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空間內。
一座樸實的學宮出現在其中。
呼嘯的狂風,狂暴的雷霆,似乎都被隔絕在這學宮之外。
張羽輕輕捏了捏拳頭:「這就是領域的力量嗎?還真是微妙呀……」
此刻,他只覺得自己仿佛就是自己領域的主宰,力量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突然!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兩股殺意鎖定了自己!
手中戒尺猛然朝左邊揮出!
鐺鐺鐺!
頃刻之間,他便與二人交手數十個回合!
「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狠人!神鬼引都用出來了,你就真的不想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嗎?」福伯道。
張羽不屑一笑:「絕路未嘗不是活路。」
喜伯橫劈出一斧:「與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神鬼引壓榨全身潛力!他的力量最多維持十分鐘!十分鐘後,全身骨骼盡斷!肌肉萎縮!就算咱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張羽手中戒尺好似一把長劍,反手一抽揮來的短斧,便將喜伯抽飛。
「十分鐘?對付你們足夠了!」
接著他又是一記豎劈,戒尺上如同開山般的氣勢令福伯不敢力敵,迅速拉開了與張羽之間的距離。
器靈【雷霆】與【黑旋風】也被【儒生】打得節節敗退,無奈之下,兩器靈只能抽身離開。
張羽冷笑:「這麼多年來,我感悟出好些特別的器靈效果。」
「可惜了,我靈力不足,無法催動。」
「不過,今天不一樣了,我終於可是試試這些新效果。」
「而你倆,很榮幸,是最先,也是最後體驗的傢伙。」
喜伯與福伯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們下意識的將全身靈力完全催動,做足了防禦的準備。
而張羽的嘴角緩緩上揚,【儒生】跟著他的腳步,緩步朝二人走去。
「君子不重則不威!」
「六十耳順!」
「七十隨心所欲!」
每走一步,他的氣息便驟升一截,福伯與喜伯二人只覺得,張羽的腳步仿佛踐踏在二人心頭,讓他們由心底感到畏懼!
「知者樂水!」
磅礴的靈力四溢而出,濃稠得仿佛可以將奔流不息的河水阻斷。
仁者樂山!
張羽手中揮出的戒尺,如同開山巨斧,要將攔在面前的一座座大山劈開!
面對這勢如破竹的一擊,二人不敢托大!同樣使出自己最強一擊!
天雷落!
雙斧斬四虎!
無數道雷電好似天女散花般朝著戒尺襲去!
兩柄短斧被用力甩出!捲起一股磅礴的旋風,不留餘力的撞擊在戒尺之上。
不遠處,一處小賓館樓頂。
一男一女戴著特製的眼鏡,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張羽這邊的戰鬥。
女的臉上戴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男的則是一臉的諂媚,為她撐著雨傘。
「芷月,咱們這麼對張老師出手,會不會不太好?」
「關我們什麼事?誰讓他非得當這個英雄。」
「對對對,這老傢伙我早看他不爽了!媽的!這三年來,可沒少折騰咱們!」
方嘉的附和,令劉芷月心中有一種支配男性的滿足感。
仿佛她在江桓身上丟失的高傲,正漸漸找回。
「芷月,你說福伯和喜伯能打得過張老師嗎?我看他倆情況不容樂觀呀……」
正如方嘉所言,此刻福伯與喜伯面對張羽犀利的攻勢,他們就如同大海中搖曳的扁舟,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
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張羽不過是強行突破至四階七星,而他們一個四階六星,一個四階五星。
境界相差不大,卻被壓得喘不過氣。
劉芷月卻是一臉的輕鬆:「咱們這位實戰課老師,我聽導師說過。」
「他當年在鎮妖軍可是同境界無敵的存在,尤其是對武技的理解,就算是四階的高手,只要不動用領域之力,也很難是他的對手。」
「如今張老師強行突破至四階,他們處於下風是必然的。不過嘛,只要再撐一會兒,撐到神鬼引的藥效過去了,這場廝殺就結束了。」
方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再次將目光投向張羽處。
突然,他手指前方,有些激動:「芷月!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江桓!」
劉芷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道身影穿過【隔離空間】所在的區域,火急火燎的朝著火的樓層奔去。
「還真是他,不過,他為什麼那麼著急的往火災現場裡鑽?」
「芷月,福伯和喜伯正在對付張老師,咱們要不要讓催動【隔離空間】的幾個手下,去圍殺江桓。」
劉芷月像看傻子瞥了方嘉一眼,她很想問問他,你脖子上頂的是豬腦嗎?
然而理智卻告訴她,此刻,方嘉還有利用價值。
「怎麼?你認為能在擂台上把我倆輕鬆擊敗的江桓,會被五個二階御靈師攜手擊殺嗎?」
方嘉啞然,劉芷月的話語讓他不禁又想起今天下午,被江桓一招擊敗的場景。
羞愧,憤怒在他的心底堆積,他恨不得把江桓生吞活剝了!
劉芷月見他這副表情,當即明白他心中所想。
「知道你心中有火氣,但是,先忍著吧。」
「有【隔離空間】在,江桓根本察覺不到張老師在他家附近廝殺。」
「再忍個兩三分鐘,張老師就不攻自破了。屆時,福伯和喜伯就能騰出手來收拾江桓了。」
「到時候,咱倆再回到附近,親手弄死他。」
方嘉的拳頭捏得噼啪響,此刻他只恨自己幹嘛不多帶幾個四階高手出來!
「那行,就先讓他再多蹦躂一會兒!」
劉芷月莞爾,目光死死盯著著火的居民樓。
「你看,他又下來了。這狼狽的模樣,還真像個煙燻烤乳豬。」
「不過,他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居民樓上。
江桓頂著火勢,從陽台一躍而下。
一個翻滾,卸掉身上的力道。
此刻的他狼狽至極,不僅全身濕漉漉的,那張俊俏的臉更是被濃煙和高溫熏得紅一塊,黑一塊。
然而,他的臉上卻洋溢著笑臉。
「還好,還好,老爹,我把你帶出來了。」
江桓抱著手裡的牌位,一臉的慶幸。
他緩緩起身,站在樓下,看著通天的火勢,臉上的笑容又多了一絲苦澀。
「唉,家沒了。得虧老媽住院了,不然她要是知道這事,估摸著得難過好長時間。」
他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方嘉和劉芷月,嘴角的笑意在頃刻間消失。
「你們喜歡放火是吧?行,那咱們就比比誰更能放火!」
白天他剛掃了劉芷月與方嘉的面子,晚上自己家就被燒了。
江桓打死都不相信這是一場巧合。
一念至此,他將父親的牌位收入儲物戒中,便要朝劉芷月與方嘉家裡的產業奔去!
然而,他剛要離開,幾道話語卻讓他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