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無情突然看向了一樓的角落。
在那裡,一個神情冷酷的男子,正在悄然觀察著四周。
「他也是有天賦的嗎?」
段坤轉頭望去,基本上第一眼就認出對方是冷血。
「算是吧!其實有精神天賦的人雖然不多,卻也不少。你以前之所以沒有見過,最重要的原因在於兩方面。」
「一是你見的人太少了。」
「二是你的實力太強了!」
頓了頓,他回過頭來,看著無情。
「就像武功一樣,你的能力很少有人能擋得住,除了因為擁有精神力量的人不多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你本身太強了!」
「以你現在的精神力量,除了大宗師強者、或者像我這樣同樣擁有精神天賦且本身實力不弱的人,其他人,哪怕是擁有精神天賦的、或者宗師級強者,也很難擋得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以前實力弱的時候,應該也不能隨意探查宗師級強者吧?」
「確實不能!」
無情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
以前的她,確實做不到這一點!
想到這裡,她對於突然出現的、她無法探知想法的冷血,興趣一下子大降。
只是一個擁有精神天賦、且實力還可以的人而已。
「左邊拐角處,那持刀男子,實力還不錯,你留意一下。」
無情對著鐵手說了一句,就不再關注了。
一樓。
冷血仿佛感受到了什麼,抬頭往上看去。
在看到無情的剎那,他的心莫名顫抖了一下,仿佛有什麼東西,觸動了他一樣,讓他心裡本能地產生一陣悸動。
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現在的任務,他很快將這悸動給壓了下去。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仿佛要失去什麼一樣。
抿了抿嘴唇,他強制將這種感覺抹去。
他是一名六扇門的捕快,四大名捕才是他的追求!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二樓。
「一樓,有八名一流武者,分別在······有兩名先天武者,分別在······宗師強者一名,在······」
無情的聲音,準確地傳到四周各處,神候府之人的耳朵里。
無情的精神異能,不僅能作探查記憶之用,還能用作傳遞消息、探查對方實力等等多種行為。
正常來說,普通武者只要打通了十二正經,到了二流巔峰境界,除非自己出手,否則別人很難探查到他的實力高低。
頂多只能隱約感知到部分氣息。
有的武者見多識廣,或許能判斷出對方的大致實力,但也僅此而已。
如果這個人精通隱藏之術的話,判斷出錯的可能性更是極大!
但這對於無情來說,卻是沒什麼用處。
她的精神異能,能夠準確分辨出每一個人的實力!
要想瞞過她,你首先需要有抵擋精神異能的能力。
就比如段坤。
「二樓······」
無情轉頭看向了段坤。
她並不能感知到段坤的具體實力。
那一層精神力屏障,將她的精神力探知徹底隔絕了下來。
要想知道段坤的實力,除非她將那層精神力屏障打破。
這一點,即便是剛才的她也能做到,更別說是現在實力更進一步的她了。
只不過,能做到和要不要做,這是兩回事。
「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我知道你們是在找人,但我可以保證,這個人肯定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段坤開口說道。
鐵手看向無情,無情輕輕點頭。
她雖然不能探知段坤的記憶,卻能感知到對方是否有在說謊。
剛才那句話,段坤沒有說謊!
鐵手聞言,心底一松。
還好不是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段坤很危險!
實力很強的那種危險!
如果賈三等的人是他,神候不在身旁,鐵手真心沒有多大的把握能留下他。
而且無論怎麼說,段坤也解開了無情的心結,對他有恩,他也真心不想與之為敵。
「實在抱歉!我們是神候府的人,正在抓拿一個很危險的犯人!有得罪之處,還請段兄弟見諒!」鐵手拱手說道。
「諸葛神候?」
當今朝廷,有兩位神候,無論在朝廷還是江湖,都擁有著極高的威望。
一位是大明皇親,當今皇帝之叔,鐵膽神候,朱無視。
一位是大明重臣,三朝元老,諸葛神候,諸葛正我!
「正是!」
鐵手臉上帶著一絲驕傲。
段坤笑道:「在下對諸葛神候神往已久,今日能見到二位,也算是有緣,自不會有什麼介懷之處!」
他剛才已經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諸葛正我的蹤跡。
不知道是劇情出現了差錯,還是諸葛正我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沒關係,反正他今天的目標也不是諸葛正我。
段坤看著無情,目光著重放在她的腿上。
無情眉頭一皺,心中沒由來的出現一縷煩躁。
「我是個瘸子!」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別人的目光,但當這個人是段坤的時候,她心中還是會出現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
一縷自卑,再次浮現在她心底。
但她臉上卻不會出現這種神情,而是表現得越發冷漠。
鐵手的表情也不太好看,段坤的目光,實在是有點讓人不愉快。
剛剛才多出的一點好感,也因為這一點而消散了許多。
「無情姑娘誤會我了。」
段坤搖搖頭,開口說道。
「在下是一名大夫,對於外傷方面略有幾分心得。如果我沒有看錯,你這腿,應該是後天形成的吧?」
「段兄說的沒錯!」
無情還沒有開口,鐵手卻從段坤的臉上隱約看出了一點什麼,表情隱隱有些激動道。
「無情這腿,就是在小時候給傷到了,我們想盡了辦法,也請了全天下的神醫,都沒能將之醫好,是我對不起她!」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黯然,這是他這輩子最愧疚的一件事。
「這不怪你!」
無情平靜地開口說道。
鐵手臉上的表情略有些鬆緩,卻並沒有完全解開。
站在無情的角度,或許不怪他,但這件事背後並不簡單,也很難拿出來說。
他深吸一口氣。
「段兄竟然是一名大夫,不知道······」
「應該能治!」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