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洪流現象，處於量子迭加態的佐藤
「洪流現象！」
這四個字，從兩個人口中幾乎同時說出。
一個是時刻密切關注著這一切的戶崎優。
而另一個，便是聞訊趕來的白星。
這一次，乃是佐藤跟永井在獲得磁場力量之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交手。
白星怎能錯過觀賞？
除了看樂子之外，也想看看他們在磁場力量上面的應用，有沒有能讓自己借鑑的東西。
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而他這一趟前來，卻也的確沒有白來。
永井那明顯經受過強化的小黑，讓白星意識到了小黑的潛力。
小黑對於亞人來說，是很強大的武器或夥伴。
但對於具備磁場力量的他們來說，卻是有些雞肋了。
所以白星在步入【電流推動】之後，便沒怎麼再召喚過小黑。
此刻見永井的小黑，竟能跟隨一起成長，頓時升起了興趣。
而另一邊的佐藤，更是沒有讓他失望。
竟然主動觸發了『洪流現象』！
這種現象，相當於人體超載之後產生的自然反應。
普通人在情緒波動極大的情況下，能隱約看到小黑的存在。
而亞人在情緒波動極大的情況下，就有可能會引發『洪流現象』。
這種現象最直觀的一個概念，就是一次性召喚出大量小黑！
只不過，因為是屬於超載情況，亞人哪怕湊巧觸發『洪流現象』也根本控制不了。
大量的小黑會完全失控，秉承著殺戮本能，最終製造出災難。
但佐藤這一次卻不同，他受到永井的啟發，開始嘗試對小黑進行開發。
竟真的主動觸發了『洪流現象』，更能對這些小黑進行一定程度上的控制！
主要原因，按照白星估算應當便是他那因磁場力量而增強的體質。
即便這樣，佐藤也並不能維持多長時間，不到十秒鐘之後，這些小黑便全部消散了。
只是十秒鐘時間已經足夠了，在數以百計的小黑肆虐下，周圍那些SAT成員基本上全部死傷慘重。
至於佐藤本人，則如上次永井攔截客機一般，精力耗盡，昏死過去。
但他卻被另一隻小黑給扛起，以極快速度趁著還沒消散的煙霧，逃離了醫院。
那是屬于田中的小黑。
佐藤行動，田中當然不會閒著。
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一切。
隨時準備給佐藤打掩護。
按理說，此刻便算是佐藤最脆弱的時候。
可永井卻無能為力。
因為剛剛的震撼彈加煙霧彈，他已經中了招。
吸入了一部分神經毒素，使身體機能在短時間內陷入癱瘓，連神智都出現麻痹現象。
若非意志堅挺，早就已經昏睡過去了。
不敢停留在這裡，面對未知遭遇，永井可沒忘記，SAT在剛剛乃是無差別進行的攻擊。
小黑雖性格彆扭，但關鍵時刻從未掉過鏈子，與他心意相通，立刻知道該怎樣做。
同樣將不能動的永井扛起來就跑。
不遠處一棟大廈頂部，白星站在那裡，『嘖嘖』道：「本還以為能見到一場激烈的爭鋒，沒想到這般虎頭蛇尾。」
眼神掃過再次死傷慘重的SAT，白星自語道：「佐藤就說的沒錯，這群不知所謂的東西，還真是夠掃興的。」
收回目光。
白星原地開始進行對小黑的嘗試。
倏！
屬於白星的小黑出現在身邊，隨著磁場力量的灌溉，跟黑色粒子形成特殊反應。
原本就堪稱殺戮機器的小黑，整體實力果然得到飛速提升。
雖不能使用磁場力量，但基礎的力量、防禦、速度，全都有了飛躍般的進步。
「永井，佐藤，你們兩個還真是每次都能給我驚喜呢。」
看著眼前高達兩米的小黑，白星露出滿意笑容。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像佐藤那樣主動觸發『洪流現象』。
不管白星怎樣努力，最多也只能做到，跟永井那樣強化小黑。
「這是怎麼回事？」白星努力嘗試十數次依舊失敗，只能摩挲著下巴進行思考。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大概率接近真相的答案。
「問題可能出在了人的身上！」
佐藤在獲得啟發後，也只是觸動了『洪流現象』，卻並未看出他的小黑有明顯增幅。
起碼沒有永井的增幅那麼大！
這很可能跟永井天賦異稟有關係。
而白星將果核種植在他身上，便複製了他的一切。
自然也包括這種天賦異稟。
所以當白星簡單嘗試了一下後，就做到對小黑的大幅度增強。
可佐藤能在嘗試後，輕易觸發『洪流現象』卻並非個人天賦之類的東西。
而是源自他本人的精神狀態！
『洪流現象』本質上是跟個人情緒和精神狀態有密切關聯的。
而佐藤曾在實驗室內，被關押了二十年。
其實他早就瘋掉了。
一直處於徹底癲狂和冷靜理智的量子迭加態。
也就是這種特殊的狀態，使他能在初一嘗試情況下，就觸發了『洪流現象』。
同樣也是因此，一直處於平和心境的白星，便始終都沒辦法觸發『洪流現象』！
想清楚這一點後，白星便也就暫時放棄了。
他總不能為了找感覺，故意尋求刺激，甚至主動跑去苦窯（研究所）里進修吧？
「嗯倒也不是不可以算了，以後再說吧。」
至少目前為止，就算掌握『洪流現象』也只是給白星錦上添花而已。
與其追求外物，還是增強自己最划算。
「惠理子！」
永井猛然驚醒。
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垃圾堆里。
忍著周圍的酸臭味兒，從其中爬起來。
小黑此時已經消失了，他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是一片較為偏僻的垃圾場。
體內的神經毒素仍在發揮著絲絲作用，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為了徹底刷新狀態，永井還是用碎玻璃，將自己大動脈割開，完成了一次重生。
不知不覺間，永井已經能夠毫無心理負擔的殺死自己，以刷新身體狀態了。
這是否證明他已漸漸接受自己的亞人身份了？
不得而知。
只知道，永井此刻最擔心的便是一個人。
惠理子！
離開垃圾場之後，永井返回市區。
蓬頭垢面，又散發著垃圾臭味兒的他，任誰路過都要捏著鼻子遠離。
竟沒人發現，他就是現在整個東京，甚至整個島國都在熱議的焦點人物，永井圭！
利用一點小手段，永井撥通了戶崎優的電話。
「豆屋嘉科咖啡館。」
戶崎只是說了一個地點。
當永井趕到後，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
只見咖啡館靠窗位置，惠理子跟下村泉正在聊天。
看她們有說有笑的模樣，便知道聊的不錯。
永井現在不適合露面，便沒有進入咖啡館。
而是來到了地下停車場，在這裡，停著一輛黑色寶馬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