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滄很緊張,因為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讓他很在意的人——白香茗!
對於這個,陳滄的印象是很深的,因為在第六醫科大學大戰使徒12那一夜,她可是指揮官。
雖然後面把使徒的活體弄丟了,但是那時候她已經卸掉了指揮權。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
是在接收信息的時候被定位到了?
有這個可能,那麼對面監視我的人就是天網的人?
陳滄盤算著,盤算著要不要跑路。
不過單從白香茗的狀態來看,又不像是過來找我。
因為與她一起來的那個人陳滄也認識,而且還是新認識的。
少行書屋的老闆——燕少行。
看兩個人的舉止動作,好像還很熟悉,而且那個總是帶著微笑的白香茗看著燕少行的眼神有點不對。
有故事。
即使平時不怎麼好事的陳滄,在這個時候也不禁燃起了八卦之火。
他們來了,衝著自己走來了。
穩住,不能露出破綻!
「燕老闆,歡迎歡迎,沒想到您還真能來!」
「那天你說了,我就記著了,反正我閒著也沒事,過來給你捧個場。」燕少行說著從懷裡拿出一紅包。
陳滄一看,還紅包還印著「鼠年大吉」,看樣子還是去年用剩下的。
無所謂了,心意到了就好。
感知掃了一下。
呃
一個小卡片:少行書屋讀書卡,可免費在收費區暢讀一天。
陳滄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是把紅包收了起來。
來了都是客,而且這個讀書卡還是很有用的,至少節省一筆讀書的錢。
「多謝燕老闆了,那這位是嫂子吧?」陳滄說道,表現的好像不認識白香茗一樣。
「你猜呢?嘿嘿~」燕少行怪異地笑著,沒有直接回答陳滄的問題。
「就算不是嫂子,也是紅顏知己吧?」陳滄說著,也露出一個你懂我也懂的表情。
燕少行旁邊的白香茗微笑著接過了話:「這位是陳老師吧,我聽少行提起過你,而且我看總覺得有些面熟?」
她同樣也沒回答陳滄的問題。
「我叫陳滄,與那個犧牲掉英雄同名同姓,而且我們長得也很像。」
「哦,我想起來,果然是很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又復活了呢。」白香茗還是保持她那標誌性的微笑,讓人看不出來他的態度。
「我覺得他們兩個人一定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燕少行又把話接了過來。
陳滄嘆了口氣說道:「哎,可惜我們已經陰陽兩隔了,就算是,也無法相認。」
說道這裡,白香茗和燕少行誰也沒接話,氣氛有點陳沉悶。
「嫂子,您好,我叫陳滄,第一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陳滄說著主動伸出右手,他以這樣的方式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
白香茗也同樣伸手,與陳滄輕輕一握,說道:「呵呵,我可不是什麼嫂子,燕少行是我的學長,這次找我來是他充場面的,避免讓人知道他是單身狗的事實。」
燕少行聽完白香茗的話後,臉微微了紅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香茗,你這就不對了,咱倆怎麼說也十年了。」
「那」兩個人的話,讓陳滄有點懵逼。
「你就當我是他的女朋友吧。」白香茗說道。
「那還是要叫嫂子了。」
白香茗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稱呼。
補習班,教室。
白香茗意外的發現了正在輔導女兒數學的李雲霄。
「李主任。」白香茗小聲的打了一個招呼。
李雲霄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是白香茗,便站起身來,主動迎了上去:「白秘書,你怎麼也來了,你也認識陳老師?」
「我不認識,但是他認識。」白香茗說著指了一下旁邊的燕少行。
今天的燕少行洗了澡,頭髮也認真打理過,衣服也換了一套乾淨的唐裝,看起來儒雅隨和,而舉止神態之間隱隱透露著隱士高人的味道。
李雲霄也是武者,可是他看不透燕少行的修為,但是他能微微的感覺到眼前這位的修為絕對比自己高出不少,很可能能到達老校長那個層次。
「不知這位是?」
「燕少行。」燕少行自我介紹道。
「燕兄,好,小弟李雲霄。」李雲霄說著行了一個武者之間的見面禮。
燕少行同樣回禮:「李老弟,不用客氣。」
「不知道燕兄再哪裡高就?」
「自己開了一個小書屋,就華商街那片兒。」
「華商街?書屋?」李雲霄腦海里出現了七八年前一條關於釘子戶的新聞。
「難道是那間書屋?」
「對,就是哪間書屋!」燕少行得意的說道。
李雲霄伸出大拇指,表示佩服。
「你們小一點聲,我正在學習呢!」旁邊的小蘿莉李弘炎突然出聲,打斷了幾個人客套。
李雲霄嘴角抽動了一下,覺得女兒越來越不好管了。
現在已經學會打斷別人談話了。
「弘炎,你這樣打斷別人談話是沒禮貌的。」
「可是,你們打擾我學習也是沒禮貌的。」
「」
小蘿莉說的挺有道理,李雲霄一時之間有點啞然。
「哈哈,小朋友說的對,是我們的錯。」燕少行說著走到小蘿莉的身邊,打算看看她在學的什麼。
小蘿莉抬頭看了一眼燕少行笑了一下說道:「爺爺好!」
然後又對著白香茗說道:「白阿姨好。」
燕少行:「」
「哈哈,你聽了嗎,你都是爺爺了。」
「小朋友,你看,你爸爸也有白頭髮,我也白頭髮,你應該叫我伯伯。」
「可是,爸爸說見到頭髮白的就要叫爺爺。」小蘿莉眨著好看的大眼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白香茗拉過一把椅子,做到小蘿莉的旁邊,說道:「小弘炎,這位你叫伯伯,要頭髮全白了才能叫爺爺?」
「嗯,我知道了」小蘿莉似懂非懂的點了頭,然後就低下頭,去寫數學題了。
白香茗也好奇的看了一下,是什麼樣的數學題題能讓這個好動的小女孩如此上心。
看了一眼,只是普通百以內的口算題。
簡單,但是對於一個還沒正是上學的小女孩來說就是很難的了。
目光跟隨著小蘿莉的稚嫩的小手移動,白香茗發現竟然全對了。
「哎~~」
一聲嘆息!
聲音來自燕少行。
白香茗一個白眼瞟了過去,示意不他不要發表她那些奇怪理論。
「燕伯伯,我的題做錯了嗎?」小蘿莉好奇的問道。
「沒有做錯,我只是感嘆,你如此小的年紀,要受多少苦,才能學會這些數學題,看到你我就不禁想起幼年時期的我。」
燕少行目光迷離,仰著頭瞅著教室的天花板。
「小弘炎,別聽你燕伯伯的,他腦袋不正常,你全做對了,不過你的字不好看,以後要多加練習才行。」
「哦~我知道了~」小蘿莉很不情願的回到道。
「全對?」李雲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還在6+6=18的小蘿莉,今天竟然能把更加難的口算題全部算對。
而且,20以上的加減法還是剛剛教的。
難道?
難道那個陳滄說的是真的?
難道這個教室真有什麼黑科技?
是對小孩子,還是對所有人都有效呢?
拿出手機,打開自己正在研究的一個課題。
一點點的翻下去
感覺
不是那麼難了!
原來沒有頭緒,現在已經已經有了方向
伸手拿起小蘿莉剛剛用來寫口算題的草稿紙和鉛筆。
反過來。
在上面記錄下來剛剛所觸發的那點點靈感。
筆尖划過紙面,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片刻後,李雲霄把寫好的紙折好放在口袋裡,然後抬頭看見小蘿莉正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同樣白香茗也好奇的看著他。
「抱歉,一個正在研究的課題,忽然有了思路,就要趕緊記下來。」
「理解,理解!」白香茗微笑著說道。
小蘿莉則是盯著父親說道:「爸爸,你剛才我做的數學題是不是全對了!」
「全對了。」
「那明天就能去遊樂場玩了?」
「對,咱們一起去玩。」
「歐耶~」小蘿莉歡呼的跳起來,正向抱起胖虎慶祝一下,卻發小它沒在自己身邊。
「胖虎呢?」
李雲霄用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門口。
胖虎現在正在和一個狸花小貓玩著什麼遊戲。
看著胖虎沒有通知自己跑掉了,小蘿莉覺得自己這個大王很面子,於是對著胖虎說道:「胖虎,你又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跟著母貓跑了,你這樣是不對的,如果你再這樣亂跑,我就讓爸爸給你做絕育手術,我爸爸做手術可厲害了。」
「喵~大王,冤枉啊,本喵怎麼可能跟母貓跑掉呢,狸花是公貓。喵~喵~」胖虎趕緊跑過來解釋,他也怕啊,怕那天不再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下藥,然後真的被拉出去割了,雖然普通麻藥對它沒效果,但是對於這種事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哈哈,這丫頭太逗了,懂這麼多,這都誰教啊的。」燕少行笑著問道。
「沒人教,不知道她在哪學的。」
「一般是視頻節目,或者是聽別人說的,從小弘炎的生活環境來看,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弘炎,你說,你是聽誰說的?」李雲霄黑著臉問道。
小蘿莉咬著手指,思考了一下,說道:「就在學校,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們說的,他們說如果公貓喜歡跟母貓跑,就給它們做絕育手術,它們就不跑了。」
說著話的小蘿莉忽然把目光投向不遠處裝背景蔣雲,那樣子好像就是蔣雲告訴他的一樣。
看到小蘿莉那漂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蔣雲覺得一股涼氣瞬間從頭頂到腳底。
「小妹妹,你別瞅我,大哥哥可說沒說過這樣的話!」蔣雲連忙解釋,他怕啊,他怕掛科啊。
小蘿莉衝著蔣雲做了一個鬼臉,說道:「我沒有說是你啊,我覺得你好像是我爸爸的學生。」
聽到小蘿莉的話,蔣雲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
「你害怕什麼?」李雲霄出聲問道。
「怕怕被冤枉。」
聽完蔣雲的話,李雲霄笑了,是難得笑容:「別怕,即使是你說的,考試的問題上,我也不會難為你們這些學生。」
「李主任英明神武,公正廉明,剛正不阿,是譽為咱們六一大的白面包青天,從來不會因為私事難為學生,從不收禮,從不」蔣雲濤濤不覺拍著李雲霄的馬屁。
「好了,你再這麼誹謗我,你的日過分我可要給你零。」
李雲霄的話音剛落地,蔣雲的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
一陣嘈雜。
五名青春靚麗的少女出現在了補習班的門口,他們此時正圍著胖虎和小狸花嘰喳的說著什麼。
不多時,便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隨著笑聲,四隻眼睛亮起了靈動的光芒。
隨後
「歐歐~歐~~」
「歐歐~歐~~」
雖然聲線不同,但是兩個聲音的語調和節奏卻是意外的整齊劃一,仿佛兩隻母雞蹲在同一個雞窩,比賽誰先下出第一個蛋。
聲音停止!
蔣雲與燕少行不約而同的四目相對,脈脈含情
10:15
這是韓明挑選的良辰吉日。
同樣,還是由那位大師算的。
現在的韓明,已經是那位大師的話已經深信不疑。
四盒震天雷的前面整齊的站在四個人,他們現在就等韓明一聲令下就開始點燃震天雷的引線。
「點火!」
隨著韓明的一聲高喊,四個人點燃震天雷的引線。
然後扭頭就跑
然而,身後那一萬響的大地紅卻先響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急促的爆炸聲音連城了一片。
火光閃動,煙霧瀰漫,卻不見人影。
但很快,就有四條人影一閃而逝,幾乎是再同一時間抵達了安全區域。
平安無事,沒有人受傷,只是眾人的臉上多多少少沾染了一點黑灰。
剛剛還在看熱鬧的嚴九思連忙跑過來,從兜里掏出手絹,輕輕地擦掉了剛才去點震天雷的杜文博粘在臉上的黑灰,然後關心的問道:「炸到沒有?讓我看看。」
「沒事,剛才陳老師拉了我一把,我就感覺『嗖』地一下就衝出來了。」杜文博興奮的說道,仿佛剛才的事情很刺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