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元無極太虛大道君(修)

  朦朦朧朧的景象在周圍不斷閃過,無覺如行屍走肉般在朦朧霧氣中走著。Google搜索

  驀然間,前方的朦朧景象中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拉著無覺就道:「這位大師,請容我為你介紹一下我們的天父和救主——混元無極太虛道君······」

  「殺!」

  無覺陡然雙眼瞪大,兩道黑紅的刀光從雙眼中迸發。

  「哎呀,這可不行。」

  那模糊人影怪叫一聲,一掌拍散了刀光,緊接著就見迷霧中電閃雷鳴不絕,有一道偉岸的身影震撼出場。

  他,身披玄袍,背對眾生,無比偉岸。

  有詩曰:「仙路盡頭誰為峰,一見太虛道成空。」

  他,舉手投足間萬道悲鳴,氣吞八荒六合,睥睨萬古而獨尊。

  在這個意識世界裡,吹牛完全都不需要本錢,所有的感覺都會被強行映入心中,沈某人直接給自己套上某個馬甲,堂堂出道。

  以虛幻的馬甲破碎刀光,懾服無覺心神,將其化為己用。

  在混元無極太虛道君的威壓之下,無覺眸露瘋狂,悽厲的刀光斬天斷地,欲要逆斬道君,但不等刀光接近太虛道君周身,便被那震撼天地的氣機給強勢碾滅。

  混元無極太虛道君,無敵!

  這一行大字直接打入無覺心靈深處,讓他撲通一聲就給跪了,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嗯······看來效果比我想像得要好啊。」

  模糊人影,也就是沈某人的意識化身摸著下巴嘀咕道。

  他在發現無覺跟蹤自己之後,就打著用《升玄妙境定觀籙》來控制對方,抹除夜遊後患的同時,也能讓無塵給自己打掩護。

  至於殺了無覺,那是絕對不敢想的。要是無覺死了,第一個被調查的就是他的室友。那時候沈羿可不敢保證自己的清奇畫風不暴露。

  只是沒想到,這《升玄妙境定觀籙》效果出奇地好,哪怕是在無覺的潛意識裡,也能夠完全碾壓對方的意志,直接就是一個虛構的太虛道君鎮壓全場。

  這搞得沈羿都有點心動了,想試試其餘幾卷的能力。

  《玄君七章秘經》相當的慷慨,完全不像其餘的妖艷賤貨那樣遮遮掩掩的。所有的內容在一開始就完全解鎖,只等沈羿去使用,去修煉。

  當然,使用修煉的後果,也完全由自己承擔。

  一篇《太陰屍解蛻形籙》已經讓沈羿的畫風向著邪魔外道一路狂奔了,也不知道《升玄妙境定觀籙》會如何。

  沈羿強行按捺住自己的作死心,伸手一抓,一道黑紅的刀光便被他抓攝到手上。

  這便是無覺從山壁上獲得的物事,一道刀意。

  純粹的刀意,沒有一點招式,先前那決絕而瘋狂的刀光實際上是無覺自發順應著刀意,以自身的殺戮直覺斬出的一刀。

  為殺而殺,出刀便為染血,極端、決絕、瘋狂!

  沈羿品味著這一刀的意境,微微出神,只覺平生所學武功都莫如此刀精彩。若非無覺先承載了這一刀的刀意,發泄出了瘋狂和殺意,讓這刀意成為二手貨,要不是有《升玄妙境定觀籙》在,沈羿還真沒法品鑑這絕世邪刀。

  「不過有了這二手刀意之後,我倒是能試試一手的了。」

  沈羿輕輕抓碎了手中刀光,看向跪著的無覺,道:「來,大師,一起向著偉大的混元無極太虛道君獻出心臟吧。」

  「是!」

  現實中的無覺猛然一定,停止了掙扎,眼中的瘋狂也消散殆盡,以一種清明但暗藏狂熱的表情大聲道:「太虛道君萬壽無疆,壽與天齊。」

  一股子狂信徒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沈羿懷疑自己是不是用力過猛了。

  『以後還是少用這招了,感覺有點不對頭。』

  沈羿心中暗自嘀咕,表面上則是一派滿意,鬆開了對無覺的束縛,道:「很好,今後你就好好配合我蟄伏靈龍鐵剎,我的吩咐便是你的使命,記住了。願太虛道君保佑你。」

  「是!」

  無覺大聲應著,便要起身,但他剛剛站起,就是雙腿一軟,險些跌倒。

  一層細密的冷汗從額頭滲出,滿臉的蒼白之色看起來像是被魔道妖女採補了三百回一樣。

  這是施展邪刀的代價。

  沈羿看著這情況,心中有所明悟。

  沒有什麼力量是憑空得來的,無覺以築體之境揮出那傷到沈羿的一刀,是因為邪刀的刀意強行驅動他體內的氣血,將氣血都凝縮到手臂上的緣故。

  否則就算無覺手臂揮斷了,都斬不出那悽厲決絕的一刀。

  不過在下一瞬,無覺那蒼白的面色又湧現出紅暈,他滿臉的激動,顫聲道:「我打通經脈了,我的手陽明大腸經打通了一半!」

  這也行?

  沈羿微微瞪大眼睛,難不成強運氣血到手臂,逼得那手臂經脈被氣血都沖開了?

  這是什麼道理?

  他有點搞不清情況了。

  「無妄師弟,這是太虛道君的恩賜嗎?」無覺滿臉狂熱地問道。

  雖然被強行施加了信仰,但他還是對自己不能開脈而耿耿於懷,現在發現自己開了脈,頓時便讓無覺的忠誠度飛速上漲。

  「是的,沒錯,繼續保持對太虛道君的虔誠吧。」沈羿矜持地點頭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道君神通竟是如此玄妙,我懂了,無妄師弟也是因為道君的恩賜才能打通經脈的。道君萬壽無疆,壽與天齊!」

  無覺又是一連串的腦補,滿臉的狂熱。

  對此,沈羿能說什麼呢?

  「沒錯,對,繼續保持,」沈羿一臉的慈悲,「這正是道君給我們這些信徒的恩賜。無覺師兄,天色不早了,你先回禪房休息,順帶替我打個掩護。我還有另外的任務要完成。」

  「是。」

  無覺大聲應著,硬是挺直了酸軟的雙腿,往回走去。

  在他走之後,沈羿終於鬆懈下來,吐了口氣。

  「真疼啊。」

  他摸著胸膛的刀痕還有肩膀上的傷,齜牙咧嘴。

  饒是他曾經經歷過物理開脈的痛苦,此刻也是感覺到頗為劇烈的疼痛。這邪刀,還真是夠狠的,留下的傷口都這麼疼。

  不過現在,它歸我了。

  沈羿轉身看向山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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