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不死道人

  就像是老饕聞到了肉味,一種不自覺的渴望出現在心中,讓周圍眾人看著那丹丸的眼神都變得不對勁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且隨著丹丸的變化,這種誘惑還在加重。

  從其貌不揚的烏黑逐漸轉為雪白,白得如同最上乘的珍珠,似最純淨的寶石,變成了一個完美的藝術品。

  如此賣相,加上那無形的誘惑,使得所有見到丹丸的人都不由心生認同之感這,就是不死藥。

  可事實呢?

  如果說原來的丹丸還算正常的丹藥,那現在,加入了沉羿的血,它就基本可以和正常告別了。

  原來的丹藥更像是一種催化劑,將血的效果完全催化出來,現在的藥丸如果給人服下

  缺乏具體的數據,沉羿也沒法推導出現在的不死藥到底有多強,但終歸是和快速恢復和副作用脫不了關係的。

  想到這裡,沉羿將手中的瓷瓶交給空我,說道:「繼續煉製不死藥,煉製完成之後,加入藥引即可。」

  他並未明說這是自己的血液,不想給自己本就已經跑偏的畫風再添上一個不正常。

  可是,即便他不說,精通藥理的空我也察覺到這內中的不正常。

  那一瞬間,空我甚至有種丹藥活過來一般的錯覺。這不死藥之中,絕對有蹊蹺。

  「不用試藥嗎?」空我問道。

  「可以給難以救治的士卒服藥,以看療效,」沉羿道,「不過,不要告訴他們這是不死藥。發放丹藥的時候也要進行叮囑,非到必死之時不得服藥。」

  短期之內,副作用應當是看不出來的,如今戰勢激烈,這剛剛煉製出來的不死藥應當很快就會被發放下去。

  屆時

  這一戰之後,我還是躲起來避避風頭吧,免得被人給斬妖除魔了。

  沉羿心中滴咕之餘,面上卻是依然毫無異色,深刻體現了穩住不慌的鎮定心態。

  空我也是知曉如今的形勢之危急,是以雖知不死藥可能會有不祥,還是收好丹藥,匆匆忙忙地離開策事堂,加急煉製。

  此時,擎天關的戰局越發焦灼。

  大量的離軍通過雲梯和鉤鎖爬過城牆,進入關城之內,和城中的鐵策軍廝殺。

  天空中還有白旗妖軍支援,以宇元上為首的妖軍發揮了空中優勢,一直對弓箭手和後方下手。

  而鐵策軍的主帥石傲,還有律宗,此刻他們卻是要面對此戰最強的敵人龍象大宗。

  巨大的佛相徐徐降落,其所在之處,無論是離軍還是鐵策軍,都難以靠近,天元境大宗師的場域肆意傾軋,若無玄胎境的實力,那便連接近的資格都沒有。

  「你等毫無機會。」

  龍象大宗挺立在佛掌之上,平靜的眼童掃過石傲和律宗,內中所藏的是說不出的自信。

  陳天元精通兵陣,可將兵者之勢氣以陣道之法加持於個人身上,可如今離軍入關,鐵策軍忙於廝殺,便是陳天元的陣法再強,沒有施展的基點,那也是百搭。

  律宗乃是佛門護法,三宗之中,他也許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能打的。可如今龍象大宗的境界已是壓過律宗一頭,這最能打的位置換人了。

  「也不需要想著支援到達了,不死道人早已入關,眼下該是對七星樁下手了。」龍象大宗明言道。

  「不死道人」律宗念著這四字,眼中寒意更甚。

  大離沒有道門存在的土壤,不死道人這個一聽就和道門脫不開關係的人,自然不是大離的人。

  或者說,本來不是大離的人。

  他是四百年前的道門奇人,合體境的鍊氣士大修,曾憑一己之力獨闖玄天真武道,欲要力敗玄天,為鍊氣士正名,讓鍊氣之道重歸主流。

  那一代的玄天真武道掌教正好也是有些不成器的一代,名望雖重,實力卻是差強人意,一直蹉跎在玄胎境而不得進步。

  不死道人先敗玄天七子,再挫掌教,逼得天元境太上長老不得不出關,和其單打獨鬥,但最後還是敗於其手。

  無奈之下,彼代掌教只能發揮正道中人的傳統藝能併肩子上,以玄天真武道的強大底蘊擊敗了不死道人,令其重傷而退。

  在那之後,本就逐漸沒落的鍊氣士就徹底成了昨日黃花,人員越發稀少。

  但不死道人卻是未死心。

  此人不知何故,擁有遠超常人的壽元,他從四百年前一直活躍至今,一直在和武修所代表的各派作對。其間,各派也有進行針對圍殺,甚至傳聞曾經殺過這道人數次,但每過一段時間,不死道人就又冒了出來。

  久而久之,不死這稱呼就成了道人的名號,反倒是其原來的道號不為人知。

  「大離立朝之後,不死道人就一直在草原上活動,貧僧早就疑心他和你大離有勾結,現在看來,貧僧的感覺沒有錯。」律宗寒聲道。

  這無疑是最為不利的消息。

  大離的底蘊不及中原,天榜強者更是和中原差之遠矣,可大離有一點優勢,是中原無法比擬的,那就是大離能夠統籌所有力量,便是大宗師級別的人物,也願意為這新生的朝廷貢獻一份力量。

  相比較之下,中原的強者就只是中原的強者,而非是大玄的強者。想要讓這些強者服從,大玄朝廷尚且還不夠格。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位天榜強者的加盟,都能讓大離實力大增。

  像是在呼應著龍象大宗的言語,擎天關的城門發出一聲巨響,伴隨著沉重的摩擦聲,那道城門被巨力從外邊狠狠撞了開來。

  城,破了。

  繼三年前那一次大難之後,擎天關再度被破,沒了地脈的勾連,這座邊關重鎮似乎也不再具有擎天之能,被第二度攻破。

  大離軍隊蜂擁而入,激烈的喊殺聲此起彼伏,雙方終是開始了最為激烈的正面廝殺。

  「這一下,」

  離軍大營中,善一展摺扇,輕笑道:「你又該如何應對呢?好友,或者說代替好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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