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草廬練劍

  當天,劉鳴要在城中擺下擂台,迎戰群雄,力爭棲山城城主之位的消息,就在城中不脛而走。Google搜索

  「真的假的?少城主要挑戰一流高手?勝者將成為棲山城的城主?」

  「這一流高手還是我們無雙城的護衛統帥,據說早年還有單殺一流高手的戰績,實力深不可測!」

  「少城主托大了,雖然他能重傷天下會的步驚雲,但我聽聞一流高手與二流高手之間,實力差距很大,哪怕少城主的降龍神腿已經出神入化,也不是延統帥的對手。」

  轉眼之間,這便成了大街小巷中,城民的飯後話題。

  就連過往商隊聽聞之後,也打算為此多停留兩日,一睹少城主的風采。

  不過大部分人,雖然對劉鳴的實力給予了認可,但卻並不覺得他能戰勝延石。

  而作為輿論的焦點,此時的劉鳴,卻是無雙城外不遠處的河道邊,草廬前,專心練劍。

  少頃,草廬之門自動打開,一滿頭蒼髮的老者,眼神凌厲地站在其中,看向劉鳴問道,

  「你練的是什麼劍法?為何是聖靈劍法的形,卻又有著蝕日劍法的意?」

  劍聖獨孤劍因早年服下「七世忘情」而變得無情,只剩下劍法成了他唯一的執念。

  今早劉鳴剛到草廬之外,他就有所察覺,卻懶得現身理會。

  但感知到劉鳴所練劍法的獨特之後,他便忍不住出來一看究竟。

  「大伯,這是侄兒前天與一位擅長蝕日劍法的高手過招之後,有所感悟所創出的劍法。」

  劉鳴見劍聖出廬,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劍聖作為已知的風雲世界中,劍道造詣僅次於無名的存在,他對劍法的理解,足可甩開劉鳴十幾條街。

  再過兩天,就是劉鳴與延石打擂台的日子,儘管掌握劍勢,但劉鳴心中的把握也並不大。

  反正這三天都以修煉為主,劉鳴就想來草廬碰碰運氣,如果能達到劍聖的指點,自己的實力興許會突飛猛進。

  劉鳴知曉,以劍聖的傲氣,如果自己直接上門請教,十有八九就會吃一個閉門羹。

  要知道面對昨晚的無雙城危機,劍聖也僅是傳音指點自己,而連個面都不露。

  除了劍,仿佛這世上已經再無任何東西可以勾起他的興趣。

  於是劉鳴就心生一計,用無名劍法為誘餌,看看能否引起劍聖的注意。

  果不其然,這僅僅過去半個鐘頭,劍聖就成功上鉤了。

  「自創?難怪我沒見過這套劍法。」

  劍聖恍然大悟,緊接著就有些躍躍欲試,

  「來。」

  說著,他隨手摺下一根不過手指長短的草稈,對著劉鳴說道。

  劉鳴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當即說道,

  「那晚輩就冒犯了。」

  他運轉劍力,整個人瞬間散發出一股凌厲而不失厚重的氣息。

  「這是劍勢?」

  劍聖眼前閃過一絲精光,沒想到劉鳴在二流武者之境就悟出了劍勢,在劍道之上,倒也算是有些天賦。

  下一秒,劉鳴的劍宛如疾風驟雨般朝著劍聖刺去。

  劉鳴已用盡全力,自認為劍速已經達到了巔峰,奈何每一劍,都在距離劍聖僅有指寬間距時,被他用草杆擋下。

  「慢了。」

  劉鳴不信這邪,手中的劍,在無名劍法的劍勢加持之下,運轉地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大,可終究還是逃不過被劍聖擋下的結局,

  「慢了慢了,還是慢了!」

  噌!在劉鳴的速度達到巔峰之際,劍聖的草杆卻悄無聲息地刺向了劉鳴的脖子處,劉鳴對此竟是毫無察覺。

  如果劍聖沒有留手而是一劍刺下,那就……

  劉鳴想著想著,額頭就不禁冒出絲絲冷汗。

  「你輸了。」

  劍聖的語氣不含一絲感情,可卻對劉鳴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輸了。」

  他低頭承認道,自己引以為傲的無名劍法,卻是被劍聖連半招都沒出,就給破了。

  劍聖收回草杆,對劉鳴劍法的缺點已經瞭然於心,

  「你知道,你的劍為何慢了?」

  劉鳴搖了搖頭,他的劍,哪怕是放在一流高手中,也算不上慢,若不然,那晚也不會多次刺傷李劍軻了。

  「因為你的每一劍,劍力並沒有控制好,剛一出劍,我就能根據氣勢的變動去判斷劍的走向,從而提前做好防備。對劍如博弈,料敵先機,敵又如何能勝我?」

  劍聖淡然說道,

  「劍道有三劍,身劍,氣劍,意劍!身劍者,人與劍合,身即是劍;氣劍者,以氣御劍,劍沖雲霄;而意劍者,劍與意和,執劍通靈!

  「你連身劍都沒有圓滿就跳到意劍,又如何能在意劍上追求極致?」

  說完,劍聖就將門掩上。

  劉鳴這才發現,自始至終,劍聖的腳都沒有挪移半步。

  「這就是劍聖的恐怖實力嗎?」

  看來自己之前想得還是太簡單了,功法境界,遠不是修為境界那般簡單。

  緊接著,他又開始對劍聖的話進行思考。

  「身劍,氣劍,意劍,這正好是聖靈劍法的三個層次。人與劍合,身即是劍……」

  劉鳴驟然想到昨日凌晨與李劍軻對戰時的情形,

  「他在出刀之時,刀勢就先將我鎖定,奈何刀力外泄讓我感受到即將被攻擊的位置,所以才能提前預判受擊位置,作出防禦。

  「如果那天他達到人刀合一的層次,出刀之時並沒有產生任何氣機變動,以我的眼力,根本難以察覺……」

  這是一件細思極恐的事情。

  「人與劍合,身即是劍……」

  劉鳴低聲喃喃。

  劍聖的指點,並沒有涉及什麼劍招的奧義,而僅僅只是說了一個容易被人忽略的基本功。

  「要把劍當做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只有不斷磨練,讓身體適應劍的存在,甚至是將之視為自己手臂的延伸。」

  回想起劉鳴一開始就是從劍招練劍,對於劍術的基本功,他根本沒有接觸過。

  如今他如同夢中人被劍聖點醒一般,暫時放下了追求劍勢的想法,一心一意,從刺,從橫,從砍,一遍一遍,不停地練習著劍道的基本動作。

  他這一練,就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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