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渡鴉VS扎斯

  那一瞬間,扎斯突然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某種無法言述的疲倦中,就好像睡眠睡到一半被打斷的感覺,又好像經過一周七天的996一般,那種回到家後,只想將自己扔在床上,懶洋洋得不肯起身的惰怠感。

  自己竟然失去了戰鬥的欲望,甚至連刀,都有點不想握了!

  蘇浩了解扎斯先生的背景故事,他沒有什麼特別恐懼的回憶,有的只是嗜血的殺人慾望。對付這種敵人,懶惰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瓦解他的戰鬥意志,然後動手。

  趁著扎斯鬆懈的剎那,蘇浩直接縱身上前,手起刀落。

  伴隨著無光刀鋒的斬落,一道雪練也似的刀光竟蓬勃地爆發而出,迅速划過他握刀的右手手腕。

  然後乾脆利落地將之斬斷!

  血漿大股大股地奔涌了出來,而那截噴血的斷手也就此高高地拋飛而出,在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後,隨即好巧不巧地掉落在的手中。

  而那柄蝴蝶刀,也掉在了蘇浩腳下。

  梨蝶落水的刀鋒實在太快,直到現在,扎斯才感覺到那斷腕之痛,正翻江倒海地奔涌而來,一瞬間便淹沒了自己全身!

  海嘯般的痛苦瞬間中和掉了「懶惰」的情緒,並仿佛煅燒著他遍布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末梢。在這痛苦的刺激下,他哇的一聲哀嚎了出來,然後死死攥住自己的斷腕,跪倒在了蘇浩面前。

  蘇浩下手雖然殘忍,一刀就將他砍成了楊過,但這一刀還是要不了他的命,反而恰到好處地將他的狀態,維繫在一個「死不了但也打不動」的微妙區間。

  就在這時,南丁格爾的聲音適時地傳入了蘇浩的耳畔:

  「他是通過口腔擠壓的方式,射出的那粒毒氣膠囊,暗算了貓女。」

  蘇浩聞言,隨即將那截血淋淋的斷手甩在了扎斯的臉上,並一腳踢向他的咽喉。

  咽喉受到這一下刺激,扎斯頓時趴下身子乾嘔起來,伴隨著一股子胃液和著食物殘渣的惡臭味道,被他藏匿在口腔里的那兩粒毒氣膠囊,也就此嘔吐了出來。

  蘇浩一腳踹飛了扎斯,然後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塊紙巾再加一個真空包裝袋…這是蘇浩做事的老習慣了,只有條件允許,他都會儘可能的存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準哪天就用上了。

  他用紙巾夾起那兩粒膠囊,然後丟進真空包裝袋裡,封好。

  這玩意作為素材,只要交給海倫娜的話,就能研製出最新版本的解毒劑了。

  蘇浩看了一眼扎斯,握轉長刀,刀嵴向下,直接重重磕在這廝的腦門上。

  由於手腕被斬斷,他本就處於一個供血不足的狀態,然後經此一磕,他就再也維繫不住清醒,乾脆利落地暈厥了過去。

  蘇浩一腳踢開如死狗般躺倒在地上的扎斯,繼續前行,然後來到一個拐角。

  只要再拐過去,就能看到關押丁白纓的地下室了。

  但蘇浩並沒有踏出這一步。

  再經過拐角,就能看到兩個黑西服保安,他們分別舉著uzi和mp5,把守在一間地下室的鐵門兩側。

  而那道鐵門後,就關押著丁白纓。

  只要蘇浩轉過那個拐角,等待他的,必將是有9毫米口徑的子彈所組成的槍林彈雨。

  蘇浩還是存了一點憐憫之心,大聲喊道:

  「想變成殘疾人的話,就繼續舉著槍。不想的話,扔掉槍,抱頭朝牆乖乖蹲下來,讓我打暈你們。」

  此時整個荷爾蒙舞廳都萬籟俱靜,安靜得仿佛是殺戮過後的屠宰場,往日樓上嘈雜的舞步聲竟然再也聽不到半分,反常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最可怕的是,敵人已經殺入了舞廳腹地,耳旁的入耳式對講機卻聽不到來自首領扎斯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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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整個海濱幫的最高戰力,已經折在了這個不速之客的手下。

  兩個保安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各自露出了認命般的表情。他們分別扔掉槍,也不需要蘇浩動手,朝著牆壁就狠撞了一下,然後便乾脆利落地暈厥過去。

  聽著拐角那邊的槍枝落地聲和重物撞擊聲,蘇浩也不禁一愣:這麼自覺的保安,他還是第一次見。

  就這樣,盤踞在荷爾蒙舞廳的海濱幫,總計八十餘人,盡數折損在蘇浩的手下。

  但奇蹟般的是,他們竟然都處在一個「死不了但打不動」的微妙狀態。

  關於這一點,蘇浩就不得不感謝下那個達克賽德了,正是因為他的歐米加射線,強化了哥譚所有居民的屬性,使得他們的血條厚實不少。

  所以在這樣的體質加成下,你即便是斬下他一條胳膊,他也死不了。

  健康的體質反而成全了蘇浩「不殺之殺」的原則,這屬實是地獄笑話了。

  蘇浩走到那道鐵門旁,掏出撬棍,對準門縫便狠狠插入了進去,用力撥弄了好幾下,只聽嘎吱一聲,伴隨著一陣紅褐色的鐵鏽脫落下來,那道鐵門也就此緩緩打開。

  熾白色的燈光湧入了進去,蘇浩浴血也似的黑色身影也背對著光亮,伴隨著濃重的血腥味兒,站在了鐵門之前。

  丁白纓此時剛剛使用柔身縮骨術和反關節活動術,將自己從那繩索的重重捆綁中掙脫了出來。她一臉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向那道漆黑而又高大的浴血身影。

  蘇浩居高臨下地對視著丁白纓不可思議的表情,微笑著說道:

  「丁小姐,你好像忘記戴面具了。」

  丁白纓這才從那種驚訝中醒悟了過來,她連忙拿起面具,戴在臉上,並將麻花辮重新環在脖頸。

  雖然有面具遮掩她的表情,但她的眼神還是徹徹底底地出賣了她心中所想…

  不僅是震撼於他的實力。

  他竟然真的為了救自己,殺入了這重兵把守的海濱幫巢穴之中!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丁白纓不禁問道:

  「你救我…不危險嗎?」

  「當然危險。」

  「那為什麼還要救我?」

  蘇浩走了進來,看向漂浮在半空的南丁格爾…此時她正以靈魂體的狀態,旁觀著這二人之間的互動。

  蘇浩好好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回答道:

  「因為,我們算是工作上的搭檔吧。」

  他特意將「工作」這個單詞咬得很重。

  丁白纓聞言,貓頭面具下嫵媚有神的桃花眼竟然流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目光。她搖了搖頭,目光瞬間冷澹下來,就連身姿和儀態,也恢復為了貓女那般的挺拔和性感。

  她重新進入貓女的角色了。

  她照例用她那貓一般慵懶和撓人的語氣,澹澹說道:

  「謝謝你,我們走吧…這個人情,我會還的。」

  蘇浩看向南丁格爾,聳了聳肩。

  南丁格爾附身到蘇浩身上,輕聲問道:

  「我不理解,你為什麼給了她一個那樣的回答?」

  「因為我對她真的沒感覺。」蘇浩脫口而出道,「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要摻雜個人感情的因素。而且我是契約者,她是土著,我們註定是要分開的。所以我這麼回答,對彼此都好。」

  當然,二人之間的這段對話,是通過從者契約完成的。

  南丁格爾沉默了半晌,又問道:「那你當初對我,是什麼感覺?」

  蘇浩思忖半晌,終於回答道:「家人。」

  南丁格爾有些失望,她有些明白,丁白纓那一刻的感受了。

  緊接著,蘇浩又說道:「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南丁格爾一愣,忽的重新綻開了笑容,溫暖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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