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勝負已分

  蘇浩如同一個安靜的幽靈,悄無聲息地遊走在化學煙霧之中,每經過一個船工身旁,刀鋒便會划過他們的腳後跟,割斷他們的兩條跟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跟腱斷裂的感覺就像是腳後跟被人狠踢了一下、拉緊的皮筋驟然崩斷一般,會伴隨著局部劇痛、腫脹、淤血,甚至腳尖會不自覺地繃直,從而失去行動能力。

  就這樣,僅僅用了幾十秒鐘,蘇浩的刀鋒便割斷了二十幾條跟腱,周圍的地面也被甩落下了一股子一股子的鮮血。所有船工都表情痛苦地捂著腳後跟,撫摸著傷口處那斷裂的跟腱組織,不禁發出驚恐的悶哼聲。

  「腿!我的腿!我的跟腱!」

  痛苦的呻吟聲和驚恐的抱怨聲此起彼伏,迴蕩在整個食堂,殺手鱷隨即意識到,對方的視野竟沒有受到化學煙霧的絲毫影響,不然他何以精準地抹斷了所有人的跟腱?

  一念及此,他便明白,留在這煙霧與血腥味兒瀰漫的戰場是何其的不智?自己看不到對手,也無法從這血染的戰場上嗅到他的氣味。

  有鑑於此,他隨即緩緩後退,不斷靠向用鐵皮、樹幹與機械殘骸搭建的棚屋牆壁,準備從這危機四伏的濃霧中抽身離開。

  眼見對方要逃,蘇浩又走到一張餐桌前,一刀挑飛一個盛著大半豌豆粥的碗,重重砸在殺手鱷的頭上,湯湯水水直接灑落下來,澆灌上了他的半邊身子。

  受此挑釁,殺手鱷卻只是朝著豌豆粥飛來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充滿威脅意味的低沉怒吼,但腳上卻是不停,繼續向後退卻著。

  蘇浩見狀,心意一動,便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殺手鱷靠向了一扇窗戶,隨即一肘擊碎車窗玻璃,然後徒手捏住窗沿,全身肌肉同時發力,瞬間爆發性輸出的恐怖力量竟生生將一塊鐵皮牆壁撕裂下來!

  他隨手將那一大塊舊鐵皮甩飛了出去,然後大踏步地離開了那片戰場,但蘇浩也跟著殺手鱷的背影衝出了重重的化學煙霧,站在棚屋外,默默盯視著對方那魁梧且充滿了壓迫感的鱷魚軀體。

  殺手鱷霍然轉身,黃綠色的豎童倒映出了這個皮衣打扮的怪客,冷聲問道:

  「哥譚此前可沒你這號人物,你是哪裡竄出來的小子?是誰派你來的?科波特的企鵝人奧斯瓦爾德,還是那個纏著一頭繃帶、從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緘默?」

  蘇浩微微一笑,隨口胡謅道:

  「你很聰明,正是尊貴而又偉大的科波特家族派我來的,你們的癮品製造對我的老闆造成了不小的困擾,所以他出錢,請我搗毀這裡!」

  殺手鱷冷笑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當然不可能告訴你,但你可以叫我渡鴉。」

  「呵呵,就憑你破綻百出的話術,也想挑撥我們和科波特之間的關係嗎?你根本不是為地下勢力做事的人,你只是一個秉持著不殺原則的可笑義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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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浩微微一笑,說道:

  「被你看穿了,呵呵。不錯,我只是個普通的義警,我也的確打算貫徹不殺原則。可是你要明白,大部分時候,不殺害,根本不等同於不傷害。有的時候,活著並不一定比死了好。」

  蘇浩說到這裡,此前輕鬆的眼神突然一凜,宛若結冰一般,透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沛然深寒!

  他終於完成了漸進施法的全部步驟,精神系魔法恐懼發動!

  一瞬間,殺手鱷突然感到心頭頓時被一種深邃的寒冷所封凍,無盡的恐懼瞬間蔓延開來,滲入進了每一根神經,每一條血管,乃至每一粒細胞。

  他的身體動彈不得,然後視野在剎那間一片漆黑,只有一束光從天而降,照耀在一個小孩子的身上。

  那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一段回憶,自兒時開始,他的身體開始呈現出返祖的特徵,他的指甲變得銳利,上下顎越來越凸出,牙齒也逐漸脫離了牙齦,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顆槽生齒,肌膚上長出了一粒粒角質,並最終凝結成了堅硬如合金的鱷魚鱗片。

  面對這樣的怪小孩,他唯一的親人,姑媽弗勞爾斯,不僅沒有送上任何安慰,反而不斷地羞辱他,說他是怪物,蜥蜴人,甚至強行用鋼絲刷涮洗他身上的鱗片,直到它們一枚枚粘連著肌膚和血肉,生生從體表上脫落下來。

  這是一段無比慘痛的童年記憶,卻只是他一生悲劇的開始。

  …

  而另一邊,時間再次倒回,貓女和扎斯先生的對決終於迎來了尾聲。

  雖然扎斯先生的刀法凌厲,充滿了街頭風格,又兼有快准狠的優點,他本人也是個拼命三郎,只要能抹斷敵人的喉嚨,竟不惜以傷換傷。但就是這麼一個反派級人物,歌壇凶名赫赫的連環殺手,在貓女爐火純青的戚家刀法下,卻也是完全落入了下風。

  貓女施展起了戚家刀法中的斷刀之術,正刃刀數次斬斷了扎斯先生的蝴蝶刀,然後刀鋒不斷抹在對方本就傷痕累累的身軀上,新添了一道又一道血肉翻卷的傷口,鮮血也流淌不止,將海灘染就出了片片猩紅。

  縱然扎斯先生身體素質高於貓女,意志也足夠堅定,頂著一身新傷竟也死戰不退,可貓女的刀法實在是太過精妙,完全施展開來,扎斯先生根本不是對手。

  貓女又是一刀,斬斷了扎斯先生最後一柄備用的蝴蝶刀,然後右手上抬,刀鋒架在了扎斯先生的脖頸,帶著一絲慵懶和厭倦,澹澹說道:

  「再試一百次,也是一樣的。扎斯先生,認輸吧。」

  扎斯先生一愣,感受著頸邊刀鋒冰冷的溫度和殘留在上面的熱血,緩緩跪倒了下來。他戰慄著低下頭,緩緩舉起雙手,驚恐地說道:

  「這個刀法…我服了,貓女,我服了!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死…」

  扎斯先生雙手高高舉起,顯示出那裡沒有任何的威脅,他上半身未著寸縷,顯然也不具備藏匿暗器的條件。當然他還穿著一條髒兮兮的牛仔褲,但此刻他雙手高舉,即便褲子裡藏著些小玩意,恐怕也難以使用出來。

  但貓女的謹慎還是有些出乎扎斯先生的意料,她冷冷盯視著對方,拋出了一句:

  「都脫了。」

  扎斯先生一臉驚詫地抬起頭來,結結巴巴地問:「這…還有這種好事?」

  他話沒說完,突然嘴巴一吐,一枚膠囊也似的小球隨即激射而出!貓女早有預料,刀鋒迅速迴轉,趕在那小球命中前一刀拍在了上面。

  貓女這一拍也極有講究,初時發力,末時又收了力,怕的一刀激髮膠囊里的機關,引起一場爆炸。可那小球並沒有如貓女的預料般被拍飛,它內置了靈敏度極高的擊發裝置,幾乎就是拍擊的瞬間,便擊發了開關,膠囊瞬間爆開,從裡面竟氤氤氳氳爆出一團墨綠色的迷霧出來!

  看著這熟悉的迷霧,貓女迅速後退,然後輕蔑地一笑:「恐懼毒氣?稻草人的玩意?看來你們和阿卡姆瘋人院也勾搭在了一起啊。」

  她說著,隨即掏出一小瓶綠色的解毒劑,打開瓶塞,一飲而盡。

  扎斯先生也迅速後退,在遠離那團恐懼毒氣的同時,也喝下了一瓶紫色的解毒劑。

  他對視著貓女古井不波的眼神,以一種瘋狂的優雅得意洋洋地笑道:

  「致命而又充滿誘惑的貓女小姐,您是不是太武斷了?這並不是初代稻草人的恐懼毒氣,而是由二代稻草人最近改良了的恐懼氣體,即便是你有渠道,能高價買到韋恩集團出品的解毒劑,但那玩意兒,已經不管用了。」

  扎斯先生話音剛落,貓女便仿佛被凍結了一般,她的身體驟然緊繃,眼神瞬間凝固,然後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童孔深處流露出了萬分的恐懼!

  她突然用中文聲嘶力竭而又絕望地挽留道:

  「陸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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