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通道的出口被設置在一片廣袤的草原上。
隨著空間吞吐，一道道身影自其中閃掠而出，然後輕飄飄的落於廣場之上。
而此刻的廣場，也已經是被人影所充斥，喧譁的吵鬧聲，凝聚在一起，而且氣息都不弱。
蕭炎忍不住感嘆道：「不愧是古族，這號召力，當真恐怖……」
越是接近古族，他就越是能意識到古族的恐怖，心中的壓力也自然越來越大。
清歡呵呵笑道：「要不放棄，換個女人？其他女人可不會給你這麼大壓力。」
蕭炎正色道：「壓力，也是動力！」
「隨你！」清歡聳肩，扭頭對一旁道：「怎麼？聽到我讓蕭炎換女人，你還不樂意了？」
蕭炎順著看過去，就看到一團黑影憑空出現，聚攏後出現一名熟悉的老者。
「凌老……」蕭炎一喜，招呼道。
凌老古怪的看了清歡一眼，道：「蕭炎少爺，小姐在族裡等您……李先生請跟我來吧。」
清歡挑眉，道：「你是來接我的？」
「正是，族長大人在等您。」
清歡點點頭，對蕭炎道：「那行，我去見見古元……別有壓力，誰給你氣受，直接打回去，大不了這個女人咱不要了！」
蕭炎頓時一臉苦笑。
凌老低著頭，不斷抽搐嘴角。
「走吧。」清歡背手，沖凌老道。
……
天空中不斷有人飛過，但凌影帶著清歡，卻跟他們並未走一條路線，而是錯開了。
沒多久便抵達了一座城市，淡青色的巨岩建造，看著有些腐朽，有一種古老的氣息。
整座城被包裹在一層略微有些透明的光罩之中，看似薄弱，然而那種源自靈魂的威壓，讓凌影都無法靠近。
遠遠停在光罩外，凌影道：「從這裡進入，就可以直達古族大殿，李先生自行前去吧。」
清歡仰頭打量著光罩，微微頷首。
凌影停頓了一下，又道：「其實給蕭炎少爺壓力，並非小姐的本意。」
清歡撇撇嘴，道：「跟我說這個幹嘛？我只看到蕭炎為了她在拼命，在努力，卻沒看到她為了蕭炎努力什麼……付出都不對等！
不過蕭炎樂意，我這個外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著，不理會凌影欲言又止的表情，直接邁步就走，在接近光罩時，整個身形虛幻了一瞬……
然後就這麼施施然的踏入光罩內。
遠處的凌影，頓時驚得長大了嘴巴。
這座古聖城由遠古遺留而下，據說是由古族的那位斗帝強者建造而成，而那光罩，便是蘊含了一絲斗帝之力！
但蘊含一絲斗帝之力的光罩，就這麼被清歡輕鬆地踏入……
……
進入光罩後，面前就是一座占地極為遼闊的莊園，閣樓聳然而立。
清歡卻沒急著進入莊園，而是轉身，將手掌貼在光罩上，默默地感受著。
斗帝之力……到底是什麼？
首先要明確一點，能量是無法獨立存在的，只會以某種形式出現。
比如火能，就是以火焰……用科學的話說，就是一團等離子體，比如瀑布，就是以高度勢能……
而對於修煉而來的能量，必須依託某種意志，才能長存，否則只會消散成其他形式。
所以斗帝之力，不僅僅是斗帝的鬥氣，還有斗帝的意志！
在斗帝之前的境界，從斗者到斗聖，全部都是以鬥氣為主，斗靈之後的鬥氣才開始蘊含一絲自身意志。
但清歡感受到的斗帝之力，卻是以意志為主，而鬥氣，是後來人的補充，用以維持這座光罩。
換句話說，斗帝就算失去了全部鬥氣，但意志依然是超凡脫俗，能長久存在——這已經是清歡的「心之道」了。
「有什麼感受？」古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清歡身邊，含笑問道。
清歡收回手，眼神若有所思，道：「人若不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羅天！」
道家的「形」，就是佛家的「相」！
古元愣了一下，表情有些疑惑，似懂非懂的模樣。
清歡回過神，搖搖頭，道：「古元前輩特意留言邀我前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嗎？」
古元也沒有追問，示意清歡跟上，邊走邊道：「你創造的那三篇功法，我修行過了。」
清歡打量了古元一眼，點頭道：「看出來了，後天轉先天，你的體內散發著三種先天本源屬性……不愧是巔峰斗聖，就是快！」
以彩鱗的資質，到現在還沒有開始後天反轉先天呢。
也就雲韻，福澤深厚，再加上清歡的靈魂意志相助，這才機緣巧合的開始後天返轉先天。
她們只修了一部功法，但古元卻是三本同修，卻都完成了反轉先天的過程。
古元伸手在面前握了握，正色道：「我的修為已經停滯了上千年沒有進步了，但那三套功法，卻讓我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當初我們討論時，你提出過，鬥氣的修煉，其實只有三個境界，那些斗者，斗師之類的，都只是這三個境界下的小境界。
如今我終於體會到了，現在的我跟之前的我，完全不一樣了……我已經清楚的看到了前面的路！」
清歡不明白他說這些的原因，只好嘗試道：「那……恭喜？」
古元笑了，道：「我想說，如果斗帝也是一個大境界，這個大境界中的小境界，我已經踏上了……但我不確定，這條路到底是不是通向斗帝，或者通向別的從未出現過的大境界？」
清歡聳肩，道：「有路就走，走下去就知道了。」
古元扭頭看著清歡，道：「你就不怕走錯路？」
清歡嘆了口氣，道：「所以我不是在多方面不斷的驗證嘛？我煉製的烏鴉，我托你們收集的先天至寶，還有創造出的這些功法……不都是在一點點驗證麼？」
古元忽然問道：「我還是看不透你的修為，你現在什麼境界？」
清歡坦然道：「按體內鬥氣積累……算是斗尊吧。」
古元似笑非笑道：「果然，你不急著晉升，就是在等我們替你驗證吧？」
清歡淡定道：「你們可以拒絕。」
「拒絕不了。」
古元無奈的搖頭，話題一轉，道：「鬥氣大陸上萬年沒有出現斗帝，其實這句話是錯的。」
清歡一愣：「什麼意思？」
古元笑了笑，道：「曾經有一個人，短暫的踏足了斗帝……雖然只是一瞬間，之後便隕落了，但他切切實實的體驗到了斗帝的境界！」
清歡皺了皺眉，道：「鬥氣可以掉落，境界可以掉落，但那一瞬間的感悟卻不會……他的靈魂應該還存在吧？」
古元點頭，道：「在！他叫蕭玄，生前是我的至交好友，也是蕭家先祖……他的靈魂，就在天墓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