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沒在姜家多待一刻,在這個家裡除了早就拿到手的身份證以外,原主沒有任何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她沒走後門,也沒翻圍牆,而是大搖大擺的從大門出來。
大金鍊男人拿到錢就取走一半花天酒地去了,剩下的一半交給小弟送去醫院,再派兩個小混混守在門口。
兩人一見姜慈出來,不敢輕舉妄動,便悄悄尾隨她。
姜慈知道身後有人尾隨,也懶得搭理,找了個飯店坐下吃飯。
吃飯時,一點金光飄至眼前。
姜慈輕輕抬手,收下來自於宋冉的一點功德力,放入識海中。
她死後,走的是鬼修一道。
可惜寄生於人類軀殼中,力量封閉,大打折扣。
識海如無邊無際的汪洋,這一點功德力就像精衛填海,泛不起一絲瀲灩。
「吃飽喝足,幹活了。」
纖細的手指蘸了一點茶水,迅速以水起卦。
卦象顯示她今天宜出門,好運在東南方。
姜慈從飯店出來便朝著東南方走去。
兩個小混混不遠不近保持距離的跟蹤著,隨時向老大匯報她的動向。
姜慈走了大約半小時,忽然敏銳地感應到附近有一股很強的怨氣飄過。
這麼強的怨氣,陰物等級一定不低!
功德肯定多!
姜慈身法如電,腳下猶如踩了風火輪似的,轉眼便消失在兩個小混混的眼裡。
兩人傻眼了:「臥槽,人呢?」
「他奶奶的,這小娘們會隱身嗎?」
「快找,一定躲起來了!」
兩人急得像是無頭蒼蠅亂竄時,姜慈已經追蹤著那道怨氣來到一處人工湖公園。
此時已近黃昏。
這個人工湖公園曾經淹死過人,大白天的都人跡稀少,更別提天黑了。
姜慈發現那道怨氣一到這就消失了,好像刻意隱藏起來似的。
她在尋找的同時,大金鍊男人帶著六七個小弟趕到了公園。
反正這裡平時沒什麼人來,就算抓走她,也沒人看得見。
「小娘們,想哥哥了沒?」大金鍊男人呲著一口黃牙邪笑道:「過來哥哥的懷裡,哥哥可以對你手下留情的噢~」
姜慈幽暗的睨了眼他。
隨後,她彎下腰撿了一把小石子。
「噗哈哈哈哈哈——」
這一幕把大金鍊男人和小混混們全都逗笑了。
「你是準備拿那麼那麼『大』的石子砸死我們嗎?」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個智障!」
姜慈神色淺淡:「全都一起上吧。」
「喲喲喲,小娘們口氣還挺大。」大金鍊男人搓著手,滿眼邪光的上前,「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
咻!咻!
石子破空的呼嘯聲猛地傳來。
大金鍊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覺雙肩突然被一把看不見的重錘狠狠砸到似的。
整個人猝不及防的被擊飛出好幾米遠。
嘩啦!
水花四濺!
大金鍊男人狼狽掉進人工湖裡,等他冒出頭來時,脖子上戴著的大金鍊子也跟著飄了起來。
小弟們面面相覷,隨即爆發出一陣鬨笑。
「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你的大金鍊子會游泳哎!」
「老大,你金鍊子咋還飄了呢?」
大金鍊男人羞憤得滿臉通紅,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趕緊一把扯下大金鍊子扔了。
隨著微波蕩漾,大金鍊子漸漸地飄遠了。
「愣著幹嘛,抓她啊!」他怒吼道。
小混混們強忍著笑去抓姜慈。
姜慈安靜的站在原地,指尖輕彈,來一個擊飛一個。
她控制著力道,專打他們的重要穴道。
咻咻咻!
砰砰砰!
剎那間,小混混們就跟下餃子似的,一個個落入水中。
他們驚慌失措的撲騰著想要游上岸。
豈料,姜慈竟然站在岸邊,誰敢靠岸,她就用石子砸誰的腦袋,硬生生將人擊退回水中,被迫嗆了好幾口水。
沒一會兒,他們腦袋都腫起了包。
「妖術,她會妖術!」有人驚慌的喊道。
「妖術個屁!她肯定是個練家子!」
「老大怎麼辦啊?我們連她的身都近不了。」
沒了大金鍊的男人一臉陰沉,咬了咬牙:「小娘們,你這麼傷人,就不怕坐牢嗎?」
姜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輕笑道:「姜家都不敢報警,更何況你們了。」
姜家知法犯法,有遺棄罪,虐待罪,甚至對親生女兒的故意傷害罪。
所以哪怕他們被她重傷,也心虛的不敢報警。
這群小混混就更不用說了。
到底是誰更害怕坐牢啊。
「你傷了我乾娘和兄弟,這筆帳我們就算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也要跟你算清楚!」
姜慈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便你們啊,反正你們來一個我揍一個,來一雙揍一雙。」
「只是,你們有多少人受得住呢?」
她說完,又是一顆石子彈射出去。
精準無誤的正中金鍊男人的額頭。
瞬間冒血!
男人頓時慌了,使勁撲騰著要上岸包紮。
姜慈就是不給他們上岸,故意折磨他們。
他一過來,她一腳踹回去。
要不是有小弟們拖著他,他恐怕已經沉入水底了。
眾人都被她折磨得沒了脾氣,哭爹喊娘地求饒。
「女俠,女俠饒命啊!」
「水好冷啊,女俠先讓我們上岸吧,再泡下去我們都得凍死在湖裡了……」
姜慈戲謔地看著他們:「還敢來找我不?」
金鍊男人有些不甘心,「就算我們不來找你,我兄弟張強肯定還來找你。」
「找我幹嘛呢,我又沒錢。」姜慈攤手,一臉無辜,「你們沒看見我已經被姜家趕出來了麼,抓了我,你們能得到多少好處?」
金鍊男人滿臉陰沉的皺眉。
她這話說得也對。
一個漂亮的小娘們是能創造不少價值,可她不一樣啊。
她除了是個雛,有一點點價值以外,其他都沒了啊!
畢竟那張臉上還有一條恐怖的傷疤。
這樣毀容的少女,其實值不了幾個錢。
姜慈諄諄誘導:「你們應該去找有錢的。」
「你說的是姜家?」
「是啊,張媽是在姜家受的傷,她那是工傷,姜家應該賠償。」
「可姜夫人那個狠角色不會輕易賠錢。」
「有錢人最在意的是臉面,如果你們能找到真正能震懾她的,她當然乖乖賠償了。」姜慈漫不經心道:「今天我在姜家說的,你們都聽到了。」
對付這些人不用講求什麼道義不道義的,就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