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美大廈。
陳滄駐足在西側的入口,這裡就是蘇青青自拍的地方。
向東望去,一種熟悉的感覺從心頭升起。
閉上眼睛,陳滄仔細回憶在改造身體那天所做的那個「夢」。
「那邊!」陳滄用手指明了一個方向。
「那邊有什麼?」蘇青青順著陳滄的手指望去。
「廁所!」
「」
「我記得我們一起在那邊上過廁所。」
「臭流氓!誰跟你一起上過廁所。」
陳滄抓了抓腦袋說道:「當然是各上各的,然後我出來,在那條巷子的後面等你來著,我還記得你上了好久。」
「可能吧,女孩子上廁所是很麻煩,這種人流大的地方有時候還要排隊。」
「坑位有限嗎?」陳滄好奇的問道。
「」
陳滄沉思了一會,說道:「我想到那邊看看。」
「那邊?」
「就是我等你那個地方!」
市中心,建築物不是只有高樓大廈。
在這其中還有許多低矮的房屋點綴著這個充滿銅臭的鋼鐵深林。
這些低矮的房屋有些是文物,不能拆除;有些是為了美觀;還有些是因為風水;還有一種叫——我樂意
陳滄拉著蘇青青就來到這麼一家書店的門口,書店不大,坐落在兩座大廈之間。灰色破舊的外牆與乾枯的藤蔓代表著這棟小樓的所經歷的歲月,它此時就像一張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了
其實,陳滄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這裡,他的身體只是受到了本能的驅使,在無意之間就來到了這裡。
陳滄自己也很奇怪,在他「夢」里的地方不是這,而是在身後二三百米的地方。
「是這裡嗎?這個就是傳說的釘子戶嗎?」蘇青青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兩層,而且異常破舊的建築物說道。
「不是,我等你的地方是在身後不遠的地方,我突然覺得我特別想到這裡看看。」
「這裡是幹什麼的?」
「書店!」陳滄用手指了一下掛在屋檐之下的牌匾。
蘇青青抬頭看了一眼牌匾,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少行書屋?」
「嗯,就是這裡,可惜還沒開門!」陳滄說道。
「這都快十一點了,老闆還不開門,是不是不想幹了。」蘇青青疑惑的問道。
「我很想到這裡看看,在我僅存的記憶里,我有一個地方特別想去,我想那個地方應該就是這裡。」
「不是你等我那個地方嗎?」
「不是,我在那裡等你,應該就是為了來這裡!」
陳滄再次閉上眼睛,回憶那天太陽的位置。
「那時候應該是午飯之後,不到兩點。」
「那我們要等嗎?」
「等!」
十分鐘後,蘇青青等的有點不耐煩了:「裡面是不是沒人?」
「有人,還在睡覺!」陳滄說道,他用感知探查了一下,發現二樓有人,躺在床上,呼吸平穩,顯然是在熟睡。
半個小時後。
「還沒起床,他到底還開不開門?」
「他醒了。」
「那為什麼不起床開門?」
「剛剛,他拿出三枚硬幣拋在了地上,瞅了一眼,又繼續睡了。」
「啊~?」
「不用擔心,應該快了,這次躺下他應該睡不久了。」陳滄根據裡面的人的呼吸節奏來判斷,他已經完全醒了,現在只是不想起床而已。
時間再次悄無聲息的走過了半個小時。
12:09
陳滄的感知中,那個躺在床上的人飛快的從床上跳了下,然後沒有走樓梯,直接從二樓跳到了一樓。
「咔嚓,咔嚓。」
書屋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一道黑影從裡面沖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進了附近的一座商廈。
「是我眼花了嗎?剛才是不是從裡面出來個一個人。」蘇青青問道,因為他看到書店的門打開了,從裡面出來個人,然後門都不關就跑了。
「你沒眼花,是出來一個,就是那個在睡覺的人,我想應該是老闆吧?」這個人是不老闆現在陳滄也不確定。
「那他是去幹什麼了,看樣子好像是很著急的樣子?」
「上廁所吧。」
這是陳滄的猜測,因為那個人在出來之前,在一樓的一張書桌上拿起一個紙抽。
「他不會是因為實在憋不住了才起床的吧?」蘇青青一臉驚奇的問道。
「應該、大概、可能吧」陳滄說道。
「那我們進去?」蘇青青指了一指那四敞大開的房門。
陳滄猶豫了一下,說道:「進去!」
抬腿邁進書屋,一股熱浪鋪面而來,在北方就這這樣,室外和室內的溫差巨大,稍不注意就會惹上感冒。
室內與外面的破舊不堪不同,室內的裝修是非常考究的,陳滄雖然看不懂,但是他覺得那些書櫃,桌椅什麼都是有些年頭的,而且那圓潤的包漿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
而且物資里的家具陳列的方位,看起來好似竟然有序,但是在陳滄的感知中確實異常的凌亂。
視覺欺騙?這是陳滄在進入這個書屋後,給與的第一個評價。
一個掛著「非賣品」的字樣的吊牌,引起的陳滄的注意。
陳滄好奇的走了過去,發現這邊的書不多,大概只有兩個書架。
沒有用感知去探查書里的內容,而是慢慢地走到了一個書架的前,隨後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拿在手裡,看了過去,竟然是用小篆手寫的的書封!
《公輸家的秘傳2》
翻開書封,露出黃色的書頁,從成色來看,應該有不少的年頭了,而且字體還是小篆,不過這個字寫的真夠爛的。
繼續翻下去,沒有實質上的內容,都是寫古老的雞湯,不過在頁腳蓋了一枚藏書章——燕。
這應該是姓吧?
繼續翻下去。
「墨家機關,木石走路;青銅開口,要問公輸。」
有墨家,有公輸,沒想到這裡竟然也有這兩家宿敵。
繼續翻下去,陳滄發現開始介紹的都是一些小的工具和幾種簡單的零件。
這部分不算難,以陳滄的學識看懂很容易。
不過他卻看的很慢,因為這本書是全書謄抄的,而謄抄的著的字實在是太爛了,用的還是小篆,這就使得辨認起來非常的困難。
陳滄估計,如果他的語言不是系統灌輸的,他連一個字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