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你朋友身體素質很不錯。」醫生出來說著。
「對了,他的家屬呢?」
「這個……他是孤兒。」林羽落寞的說。
聽著這話,醫生也有些尷尬了,「啊,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兒的。」
此時的張旭還不知道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孤兒,不過他就算是知道了,估計也只是一笑而過,畢竟張爺可是要動手除掉他了。
「那這樣吧,這邊你先去墊付一個醫療費,我們這邊好開藥。」
「好的,謝謝醫生,他情況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兒,只不過是一些皮外傷,內臟上也有一點損傷,不過問題不大,對了,要不要給你們報警?」
面對醫生的善意,林羽一臉糾結的開口,「不用了,這件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
那副落寞的樣子,讓醫生看著都有些心疼,不過這在怎麼說都是別人的家事,他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管。
只能夠隨意的提點幾句。
含笑的送走了醫生,看著那樣還沒有過去的張旭。
「不愧是小張爺,這麼重的傷都要不了你的命,醫生都說你問題不大,看來很快你就能夠為我所用了?」
「你是故意的嗎?」張旭睜開眼,冷漠的看著林羽。
看著醒過來的張旭,林羽並沒有慌張,反而笑的更加的得意。
「哎呀,竟然醒了,幹嘛還要在那裡裝腔作勢的嗎?」
「哼!」
怎麼說也是曾經販毒的頭子,要是真的被一隻麻藥給奪了意志的話,他早就不知道掛了多久了。
在縫合尾聲的時候,張旭就醒了,只不過他不知道林羽的目的,也著實有些疲憊,便一直都在閉目養神,直到來到了普通病房,聽著林羽那句話這才開口。
「快點恢復吧,一個人在這裡好好呆著,我想起來我這還有點事兒。」林羽起身。
張旭看著林羽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嘴,「真是個奇怪的人。」
他來的這家醫院正是之前小張爺來的地方,既然這一次來了,他自然也要去看一看那個當做自己擋箭牌的雷千餘。
此時已經醒過來的雷千餘正躺在床上看著電視機,眼神淡漠的很。
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能夠斷氣。
「給你帶了點吃的,今天情況怎麼樣?」
聽到門口的動靜,雷千餘才轉過頭去看了眼口門的林羽,便收回了目光,至於他帶來的吃的,更是一點都不感興趣。
想來雷千餘這樣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因為林羽行雲流水的做到了雷千餘身邊,將吃的拆開,塞入了自己的嘴中。
看了眼電視,林羽說,「還是看這個台呀,你都不會膩的嗎?」
不管林羽說什麼樣的話,雷千餘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你還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算了,不管你了。」
把東西吃完,林羽就來了,這麼一句話像那些扔進了垃圾桶中,瀟灑離開,就一如他來的時候一樣。
同樣的雷千餘還是沒有抬頭。
隔壁的病房。
那個善於說話的老人不在了,只留下那個奇怪的人。
「扣扣……」
「我能進來嗎?」
一直盯著窗外的人,回過頭來看著門口的林羽那雙眼睛宛如秋水中的波瀾一樣,平靜無波。
從外表上看來,真的是一個恬靜淡然的人。
「你是那天來問東西的人。」
聽著對方道出自己的身份,林羽都愣住了,要知道當時他來的時候,這人明顯就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而且不過是一面之緣,竟然都把他記住了。
「好記性!」林羽誇讚道,「那你那麼聰明,知道我為何而來嗎?」
男人搖頭。
「知道張旭嗎?」
在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男人瞳孔明顯放大了幾分,最後低垂著眼眸,「什麼意思?」
「張旭死了。」
又是一記猛烈的衝擊,男人身體的有些晃動。
「是,是自殺嗎?」男人艱難的開口。
他不在意林羽怎麼知道他和張旭之間的關係,他只想知道張旭的死因。
看著男人的動作和問話,林羽心頭的疑惑再一次的提高了。
眼前這個人怎麼看著都像是一個毫無心計的小白兔,張旭是怎麼和他牽扯上關係的。
「你和張旭是什麼關係?我在告訴你。」
今天林羽這種帶著明顯誘惑性的話語,男人選擇了閉口不言,長達十分鐘的沉默在病房中瀰漫。
「不說就算了,我就把他屍體扔進江中,也算是適合他的身份吧。」
「江中……」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苦澀,又有些迷茫。
林羽舔舐嘴角,坐在旁邊漫不經心的說:「當時我也是在場的人,說起來我都沒有想到張旭真的會把他給處理掉,明明關係那麼好的。」
這話簡直就不是暗示了,是赤裸裸的明示!告訴眼前的男人,他是當時的在場人之一。
至於他怎麼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其實這還是因為張旭身上的東西。
一個都身負重傷的人,為什麼會帶著另外一個人的照片呢?甚至還死死地不放手。
再加上他之前的推斷,總覺得病房的人跟張旭有關係,要麼是直接關係,要麼就是和張旭手中照片的那個男人之間的關係。
「你不在場!」
「你又知道了?」
聽見的,林羽吊兒郎當的話,男人的雙眼很快的紅染,「因為當時我在場!」
「當時就是我沒有帶著他回去的話,說明這一切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張旭也不會死!」
「我大概猜得出來,這應該不是自殺的,是張爺動的手吧!」
聽了那人的自說自話,林羽發現了關鍵詞。
之前他只是懷疑張旭不是張爺親生的,如今看來,似乎還有點隱情啊。
「有興趣和我聊聊嗎?說不定我也能給你幫忙。」
男人上下打量林羽,吐出了輕蔑的話,「就憑你?」
「當然就憑我了,我這麼一個外來人都能找到你的位置,你覺得這難道不算是一個資格嗎?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