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改變主意
物種都不同，談何審美？
眼前的殺戮之王，是唐晨的身體，九頭蝙蝠的意志，一頭蝙蝠，難道會對人類這個不同的物種產生性慾？
還是說，性慾來自身體？來自精神無法察覺控制的念頭？
而且唐晨是人，應該不會長翅膀，也不會有紅色的頭髮跟眼睛吧？
記得清歡曾經跟藍銀探討過，人的「神」可以操控身體發生異變，這一點在殺戮之王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證明。
如果不是頭頂紫色的月亮照著，清歡恨不得把眼前的殺戮之外給拆解了，研究個透徹。
殺戮之王看著清歡，道：「我是這裡的王，這裡的一切任我予取予奪，區區一些女人，又算得了什麼？」
清歡很想問個透徹，但考慮到頭頂的月亮，還是適可而止，道：「自然如此。」
殺戮之王伸手揉捏著腳下的身體，道：「但現在來了兩位殺神，她我記得，但你這麼年輕的殺神，我卻沒有任何印象，你能不能給我個答案？」
清歡沉默片刻，直接道：「我不是殺神，只是模擬而已，沒想到連殺戮之王都無法分辨。」
殺戮之王一愣：「你不是殺神？」
清歡點頭，道：「我就是來成為殺神的。」
殺戮之王暗自鬆了口氣，如果兩名殺神找上門來，那他就要擔心對方是不是有什麼不軌了。
既然這個年輕人不是殺神……殺戮之王看了看比比東，道：「只有完成百場擂台全勝，通過地獄路，伱才能成為殺神，這中間必須遵守這裡的規矩。」
這話分明是在對比比東說。
比比東安耐下心中的疑惑，點頭道：「這是自然！」
殺戮之王頓時沒了談話的興趣，擺手道：「那你們自己找地方住下吧，只要看上的，隨便選。」
……
離開殺戮殿後，比比東迫不及待的問道：「清歡，你……」
清歡示意了個眼神。
比比東會意，帶著清歡來到她一直呆的房子，這棟房子就在殺戮擂台旁邊，只要走幾步就能進殺戮擂台。
進了房子，清歡抬手微微下按，無形的屏障籠罩著屋內，這才道：「現在好了。」
比比東疑惑道：「你不是來見識一下的嗎？而且殺戮之王並不是我們的對手，沒必要對它客氣。」
清歡指了指頭頂，道：「有位神明在注視這裡。」
比比東一驚：「修羅神？」
清歡攤手，無奈的道：「沒見過，我也不知道是修羅神還是羅剎神，反正我打不過。」
比比東無言的看著他，現在這位都把神明當做對手了？
雪兒怎麼辦？
清歡笑了笑，道：「無所謂，正好我創造了一種拳法，在這裡不僅可以得到實戰經驗，而且還能完善我的拳法。」
比比東嘆了口氣，道：「那你就出不去了？」
清歡不在意的「嗯」了一聲。
出去還是能出去的，但這片天地屬於神明，在祂的眼皮子底下進進出出，未免太挑釁了。
況且那位神明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關注這裡吧？
……
殺戮之都的內城不允許隨意殺戮，但想住在內城，只有參加擂台賽並且活下來的才有資格。
否則只能通過獻血，居住到外城去。
清歡悠閒的在內城閒逛著，如果說外城是地獄，是一個死寂冷漠的地方，那內城就是奢華，享樂的世界。
當然，這只是對強者而言。
內城不能隨意殺戮，但只要不死人，其他隨便！
清歡就親眼看到幾個大漢當街斬掉了一人的胳膊，用杯子接住他的血，一人一杯後散去，那人還活著，只是氣若遊絲，離死不遠了。
緊跟著就有執法隊過來，將他拖走，送進擂台……死也要死在擂台上。
到處都有興奮的大笑、痛苦的哭喊，還有許多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很多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發泄著欲望，甚至過程中彼此撕咬著對方，咀嚼對方的血肉，吸食對方的鮮血……很醜陋！
清歡深吸一口氣，轉身朝擂台走去。
理智上，進入這裡，是各人的選擇，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怪不得旁人，也不要指望旁人拯救。
但情感上，孟子說過：「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羞惡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
他看不得這些。
但在理智跟情感之外，清歡心靈上卻有一種明悟，天地之間，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樣！
與其關注這些醜陋的生命，還不如關注路邊的一株草……或許會比人的生命更精彩？
殺戮擂台沒有任何隔離，外圍是一圈圈的看台向上延伸。下面這是一片直徑上百平米的巨大空場。
清歡被攔下來了，守門人冷漠的道：「參加殺戮擂台，需要一杯血腥瑪麗！」
清歡左右看看，選中一人，道：「可以把你手上的杯子給我嗎？」
那人獰笑，也不廢話，手中一枚巨大的錘子直接當頭砸了下來。
「啪！」
沒有任何緩衝，或者反震，錘子直接從高速運動，瞬間變成靜止！
清歡抬手，手掌接住錘子，緊跟著手臂一甩，好像把所有承受的力量全部甩出去一樣。
那人果斷交出了手中的血腥瑪麗。
就算是普通人一錘子砸到地上，都會有反彈的力量，但他剛才卻什麼都沒感受到！
錘子砸過去，好像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一樣。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清楚對方不好惹。
將血腥瑪麗倒入了一個巨大的容器之中，清歡在守門人的示意下，踏上擂台。
十個人很快就湊齊了，大都衝著那名被執法隊拖過來的斷臂人。
這個斷臂人明顯活不了，一場擂台，十人廝殺跟九人廝殺，還是有一點區別的。
從氣質上給人的感覺，其他八人毫不遮掩自身的兇狠猙獰，清歡溫和的氣質，好像一隻落入虎群的綿羊。
其他八人紛紛把目光對準了他，不需要商議，他們心中有已經決定好了，先把這個小白臉弄死。
十人廝殺跟九人廝殺有區別，九人廝殺跟八人廝殺自然也有區別。
比比東悄無聲息的出現，坐在最外圍，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殺戮殿最高層，殺戮之王的目光毫不掩飾。
清歡深吸一口氣，抬起一隻手。
第一個衝上來的拿著一併鋸齒大刀，呼嘯著橫掃，想把人直接攔腰截斷。
清歡輕輕按住刀身，身體仿佛完全沒有重量一樣，借力騰身翻轉，半空中一掌拍中對方胸口。
「咔嚓！」
胸骨斷裂，對方吐出一口帶著內臟碎片的血，不敢置信的倒下。
明明很輕柔的動作，卻爆發了巨大的力量。
翻身動作也不快，但拍出的一掌卻令對方反應不及。
這才是剛柔並濟，快慢結合！
殺戮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