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還有什麼條件？」彼得羅夫問。
秦陽說：「我要以貨易貨！」
以貨易貨？
彼得羅夫有點兒懵，他的大鼻子抽動了一下。
娜塔莎更懵。
秦陽之前可沒有和她說過。
「秦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彼得羅夫搖搖頭，一臉的不解。
秦陽把以貨易貨的方案說了一遍。
就是用華-國生產的一些日用百貨來換飛機。
聽得彼得羅夫瞠目結舌。
小百貨換大飛機？
聞所未聞！
「這，這……」
彼得羅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整個一個懵停的狀態。
不過娜塔莎卻覺得這個辦法非常好。
心想，我親愛的陽，你真是太聰明了！
彼得羅夫回過味兒來，搖搖頭：「不不，秦先生，您在和我開玩笑。」
「彼得羅夫先生，別看我的這些日用百貨不起眼兒，可它到了你們國家就是搶手貨。我想，整個舒聯的商場都很需要這些貨。還有一點，以貨易貨不會產生匯率問題，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聽了這話，彼得羅夫皺眉凝思。
心想，他說的倒也沒錯，我們國家的商場的確很缺這些貨。放在手裡也不愁賣。匯率也是一個問題。主要是我們不太認可rmb。
是個可行的方案。
但是，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風險呢？
這個我要好好考慮考慮。
他正要說，秦陽先開口了。
「彼得羅夫先生，我不急。您回去和你們廠的人商量商量，成與不成都無所謂。我就當來你們國家度假了。」
「謝謝秦先生的體諒，我會好好考慮的。」
彼得羅夫走了。
娜塔莎說：「陽，之前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你會把我當做瘋子的。」秦陽笑了笑，喝了口咖啡。
「不，你錯了。我覺得你的這個辦法太棒了。」娜塔莎坐到秦陽對面，把雙臂放在桌子上。
紅色的桌布襯得她修長的雙手更潔白。
「是嗎？」秦陽瞄了一眼那漂亮的手。
娜塔莎嘴角一翹，翹起一抹嬌媚的笑。
隨之眉眼挑動，意思是可別小看我哦？
她說：「當然了，這樣做你就可以不動用一分的本錢！本來我還擔心你的資金問題呢！看來我是，那個成語怎麼說來著？對，是氣人有天！」
「哈哈哈，是杞人憂天！」
「對對，杞人憂天！」娜塔莎也笑的前仰後合。
笑過後，娜塔莎又認真起來。
「陽，你覺得廠長能同意嗎？」
「你覺得呢？」秦陽反問。
娜塔莎搖搖頭。
秦陽聳聳肩，站起身。
「睡覺去嘍！」
……
「爸爸！您怎麼能不同意呢？」
彼得羅夫放下刀叉，用餐巾擦擦嘴，看著漂亮的女兒。
「佳諾娃，不是我不同意，是廠里的其他人不同意！」
「您不是廠長嗎？」
「廠長也要講民主的。」彼得羅夫有些無奈。
「爸爸，他可救了我的命。還救了好多人的命，是個大英雄！」佳諾娃急的俏臉兒一陣泛紅。
「佳諾娃，這是兩碼事！」
「爸爸，我不管，這次您一定要幫他，就算您以後不做廠長了。」佳諾娃嘟著嘴。
「佳諾娃，你又孩子氣了！」
「爸爸，求您了。幫幫他吧。他那麼遠來的，買不到飛機多可憐啊！說不定回國還要遭受批評呢！哦，爸爸，求您了！」
佳諾娃走過去抓著彼得羅夫的手。
看到女兒萬般祈求的樣子，彼得羅夫於心不忍。
他站起來，房間裡踱了幾個來回，權衡利弊之後，站在了女兒面前。
「好吧佳諾娃，我答應你！」
「謝謝爸爸！」佳諾娃高興的輕輕跳了一下。
廠長給同事們打了電話，告訴他們這個決定，理由是作為廠長有責任挽回廠子的損失，風險由他一人承擔。
其實飛機陳列在倉庫里是要折舊的。
第二天，他帶著重新起草的合同見到了秦陽。
秦陽微微笑著，一旁的娜塔莎卻有些緊張。
定生死的時候到了。
「秦先生，我決定同意您的交易方案！這是我私人對您的絕對信任。」
「謝謝！」
秦陽點點頭，表情一點兒也不驚訝，仿佛早已料到似的。
實際上他斷定彼得羅夫會同意，還有他對這生意也不是非常急迫。
反正沒有第二個要賣他們飛機的人，我秦陽可是唯一買家。
所以心態格外的好。
「哦，太好了！」娜塔莎激動的拍了一下手。
彼得羅夫又說：「秦先生，我需要一份商品清單。」
秦陽直接拿了出來。
這些早在來之前他就準備好了。
先是通過大姑弄到了欠貸款廠子的名單。
然後又從三姑夫的對外貿易公司弄到了這些廠子積壓的貨物清單。
當然，這些貨還是不夠的。
但不著急，等這邊辦妥了，回到華-國再找貨源也來得及。
「彼得羅夫先生，清單都子這裡，單價都是我們的市場價，如果彼得羅夫先生有疑慮可以讓你們的使館幫忙印證。」
「我相信你。」彼得羅夫點點頭。
他當然相信了，因為清單上的商品價格，比他們市場上的價格低很多。
簡直白菜價兒。
秦陽說：「好，那我們就根據交易的總價定下單個商品的數量。」
「好的秦先生。」
這是一個費時的工程，加上娜塔莎，三人忙了一上午，終於把清單敲定了。
約定以傳真機為訊，雙方同時發貨。
至於驗貨，秦陽建議彼得羅夫直接委託娜塔莎的使館人員代為行使權力。
彼得羅夫覺得這個方案可行，而且還會省下一筆活動資金，痛快的答應了。
最後雙方簽訂了協議。
秦陽和彼得羅夫握握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秦陽不動聲色，心中卻狂喜。
只要合同一簽，
這筆價值九千六百萬的巨額生意便完成了關鍵一步。
晚上，彼得羅夫請秦陽吃飯，並帶上了女兒，感謝秦陽的救命之恩。
彼得羅夫的女兒高鼻深目，皮膚雪白，薄唇紅潤，面容清秀，楚楚動人。
沒想到這姑娘長得這麼漂亮，秦陽有些被驚艷到了。
和娜塔莎的艷麗相比，廠長女兒更淑女。
年齡也比娜塔莎小，看樣兒不超過二十歲。
「佳諾娃，我女兒！」彼得羅夫介紹。
秦陽和佳諾娃握握手，佳諾娃一直盯著他看，極為大膽的暗送秋波。
看來害羞兩個字在舒聯女人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
秦陽反而被佳諾娃看的有些不自在。
彼得羅夫和秦陽碰了一杯。
「秦先生，您今年只有十七歲，應該還在上學，你們國家怎麼會派您來呢？」
秦陽淡淡一笑。
「彼得羅夫先生，如果我說我會從其中得到好處，您應該就會理解了吧？」
「明白，明白！」彼得羅夫點點頭，眼中滿是驚嘆。
飯後，佳諾娃主動要送秦陽回酒店。
彼得羅夫同意了。
這倒讓秦陽稍感意外。
把女兒交給我你也放心？
……
「請坐。」
「謝謝！」
「喝點兒什麼？」
「咖啡！」
「不想睡覺了？」
秦陽微微笑著，看起來像位紳士。
他一面沖咖啡，一面打趣兒，心裡一面想。
這洋妞兒真不錯，年紀估計和我差不多，頂多大兩三歲。
胸和臀雖然沒有娜塔莎那樣豐碩，但也算飽滿，看起來很勻稱。
「我習慣了。」佳諾娃說。
秦陽給自己倒了杯果汁。
這才是有營養的東西。
佳諾娃端著咖啡杯，看了秦陽一眼，又趕緊垂下眼帘。
她的睫毛很長，棕色的，像兩把刷子。
「你怎麼知道我們被關在那裡？」
佳諾娃放下杯子，臉蛋兒飄起紅暈。
孤男寡女，少不了有些害羞。
秦陽心想，原來洋妞兒也知道害羞。這說明她對我有好感。
這一點從吃飯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
「是這樣，歹徒想劫持娜塔莎，就帶我們去了那裡，我解決了歹徒，順便救了你們！」
「上帝啊，那些歹徒很兇的！」佳諾娃吃驚。
「那只能說我更凶了！」秦陽笑了笑，眼睛開始大膽的挑-逗對方。
佳諾娃被秦陽的話逗笑了，但看到秦陽那極具挑-逗的眼神，又羞的趕緊低頭喝咖啡。
此刻秦陽確信，自己已經征服了這個舒聯女孩兒。
所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而秦陽決定行動。
「佳諾娃，你很漂亮！」
既然是洋妞兒，就要直接一些。
「你也很漂亮！」
這回佳諾娃也大膽了，雖然面帶紅暈，但不再躲避秦陽的眼神。
秦陽起身走過去，輕輕拉起了佳諾娃。
二人深情相視。
漸漸地，佳諾娃的呼吸開始急促，胸脯如波浪般起伏。
秦陽感受到了佳諾娃傳遞的熱情，伸手攬住佳諾娃的纖纖細腰。
頭緩緩的低下去。
正要吻佳諾娃，門鈴卻響了。
佳諾娃看向房門。
秦陽只看著佳諾娃說：「別管他，這麼晚了一定是服務生。我們繼續。」
佳諾娃聽話的點點頭。
二人緊緊相擁……
魚缸里的魚忽然急速遊動，躁動不安，好像被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