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寧嬌轉頭看向兒子，「小寶，你不恨媽媽的對吧？」
小鬼慘白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真是我的好兒子！」寧嬌轉憂為喜，「你不會離開媽媽的對吧？」
小鬼乖乖點頭。
「那你一定要幫媽媽渡過這個困難啊，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那個人的死和媽媽有關係——」
寧嬌話音未落。
白川疾言厲色地打斷她：「夠了！你兒子都為了你殺人了，你還想讓他做什麼？」
寧嬌想讓兒子做的太多了。
比如，助她成為娛樂圈最頂尖的演員，火爆全球！
再比如，任何阻擋她星途的人都應該消失。
「媽媽……」小鬼抬著那張死白死白的面龐，仰視寧嬌，「你喜歡我嗎？」
寧嬌笑道：「你要是幫媽媽做事，媽媽肯定會喜歡你的。」
「不做的話……媽媽還會喜歡我嗎？」小鬼滿懷期待。
寧嬌臉色一沉，「小寶，你如果不幫媽媽的話，媽媽就會很生氣的。」
小鬼有些難過的低下頭，「可是……」
可是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少了很多很多，好像是那個姐姐對他做了什麼。
白川氣不打一處來，「你就別教壞你的兒子了！小寶，雖然真相殘忍，但她確實不配做你的母親。她見死不救，蠱惑你去害人，自己坐享其成，哪有這樣喪心病狂的母親？」
「你再跟在她的身邊，她會把你害得魂飛魄散的！」
寧嬌怒了，激動異常：「我們母子間的事輪不著你一個外人來管！」
白川冷笑：「要不是出了人命案，又事關鬼魂，我才沒有閒工夫管你的屁事。就算你想留你兒子也不可能了，他殺了人，必須要走了。」
「媽媽我怕！」小鬼一聽要被帶走，嚇得急忙往寧嬌的背後躲去。
寧嬌只覺背後傳來一股陰寒的氣息，扭頭一看，兒子那張死白的面龐上掛著兩顆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上去特別瘮人，就像是咒怨里的小男孩一樣可怕。
她下意識往前一撲，叫道：「張磊是他殺的，那跟我沒關係了吧？」
小鬼苦澀地看著母親，失望一點點在眼底凝聚。
白川看向姜慈，無奈攤手。
意思明了。
張磊確實不是寧嬌殺的。
雖然小寶的死和她脫不了干係，但仍舊定不了她的罪，只能從道德層面上強烈譴責她。
「寧嬌，每個人都會背負因果債的，這一世你沾染了親子的血氣，下一世就是你欠他一條命了。」姜慈淡淡道。
寧嬌咬了咬牙：「下一世的事那就下一世再說吧！我只要這一世過得風風光光就行。」
風風光光？
姜慈眼神淡漠。
她最風光的日子馬上就會到來，只是，那不是天堂，而是地獄。
之後，靈調局的人過來帶走了小鬼，小鬼臨走時回頭看了眼寧嬌，以為母親會和他說點什麼。
但寧嬌只捧著手機在網上瘋狂搜索今晚發生的事，看看自己有沒有被牽連。
一點也不關心他會去哪，會被怎麼處置。
小鬼瞬間感覺心如死灰，張了張嘴，低低地跟白川說道：「哥哥，麻煩你代替我向鍾阿姨說一聲對不起，我沒有真的想讓她死……」
白川問他，「你為什麼要把張磊推下去？」
「他醒了，說要封殺媽媽，把媽媽賣去什麼地方來著……我不想他傷害媽媽，我就打暈他，把他推下去了……」小鬼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哥哥，我跟你們走，你們會殺了我嗎……」
「不會。」白川嘆道：「你會被送入冥界接受審判，至於會判什麼罪，我就不知道了。」
小鬼流著血淚的笑了，「如果還有下一世，我不要做人了，我想做一條生活在大海里的小魚兒……」
人都離開後。
寧嬌被帶到另一間總統套房。
度假村酒店有人跳樓的事一開始上了熱搜，但很快被官方撤下，因為是鬼魂作祟，靈調局通知了渣浪撤下熱搜，封鎖了所有消息。
寧嬌看見搜不到和自己有關的新聞後，大大地鬆了口氣。
「我不知道你倆是什麼人，但今晚的事多謝了。」她說著就要走。
姜慈叫住她。
「怎麼了，不是沒我事了嘛？我明天還要換地方拍戲呢。」寧嬌臉上隱隱有些不悅。
她不想待在這裡，換一家酒店也好。
「最近你得和我待在一起才行。」姜慈說道。
「憑什麼啊？」寧嬌皺眉，發覺自己語氣太重後，迅速調整好，微笑道：「酒店死了人，天一亮劇組估計就要換地方拍了，我的時間寶貴得很，拍完殺青戲，我還有雜誌的通告要拍，多耽誤一天，我就得賠錢。」
姜慈淡然：「我的意思是，你去哪，我就去哪。」
張燕芬的魂魄還封在寧嬌的體內，她得隨時盯著才行。
寧嬌想也不想拒絕道：「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就這樣跟著我多瘮人啊。」
白川吐槽道：「有鬼跟著你都不怕，怕什麼人？」
「那不一樣。」寧嬌堅持要拉著行李箱離開。
姜慈優雅地坐在單人沙發上，修長的腿交疊著，語氣極淡地說道：「哦？你只要敢踏出這個房間，你連度假村的大門都出不來，我就把你被包養的事跡鋪滿全網。」
寧嬌頓時大驚失色，氣急敗壞地叫道：「什麼包養？我都說了是張磊單方面糾纏我！」
「是麼？」姜慈輕笑。
她直接扔了一部手機在桌上。
手機屏幕赫然滾動著一頁頁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還附帶大尺度照片的那種。
「張磊，靠煤礦發家，是晉城赫赫有名的富豪，身價百億，有妻兒。」
「你說是張磊在追求你，實際上是你精心策劃主動勾搭上他的，你也是靠著他才搭上鍾露的這部戲，不是麼？」
「不入流的上位手段，就別在我這裝清純無辜了。」
姜慈淡然說完，寧嬌整張小臉異常慘白，撲通一下，竟然直接給她跪下了。
「大師，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你別把這些公開，否則我真的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