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為了讓姜大師吃好睡好休息好,衣食住行他都準備了。
郝尤在搬食物,看見其他工人相繼搬出新床、新沙發、新的大冰箱。
「換床換沙發我都忍了,這個比我鋪子還大的冰箱是怎麼回事?」
「一天的電費都能抵我十年用的吧?」
薄寒舟很壕氣地說道:「你家電費我全包了。」
「那就謝謝大帥哥啦!」郝尤笑得合不攏嘴。
後院耳房。
姜慈看見工人們搬著大件物不停地進進出出,眉頭一皺,看向那個拎著保溫箱,笑得一臉燦爛的薄寒舟,問道:「你幹什麼?」
「姜大師幫我這麼多,我在回報你啊。」薄寒舟理直氣壯道。
姜慈果斷拒絕道:「我幫你是因為建立在雙方共贏的合作上,誰也不虧欠誰,你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
她還陽一趟,不想欠誰的人情。
所以做事都是明碼標價,不會逾矩。
「嗯嗯,知道了。」薄寒舟笑了笑,轉頭就對工人說道:「師傅,麻煩搬進這個屋子。」
他指的是姜慈租的那間。
姜慈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我說了,我不需要你做這些。」
薄寒舟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垮下去,帶著七分委屈三分有理的說道:「我們雖然是各取所需,但是姜大師你的身體健康影響著我們的合作,為了讓你養好身體,幫我解決髒東西,所以我當然得照顧好你了。」
「你身體好轉得越快,幫我解決的速度就更快,這樣不好嘛?」
姜慈:「……」
這話說得也沒錯。
但……
「也沒必要換家具換大冰箱吧。」
姜慈目光落在他拎著的保溫箱上。
嗅覺靈敏的她一下子聞到有好吃的。
吃的可以!
家具啥的不用換啊。
郝婆婆的家是破舊了一些,但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當年她死後成為惡鬼,什麼惡劣的環境沒待過?
薄寒舟更有理有據:「西郊這邊食材難買到,有冰箱就能存放很多東西,家具的話就算你不坐,紅毛小子和郝婆婆也可以用,所以這些都是必需品!」
郝尤接收到他的眼神,呲著一口大牙附和道:「啊對對對!感謝大帥哥給我家改善生活條件,哈哈哈哈哈——」
看著姜慈皺眉不說話,薄寒舟只好眼巴巴地表示:「如果你覺得實在不好接受的話,那你換一種思維,就當是我投資這個殯葬公司的,你是租客,剛好享受到福利了?」
姜慈轉念一想,算了,幹嘛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好,那多謝薄先生了。」
「讓你準備淨宅的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
「準備好一半了,等齊全了我會告訴你。」薄寒舟頓了頓,俊美的臉上有幾分小心翼翼,「這段時間我不敢回去一個人住,我能住在這麼?」
姜慈:「這你得問房東了。」
她轉身去倒藥湯。
薄寒舟看向郝尤。
郝尤笑道:「空房還有很多呢,房租就不收你的啦,算是抵消電費了,歡迎入住,想住哪間隨便選!」
薄寒舟果斷選了姜慈的隔壁。
吃飯時,廚房裡的小木桌換成了大圓桌,跟滿漢全席似的擺了滿滿一桌。
薄寒舟除了沒給無頭鬼準備碗筷,其他人都有,包括郝婆婆。
郝尤饞涎欲滴道:「寒舟哥,謝謝款待啊,那我不客氣啦~」
他放開肚子開吃。
郝婆婆也在吸食食物的香氣。
姜慈看到桌上全是附和她胃口的葷菜,朝薄寒舟禮貌性地笑了笑,「薄先生有心了。」
「姜大師不要和我客氣了,快吃吧,吃完你還要喝藥呢。」
薄寒舟笑道,手機突然響了,是池澈的。
他沒接。
池澈很快發來信息,問他知道姜慈在哪嗎。
薄寒舟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姜慈,想到池澈家宴那天她都沒怎麼吃,頓時打消告訴池澈的心思。
現在誰都別想來打擾姜大師乾飯!
姜家門口。
爺孫倆從早上等到中午也不肯離開,連午飯都是讓助理隨便買了兩盒快餐過來吃的。
兩人沒等到姜慈回來,倒是等到姜壽從醫院回來。
「池老!」姜壽一下車就撲過來,悲痛欲絕地說道:「我兒真的器官衰竭了,人已經昏迷不醒,醫院給我們下了病危通知書,池老,您是江北醫學界的大佬啊,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兒啊!」
「我給您跪下了!」
姜壽顫顫巍巍的當場就要跪下。
池老拉住他,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兒子病情太嚴重了,老夫只能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我也想找蘇凝雪,可是她不接我的電話啊。」姜壽悲憤道。
蘇凝雪真是有醫術沒醫德!
把他兒子害成這樣,拍拍屁股就走了。
姜壽現在只後悔當時沒聽姜慈的,應該阻止蘇凝雪下針的。
否則,兒子就算癱瘓了,也不至於送命啊!
池老嘴角動了動,有些欲言又止。
池澈一眼看出爺爺的心思,立馬拉到一邊小聲說道:「爺爺,您千萬別糊塗讓他去找姜大師啊!」
「姜家虐待姜大師十八年,這都是他們自己的報應,我們外人不要插手。」
池老恍然,對姜壽說道:「找不到蘇凝雪本人,你就去找蘇家的人。」
「蘇家的人?」姜壽愣了下,「可是蘇家人個個心高氣傲,目空一切……」
池澈翻了個白眼:「蘇家是傲氣,但沒人和錢過不去吧,我聽說蘇凝雪的四哥視財如命,加上又是蘇凝雪自己治壞你兒子,蘇家怎麼說也會為此負責吧。」
對,就是要把這個鍋甩出去,免得姜壽去煩姜大師。
姜壽立馬明白過來,連聲道謝:「我明白了,謝謝二位!」
他急忙去找蘇家四哥。
……
另一邊,姜慈飯後喝完中藥,盤腿坐在房間裡調整內息。
「嘿,姜大師~」紅衣女鬼來了,學著郝婆婆叫她。
「王亮怎麼樣了?」姜慈託付她盯著的。
紅衣女鬼玩著腸子開心的說道:「他能動以後嚇得屁滾尿流的爬去醫院洗胃,又吃了好幾種打蟲藥,現在躺在出租屋裡虛弱得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