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進來的端正坐姿不同,現在的趙守時把幾乎是躺在座椅上的,兩條腿搭在工作檯上。
麥克被他拉伸到最長,讓他可以用這種最舒服的姿勢與聽眾交流。
左手一個巨無霸雞腿堡,右手一杯加冰的快樂肥宅水。
快樂就是這麼簡單,不期而至。
趙守時正享受著肥宅的簡單快樂,第六位幸運聽眾的電話被接通。
嘴裡還在咀嚼的趙守時儘量語氣清晰的說道:「這位聽眾你好,我是趙守時,你們的守時先生···」
現在的他的臉皮已經很厚了,不要臉的話張口即來。
聽眾:「我是節目的忠實觀眾,前幾天就聽說最近會有神秘嘉賓代班主持,說句冒犯的話。
剛才的我用『趙守時』,『守時先生』『守時哥哥』分別做關鍵次,很抱歉,完全找不到你的信息,請問你算什麼神秘嘉賓?」
「這是你對神秘兩個字的力量一無所知。」被小瞧的趙守時開發著自己的大腦。
儘自己最大的能力想著瞎話:「『神秘』兩個字的釋義是難以捉摸、高深莫測。你想啊,全網都搜不到我的信息,這樣的我都不算神秘的話,誰還有臉說自己是神秘嘉賓?是吧?」
對面略有停頓,然後才開口道:「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年輕時的風範。我再問一句張薔還回來嗎?」
張薔是原先《你的月亮我的心》的主持,三十歲,長相五分,重心非常低,但聲音清甜。
只要不看本人,能把男人迷得魂不守舍的。
如果你的心中沒有畫面感,就幻想按F就可以進入駕駛狀態的坦克喬碧蘿殿下。
要不就想像下《縫紉機樂隊》裡面的甜甜。
是不是超有畫面感?
如果不出意外,現在的張薔應該在泰果度婚假,也因為這個契機,范陽才找孫小花來撐局面。
但也因為這個,造成今天晚上的差點開天窗事件。
「首先謝謝這位先生對節目的支持,也希望以後的您也能多多支持。」
說了幾句套路話後,趙守時順便解釋了一句:「至於薔姐的事情是這樣的,她這不是新婚嘛。正在泰果度蜜月,不出意外的話,回來之後還會為大家服務。
這位先生有什麼困惑或者有什麼好事想要與我們分享···」
趙守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電波對面的動靜給打斷了,嘭的一聲,像是摔了什麼東西一樣。
還有一種如老牛喘息一般的粗重聲響傳來,趙守時心中『咯噔』一聲,只當對面突發了某些不好的事件。
連連比劃播音室外的他們別忘記錄製以及時刻打電話報#警。
不明白對面發生什麼的趙守時生怕自己壞事,正準備傾聽一下再做應對。
就又聽見『啪』的一聲摔杯子的聲音。
然後剛才的聽眾的聲音傳來:「為什麼又是泰果,她去哪裡度假不行,為什麼偏偏去泰果,不知道我們現在最不想聽的就是泰果嗎!我對她太失望了。」
趙守時試探的問道:「這位先生,您那邊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們···」
也許是發泄出怒火來,對面的情緒明顯穩定了許多:「今天我打電話就是想說說憋心事的。我們國足球迷太難了。
今天上午,我們國足主場迎戰泰果隊,面對幾乎雪藏了全部主力的泰果青年隊,被我們寄予希望的國足最終以1:6的成績把底褲都輸掉了。
面對一支國際排名百名開外,而且雪藏了全部主力的青年隊,我們最強大的陣容的國足竟然踢出這樣的成績,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感受吧?」
「我明白,心很疼。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低沉語氣的趙守時回道。
其實他心疼個毛線啊,他根本不看足球的好嘛。
是遊戲不好玩,還是妹子不好撩,去粉國足。
不怕臭死啊。
這年頭做國足的球迷是最沙比的一件事情,男子國足也是全世界最沙比的一隻隊伍。
他只是沒想到這個時空的國足竟然絲毫不弱於自己原先的時空。
果然是一脈傳承,就像他穿越前的幾天,剛從熱搜上看到了國足客場1:2不敵敘利亞,還有一個是己方的烏龍球。
而後國足教練里皮辭職的消息。
這個消息多勁爆,占了數條熱搜前十。
輸球與辭職先不說,還有在朋友圈與QQ群里瘋狂傳播的:為了慶祝敘利亞擊敗國足,政#府軍與叛軍決定停火48小時,以慶祝此事。
還有一個視頻,是一個外教在更衣室里對身穿球服的球員扇耳光,配的旁白是:因華夏援助敘利亞1500噸大米以及100輛公交車,敘國足教練要求球員放水。
可敘國足還是贏了,因此敘教練大發雷霆,在換衣室狂暴。
當然,這都是段子,但可以看得出國足的尿性。
做國足的球迷,太難了,沒有大心臟絕對英年早逝。
據統計,從國足第一次參加世界盃預賽的1957年,整整六十年,國足只踢過一次世界盃。
50年代的國足曾8:1灌射茚度,近年卻被茚度0球逼平。
這種牛短熊長,震盪下跌的走勢,原本是只有華夏股民才懂的,現在國足球迷也開始體驗了。
如果你又是股民,又是國足球迷...節哀吧。
「不,你不懂。這是恥辱啊。」電波對面的聽眾的語氣都帶著哭腔:
「我們球迷畢生的願望就是國足能夠拿下世界盃冠軍,2002年的世界盃,國足晉級32強,我們曾看到希望,以為未來會越來越好。
可誰想,我們心中的起點,竟然就是巔峰。從那以後,我們竟然連世界盃的門檻都摸不到了。什麼世界盃冠軍啊,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啊。」
心中莫名對國足球迷產生一種可恥的同情心的趙守時忍住快要憋不住的笑聲。
平緩的說道:「其實還是可以想一想。如果按照我的計劃,說不定有希望呢。只是這個計劃只能是個玩笑,絕對不可能實現的,算了,不說了,別在傷了你們的心。」
趙守時受過專業訓練,絕對不會笑,他還可以堅持。
聽眾:「我去,你這賣關子我還非聽不可呢。再者說,我就不信還有比被踢1:6更傷心的消息。」
趙守時:「好吧,既然我今天一直在說電視上不能播的,也不差這一會了。」
灌了一大口快樂肥宅水的趙守時咔嚓一聲把一塊冰塊咬碎,感受著涼氣透體的舒爽。
緩緩的開口:「在我的計劃里,國足進入世界盃僅需要五步。第一,拿出一年的費用來運作,讓國際足聯分配給南極洲一個名額。
第二,把種花家國足分配到南極洲賽區。
第三,種花家國足與企鵝以及海豹爭奪出線權。
第四,客場逼平企鵝與海豹。
第五,主場安排在三亞,熱死企鵝、海豹,咱們直接出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