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不對勁,都不對勁

  富二代一詞,引得趙守時浮想聯翩。

  似乎,現在的自己還真的有資格被稱之為【富二代】。

  雖然,這個詞彙一般是貶義的。

  但,貶義歸貶義,只有真正擁有,才會明白【富二代的快樂,你根本想像不到】。

  簡直就是爽他媽給爽開門,爽到家了。

  趙守時作為清雨傳媒背後的推手,他真正明白清雨傳媒的實際價值是要遠遠超乎所有人想像的。

  對於外人來說,他們衡量清雨傳媒的價值對標的就是【好聲音】,至於其他的【請給一頓飯】、【心花路放】、【非誠勿擾】確實很有價值,但還沒有更明顯的表現在數據上。

  精明的商人不會把還未確定的因素當成別人的價值,甚至,還會因為這種不確定性,給這份價值做減法。

  但只要趙守時自信。這三個項目一定會獲得成功,而且收益將不下與【好聲音】,甚至要超出許多。

  確實,這裡面有他的因素,這一點不必自謙。但還有更重要的是『平台』。

  央媽,章勛代表的技藝傳媒,都是這幾個項目能夠發生裂變乃至質變的重要因素。這也是趙守時願意留在帝都衛視序列內的原因。

  他沒有刻意利用過帝都衛視這張牌,但帝都衛視無形當中成了他的一種依仗。

  憑藉著這些布局,今年的清雨傳媒將完成盈利5000W的目標。而明年,這個目標將過億。

  一家盈利過億的公司價值幾何?趙守時不曾有過體驗,但他是有對標目標的。

  趙守時作為『過來人』,可是清晰的記得原時空的哥倆好影業可是斥資10億收購了馮褲子成立僅兩個月的東陽美拉的70%股份。

  對賭協議是次年的盈利要高於1億,若不足則補齊。例如,次年純利9000W,馮褲子需要拿出1000W來彌補虧空。

  1000W很多嗎?確實很多,但相比於已經落袋為安的十億現金,這點支出又算什麼呢?

  那時候的東陽美拉有什麼?除了馮褲子,沒有任何依仗。

  馮褲子是調侃的說法,但不能否認,在那個時間段里,他確實是最會賺錢的導演。

  但即便是這樣的馮褲子,就能保證自己導演的作品就一定能賣座?

  就算能賣座,他能保證每年一部作品,而且每部作品都能大賣?

  當時的哥倆好肯定會有這樣的擔憂,但他們依舊給出這份估值,就說明這是權衡再三之後做出的決定。

  換言之,如果馮褲子能夠確定每年給出的成績符合哥倆好的要求,這份估值還要更高。

  馮褲子不敢保證的事情,趙守時可以,而且還要超出,遠遠超出。

  10億?這是趙守時心目中的清雨傳媒的價值,最低價值。

  即便在那個月入百萬,剛下飛機的幣乎里,應該也是不錯的水準了。

  而那個身價十億的女人就是趙守時的老媽。換言之,趙守時現在就是、、、

  想到這的趙守時連連搖頭,不可能是富二代,這輩子都不可能是富二代。

  咱??明明是富一代來著。

  對於范可人的說話有些生氣,趙守時雙手一托,將其抗在肩頭,啪啪啪的給了她幾下,

  惡狠狠的說道:「什麼富二代,多難聽啊。哥們是富一代,白手起家的那種。」

  驚呼出聲的范可人,緊咬嘴唇,用魅惑的聲線一字一頓的說道:「白?手?起?家?哈?」

  趙守時一陣顫慄,覺得有些冷的他把范可人扔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趕緊鑽了進去。

  八卦游龍的趙守時就像被按下暫停鍵一樣停下作怪的雙手,「你來親戚了?」

  趙守時摸到了薄薄的那啥,自然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與也知道為什麼要用。

  范可人嘻嘻笑了l兩聲,挑逗道:「是不是很失望?」

  「也沒有。」趙守時想都沒想的否認,借著窗外的燈光,看著范可人滿是揶揄的表情,他又說道:「好吧,其實有那麼一點點。不過,不重要。只要你在我懷裡,不光是禽獸還是禽獸不如,我都OK的。」

  說著,趙守時用力攬著范可人,好似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一樣。

  范可人蹭了蹭,把自己調整成最舒適的姿勢,小聲道:「我不在你懷裡,還能在哪裡呢。」

  「嗯。」

  「對了,剛才我撞了阿姨,你說她會不會生我氣啊?」

  「放心吧,我媽的脾氣我還不了解嘛,就是有一說一的人,要是她生氣,當場就表現出來了,沒工夫陪你玩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戲碼。」

  「也不一定哈,說不定她是當著你的面不好意思說我呢。」

  「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而且,還有我呢。」

  「你是你,我是我,不一樣的。你要我給阿姨準備點禮品道歉好不好啊?」

  「也、、行,我媽喜歡吃柑橘,你隨便買點就行。」

  「柑橘道歉?虧你想的出來。我覺得還是燕窩好,滋補身體嘛。人參其實也不錯。要不然花膠怎麼樣?」

  「誒,好糾結啊。我都沒給被人送過禮呢。」

  「喂喂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自說自話的范可人許久沒有聽見趙守時的聲響,抬頭一看,這貨赫然已經睡著了。

  而且洗過澡以後的他臉上不帶任何妝,濃濃的疲憊之意完全沒有遮掩。

  范可人這才想起自己老哥在【巔峰之夜】結束後,直接癱坐在地上,當時還被自己好一個嘲笑呢。

  現在看來,他們應該都是是非常疲憊才對。

  范可人知道現在的趙守時需要的就是休息,自然不會打擾他。

  嘴角翹起,露出好看的笑容的范可人保持現在呃姿勢,生怕吵醒睡得正香的趙守時。

  ···

  隔壁,

  趙守時的父母早早的躺在床上,卻沒有睡著。

  尤其是許秀燕,她現在精神的很,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的她對帝都的一切都好奇。

  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她可以將帝都的夜色全都收入眼中。原來電視上說的大城市的夜景比白天還要絢爛竟然是真的。

  霓虹燈閃爍發出奼紫嫣紅的光亮,讓她猶如做夢一樣。

  拍了拍身邊的丈夫,她問道:「你睡了沒?」

  「睡了。」趙有方瓮瓮的回答,略帶些不帶好氣。這都什麼時候了,不知道累啊。

  「沒睡就行。」

  許秀燕翻過身來,又說道:「這個范可人可真漂亮啊,一點不比小裴差。你說趙守時那小子守著范可人這麼漂亮的姑娘整整四年,都不知道下手,你說他是傻還是呆。」

  「他那是有自知之明。也就你把那小子當個寶,人家小范可能就看不上他。」

  「不對啊,剛才我看他倆關係很好啊。難道這世界上真有純潔的男女友誼?」許秀燕直接反對,她不同意趙有方的話,那可是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不好!!

  「你都什麼年紀了,還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趙有方眼神深邃,悠悠的說道:「不過,你不覺得守時這兩年變化挺大的嗎?尤其是畢業以後,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啊?有嗎?」

  許秀燕皺眉思索,好一會後她繼續說道:「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同啊,還是那個成天氣我的小混蛋。再說了,管他變不變的,反正都是我兒子。」

  「也對。」趙有方笑了。

  是啊,管他如何,只要是自己的兒子就行。更何況,這種變化還是往好的方向轉變。

  或許,這就是男人的成長吧。

  作為見證自己兒子從男孩成長為可以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趙有方還挺慶幸的。

  只不過,他還是覺得有點地方不太對勁。

  趙有方作為老教師,見識過太多太多學生們想出來的亂七八糟的理由與藉口。

  自詡眼光還算敏銳的他總覺得趙守時與范可人的關係有點不對勁。不是太好,而是太不好,但這種不好又有些生疏與刻意。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被矇騙過去,即便是閱人無數的趙有方也可能如此,

  但趙有方藉助別的因素推導出些許線索,做出這種判斷的是范可人對妻子的態度,實在太過和善與親近,乃至於有點諂媚與刻意討好。

  趙有方可是聽蘇寧提過一嘴,范可人的父親可是身居高位,是那種自家仰望都不可及的高官。

  這樣家庭的女孩不說刁蠻任性,起碼也有一股子傲氣。

  憑什麼刻意討好一位從農村來的普通婦人?

  縣城?對於帝都來說,一個普通的小縣城跟農村沒有太大的分別。

  撞了對方?對於這種家庭的人來說,這是個事嗎?

  就算是,道歉或者給錢賠償一下,已經算是非常好的處理方式了,怎麼可能擺出這種低姿態。

  除非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支撐她這般做。

  而當前看來,這個理由只有可能是趙守時。如果他們的關係非常好,非誠親近,這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

  但偏偏他們兩個又顯得有些生疏,起碼達不到足夠范可人如此表現的地步。

  這也正是趙有方懷疑地方;事出反常必有妖。

  當然,這只是趙有方自己的猜測,乃至只是臆測而已,自然不會把這種武斷的猜測對外告知任何人,即便是自己的妻子。

  畢竟,這關乎的是一個妙齡女孩的清白。

  最主要的是他完全不認為自己那個出身普通的兒子能夠折服范可人這般家庭出身的天之嬌女。

  趙有方察覺到趙守時在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即便是他依舊嚴重低估了這種變化的程度。

  不,或許不是變化,而是真真正正的換了一個人。

  現在的趙守時與他記憶中的那個趙守時是完全不同的。是一個再活一世,不可以常理度之的『異類』。

  如果趙守時想,可以視世俗規則與無物,唯一能夠束縛他的只有本心。

  ···

  而這樣的趙守時就在隔壁那間分配給范可人的房間裡,在范可人的床上,睡得香甜。

  發出勻稱呼吸聲的趙守時做了個夢,一個迤邐異常讓人難以忘懷的美夢。

  他夢見自己成了一皮馬,在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策馬奔騰的野馬。

  在自己的背上,有一名優秀的技師,嫻熟的揮舞著鞭子,發出清脆的噼啪聲,應該是在試圖馴服自己。

  附身下來的騎士貼在自己耳邊,輕聲訴說著:「嗯~啊~」

  ?

  這??是哪家騎士發出的聲音?

  睡夢中的趙守時察覺到哪裡好像不對勁,緊蹙著眉頭的他醒來。

  還不等眼睛睜開,就察覺到自己身上有些重,還有些動?這種感覺就像夢中被人當成馬兒策馬奔騰一樣。

  難道,這還是夢?夢中夢?盜夢空間現場版?

  揉著還有些酸澀的眼睛,趙守時發現映入自己眼帘的是范可人那張嬌嫩帶略帶荷粉色的臉頰。

  是她在動,而且中間是螺絲配螺母,進去了。

  原來她是騎士啊。

  趙守時想起昨天晚上的對話,有些心疼的問道:「你不是來好事了嘛。怎麼、、」

  「呼呼,其實已經走了,我就是覺得還有點不爽利,就墊了一張。」

  「那也還是沒走乾淨啊。這樣對身體、、、」

  「你廢什麼話,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呃、、趙守時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話,是啊,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呢。

  趙守時翻身。

  范可人下馬。

  角色對調的范可人輕鬆了許多,這時才想起羞澀的她捂著臉說道:「你別誤會啊。是你睡覺的時候不老實,摸來摸去的。」

  「嗯。這事怪我,我睡覺一直這麼不老實。」

  「哼,算你識趣~」

  ···

  半個小時後,恢復了些許力氣的范可人從被褥里鑽出來,跪坐在床上呈M坐姿的她拿過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對面那人是誰,還不確定,但可以肯定脾氣不小。

  即便是范可人都得陪著笑臉哄了半天。

  十幾分鐘後,終於掛斷電話的范可人翻身過來看著潔白的天花板,不算長但足夠纖細的玉腿不斷向上踢著,顯示她的心情大好。

  此時的窗外已經有了光亮,察覺到這一點得她停下秀腿,麻利的開始穿衣服。

  抓起床頭柜上那把雷克薩斯的車鑰匙,便快步向外跑去。

  啊對,這車鑰匙是趙守時的。

  至於趙守時,已經被范可人趕回他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畢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