泰的時候,夜場裡瀟灑都是動不動有妹子倒貼他的。
一段時間後,看著阿華堅定的走回賢文小區,安娜俏臉都黑了起來。
港島蜘蛛俠這是看不起她安娜·黛德麗?她都表露的那麼明顯了,一起喝點東西都不願意?
算了,暫時還是以任務為重,她倒是也有心聯繫下趙學延,問他,有人僱傭她來殺他?你不想死的話,要不要給我多漲點價格?翻倍什麼的……
但她沒有電話啊,暫時只能蹲點。
蹲著蹲著,夜裡十二點後,行人稀少的街頭,在小區門口一百多米外的安娜突然看到了蜘蛛俠「彼得·帕克」又出了小區,似乎想要等車。
安娜頓時露出一抹小驚喜,看不起她?嚇唬一下這個蜘蛛俠還是可以的。
幾秒後,正站在小區門口的李華,突然就聽到了什麼動靜,轉身,就看到一個騎在戰馬上,披著披風手持大斧的無頭身影,正快速向他所在地衝來。
李華懵逼,低叫一聲嗖的就飛了起來,什麼鬼??
一百多米外,原本是用無頭騎士調戲蜘蛛俠的安娜也驚的目瞪口呆,「三奧夫碧池?港島版蜘蛛俠,電影裡那些不是特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