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胡老闆調侃完,胡老大就轉過身子,對著旁邊的白皙少年說道:「小三,你幫吳老闆準備傢伙,我去接你二哥上來。」
「好嘞,大哥!」白皙少年爽快的回答後,就在旁邊拿出一個嶄新的箱子,交給了吳老闆的保鏢。
保鏢打開,看了一眼,發現是一些洛陽鏟之類的土夫子用的盜墓工具。
吳老闆看到這一套全新的傢伙事就樂了:「沒想到胡老大你還真是上心,我就隨便說一嘴,你還真把吃飯的傢伙事送我了。」
「吳老闆,我吃飯的傢伙可不能送您,用了十多年了,是有感情的,捨不得。這套是新打造的,保證質量比我用的可要好上幾個檔次。」
「總之,你還是有心了,等會我讓財務給你轉點材料費。」
胡老大也沒在客氣,而是徑直來到「盜洞」旁的腳手架旁,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腳手架和繩子,在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便一掌拍在下了電源開關。
「轟轟·轟~」
電機的聲音響起,胡老大也開始專心注意「盜洞」下方的情況。
機器的轟鳴聲只響了幾秒鐘,就停止轟鳴,緊接著冒出了一股白煙,停止了運轉。
胡老大看到冒著白煙的機器,臉立刻就拉了下來,轉過身就對著那個白皙少年喊道:「小三子,滾過來!」
白皙少年聽到了老大的咆哮,再看看那冒煙的機器,就覺得屁股發癢,怕是一會就要挨踢。但是不去又不行,沒有辦法只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我出來的時候都檢查了,沒問題啊,是不是大哥你沒按照標準步驟操作啊?」還沒走道胡老大身邊白皙少年就開始解釋。
但胡老大根本不聽他的解釋,而是上前對準屁股就是一腳:「別TMD的瞎扯,沒檢查就沒檢查,還敢賴勞資操作不對!」
挨了一腳的白皙少年不敢再還嘴了,而是捂著屁股跑到了腳手架旁邊,打算打開機器的蓋子,修理一下。
可他還等手碰到機器,屁股上有挨了一腳,這次他沒忍住,開口說道:「大哥,我這是要修機器,你咋還踢我啊。」
「知道為啥踢你嗎?」
「為啥?」
「踢你是因為你沒眼神,等你修好了,天都該亮了,這段時間你是想把吳老闆晾到著啊。」
「不修好,怎麼拉二哥上來啊?」白皙少年委屈的說道,因為他覺得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要被踢。
「我看你真是笨啊,以前我們下洞的的時候,哪有什麼機器,還不是用手嗎?」
白皙少年撓了撓頭,說道:「哦,我一著急就給忘了。」
說完就從兜里拿出一副手套戴好,準備與胡老大一起拉繩子。
胡老大看到白皙少年都準備妥當,說道:「一會我喊開始,跟著我一起使勁。」
「嗯。」少年點了點頭。
「一、二。」
隨著胡老大的聲音落下,兄弟二人一起拉著向後拽一下。
於是,在胡老大低沉的號子聲中,兄弟倆使勁的拉著繩子。
分量不輕,因為在老二下去的時候帶了一大箱子的工具,那個時候機器還沒壞,沒看出有多重,這次一換人工,還真TMD沉。
拉了十幾秒,胡老大瞅了一眼繩子上標記,有二十米,還不到一半呢。
又拉兩下,裡面才傳來一陣模糊的聲音:「不……知道,你……待在上面,……好繩子!」
是老二的聲音,然後白皙少年喊了一聲:「二哥,是你嗎?下面什麼情況?!」
「下面不是你二哥是誰?」胡老大頭也沒回地喊了一聲。
「一、二、拉~」
繩子一輕,分量不對!
又拉了一下,拉不動了,好像是卡在什麼東西上?
「老二!下面啥情況?」
然後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老大知道下面肯定有什麼變故,手裡握緊了繩子也不說話,突然他聽到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好像某種動物叫一樣的從洞裡發出來。
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後,胡老大馬上大吼了一聲:「小三,使勁!拉!」
白皙少年不敢怠慢,一蹬地猛地拽後拉,可繩子只拽動了一點點。
兄弟二人已經使出了吃奶的勁,可繩子只是拉動了一點。
一直在看戲的吳老闆此時臉上漏出了興奮之色,拿起桌子的一串腰子咬了一口,再來一口酒,說道:「我靠,這才是盜洞,這才是盜墓。」
說完他衝著保鏢使了一個眼色,保鏢會意,鬆開襯衣的第一個扣子,走到白皙少年的後面,拉住繩子的尾端。
見到有人幫忙,胡老大的心算是有了點底,因為這個保鏢是洗髓境武者,比他這個煉體境的要強上不少。
有了新的力量加入,繩子終於再次被拉動了,可剛拉了幾下,突然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咬住了,竟然有一股反力把繩子向盜洞裡拉去。
老大根本沒想過還會有這種情況,差點就被拉到洞裡。
此時的老大臉色已經完全白了,不過多年土夫子生涯,見的怪事多了,只見他轉過身子,把繩子背在肩上。
「一、二~」這次的號子喊的格外費力。
白皙少年沒有多少力氣,胡老大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繩子尾端保鏢身上。
可現在的保鏢似乎也使出的全力,原本整齊的黑西裝已經因為用力過猛而崩開了線。
吳老闆現在已經是滿臉通紅,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喝酒高了——他放下了手中的腰子和酒杯,擼起袖子:「MD ,真刺激!給我留個地兒,我也來!」
正在吳老闆也打算加入這場勢均力敵的「拔河比賽」的時候,從「盜洞」里傳出一聲:「大哥!跑!!」
緊接著,就是一陣槍聲。
突然的變故,讓在場的四人均是一愣。
就是這稍微一愣神的功夫,兩邊力量較量的平衡瞬間被打破。
繩子上的三個人同時被向前拉了過去,此時再想調整已經來不及了。
關鍵時刻還是保鏢穩住了局勢,他先用一個弓步穩住身形,再使足了力氣,把繩子一個過肩背。但也因為用力過猛崩開了褲線,露出了灰色的秋褲。
雙方的平衡再次出現。
吳老闆在聽到了槍聲後,就向後推了一步,已經準備離開這裡了。
都動槍了,可見下面該有多多危險了。
什麼夢想,什麼永遠少年,都沒自己的小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