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sir、方sir、輝sir三人都不傻。

  一聽李文彬的話，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警署內部有內鬼！

  不過他們很快就明智地當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內鬼這事情，除非你能找出是誰，不然最好的辦法還是爛在心裡。

  你知道有這回事，心裡有數就可以了。

  弄得人心惶惶的，對誰都沒有好處。

  「醫生團隊裡面，還有一個叫菲菲的女人，她負責的是醫生團隊的情報收集工作，你們需要格外注意一下！」

  李文彬補充了一句。

  「菲菲？負責情報收集工作？」

  這又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在此之前，他們獲得資料，包括黑水公司給的資料里，都沒有關於這個菲菲的任何信息。

  如果這個菲菲是醫生團隊裡的普通一員也就算了，偏偏對方擔任了醫生團隊裡極其重要的情報收集員工作！

  「想不到對方的情報收集工作居然是一個女人做的！」

  林sir感嘆著說道。

  倒不是看不起女人。

  恰恰相反。

  女人在情報工作上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心細入微、不容易讓人警惕。

  女人往往能做到許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只是在此之前，他們的獲得信息中，醫生團隊裡清一色都是男的，他們根本沒往這邊去想。

  「有了這條信息，我們的目標明確性又提升了一截！」

  方sir開口說道。

  「李sir，有照片或者畫像嗎？」

  輝sir跟了一句。

  此言一出。

  林sir和方sir都希翼地看著李文彬。

  李文彬臉色平靜，淡淡道。

  「沒有。」

  他手中確實沒有關於菲菲的照片。

  至於段坤手中有沒有······

  李文彬想了想他們的經費。

  沒有！

  不用多說。

  說也是沒有！

  「可惜了，如果有照片就好了！」

  輝sir嘆息著說道。

  李文彬淡淡瞥了他一眼。

  林sir和方sir不著痕跡的從輝sir旁邊移開。

  ······

  辦公室外。

  三人走了出來。

  「為什麼你們兩個都可以休息，我還要加班啊？」

  輝sir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滿是黑眼圈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他都工作了將近三十個小時了！

  林sir和方sir對視一眼。

  「咳咳！」

  林sir開口道：「阿輝，這是李sir器重你，所以才讓你加班的！」

  「真的嗎？」

  輝sir瞪著眼睛看向林sir。

  「真的！」

  林sir眼神里閃爍著真誠的目光。

  「那好吧！我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做出點東西來！」

  輝sir瞬間充滿熱情。

  林sir和方sir再次對視一眼。

  可憐的孩紙！

  「喲！幾位，又加班了？」

  黃子揚走了過來。

  「來，我這裡剛好多買了幾份早餐，趁熱吃了吧！」

  「那就多謝黃sir了！」

  三人接過早餐，也不客氣，就這樣在過道里吃了起來。

  工作了一晚上，剛好有一份熱乎乎的早餐，那是再好不過的享受了。

  「黃sir你還真是大方！不像我們林sir，就沒請過我們吃早餐！」

  輝sir一邊吃，一邊開口說道。

  林sir瞪了他一眼。

  「吃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

  活該李sir讓你加班！

  「哎！這不一樣！」

  黃子揚擺了擺手，說道：「林sir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家裡開銷大嘛！我就不同，沒老婆、連女朋友都沒有，沒什麼要花錢的地方！」

  「哈哈哈！黃sir，看你這樣說的，聽得我都想改天幫你介紹個女朋友吧！」

  「那就再好不過了！」

  幾人嘻嘻哈哈聊了幾句。

  黃子揚忽然仿佛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現在警署裡面有小道消息說，你們重案組正在調查國際犯罪組織醫生，是不是真的？」

  「嗯？黃sir你也知道了？」

  輝sir有些驚訝地抬起頭來。

  方sir迅速地一肘子頂在他腰上，輝sir一時不查，加上嘴裡吃著東西，一下子就噎住了，連咳不止。

  「讓你平時吃東西不要那麼快，看看，報應來了吧！」

  方sir用力地拍打著輝sir的背部。

  輝sir沒被噎死，卻差點被對方打死。

  他幽怨地看著方sir。

  我們什麼仇？什麼怨？

  不就是昨天剛吃了你一個雞腿嗎，用得著這麼報復我？

  誰特麼和你說雞腿的事情了！

  方sir翻了個白眼。

  隨即醒悟。

  哦！

  對了！

  還有雞腿的事情！

  啪！

  他又大力拍了一下輝sir的背部。

  我說你夠了啊！

  輝sir都忍不住要發火了。

  方sir及時使了個眼色，指向黃子揚那邊。

  輝sir終於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剛才似乎說錯話了。

  他繼續吃著早餐，不說話了。

  只是暗暗瞪了方sir一眼。

  這傢伙剛才絕對是在報復我！

  MMP！

  看我今天不把他的雞腿吃了！

  方sir對此毫不在意。

  小樣兒！

  我被批准去休息了！

  你今天可是自己訂外賣吃！

  黃子揚看了幾人一眼，笑了笑，說道：「怎麼，不方便說嗎？」

  「這個，呵呵。」

  林sir打了個哈哈，沒有接話。

  黃子揚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但很快鬆開。

  「那行，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去忙了，不打擾你們了！」

  「黃sir再見！」

  「再次謝謝黃sir的早餐！」

  「客氣了！幾份早餐而已！」

  雙方分開。

  方sir看了一眼黃子揚的背影，隨後轉頭跟林sir低聲說道：「林sir，你覺得我們的這位黃sir······」

  林sir皺了皺眉頭，說道：「別多想，別多話！我們現在是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們先不要去管！」

  也很難管的了。

  林sir在心裡加了一句。

  黃子揚是反黑組組長，見習督察，據說馬上就要升任督察了，這個身份可不簡單！

  「我明白。」

  方sir點點頭，他並非什麼愣頭青。

  隨即方sir又好像是想到什麼，說了一句：「那李sir那邊······」

  「李sir······」

  林sir按了按太陽穴，頗感頭疼。

  「我會找個機會提一句的。」

  如果黃子揚及時的止住不語，那頂多就是隨口一問，心裡有些好奇。

  但對方明顯看到方sir在阻止了，還加了一句『不方便說嗎』，這就不是一般的好奇能解釋的了。

  不方便說嗎。

  在語言學裡，是另一種形式的追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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