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沒有繼續追問輪迴之主,這個傢伙本就是一個蠢貨,被殺了也正常,問道:「獵天組織呢?」
對於獵天組織,楚雲充滿了好奇和忌憚,這個組織早已出現很久,但卻一直隱藏在幕後,他懷疑絕天那個傢伙很有可能也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一個被獵天組織利用的反派。
天族橫空出世,毀滅了一個個世界,不過這些世界毀滅之後,本源並沒有全被絕天奪走,很大一部分都落在了獵天組織手中。
世界本源,那可是可以一個世界的本源,蘊含著滂湃的能量。
絕天奪取世界本源,就是為了更好的開天,因為開天不僅是需要種子,還需要源源不斷的能量。
只有足夠多的能量,開闢出來的世界才能夠更強,才可以抵擋那來自於混沌虛無的衝擊,長成參天大樹。
楚雲在被困在輪迴終極之地,神念遍布諸天,不僅僅是感悟那三十三枚輪迴本源符文,更主要的是能夠更加清楚的認知這個諸天。
開天。
很多無敵的禁忌存在都想要開天,想要開闢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天,但開天並不是那般簡單,需要自身領悟唯一的道,同時也需要滂湃而浩瀚的能量支撐。
能量從何而來?
自然是破滅世界,奪取一個世界本源來的更快一些,但肆意妄為的屠戮一個世界,滅殺無盡的生靈,會遭受這諸天的反噬。
所以這個世界,就需要一個反派,一個瘋狂的反派,一個要葬送這諸天的反叛。
絕天由此而生。
當然,這一切目前都是楚雲的推測,不過這個推測應該是最為接近現實,否則為何絕天到現在還沒有被滅殺,反而是組建了一個獵天組織,慢慢的和絕天的天族打起了持久戰。
「鳳帝,你的目的真的只是復仇嗎?」
楚雲突然開口問道,詢問自己體內那道縹緲身影的主人,這位是當年在斗羅大陸星斗大森林炎龍嶺深處那位存在。
鳳帝道:「你猜。」
「我不猜,也不想猜。」
楚雲搖了搖頭,隨後緩緩的道:「希望你不要利用我,否則你我之間的感情可就沒了。」
對於鳳帝,楚雲他確實是一直保留著警惕,他害怕這位和輪迴之主一樣,都是想要利用他。
「崑崙鏡那個傢伙跑哪裡去了,」楚雲問道,他想到了這一切的元兇,不知道是該怨恨,還是該感謝,如果不是崑崙鏡,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如今可能早已轉世千百回了,根本無法體會這諸天的繁華、璀璨,但也是因為對方,害的他被捲入了一場場陰謀之中。
鳳帝道:「崑崙鏡那個傢伙遠比你想像之中要聰慧,他早就察覺到了有人想要打他的注意,所以第一時間就跑路了。」
「想要開天,不僅僅是要有足夠的能量,還要掌握完整的大道,尤其是掌握九大更古大道,輪迴之道就在輪迴終極之地,雖然最是難以領悟,但輪迴之道就在那裡,跑不掉。」
「命運、因果、陰陽等更古之道,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和天賦都可以領悟,但唯獨時空之道,最是詭異玄妙。」
「很多人都想要奪取崑崙鏡的時空之道,崑崙鏡自然第一時間就跑路,傳聞好像是跑到了時光長河的盡頭。」
「時光長河是開創出時空輪那個禁忌存在開闢出來的特殊長河,那裡是諸天最為可怕的禁區之一,即便是規則掌控者,進入那裡,也會被時光之力沖刷,最終壽元耗盡而死,只有掌控時光之力的存在,才能夠長時間的待在那裡,而崑崙鏡掌握時空之道,時光長河對於其來說,乃是修復自身的寶地。」
楚雲聞言,頓時就來氣,那個該死的傢伙,將自己給丟在諸天,然後自己一個人跑去時光長河那裡躲起來,在那裡苟且發育。
「算了,如今沒有人知曉我還活著,也沒有人會來殺我,奪取我身上的時空本源之力,」楚雲自語的說道,他藉助輪迴終極之地假死脫身,如今不僅僅獲取了輪迴本源之道,還從那些恐怖的存在棋局之中脫困。
「不過這裡是哪裡?」
「天荒界,我有些印象,曾經我有一道神魂轉世到了這個世界,還在這個世界登臨巔峰,鎮壓一個時代。」
楚雲行走在路上,欣賞著眼前的風景,如今算是故地重遊。
之所以走,是因為如今剛重生,實力還沒有恢復,如今只是一個凡人,當然,精神意志力強大,算不上是普通的凡人。
突然,遠處一道道身影出現,隨後就是一陣喊殺之聲響起。
「殺,殺了公主。」
「千萬不要讓公主跑了。」
「殺公主,獎勵一枚地階功法。」
……
一道道面目猙獰的人此時正在追殺一位靚麗的人影。
那靚麗的身影,是一個身穿華麗衣裙的絕世麗人,面容絕美,身材高挑,此時臉上流露出驚恐,讓人看的生出憐憫之心。
當然,楚雲無動於衷,十分的淡然站在那裡,讓他們先過去。
那年輕的女子看到楚雲,尤其是看到楚雲那無與倫比的氣質,頓時被驚艷住了,不過很快發現楚雲身上沒有一絲氣息波動,頓時臉上露出絕望,道:「這位公子趕快跑,這些人都是天魔教的人。」
年輕女子沒有等楚雲回答,直接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他不想連累楚雲這麼一個無辜之人。
楚雲沒有跑,而是面色淡然的站在那裡,等待那些天魔教的凶人過去,自己好繼續趕路。
對了,我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需要問一下路。
「各位,打擾一下,能夠告訴我,最近的城池在什麼方向嗎?」楚雲看著那些凶神惡煞的天魔教的人,開口詢問。
天魔教的人此時距離楚雲不是很遠,看著楚雲這器宇不凡的凡人,其中一人眉頭微皺,直接就是一刀斬出。
哪來的白痴,居然膽敢朝我們問路,腦袋被驢踢了。
楚雲看到那凌厲的刀芒,沒有躲避,那刀芒在距離他不遠處直接崩碎,化為了光雨消散。
不遠處,那逃跑的女子看到楚雲居然輕易的化解了你刀芒,知曉眼前這青年必然是一個絕世高人。
「前輩,救命。」
年輕女子急忙的朝著楚雲身邊跑去,原本以為對方是凡人,不曾想居然是高手,道:「前輩我是大周王朝的三公主,前輩救我,大周王朝必會報答前輩。」
楚雲目光看向眼前大周王朝三公主,面色淡然,道:「你修為境界比他們還要高,需要我救你?」
雖然如今楚雲是一個凡人,但他精神力十分的強大,一眼就看出眼前這些人的修為高低,這大周王朝的三公主,比這些天魔教的人,高了整整兩個大境界。
三公主聞言,頓時俏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小聲的道:「我只修煉源氣,沒有修煉攻伐之術,不會戰鬥。」
楚雲沒有繼續追問,有很多修士,修煉只是單存的想要追求長生,而非是成為鎮壓一切的無敵強者,不會戰鬥很正常。
「這位前輩,剛才多有得罪,請你見諒,如今眼下之事和前輩沒有關係,希望前輩不要插手,事後我天魔教必會報答,」此時,一個天魔教強者開口說讓,原本以為眼前這青年只是一個青銅,不曾想居然是一個隱藏的王者,如今只能夠低頭。
楚雲沒有理會,而是目光看向遠處。
只見遠處,一道劍芒橫跨天地,朝著這裡而來,那道劍芒突然化為了一道道劍氣,直接洞穿了那些天魔教之人的身軀,將他們全都擊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些天魔教弟子一個個面色驚悚,在驚恐之中被擊殺,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隨後一道身影踏空而來,很快出現在了楚雲面前。
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身後背著一把長劍,渾身劍氣纏繞,丰神俊朗,如若是一位絕世劍仙。
青年出現,直接來到大周三公主面前,朝著一拜,恭敬的說道:「臣救駕來遲,還望公主恕罪。」
「悠然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剛才可嚇死我了,你怎麼知曉我在這裡?」三公主看到眼前青年頓時放鬆了下來。
李悠然道:「回稟公主,在公主你逃離不久之後,就發現公主你的蹤跡,然後順著蹤跡一直追到了這裡。」
「蹤跡?什麼蹤跡?」
三公主對於這些不是很理解,她感覺自己很行蹤十分的隱秘,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看來還是自己太不夠謹慎了。
「公主,這位是誰?」李悠然目光看向楚雲,眼神之中露出警惕之色,雖然眼前的少年看起來只是一個凡人,但對方的氣質十分的不凡,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三公主道:「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恐怕我就要落入那些天魔教之人手中。」
「我沒有做什麼,」楚雲說道,他沒有出手,也沒有想著要出手,不過因為他的出現,讓那些天魔教之人忌憚,因而在這裡耽擱一段時間,這才給了那李悠然及時趕來的時間。
李悠然目光看向楚雲,眼神十分平靜,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此番恩情我大周王朝銘記於心,這是一把靈劍,希望公子笑納。」
李悠然雖然不知道楚雲是什麼人,但如此一個荒野之地,出現這麼一個人,自然會讓人感到十分的疑惑。
而且還恰巧遇到了落難的公主,出手救了公主,如此橋段,在一些凡間的小說中有著太多記載。
公主不被追殺,被一位少年所救,然後公子傾心,兩人墜入愛河,但奈何公主身後之人反對,棒打鴛鴦。
少年不甘,怒吼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三年後,帶著十萬大軍攻伐,覆滅一切阻礙,奪取公主。
這種橋段,我李悠然很熟悉,就讓遇到,就要直接扼殺在搖籃之中。
「悠然,不可無禮。」
三公主看到李悠然那淡漠的樣子,急忙的說道,眼前這位少年可是一位絕世強者,怎麼能夠用俗物報答。
楚雲淡淡的道:「報答就不比了,能告訴我最近城池在什麼地方嗎?我只是問路,沒有打算救人。」
確實是如此,從一開始,楚雲就沒有想過要出手救人,雖然他只是一個凡人,但他精神力強大,可以輕易的滅殺那些天魔教的人,但他並沒有打算出手。
因為這件事並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他可不想被捲入有些麻煩之中。
李悠然為楚雲指了一個方向,道:「那裡是清河城所在之地,清河城是這方圓萬里唯一一座城池。」
「多謝。」
楚雲說道,然後朝著清河城的方向走去。
三公主想要挽留,但楚雲態度十分的堅決。
路上,楚雲運轉特殊的功法,呼吸平穩,在不斷的吞吶天地源氣,開闢體內本源,踏上修煉之路,這一世他要橫掃一切。
「轟。」
楚雲體內力量轟鳴,隨後一股可怕的力量從他體內爆發,席捲全身百骸,洗髓伐脈,洗去身軀之中的雜質,重鑄肉身。
遠處,一道人影看向楚雲,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冷芒和殺意,隨後一道道人影從穿梭於山林之中,不斷地靠近楚雲。
楚雲沒有任何的察覺,不斷地行走,時不時活動一下身體,身上骨骼『噼里啪啦』,發出聲響。
突然,一道道攻擊爆發而出,瞬間將楚雲淹沒。
「轟。」
可怕的力量掀起巨大的風暴,大地崩裂,狂暴的能量肆虐。
然後一道道人影從四周出現,渾身穿著黑袍,遮擋了樣貌,圍繞在那股可怕的力量風暴前。
過了不久,煙塵散去,地面上出現一個深坑,在那深坑之中滿是燒焦的痕跡,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痕跡。
一道黑衣人走上前,仔細的查看一番,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生命波動,然後雙手結印,泥沙滾動,將那深坑掩埋。
做完這一切,這些黑衣人全都消失不見,仿佛從沒有出現過一般,而這裡也沒有了任何痕跡,一起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