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皮卡丘的弟弟

  裴幼清也覺得趙守時做了大死,但自家孩子自家疼啊。

  她怯怯的上前來,搖著安希的胳膊,商議著:「姐姐,趙守時啥性格你還不清楚啊,他就是這麼口無遮攔。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主要是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安希正火冒三丈呢,現在誰來她都不管,恨不得生撕了趙守時的冷聲反問一句:「這事擱你不生氣?」

  裴幼清語塞,把自己代入安希的立場想一想。如果自己被趙守時勸一年換一回男朋友的話、、那潛台詞就是說自己現在的頻率低於一年一回?

  這麼一想、、裴幼清直接炸毛,叫囂道:「弄死他,必須弄死他。我看他不是趙守時,他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癢!!!」

  安希詫異裴幼清態度轉變之快,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你、、沒事吧?」

  裴幼清豪邁的一擺手,道:「我沒事,姐姐你不用管我。這一次我必須站在你這一面,你就想著怎麼收拾趙守時就行,絕對不能輕饒了他。我看他不屬龍,屬驢,不打不長記性。」

  完全代入到角色當中的裴幼清直接拋棄趙守時,投入安希的懷抱。

  安希嘆道:「我倒是想收拾他,可他都跑了。」

  「沒事,我有一計。保准讓他老老實實回來。」裴幼清一排酥胸,下達保證。她附在安希耳邊輕聲說了兩句。

  兩女眉角帶笑,一副達成py交易的樣子。三十秒後,裴幼清掛斷電話,對安希比了個OK的手勢。

  安希豎起大拇哥,贊道:「靠譜!你放心,要是趙守時被我弄死了,姐姐給你介紹個比他還好的。」

  拿著手機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裴幼清苦著臉商議道:「姐姐你怎麼收拾皮在癢都可以。就是能不能給他留一口氣。你也知道,我這人戀舊。」

  安希摁著指骨發出噼啪聲,搖著腦袋做熱身動作的她冷聲道:「儘量吧。要是有個萬一,你也別怪我。」

  裴幼清眼淚汪汪的點著頭。代入感太強,她都想買花圈了。

  五分鐘後,雷克薩斯果然回來,趙守時也還在副駕上。他的臉色滿是頹敗與懊惱,總歸沒有逃跑。

  安希對著大家拱手,高聲道:「諸位,我跟我異父異母的親弟弟要事要談,先走一步。」

  說罷,她轉身上了后座。

  趙守時是被裴幼清給搖回來的不假,雖然她確定站在安希這一面,但也不想趙守時真的被KO掉。生怕有個好歹的她提著裙子也上了車。

  嘭的一聲,車門關閉,嚇得趙守時渾身一顫。

  車內自成一個小空間,趙守時自知已然無處躲藏,牙關一咬,往後一趟,大有革命烈士英勇獻身的架勢。

  可他忽略了一個問題,車內不止有他們三人,還有一位代價,這可是陌生人。

  而他們三個呢,現在不說大紅大紫,起碼占個知名人物。

  要是在車內打打鬧鬧,被代駕給認出他們來,那明天就得知道知道啥是代價。

  頭條的標題隨手就來:【震驚!某Z姓男主持人,在車內公然與P姓女演員,A姓女歌手打情罵俏】。

  【勁爆!某趙姓主持人,腳踏兩條船,石錘!!!】

  【內幕!裴姓女演員與安姓女歌手為爭奪趙姓知名主持人的寵愛,車內大打出手】。

  趙守時傻不拉幾,安希可清醒著呢,更別說她身邊還有個裴幼清。

  半個小時的路程,趙守時安然度過,他也明白過來安希不打擊報復自己,甚至連句狠話都沒說的原因。

  但,安全只是暫時的,危險隨時都可能降臨。

  怒火就像天空中積攢的烏雲,除了傾瀉出來,沒有任何降火的方法。而且。怒火是越攢越多的。

  只要來一場無情的大雨、、就能一波帶走趙守時。

  趙守時當然知道這一點,他的腦海裡面浮現的全是以往看過的影片裡面的刑訊環節。

  代入感太強,總覺得等待著受刑的是自己,而施刑的則是看著柔柔弱弱,實際上狠的一批的安希。.

  最讓趙守時記憶深刻的是鞭笞。

  在那裡面,趙守時被捆綁在床上,雙手雙腳都被固定,想跑都不跑不了。

  安希單手掐腰站在床邊。頭戴王冠、足裹黑絲、身後一條屬於小惡魔的尾巴在興奮的搖來搖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安希甩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

  渾身巨疼的趙守時發出悽慘的一聲『嗯哼~~』

  錯了,重新來、、

  這是東瀛的片子。

  民國片裡,響著陰森恐怖的Bgm,趙守時被捆綁在床板上、、、

  (細節決定勝敗,東瀛片是床,民國片就是床板、、)

  雙手雙腳同樣被束縛住的趙守時動也不能動,在他腳趾上夾著兩隻代表正負極的夾子。

  順著夾子的線望去,是一個發電裝置。這是電訊、、刑訊的訊、

  此時的安希也不能打扮的跟個性#感小魔鬼那樣了。此時的她就是一身標準的草綠色民國女軍官的軍裝。

  嘴角露出戲謔笑容的她狠狠一拉電閘。

  趙守時渾身顫抖,不斷的歡呼著表示自己的喜悅之情,簡直就是溢於言表。

  噼里啪啦。滴里搭拉,空空咔咔,灰飛菸灰。

  簡直就是慘絕人寰的經歷,讓沉浸其中的趙守時忍不住的一個顫慄,脫離虛幻的他回歸到現實世界來。

  擺脫可怕環境的趙守時忍不住的長舒一口氣。轉瞬想起危險就在身後的他回頭一看、、、竟然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

  趙守時一把抓住代駕的胳膊,質問道:「人呢,人呢!我的同伴呢!!剛才不還在這裡的!!」

  代駕指指窗外,「先生,兩位女士先下車了,她們在那呢。」

  趙守時順著視線望去,果然看到裴幼清與安希正手挽手的往前走。

  這讓他再次長吁一口氣,算是把心放進肚子裡。畢竟安希再怎麼收拾咱,那也是內部矛盾,要是把人給丟了,那就是外部矛盾了。

  轉瞬,趙守時又覺得不對,瞪著代駕的他問道:「那你為什麼還在這?」

  代駕無奈:「大哥,只要您把費用給我結了,我保證十秒內消失在您面前。」

  「抱歉抱歉,多少錢來著?」

  ~~~

  趙守時很單純,但他並不認為安希會放過自己。

  但這事吧,終究是自己的不是,

  一昧的逃避不是辦法,只要讓安希將心中的火氣宣洩出來,這事就算是揭過去。

  大不了打一頓,咱體格這麼棒,完全不care。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趙守時鼓起勇氣踏上電梯,等他出了電梯,赫然發現自家房門以及安希的房門全都開著。

  驚出一身冷汗的他快步跑回家,剛要回家看看什麼情況,卻被裴幼清攔在門前。

  擋著門的她笑吟吟的道:「此路不通,請君繞行。」

  響起這貨把自己忽悠回去,趙守時那是氣不打一處來。

  反手指著門外的他威脅道:「妹子,我可告訴你。今晚上只要我出了這個門,可就不回來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裴幼清冷哼一聲,完全不在意這般威脅的她雙手用力,一把把趙守時給推出門外:「給姐姐道歉去,要是她不原諒你。你就給我睡大街。」

  行動比說話好使、、、行動+說話比啥都好使。

  趙守時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往旁邊一挪步,道:「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不後悔?」

  裴幼清眼神微凝,語氣平靜道:「給你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趙守時一豎大拇哥,道:「我再說一萬遍也是這樣,哥們今天晚上回不來。」

  華夏文化博大精深,不回來跟回不來是完全不同的。

  前者是主動、是強硬,後者是被動、是認慫。

  裴幼清欣慰的點點頭,嘭的一聲,直接把門關上。

  趙守時能怎麼辦,訕訕的他挪步到安希的門口,探著腦袋準備看看什麼情況。

  許是安希聽見腳步聲,直接開口道:「站門口,等我請?」

  「不用,不用。」有些尷尬的趙守時邁步進屋。

  就發現安希正在沏茶。

  沏茶?這是待客之道啊!難不成、、有轉機?

  趙守時抱著一絲僥倖,反手關門進了屋。坐在茶桌前的他直接認慫:「對不起,我錯了。」

  安希瞥了眼趙守時,給他倒了一杯茶,語氣平靜道:「你錯了?那你錯哪了?」

  「我哪都錯。」

  「敷衍。」

  趙守時冷汗涔涔,道:「我錯在不該調戲你。」

  「調戲?你是這麼理解的嗎?」安希反問一句,不等趙守時解釋,她便開口:「趙守時,你那是在侮辱我!!什麼叫不能一年換一個男朋友!!我壓根就沒正經交過男朋友!!我還是處##女,你懂不懂!!!」

  話音剛落,安希便淚目。

  完蛋。

  趙守時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的話語對安希竟然造成如此大的傷害。

  他連忙起來來到安希身旁,抽出紙巾給她擦拭眼淚,「我的親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你能消氣,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安希一把拍開趙守時的手,哽咽道:「我什麼都不需要你做。我就是生氣,非常的生氣!!趙守時,你明白嗎?誰都可以編排我的不是,唯獨你不可以!!!」

  看著安希梨花帶雨的樣子,趙守時也有些心疼。連連點頭:「我明白,我明白。」

  「你明白個屁!!」

  安希氣得一把推開趙守時,不等他反應過來。她又抱著趙守時的胳膊,抽噎道:「你不明白,你什麼都不明白。」

  趙守時無語,他懂,他全都懂,但他可以一時衝動給與承諾,然後收穫一枚紅顏。

  但安希的過往太悲慘,他不願意用空中閣樓的諾言去傷害她。

  趙守時承認自己是個渣男,但安希讓他不捨得去傷害,去禍害。

  他只能裝傻,覺得嗓子有些不舒服的他問道:「家裡有煙嗎」

  話音落地,趙守時才察覺自己的嗓音沙啞,就像兩塊鐵片摩擦一般難聽。

  「沒有。」

  「哦。」趙守時應了一聲,他也知道安希一人獨居,家裡有煙就怪了,也就沒有在意。

  沉默,除了安希的抽噎聲。

  趙守時再度給安希擦拭眼淚,這一次的他沒有被拒絕。

  好一會後,抽噎聲漸消,可安希的眼眶卻腫了起來。

  可能是察覺自己形象不佳,安希把比辮子解開,扔頭髮散落,把自己的臉頰擋住大半。

  趙守時輕輕拂過她的臉頰:「不用遮。你什麼樣子都好看。」

  「真的?」

  脫口而出的安希醒悟過來這種歡愉的語氣不適合現在的場合,有些慌亂的她連忙岔開話題:「你真的要抽菸?」

  「家裡有嗎?」

  安希點點頭,從茶几抽屜里掏出一個半開封的煙:「吶~」

  原本很想抽菸的趙守時莫名不想去接,冷聲道:「這煙誰抽的?」

  「男人!」

  「誰!」趙守時端詳著這煙,似乎想要看出真相來。

  「我哥。」

  「哦。」趙守時長吁一口氣,心情莫名輕鬆許多。

  他這才發現,自己心裡好像有安希。雖然兩人的關係止於禮,但他好像已經視安希為自己的禁臠。

  我可以不吃,但不許別人覬覦。

  就這種想法。

  安希作為感性的女性,隱約察覺到趙守時的想法。

  知道自己這次不是單相思的她心情好受了許多。嘴角差點就要翹起。

  但她心中終究橫著一根刺。佯裝嚴肅的她開口問道:「你給我解釋解釋,剛才在酒店裡的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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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幼清也覺得趙守時做了大死,但自家孩子自家疼啊。

  她怯怯的上前來,搖著安希的胳膊,商議著:「姐姐,趙守時啥性格你還不清楚啊,他就是這麼口無遮攔。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主要是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安希正火冒三丈呢,現在誰來她都不管,恨不得生撕了趙守時的冷聲反問一句:「這事擱你不生氣?」

  裴幼清語塞,把自己代入安希的立場想一想。如果自己被趙守時勸一年換一回男朋友的話、、那潛台詞就是說自己現在的頻率低於一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