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丁力的建議不錯。」
李棟強鬆了一口氣，環顧眾人，「所以你們的意見呢？」
「我自己的想法，當然同意。」
「附議。」
「聽丁老怪的吧。」
「那就這樣，玉鹿你負責跟上邊溝通，程程你看好傳送區的動靜，只要發現那個人過來立刻通知。」
「好的。」
「沒問題。」
……
時間飛逝，轉眼七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孟離這兩天也沒有閒著，有事沒事就在空間溜達。
這處虛空區域雖然名為下級噩夢空間，但其實範圍還是很大的。
孟離這一陣花費了半天時間向著空間更深處搜尋，最後也沒有找到邊界，只能暫時放棄。
七天的時間，雖然只剩下了12點噩夢點，但那也相當於12萬塊錢了。
因為點數太少，完全兌換不了什麼東西，馬大剛索性大吃大喝起來，餐餐都是大魚大肉，倒是滿足了一次口腹之慾。
直到七天後，孟離再看見他，卻是比之前隱隱胖了一圈。
「你這就有點……」孟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確實那12點基本沒有什麼用處了。
「不好意思，沒有叫您一起，主要是我沒找到……」
馬大剛以為孟離是因為自己沒有叫他來一起吃有些生氣，連忙解釋著。
「算了，你開心就好。」搖搖頭，孟離指了指房間正門。
「時間差不多也到了，準備好了我們就過去吧。」
「好好，等我再拿點東西。」馬大剛急忙打開了冰箱，把裡面的東西全扒進了背包。
「蛋撻，火腿腸，小蛋糕……」
孟離就這樣看著男人最後裝滿了一背包，陷入了沉思。
「話說，這一幕怎麼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搖搖頭，看著再次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孟離無話可說，只能讓開位置，示意男人開門。
「咔嚓——」
門開了，兩人一前一後徑直走了出去，身後的門也在兩人離開後迅速消失不見。
一路上都是沉默無言，孟離沒有開口，馬大剛自然也不敢隨意打擾「大佬」。
此時，不少人都在行色匆匆地往空間南面區域趕去，想來都是去開始新一輪的任務。
孟離有些走神，他想到了之前被自己故意放跑的三名輪迴者。
這幾天自己也轉了一遍，確實沒有發現那幾人的身影。
想來要麼是一直待在房間沒有出來，要麼就是屬於其他的下級噩夢空間。
不過第一種的可能性不大，那麼應該就是第二種了。
「是黑袍會的張程程……」
「他在那幹什麼，該不會又要找……」
「噓！小心被他聽到，找上你就慘了！」
路過幾名輪迴者身邊，聽到了幾人的對話，孟離從走神中恢復過來。
「張程程……？」
抬起頭，有些疑惑地朝著幾人指指點點的方向望去，視線正好和一名站在巨大傳送門前的陰柔男子交匯。
僅僅瞥了一眼，孟離就收回了視線。
對娘炮或者男^同這種生物，他向來不感興趣。
然而對面張程程在和孟離眼神對視過後，卻是心中一凜。
對方那種平平淡淡，不含任何感情，仿佛看一隻螻蟻的眼神，讓他簡直不寒而慄。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一股淡淡的恐懼感漸漸從心底蔓延開來。
「哦～就是這種感覺……」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呻吟，張程程不顧身邊人怪異的目光，迅速掏出了聯絡器。
「喂，我張程程。目標已出現，對……馬上定位。」
開口說了沒兩句，和對面的李棟強交代好了一切，張程程立刻撕破了早就握在手中的捲軸。
淡淡的紅光頓時從裂口泛出，在虛空中交織組合，最終形成了幾個怪異的文字——
稻草人。
「這個世界嗎？倒是有意思了。」
露出了一抹微笑，想到幾天前看到男人暴力的畫面，張程程眼神變得迷離，感覺自己要高潮了。
……
巨大的傳送門橫亘在虛空中，震撼著每一個第一次見到它的人。
馬大剛和孟離也不例外。
在注意到虛空中那高達上百米的巨大漩渦後，兩人的目光就再也移不開了。
孟離是對噩夢空間背後隱藏的力量感到震驚，而馬大剛則是純粹對巨大化的奇異之物感到震撼。
像這種傳送門，不是只存在於科幻小說里麼？
「竟然真的存在……」
喃喃自語著，馬大剛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呆呆地仰望著遠處高大的漩渦。
良久後，直到孟離終於開口打斷了男人的恍惚——
「別看了，抓緊走吧。」
「雖然不知道錯過時間會發生什麼，但我們還是在你腦海中的倒計時結束前進去比較好。」
話音未落，孟離已經邁開了腳步，兩米多高的體型在眾多只有一米七八的輪迴者中顯得鶴立雞群，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不認識他的人還好，最多嘟囔兩句就走進了傳送門內。
但之前圍觀過他踐踏噩夢空間規則，強殺了黑袍會兩人的輪迴者就顯得比較謹慎了，一直等到孟離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色的漩渦中，才敢鬆口氣走了進去。
不是他們膽小，而是對於一個能夠無視噩夢空間規則的強者，無論怎麼重視都不為過。
……
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畫面。
技能面板自動浮現而出，幫助孟離隔開了周身黑霧的侵襲。
無盡的時空亂流從身邊洶湧而過，孟離時不時能夠看到被裹在黑霧中的昏迷輪迴者一閃而逝。
身邊被黑霧和自己勾連在一起的，是同樣和其他輪迴者一樣陷入昏迷的馬大剛。
「所以這就是噩夢空間傳送門的秘密了？」
本來還以為能看到超出意料的東西，沒想到所謂的傳送門本質上和技能面板的穿越原理沒有什麼不同。
搖了搖頭，孟離閉上了眼睛。
有過幾次穿梭經驗的他明白，距離真正進入次世界還需要有一段漫長的等待。
與其在這浪費時間，反倒不如把精力放到哈迪斯那邊的血族世界，畢竟記憶畢竟只是記憶，始終不如自己的親眼所見更加真實。
這樣想著，孟離很快就感知到了腦海里的那一道漆黑意識，隨後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放了上去——
「轟——！」
無聲的巨響炸開，紛亂的記憶像是被壓縮的魔盒瞬間釋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