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星穹治療
「這就是雷霆強襲的新主力機師？」
「怎麼沒一點印象，網絡上也檢索不出相關資料，莫非是哪個勢力隱藏的秘密天才？」
「之前不是流出風聲，說協會已經選中張無極了嗎？怎麼換成這麼個從沒聽過的傢伙？也不知道實力怎麼樣……」
「你沒聽他將雷霆強襲的名字都改了嗎，明顯是怕擔不起這個名頭。」
「別的我倒無所謂，可雷霆強襲，我可是聽著它的傳奇長大的，沒想到現在不止名存實亡，連個名頭都沒剩下了，唉。」
雷霆強襲這個名字，仿佛是有著某種魔力，瞬時間就吸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明明是壓低聲音的竊竊私語，交匯起來卻成了喧譁一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先生，是我多嘴了。」
那業務員也知自己多嘴引來了麻煩，急忙道歉，同時道：「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給您調節獨立服務模式，屏蔽其他人。」
「不必了。」
林語倒是並不介意這些閒言碎語。
這些人也只是看個熱鬧。
好奇居多，偶爾有一些惋惜之類的。
真正惡意與敵意還是不多的。
聽著這些人談論，他反倒能收集一些情報。
「兄弟，你真的是雷霆強襲的新主力機師？」
林語這邊坦然自若的繼續辦理手續，卻有膽子大又自來熟的直接湊上來搭起了話。
「算是吧，不過現在是天庭機甲組。」
林語看了一眼，對方主要是一副好奇的樣子，因此也就點頭回應。
「那你和張無極誰更厲害？你是怎麼拿到雷霆強襲的？」
見林語點頭承認，而且回應了自己，那人更加興奮。
「不知道，我暫時還不認識張無極，所以給不了你答案。」
林語搖頭，反問：「事實上，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他們說的選中張無極是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
那人驚愕。
「不知道。」
林語淡淡點頭。
「呃，好吧，簡單來說，就是前些天協會露出風聲要重組錫蘭的傳奇機甲小組雷霆強襲，而且已經在暗中選拔主力機師。」
那人簡略的解釋道：「當然，都只是小道消息，所以大家也都在真真假假的討論猜測這事是不是真的，會選到誰。
當時有人透露已經選定了張無極，但最後這件事似乎又不了了之了，沒有再聽到後續。
然後一個多星期前有好事者發現機甲組名錄上雷霆強襲已經沒了，變成了……」
說到這裡，那人停下來，看向林語。
「明白了。」
林語微微頜首，又道了聲謝。
聽了這人解釋，來龍去脈便已經很清楚。
協會選人，應該是要送到張老頭那去。
張老頭當時也說了，自己就是不願意將雷霆強襲交給一個不清不楚的所謂天才，又礙於情面不好當面拒絕，所以索性轉給了知根知底的他。
本來這也只是張老頭和協會的事情，而且雷霆強襲也是張老頭的資產，不論情面的話錫蘭機師協會這邊其實也不好說什麼。
但奈何之前選機師，肯定是要有諸多環節與接觸的，不免也就露出了點風聲。
偏偏雷霆強襲在錫蘭又是堪稱傳奇般的存在，自然也就引起了幾分波瀾。
「兄弟，現在可以說說你了吧？伱是什麼類型的機師？機體代號是什麼？」
給林語答疑解惑完畢，那人也追問起自己關心的問題。
而他所關心的，自然就是雷霆強襲這個新的主力機師了。
「嗯，基本都略懂一點，常用機體代號飛將。」
這些倒不是什麼值得隱秘的東西，林語很直接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緊接著，這人又追問了一些細枝末節的小問題，也有旁邊的人見林語挺好說話後出言追問一二。
隨著時間推移，最初的新奇感與神秘面紗褪去，眾人的注意力也漸漸不再集中於林語身上。
順利辦理完最後的線下手續，林語便徑直出門，和留在外面的薛思巧與小恬王小六匯合。
萬眾矚目僅為插曲，去時未引幾人察覺。
不過，正要離開時，卻見一艘梭形小型運輸艦自高空徐徐降落，朝著機師協會的其中一處空港落下。
「張無極！張無極來了！」
機師協會內再次喧譁了起來。
「哈哈哈，這下有樂子看了，那……誒，那個人呢？」
「早走了。」
「可惜，我還想看這兩人是不是會碰撞出什麼火花呢。」
「得了吧，你別看熱鬧不嫌事大了，能從張無極手上搶走雷霆強襲的能是簡單角色？到時候雙方火力展開，咱們這種小雜魚第一個倒霉。」
「我覺得應該不至於吧，我看剛剛那人挺好說話的，張無極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譁然之中，純粹惡意者不多，但好事者與樂子人卻不少。
當然，林語只是仰頭看上那運輸艦一眼便已離去，倒是不知協會大廳之中的幾分新插曲。
「咱們現在去哪？」
重新上了車，薛思巧發來詢問。
「先聯繫喵喵喵約個見面時間吧，然後找個地方落腳，不，找個地方作為駐地。」
林語沉吟道。
「行。」
薛思巧點頭，聯繫起喵喵喵。
林語則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揪住不安分的小貓娘按在副駕駛上，替她綁好安全帶。
「怎麼樣？她怎麼說？」
過了片刻，忙完，林語詢問。
「沒回，通訊也打不通，可能在忙。」
薛思巧搖頭。
「那先找駐地。」
林語點頭，又沉吟道：「去下城區吧。」
「為什麼是下城區？」
薛思巧一愣。
「因為我窮，不是告訴過你我兜里就三十萬嗎。」
林語沒好氣的道。
機師協會那一千功績他是要拿來換一些材料製作天遁超遠程支援平台的，總不可能換成錢。
之前從福瑞生物研究部隊基地繳獲的那些研究設備倒是能分上一筆，但斯波特還沒將東西處理完，暫時沒到帳。
所以，他現在手裡就只有三十萬，再想多，那就只能賣賣那些獸體裝甲之類的材料或者成品機甲了。
這點錢在寸土寸金的上城區要找個住宿的地方倒是綽綽有餘，但想租個地方作為駐地就有些勉強了。
畢竟光是機甲停放，材料倉庫，機甲工坊這些都需要不小的占地面積，還不能分開，要租一個大點的。
在上城區，越大，那價格肯定還越要蹭蹭往上漲。
「你絕對是我見過最窮的機師。」
聽到林語這個答覆，薛思巧都有些無語。
「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創業公司嘛，等以後做大做強你就是元老。」
林語隨口練習著自己畫大餅的技藝。
「這話你還是留著給小喵去說吧。」
薛思巧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隨後還是帶起了路。
自上往下，光線逐漸暗淡，陽光被陰影所取代，霓虹燈成了黑暗中新的光源。
比起上城區那純靠仿真機器人與那個幽靈似的元宇宙化身，下城區反倒是人氣更足一點，智能化的也沒有那麼全面。
誠然機器足以代替許多人工，但其價格和成本卻也是問題。
最起碼，肯定要比自己幹活的成本要高的。
因此在普遍經濟情況不會太好的下城區，還是有著許多工作與業務都在依靠人力執行，也因此比上城區多了許多人味。
薛思巧對這裡顯然很熟悉，輕車熟路的就帶著林語找到了一個房產中介，一番熟練的討價還價後租下了一座據說前身是賽車俱樂部的一層大樓。
別看樓層處於十二樓，但基於錫蘭城這魔幻的建築結構，這依舊是一處臨街樓層，正對著的便是一條懸空街道。
其內環境也十分不錯，絲毫沒有髒亂差的跡象，反而裝潢的頗為奢華，更有原本的車輛改裝車間與車庫之類的，稍微改改，作為機甲工坊與機庫都正好，宿舍之類的也有好幾個。
將一切布置好，林語本打算叫上趙興和喬瓦他們過來聚個餐，結果一問，喬瓦又接了任務無法抽身，趙興與斯波特這兩貨也各有要事，問白薇也沒收到回復。
最後沒辦法，林語只能和薛思巧王小六，外加一個貓耳小蘿莉，一起吃了頓簡易的晚餐，也當是慶祝喬遷了。
不過當夜趙興又打來電話致歉，順道給林語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是關於星穹病治療渠道的。
「關於星穹病的事情，我已經有一點線索了，不過後續恐怕需要你自己去深入調查一下……」
趙興也不賣關子，道完歉後就直入正題。
「星穹病，其實與其叫星穹，倒不如說是新窮病。
它的形成因素非常複雜，所以除了長期居住在荒土或者極少部分下城區居民以外，正常是很少會患上這種疾病的。
就算真患上了，在不算太嚴重的時候其實也沒有生命危險，所以，普通人不會得，荒土居民和下城區居民往往選擇硬抗。」
趙興先是一番敘述，顯然話裡有話。
「所以？」
林語平靜追問。
「所以，那些醫藥集團也很少會往這方面研究，抑制劑還能找到一些研發機構，但徹底根治星穹病的方式……可以說幾乎沒有機構去研究。」
趙興深吸了口氣。
「你特地打電話過來，應該不是只為了告訴我這個噩耗吧？」
林語情緒並未起太多波瀾。
罕見病，難度大，患者大多數還根本支付不起醫療費用。
這幾乎是一眼可見的賠本買賣，甚至就算研發成功也很難填上研發經費的大窟窿。
逐利的資本自然不願投入，很正常。
但趙興既然提起，自然不可能是特地過來告訴他死定了，讓他等死的。
「我請人調查了個遍，只找到唯一一例曾經星穹病被治癒的案例。」
果不其然，趙興接著開口。
「麻煩你說話不要大喘氣，顧及一下我這位病患的心情好嗎？」
林語沒好氣的道。
「好吧，根據我查到的消息，有個叫亞當的機師，他的就醫記錄上也顯示患上了重度星穹病，甚至一度到了快死的程度，但某一天突然就好了。」
趙興道。
「他人在哪？沒去問問他本人？」
自己生死攸關的事情，林語自然不可能真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求生欲，這是銘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所以我才說要你自己去查，我調查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已經失蹤了，甚至上了機師協會的通緝名單，據說是在那之後某次任務中臨陣倒戈，殺了好幾個同行機師，劫走了一批重要物資。」
趙興用無奈的語氣道：「這事可能有些棘手，我懷疑應該是有某個組織掌握了星穹病的治療技術，以此拿捏他，讓他幫忙劫走的貨。」
「很合理的推測。」
林語聽罷也表示贊同。
「所以，這件事情很麻煩，你得想辦法將那傢伙找出來，再想辦法搞定他接觸的幕後組織。」
趙興道。
「我有更簡單的辦法。」
林語突然道。
「什麼？」
趙興一愣。
「幹嘛要找那個叫亞當的，咱們直接找那個幕後組織不行？」
林語笑著反問。
「就是要通過亞當找到幕後組織啊，不然各種地下勢力那麼多，各種公司集團更是數不勝數，怎麼找？」
趙興滿臉摸不著頭腦。
「你覺得我比之那個亞當如何？」
林語問。
「什麼意思？你直接說吧，別賣關子了。」
趙興無語道。
「很簡單，幕後組織既然掌握了星穹病治癒技術，又以此要挾亞當，那為什麼不能來要挾我？」
「我堂堂雷霆強襲的繼承人，總比一個普通機師要有價值，對吧？」
林語笑著，只是笑的有點冷。
「對啊，還是你腦子靈活，咱們可以放出風聲，對方能找上亞當就也能找上你，白給的一個棋子，他們沒道理不要。」
趙興那邊傳來拍案叫絕的聲音：「到時候就能和對方當面談條件了。」
「對方能以星穹病治療技術完全拿捏我，又怎麼可能和我談條件。」
林語搖頭。
「那……」
趙興遲疑。
「能要挾那個機師劫貨，還上了通緝，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合法組織……」
林語只是笑笑，不多說話。
說不得，到時候又得重操舊業了。
當初他能怎麼從瑟歐組織手裡拿到抑制劑，那也就能從這個幕後組織手裡拿到治療技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