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我們這麼貿然聯繫鎮燕候會不會有些不妥?」
清幽關,李安有些不安有些緊張。
相較於他的緊張,他邊上的李開就顯得很輕鬆了。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區區一個毛頭小子,我還是有信心能夠拿捏的!」
「那是自然三叔公何等人物,區區一個鎮燕候自然是能拿捏,只是我們這麼做的話,接下來……」
「接下來我心中有數!」
李開沒等李安說完直接打斷掉。
他自然是知道李安想說的是什麼。
他在這時候聯繫田戰,很明顯,這是不準備要為宗族的大局犧牲了,準備反抗宗族甚至是背叛宗族了。
「孩子,我這麼做,不是為了我自己!
我老頭子活了四五十歲了,早就活夠了哪裡會害怕死?
如果能夠為宗族死,如果我的死能夠讓宗族更好,讓我這把老骨頭有點作用我老頭子比誰都願意。
但問題是!
我現在不能死!那老東西在玩火,一旦我死了,宗族就會被他帶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所以,為了宗族,我必須要活下去。
而想要活下去,那一個鎮燕候是關鍵!」
此時的李安,看著眼前這一個老東西大義凜冽嘴臉,臉上無比崇敬心中複雜無比。
他也是此時才發現,自己的敬重的人居然是這麼無恥這麼不要臉的一個人。
這也讓李安對自己的選擇的悔意淡了一些。
他甚至覺得,宗族在像這也的老東西的領導下早晚會玩完,或許他才是最正確的那一個!
就在這兩個人都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完美的藉口,自己安慰好自己的同時,他們所在的這一個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來了!」
李開兩人渾身一震!
隨後,李開迅速調整好心情,把臉上的喜悅抹掉,擺出一副施捨者的表情。
心中默默的過一遍自己的計劃。
他準備,以田戰想要向宗族服軟作為突破口,讓田戰幫他作偽證從而保住自己的一條命。
李開自己算了一下,他覺得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就給了李安一個眼神,李安心領神會上去就把門打開。
然而當他們把準備做好,準備直面田戰的時候,兩人卻愣住了。
因為此時進來的壓根就不是田戰,而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以及一個十來歲看來還沒有張開,但卻以及丑得驚天動地的少年。
雖然李開沒有見過田戰,但還是聽李安描繪過田戰的外貌的,據說貌比怒笑,眼前這兩個丑逼絕對不會是田戰,於是乎一張老臉沉了下來。
「你們是誰?田戰呢?他怎麼不親自來見我?」
「我們是誰?」
李思咧嘴一笑,直接跨步走進了房間裡。
不得不說,雖然李思是一個實際上的戰五渣,但那魁梧的身材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他一進入房間,李開兩人的臉上明顯多了一絲慌亂,雖然身邊有護衛,但直面這種大塊頭還是很讓人緊張的。
而李思接下來的一句話,直接讓李開的慌亂情緒被進一步爆發了。
「我們是來救你的人!」
李開眼珠子一轉:「救……救我的人,可笑,我需要……」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思打斷了。
「你先看看這個再說!」
李思說話的同時,直接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秒!
『噗』的一聲,一個麻袋被從窗口扔了進來砸在李開和李安面前!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麻袋把李開兩人都嚇了一跳,畢竟窗外可是三樓,他們到底是怎麼把這裝這人的麻袋扔進來的?
李開更是下意識的想要把自己的人喊出來。
這才跟對方見面不到一分鐘,恐懼就已經在李開的心中蔓延了。
而在李開準備喊人時,李思再次打斷了他。
「在你準備喊人之前,你不先看看這麻袋裡裝的是什麼嗎?」
李開一愣,邊上的李安倒是反應迅速,第一時間把麻袋打開了露出裡面的人。
而當李開和李安看清楚麻袋裡的人時,李安這邊一臉霧水,而李開卻是的臉色大變,當場被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連連後退,口中更是不斷的呢喃著。
「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李安不認識這人,他可是相當熟悉。
眼前這一個人叫李白,是他們李氏宗族或者說是那老東西手中的一枚王牌。
隱匿暗殺的能力相當出色。
他在過去的十幾年裡,為那老東西除掉了無數敵人,其中甚至包括一位燕軍統帥,是一個恐怖至極的人物。
而現在,這一位恐怖的存在卻像是一隻死狗一樣躺在他面前,這讓李開如何不驚懼?
不過李開反應也不滿,很快的抓到了重點:「等等,你們是怎麼抓到他的?」
李思聞言咧嘴一笑,對方終於是問到了重點了。
「是這樣的,我們家公子說李老先生是他重要的貴客,讓我們務必保護好您的安全。
所以,我們的人在您進入清幽關的時候就暗中在保護您了,誰知道,在這一個過程中看到有這宵小之輩盯著您,出於對您的安全考慮幫您拿下了。
不過現在來看,您似乎認識他?那我們不會是做了什麼多餘的事情了吧?要不把他放了?」
「別別別!」
此時的李開徹底的亂了分寸。
一方面是,李白的出現,讓他確定了那老東西要他小命的決心。
另一方面,也讓他意識到了那一位鎮燕候並不是他想像當中那麼簡單的角色。
這讓他原本的計劃還沒有開始用,就已經宣告流產了。
此時的李開已經很清楚的知道眼下的自己處於什麼樣的處境當中。
所以,在慌亂之餘他迅速調整好自己的心態,調整好自己的角色。
把原本準備拿捏的姿態放了下來,變得平易近人甚至是有些卑微。
「你們沒用弄錯,說起來老朽還要感謝鎮燕候的救命之恩!」
這種瞬間變孫子的技能熟練得讓人心疼,嗯,是被夾在兩大國間的牆頭草沒錯了。
「救命之恩就先不用感謝了,畢竟我們現在救你的只是半天條,您能不能真正活下去還很難說!」
說到這,李思眯了眯隨即拋出一個田戰掛在嘴邊充滿哲學性的問題:「不知道您是想死呢,還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