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鑰的反常,是你造成的?」
眉頭緊皺的胡列娜看向綰綰,沉聲說道。→
她就說阿鑰為什麼會這麼奇怪,原來是對方在暗中搞鬼。
可是,綰綰又是怎麼做到在無形之間,去影響到天鑰的呢?
「打完,再告訴你。」
綰綰嘻嘻一笑, 眼中划過幾絲厲色。
「第一魂技,天魔雙斬。」
纖纖雙手攤開,兩道紫氣驟然凝聚在掌心,幻化為兩道利刃。
「比起天鑰,你更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下一刻,綰綰已經奔向了胡列娜, 加入了卡莎與朱竹清對她的圍攻。
而另一邊, 天鑰還在追趕著銳雯。
「你別跑!啊啊啊!」
怒髮衝冠的天鑰不斷暴喝著,可回應她的只有銳雯嘲弄的眼神。
「天鑰姐,你來追我呀,追到我就讓你嘿嘿嘿。」
銳雯邊跑邊挑逗著天鑰,甚至還會停下來拍拍屁股,極盡嘲諷。
「啊!」
天鑰仰天怒吼,五個魂環全都亮了起來,也不管有用沒用,所有魂技全都釋放了一通。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面鏡子的話,那麼天鑰一定會十分驚恐,自己的眼睛什麼時候變成了一片血色?
觀戰席上。
「聖女殿下,難道天鑰的反常原因是綰綰造成的?」
邪月眼中微微色變然,身為黃金一代,他自然不是蠢人,轉瞬便猜出個大概。💝✋ ❻➈ᔕ𝒽𝓊𝐱.Ćⓞm ♜🎯
「嗯。」
雲曦點了點頭,胡列娜和天鑰不熟悉綰綰的魂技,被陰了也實屬正常。
聽到雲曦承認,眾人眼中都露出駭然之色。
無形之中,便可左右一個人的情緒, 這種控制效果,當真是恐怖。
這是綰綰的第四魂技,心之魔域,雲曦深有體會。
這個魂技發動後,沒有任何徵兆,也不會有任何痕跡,悄無聲息地影響到周圍的一片區域。
在這個區域內的所有人,都會被勾起心魔。
只有當精神力強大的一定層次的人,才可以看出端倪。
比如雲曦,在她的視角里,雙方剛剛釋放武魂之後,綰綰的第四魂環便閃了一下,隨即無窮的黑色絲線將這座擂台所籠罩。
這些黑色絲線並不會對人造成任何傷害,但卻會不斷挑動人的情緒,使之陷入到某一種極端的情感中去,最終引發心魔滋生。
而心魔滋生以後,中招的人或陷入瘋癲,或淪為傀儡,又或是昏厥還是產生其他情況,取決於每個人不同的心魔。
在心之魔域中,憤怒, 貪婪,色慾,怠惰,畏懼等等情緒都會被朝著某一極端方向不斷放大。
如今的天鑰,正是心中的憤怒被無限放大。🍧♣ ❻➈ŜⒽ𝕦𝐗.𝒸σ𝓶 ♠😺
這種憤怒會沖淡她的理智,甚至讓她忘掉這場比賽,而一心要去找銳雯的麻煩。
從一開始,天鑰與胡列娜便陷入到了綰綰她們的算計之中。
相較於性格較為沉穩的胡列娜,天鑰無疑要更加衝動,自負一些,「心境」上的「缺陷」要更深一些。
於是,她便成了綰綰心之魔域的苦主。
讓銳雯去不斷挑釁天鑰,其實也是有講究的。
如果不斷躲開天鑰攻擊,讓她碰都碰不到的人是朱竹清或者卡莎的話,那麼天鑰的情緒不會變得這麼極端。
因為兩人都是敏攻系魂師,在薩勒芬妮的增幅之下,讓天鑰碰不到其實很正常,天鑰自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可銳雯就不同了,同為強攻系魂師,而且對方還是個器魂師,天鑰的進攻幾次三番落空,連對方的邊都沒碰到不說,還被對方一直嘲諷。
這就令天鑰繃不住了,心態急躁之下,心魔趁虛而入,不斷挑動天鑰的情緒使她走向一種極端,最終導致了現在的局面。
對於綰綰的這個第四魂技,雲曦第一次遇見時也差點著了道。
要不是雲曦意識到不妙,及時用淨化解除掉負面狀態,她還真要栽在綰綰手上。
那次綰綰引導的是她心中的色慾…
其實,破解綰綰心之魔域的方法不少。
首先,便是在自身心魔徹底失控之前擊敗綰綰。
但如今這個局面下的胡列娜和天鑰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第二種辦法,是最簡單的方法。直接逃跑,心之魔域是有範圍的,只要逃離這個範圍就不會受到影響。
但對於如今的胡列娜與天鑰來說同樣不適用。
且不說兩人都沒意識到心之魔域,就算意識到了,擂台就這麼大,往哪兒跑?
跑出擂台,可是直接判負了。
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解除控制。比如雲曦的淨化,比比東的頭部魂骨魂技真實世界,或者一些解除負面狀態的技能,都可以化解掉心之魔域。
可是,對於如今的胡列娜與天鑰來說也不適用。
那就寄了。
擂台的一側,銳雯依舊和天鑰在玩著你追我,追到我就讓你嘿嘿嘿的遊戲。
而胡列娜,則是在有薩勒芬妮與迦娜的增幅下的綰綰,朱竹清,卡莎三人的圍毆下苦苦支撐。
「師姐,結束了。」
久守必失,朱竹清抓住了胡列娜的一個破綻,直接一記幽冥瞬息斬將她送下了擂台。
隨著胡列娜的落敗,綰綰向銳雯比了個「OK」的手勢,銳雯瞬間會意,直接跳下了擂台。
啊?
觀戰的邪月與焱等人直接驚呆了,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主動退場,這是在增加遊戲難度麼?
但很快,另一件更讓人震驚的事發生了。
天鑰,也跳下了擂台,直奔銳雯追去。
???
什麼仇什麼怨,至於做到這種程度?
銳雯和天鑰一下場,綰綰立刻解除了心之魔域的控制。
「天鑰姐,你冷靜啊!????ДO???」
看著天鑰那恨不得把自己生脫活剝了的眼神,銳雯打了個冷顫。
「嗯?我…我這是怎麼了?」
天鑰赤色的雙瞳恢復了清明,有些茫然地看了看銳雯,又扭頭看向了四周。
我好像,跟失了智一樣地死追著銳雯不放,甚至跟著她一起下了擂台?
我去,什麼鬼?
天鑰懵了。
「被陰了。」
胡列娜走了過來,滿臉不爽地說道。
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天鑰的臉色突然變得尷尬了起來。
「emm…對不起,我…」
天鑰滿臉歉意。
「沒事,換成是我,驟然面對這種古怪的手段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胡列娜擺了擺手,沒有責怪天鑰的意思。
這時,面含笑意的二隊眾人也走了過來。
在綰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心之魔域之後,天鑰這才恍然大悟。
焯,第一次遇見這種陰招,翻車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