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僅剩的路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耳邊一片寂靜。在周圍觀戰的同伴們都不理解這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青葙也在一旁靜靜地等待，沒有動彈分毫。
「喂，三分鐘是不是已經過了？」未來問。
「是啊，沒有理由再等下去了。」揃目也有些不耐煩地說。
青葙站起身，看著前面仍然還是單膝下跪的翠雀，揃目說：「雖然很不好意思，就讓我來了結吧。」
而另一邊。
零的身體已經完全僵直了，莓抬起頭，眉頭皺起，看著眼前的人，同時遮住零眼睛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來。
「怎麼樣？」莓問。
「什麼都……感覺不到……」零似乎是有些絕望的說。
聽到零這麼說，莓也有些震驚了。這樣子做，零都感覺不到任何餓東西，那，能激發零潛能的，真的就只有那個女人嗎？
一種名為不甘心的情緒在莓心裡散發出來，身體微微顫抖。
突然，一陣顫抖。
原來是青葙一腳踢倒了翠雀。青葙看著倒地的翠雀，一步步走向翠雀，揃目還在嘲諷著：「喂喂，不堪一擊啊。」
因為青葙的攻擊，莓現在是趴在零的腿上。莓撐起身體，對零說：「零，再來一次。」
青葙走到翠雀面前，似乎是用一種勝利者的眼神看著翠雀，「果然本大爺才是最強的呢。」說話的同時，高高舉起武器，「要不你的翠雀就讓本大爺來駕駛吧。」
原本已經舉過頭頂，將要刺下去的武器，卻因為未來聽見了揃目的話，頓時有些惱怒，「啥？這種狀況還要搭訕？你給我適可而止！」
未來在說話的同時，揃目也操縱青葙，狠狠刺向翠雀，目標正是翠雀脖子。
……
在所有人都以為勝負已分的時候，青葙卻突然停止了動作。青葙握著武器的手已經有些顫抖，但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再往下刺半點。
一旁的平頭男人解釋：「搭檔之間的信賴關係會直接影響操作靈敏度，如果這個關係失去平衡的話……」
「一下子怎麼了？」揃目不解的問。
突然，青葙腳底一滑，整個身體摔在翠雀身上。
承受住這次撞擊，莓咬著牙齒撐起身體。
這個時候，七姐也接入了翠雀的通訊：「莓，請匯報情況，莓！」
莓沒有回答七姐的聯絡，咬著牙想要強行驅動翠雀。
「快點起來啊！」未來說。
揃目不耐煩的說：「別吵，我正在做！」
就在這個時候，翠雀卻突然間動了起來。青葙驚訝的看著已經慢慢動起來的翠雀。
「不行，莓！你們一個人啟動會有危險！」七姐著急的聲音響起。
然而，莓卻沒有聽從勸告，眼裡含著淚水，強行啟動翠雀。這是零唯一轉正的機會，莓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突然，翠雀直接頂起青葙，推動器功率拉滿，直接盯著青葙朝著移動堡壘衝去。
「可惡！」未來大吼一聲，然而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青葙被翠雀狠狠地頂在移動堡壘之上，隨後，兩台FRANXX一起倒在地上。
濃煙四起，七姐看著現場慘不忍睹的樣子，無奈的說：「真是胡來啊。」
平頭男人點了一下頭，「由於兩機都無法再操作，模擬戰結束。」
翠雀內，零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耳邊回想著莓的劇烈喘氣聲。
「對不起。」
「不用道歉。」莓喘著氣說，手臂上低落一滴滴的眼淚。
稍微休息了一小會兒，莓撐起身體，手背擋住嘴巴，「真是差勁。」
移動堡壘之上，那個神秘人再次出現。神秘人低頭看著下方兩台都不能動彈的FRANXX，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盯著翠雀看。那眼神，似乎是直接穿透了翠雀，看見了翠雀駕駛艙裡面的莓和零。
盯著看了一會兒，神秘人抬起頭，看著天上為數不多的星星，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說給誰聽的：「真是差勁啊，你不可能就這種程度才對。」
仰望夜空片刻之後，神秘人低頭看著下面的翠雀，冷漠的聲音緩緩飄出：「如果你真的不能操縱，那我們就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吧，天空很大，世界也很大，只要肯用心，總有你的容身之處，對吧？零……」
……
體檢室里
零從體檢室出來，剛好看見了同一時間出來的莓。莓走到門口，面對門口，問：「結束了嗎？」
「嗯，說是沒什麼大問題。」零說。
「是嗎？太好了。」莓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零沉默片刻，說：「莓，那件事你不需要……」
話還沒說完，七姐的聲音突然傳來：「沒，快準備。」
「好。」莓回答一聲就直接跑出房間，留下零一個人懵逼。
零乘坐電梯，準備回到宿舍。
而七姐和平頭男人就在控制室里看著零的身體狀況。
「至今為止，和她搭檔損傷如此之小還是第一次。」七姐說。
「翠雀的通用連接測試雖然失敗了，和鶴望蘭連接時縱使是失去意識當然狀態，也足以看出其適性。」
「能聯想到的就是……」七姐托著下巴說。
「特殊原體嗎？」平頭男人說。
「只有這個可能了，從零的代號就能看出，零跟那些操縱者比，似乎就不是一個階級的。」七姐說。
「代號零……嗎？」
……
操縱者生活區
零和五郎走在橋上，五郎問：「你們在駕駛艙發生什麼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零問。
「啊，沒什麼，因為從模擬戰之後，莓那傢伙就有點奇怪。」五郎說。
「剛才也是，沒好像有點生氣。」零說。
「從以前開始，只要是有關你的事，她就會很積極。」五郎說。
「從以前開始？」零疑惑。
五郎說：「你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代號只有一位數，而且代號是零的人。還記得當初你來這裡的時候，所有人都把你當做異類，孤立你了。或許是因為你被所有人孤立的緣故吧，莓對你的事很上心。從特別班畢業，我們三人一起被分派到這裡，可以說是奇蹟了吧。」
「孤立？那這麼說，你也是孤立我的人其中之一了？」零問。
「啊，是這麼回事。畢竟，當時你來的太突然，而且你的代號也太奇怪了。」五郎說。
「五郎。」零停下腳步，喊了一聲。
五郎也停下交腳步，轉身看著後面的零。
零說：「我有句話想對莓說，不過這句話由她的搭檔你來說，效果可能會更好一點。你就代替我告訴她，莓沒有錯。」
「嗯，那倒是沒問題。」五郎問：「零，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再去請求，看看能不能和零二一起在操縱一次。」零說。
「零，你應該聽過她的傳聞了吧？」五郎問。
「你說的是沒有人和她搭檔能超過三次吧？說到底那也只是傳聞而已。」零說。
「和她一起回來的搭檔的下場，你不也看見……」
「我說啊五郎，如果不能操縱FRANXX，我在這裡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再如果說，我只能跟零二一起操縱，那麼，現在眼前就只有一條路。」零的眼神異常堅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