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煉藥師之爭，目標和賭約（6000字章，應該算加一更）

  次日，清晨。

  一縷晨輝灑落而下，一道古老的鐘吟之聲，悄然地從天雷山脈深處響起，旋即擴散至整個山脈之中。

  「演武儀典，終於來了嗎？」

  天雷山脈各處，一位位面貌氣質各異，但卻皆透露著強大氣勢的青年俊傑，幾乎在同一時刻睜開了緊閉的雙眸，精芒夾雜著的熾熱戰意，在這古老的鐘聲中愈發熾烈。

  不多時，天空中一道道流光劃破長空，攜帶著磅礴的氣勢閃掠而過。

  在丹塔眾人下榻之處，一座靜謐的宅院內。

  「嘎吱——」

  一聲輕響，緊閉的房門緩緩開啟，林淵拉著紫妍，自身後有些凌亂的房間內緩步而出。

  此刻，降龍神功大成的他，舉手投足間盡顯龍驤虎步之姿，臉上洋溢著自信與傲然；而身旁的龍女紫妍，卻不復進入房間時的嬌蠻，滿臉紅暈，眸中還帶著幾分尚未消散的迷離。

  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林淵衣袖輕揮，將籠罩小院的靈魂結界悄然散去。

  此刻，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短短几個眨眼，小醫仙便攜帶著青鱗、丹晨、欣藍三女步入小院之中。

  「休息好了？」瞥了一臉柔媚的紫妍，小醫仙不禁掩嘴輕笑——這丫頭露出這種表情的場景，可是相當少見，還特地設置了隔音結界，想來昨晚二人折騰得相當厲害。

  林淵並未搭話，而是目光轉向會場的方向，淡然言道：「我們出發吧，看我以你們相贈的力量，奪取此次的桂冠。」

  隨即，幾道流光自小院中騰空而起，向著中央廣場疾速飛去。

  ——

  昨日舉行祭典的廣場上，昨日的祭壇都已被撤去。

  廣場上，一方由古曜石鑄就的白色擂台，如玉壁一般，鑲嵌於中心位置。古曜石質地堅硬無比，外力極難摧毀，是極佳的煉器材料，價格亦是頗為不菲。

  而雷族，竟用古曜石鑄造了一方如此巨大的擂台，堪稱豪橫至極。

  而在坐席之上，雖然測血繪紋的儀式已經結束，但廣場上的熱鬧氛圍卻絲毫未減，反而比昨日更加濃烈，洋溢著蓬勃向上的氣息。

  雷族的深厚底蘊，雷族的尚武風氣……在這一刻，不經意間展現得淋漓盡致。

  當林淵一行人低調抵達時，廣場上的座位已被填滿大半。

  然而，他的到來，卻仍舊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無數視線紛紛投來——不僅因為他身後的幾位絕色佳人，更因為他不經意間受到了諸多期待，儘管他對這種期待毫不在意。

  當然，諸多目光中，也有幾道目光透露出明顯的不善之意……其中一道頗具敵意的目光，便來自藥族一方。

  藥族眾人中央，藥天冷冷地盯著林淵的背影。

  而隨著林淵的到來，一些視線開始屢屢轉向藥天，同時，一些嘈雜的議論也傳入他的耳中，那些議論中所蘊含的微妙意味，讓藥天心中不禁怒火中燒，眼中的寒意更濃。

  從昨天開始，人群中便不斷出現一些風言風語，隱隱間將他和林淵放在一起比較。

  這讓從小自傲的藥天，心中湧起強烈的怒意。

  更令他憤怒的是，這些議論中普遍認為，作為丹塔第一天才的林淵，在煉藥術上的天賦，超過了他這位藥族第一天才。

  而眾人的論據便是，林淵，在二十歲時便煉出了八品六色丹藥，而自己，在二十三歲時才達到這一成就。

  想到這一點，藥天雖滿心怒火，卻無從反駁。

  然而，在他心中，他絕不會、也不能接受這個結論——藥族的第一天才，怎會、怎能輸給區區一個外界煉藥師？

  仿佛是察覺到了目光，林淵轉身回身望了過來，和藥天的視線交接一處。

  「上鉤了，事情進行得倒是很順利！這麼擅長利用輿論，這雷族九長老雷炫，到是個妙人。」微微依稀哦啊，林淵迎著藥天冰冷的眼神，遞去一個帶著挑釁之意的眼神。

  「這傢伙，挑釁我。」藥天猛地一捏，握著的木質扶手，一瞬之間便化為了齏粉。

  「哥，你冷靜些，小心中了算計。」藥靈收回看向林淵的目光，輕聲道：「那個人，我之前稍稍調查和了解了一下，如此挑釁，應該不是他一般的作風，可能是有什麼算計。」

  「小妹，你說的我明白！但，藥族的榮耀，我必須設法捍衛。」藥天搖了搖頭，沉聲道。

  「等等，你調查他幹什麼？」藥天突然反應過來。

  「嗯？」聞言，藥靈眉梢輕輕蹙起，不解地看著藥天，疑惑道：「他是藥英長老所言，未來可能成為你和藥族對手的人，我調查一下他，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不奇怪，很正常！」藥天鬆了一口氣，暗罵一聲自己的疑神疑鬼後，溫和道：「多謝你了，小妹！」

  藥靈微微點頭，再度看向了林淵的方向，精緻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

  「藥族的那個小傢伙，定力還真不太足啊！」

  以靈魂氣息隔絕聲音，玄空子微微搖頭，玩味地看向了身旁的林淵：「你的打算成功了。看藥天的模樣，若你現在主動對他發起挑戰，他是定然不會拒絕的。」

  頓了頓，他聲音有幾分感慨：「此人天賦不錯，但如此容易被激怒，這性子可不適合去執掌一方勢力！」

  鬥氣大陸，要執掌好一方大勢力，實力、智慧、心性均不可或缺。

  說到此處，玄空子心中不禁有些慶幸——林淵具備頂級天賦的同時，心性和智慧也極佳，堪稱三巨頭之位的完美繼承者。

  「呵呵，過分高傲之人，最好找空子！」聽到玄空子的話，林淵淡淡一笑。

  「只要他是驕傲的藥族人，這一次挑戰，他躲不了！不過，輿論之事，倒不是我的想法，是雷族那邊的操作。也好，這把我打算玩大些，被激怒的他應該不會拒絕了。」

  「還要玩大些？」玄空子眉梢微挑，沉吟道：「罷了，你心思縝密，老夫就不多問了！記住，丹塔是你堅實的後盾……」

  「多謝玄老！」林淵拱了拱手，正色道。

  二人交談之際，人員也快速到齊，廣場上的坐席很快便被填充完滿，眾多遠古族脈也一一到齊。

  「鐺——」

  隨之一聲古樸的鐘聲響起，兩道雷光陡然自天穹落下，直直地落到了擂台中心。

  雷光消散，邙天尺和九長老現出身形的一瞬，兩股高級半聖的強悍威壓，頓時席捲而出，瞬間將廣場上的喧囂平息。

  「接下來的演武儀典天地榜大戰，由我們二人主持！」

  邙天尺咧嘴一笑，目光環視一圈安靜下來的廣場，旋即滿意地點了點頭：「修行之人，爭勝便是本能！歡呼吧，我雷族這次的演武儀典，就是要決出年輕一輩中的『第一』。」

  「第一」，「第一，」，「第一」……

  話音剛落，雷族年輕一輩熱烈的歡呼聲，如潮水般奔涌，迴蕩在整個廣場上空，充滿了雷族對勝利的渴望。

  如今的眾遠古族脈中，最為好戰的一族，當屬功法極為霸道的雷族。

  「哈哈！好！好！好！」

  九長老朗聲一笑，連叫三聲『好』，滿意道：「渴求勝利——我雷族之人，便要如此！便該如此！既如此，老夫也不說什麼廢話了，演武儀典……」

  稍作停頓，九長老掃視全場一圈，和林淵隱晦地對視了一眼，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而他目光所及之處，雷族眾人紛紛噤聲，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等待他等待他宣布「開始」的那一刻。

  微微一笑，九長老正要出口，一道清朗的聲音陡然傳來，『打斷』了他的宣告。

  「雷炫前輩稍等，能否將『開始』二字推後片刻？」

  九長老循聲望向了起身的林淵，宛若戲精附體般，『疑惑』道：「原來是藥君小友啊，叫停老夫，是有什麼事情要說麼？希望你能給老夫一個充分的理由，否則……呵呵！」

  淡淡的話音中，仿佛能聽出幾分明顯的警告之意。

  隨著九長老的話音落下，現場諸多目光，齊齊凝聚於那道清逸身影之上，不少目光中，都噙著明顯的疑惑之色。

  在廣場的一處角落，古族眾人所居的席位上。

  「林淵，他想幹什麼？」薰兒凝視林淵，雙眼微微眯起：「又有什麼算計了嗎？」

  「這傢伙……又在玩什麼花樣！」古妖冰冷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嚴肅，旋即又自信地握了握拳頭：「罷了，無論什麼花樣都無所謂！修為再次突破的我，絕不會輸給他……」

  「能在昨日徹底煉化九霄寒澪玉，是遠古的庇佑，亦是上天的啟示，讓我在此次徹底一雪前恥！」

  古妖，仿佛在一夜之間完成了蛻變。

  此刻的他，不僅身上寒氣發生了質變，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恐怖低溫，連他的氣息，也較前日強大了許多，竟達到了二星斗尊巔峰的水準。

  原來昨日古妖未曾除夕觀禮儀式，是在閉關煉化冰系至寶——九霄寒澪玉，並以之大幅度提升修為。

  在林淵的蝴蝶效應下，此刻的古妖，遠遠超越了原軌跡中的自己。

  察覺林淵一掃而過的玩味目光，藥天冷哼一聲，道：「哼，跳樑小丑……出這種無用的風頭，弄不清自己的斤兩。」但他心中，卻升起了濃濃的不安。

  便在眾人的注目中，林淵淡然一笑，一步跨出，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擂台中央的空間突然微微波動，下一瞬，林淵那挺拔的身影浮現而出，直直立在了邙天尺和九長老身前。

  「好身法。」一處角落，抱胸背靠立柱的雷動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林淵。

  「不愧是薰兒緋聞的心上人，確實有點本事啊！古族那邊有傳聞，說擊敗他才有資格和薰兒交往，如今看來，也不是什麼空穴來風之事！此人，確實有幾分資格……」

  想到此處，他眼中多了幾分火熱的戰意：「好對手！要親手擊敗的敵人，多了一個，哈哈哈……」

  另一邊，擂台之上。

  「二位前輩，請恕晚輩失禮！」

  林淵抱拳一禮，沉聲道：「我方才出聲，是想借演武儀典舞台做一件事情，同時，也是想為這次盛會助助興！」

  「助興？如何助興？」九長老頗為配合地詢問道。

  林淵環視廣場一周，其目光最終落到了藥族的席位，落到了中央的藥天身上。

  「方才，我聽到有些朋友議論，丹塔第一天才和藥族第一天才，何人才是當代第一的天才煉藥師？對於這個問題，我很好奇。藥族第一天才藥天，這個問題，你好奇麼？」

  「狂妄！」藥族眾人聞言，頓時一陣暴怒……這傢伙，搞這場面竟是為了挑釁藥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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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君林淵，你是想在此與我決一勝負？」藥天亦緩緩起身，寒聲道。

  「當然！」林淵微微點頭，坦然道：「既然此地是爭奪第一的舞台，你我均在，那屬於煉藥師的『第一』，也該就此決出，方不負如此雷族盛會，如此絕好之機。」

  「原來如此，還真是……狂妄啊！」聽到林淵的確認，藥天一聲冷喝。

  話音未落，他腳尖猛地一點地面，身形便是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掠進寬敞的廣場之中，立於林淵對面。

  藥天望著那面前不遠處的林淵，臉龐上掀起一抹冰冷弧度。

  「區區一個外界煉藥師，敢對我藥族齜牙，且不論你的本事如何，膽子倒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啊！忘了嗎？我族一個棄人，都能取下中州第一煉藥師的名號……」

  「你是說藥塵前輩麼？」

  林淵挑了挑眉，玩味道：「他確實是極為優秀的煉藥師，僅論煉藥術的天賦和才能，應該比你強上不少。」

  此言，是林淵的真誠之言——用過升靈之法的他，可以毫不猶豫下此定論。

  「你說什麼？」

  聽到林淵說自己不如藥族棄人，向來以自身天賦和血脈為傲的藥天，頓時勃然大怒。

  一縷幽芒自藥天眼底閃過，隨即，淡黑色火焰自他的掌心浮現，一種奇異的風聲從中傳出，如鬼吼般動搖著眾人心神，令人感覺到一絲異樣的煩躁。

  望著淡黑色異火，在場眾人的目光頓時轉移而來，目光中有些奇異。

  「九幽風炎，異火榜上排名第十……」

  炎族坐席中央，紅衣女子明眸泛起淡淡的波動：「這異火，很是不錯！若是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和他切磋一場，看看九幽風炎和我紅蓮業火交手，會是何等優美的場景。」

  而她的身旁，一名白袍男子無奈地撫了撫額頭，嘆息道：「火稚，你就只對這些感興趣。」

  火稚搖了搖頭：「火炫，你說錯了，除了九幽風炎，我對那個人也很感興趣。」纖長的玉指，直直地指向了林淵。

  聞言，火炫頓時一臉震驚地看向她：「什麼，火稚你……」

  看著火炫震驚的眼神，火稚眼睛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見俏皮，補充說道：「我的業火靈體能感覺到，那人身上，藏著一朵極為強大的異火……」

  火炫聞言，表情頓時微微一愕，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

  揉了揉額角，他偏頭看向了林淵，眼神微凝：「藥君林淵，我們出來時，火烈長老交代過，讓我接觸一下他。他身上確實有異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青蓮地心火……」

  「不是青蓮地心火！」火稚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排位十九的青蓮地心火，不可能有我感覺的那麼強大……」

  「嗯？」火炫眼睛一亮，連忙道：「這樣說，他又得到了一種異火？你能感覺出是什麼火嗎？」

  對火稚的話，他卻是絲毫不懷疑——紅蓮業火之主在火焰方面的天賦，毋庸置疑！

  搖了搖頭，火稚眼中閃過一絲困惑：「我也不知道，但他和藥天的衝突已起，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說罷，她偏過頭，饒有興致地看向了廣場中央。

  「說的也對，不用急！」火炫嘟囔一聲，旋即也望了過去。

  如炎族這般場景，在廣場上四處上演……眾人饒有興致地看著林淵和藥天，期待著針鋒相對的二人間的交鋒。

  丹塔和藥族，兩大煉藥聖地的最頂級天才交鋒，這可是相當難得。

  擂台上。

  「九幽風炎嗎？」

  林淵打量了漆黑火焰一眼，饒有興致道：「確實是不錯的火焰，希望你莫要辱沒它。」

  「呵呵——」

  聽到林淵那仿佛居於雲端之上，俯視著自己一般的話語，藥天怒極反笑，寒聲道：「敢如此藐視我的人，你，是第一個！說吧，你想怎麼較量？我要徹底擊潰你！！」

  聞言，林淵撫掌輕笑：「甚好！藥族天才的水準，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隨後，他和邙天尺二人對視一眼，正色道：「二位，不介意在演武儀典開始前，增加一個助興節目吧！」

  九長老和邙天尺對視一眼，朗聲笑道：「哈哈，以煉藥師的『第一』之爭作為助興節目，老夫沒拒絕的理由！我們同意，但不要比試煉藥，那太花時間了。」

  若林淵和藥天較量煉藥，沒有十多天時間，恐怕是分不出勝負。

  作為助興節目，自不能占用那麼多時間。

  「多謝二位。」林淵抱了抱拳，沉聲道：「請二位放心，我們的比法，不會花上太多時間……」

  九長老和邙天尺，二人微微點頭，旋即身形一動，消失在擂台之上。

  伴隨著兩位長老退場，擂台之上的氣氛頓時更加凝重。

  「說吧，你想怎麼比？」藥天反覆捏動著自己的手掌，繚繞在他周身的漆黑火焰隨之鼓動，發出一聲聲攝人心魄的風聲鬼吼，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惡獸一般。

  「斗火吧！」林淵泰然一笑，沉吟道：「除開直接煉藥，便是這最能考驗煉藥師的功底了。」

  「斗火？」聽到林淵的提議，藥天挑了挑眉，臉色浮現一絲嘲弄之色。

  若要以鬥氣拼殺，這林淵或許還可以同自己一戰，但斗火的話，涉及火焰品質、靈魂力量、控火能力，都是和煉藥術強相關的領域，也是自己最擅長的領域。

  想到此處，藥天傲然道：「呵呵，無知之人！如你所願，就以此項來分你我的勝負吧……」

  見狀，林淵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之色，語氣重也多了一絲莫名的誘惑：「看你這麼有自信的樣子，若不是虛張聲勢，我們這一局不妨再賭大一些，你敢嗎？」

  聽到『敢』和『賭』二字，藥天眼神一滯，心底陡然有種被設計、被套住的感覺。

  他的目光掃過看台，看到了台上饒有興致的眾人——遠古祖脈、中州強宗，盡數匯聚於此，等待著他的回答。

  這一瞬，藥天明白了，登上台的一刻，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倘若拒絕，自己和藥族的聲名，都會染上幾分污穢。

  深吸一口氣，他凝重地看著林淵，沉聲道：「賭上我藥天的榮譽，我接下了！說吧，你想怎麼賭？」

  「我要一份藥族的九品煉藥術傳承！你的納戒之中，應該有吧？」林淵淡淡一笑，旋即向著藥天手上的納戒探出手，如同在抓取著什麼一般，輕輕握了握。

  藥族煉藥師傳承極為完善，但卻是極為封閉的一族，其煉藥術向來只傳給本族之人。

  若是盜取了他們的煉藥術，則會引動藥族的追殺。

  能「合法」得到藥族煉藥術的機會並不多，能通過實力就『白嫖』到的機會更少。而身份極高，但又有些性格弱點的藥天，無疑是最適合的目標……林淵一步一步設計、引誘他，就是為了此刻！

  既然要約戰、要比試，那最大限度地以之謀取利益，方才是林淵的風格。

  「大膽！」藥天也明白了一切，頓時臉色一變，厲聲喝道：「藥君林淵，你竟然覬覦我族煉藥傳承……」

  「你只要奪取勝利，不就可以了嗎？」林淵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所謂賭約，你只要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便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不僅能成為真正的『第一』，也能得到我的這份賭注，這份不會讓你、不會讓藥族失望的賭注……」

  林淵微微一笑，旋即手指輕動，「啪」地打出一個響亮的指鳴。

  「乾藍冰焰，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