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雩之鉾（1）
而村民們，正在四處挖渠給田裡的莊稼排水，收撿被風吹倒的房屋，以及幫助受傷的人。
「水神大人又發怒了麼？」
「明明前幾天才獻過祭品的……」
「聽說這次的祭品是選中了村長家的孩子呢……」
聽著村民們的細語，何遠就知道，自己到什麼地方了。
「看來，不用問路了。」
這裡，就是那個被奪走神器而變成袖珍小人的水神所在的村莊吧！
往前走到破敗的房屋前，何遠對著正在修整房屋的一個老人問道：「你好，這位長者，我是一個旅行的法師，剛剛聽到大家有說祭品什麼的，這是怎麼回事？」
「哦，是法師大人啊。」
聽到何遠的問話，老者連忙向何遠擺手：「法師大人客氣了，長者什麼的，呵呵……」
在這個戰亂不斷，妖怪叢生的世界，最讓人敬佩的，就是將生死置之度外，四處流浪的法師、和尚跟巫女了，因此，這三種人，是最受大家歡迎的。
「法師大人，祭品的事，是半年前才開始的。」
「以前，我們供奉水神大人，水神大人也保佑我們。」
「但是，半年前，不知道怎麼回事，水神大人忽然捲起狂風暴雨，淹沒了我們的房屋，毀壞了我們的莊稼。」
「之後，水神大人宣布，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讓我們去給他奉上祭品，否則的話，水神大人會將我們的存在全部毀掉……」
「那，所謂的祭品……」
「祭品是由水神大人親自挑選的。」
老人抹了抹眼角：「等到水神大人需要祭品的時候，他會從水裡射出一隻箭，這隻箭射中哪一戶人家，這戶人家的小孩就是這一次的祭品。」
「那老人家，你們就沒懷疑過，這個水神不是原來的水神了，是妖怪假扮的麼？」
「怎麼可能沒想過？」
「可是，村長親自上門告訴大家，為了保護村子，一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如果選中的是他家小孩的話，他也會將孩子送去的……」
「那你們沒想過去找發生或者巫女來除妖麼？」
「村長說了，水神大人的力量太強大了，法師們一旦降服不了的話，發怒的水神很可能會將我們村長完全毀滅。」
「這樣啊。」
點了點頭，何遠表示了解。
實際上，若非這個村長在水神選中自己家孩子的時候沒有用長工家的孩子來代替的話，沒人能說村長做錯了。
這是這個時代的悲哀，是沒有力量之人的掙扎，是人最卑微的願望。
那就是，活下去！
村長的行為，即是使村民們能賴以生存的，活下去的智慧。
「那麼老人家，您能跟我說一下，下次奉上祭品的時間？」
「唉~」
老人嘆了口氣：「每一次水神大人選中祭品，都是要在三天內將孩子送上水神大人的船的。」
「這一次被選中的孩子，是村長家的，昨天被選中的，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明天麼？」
辭別了老者，走到村口，何遠將雷擊刃收了起來，跳上一顆樹，在樹枝上盤腿坐下。
知道了獻祭的時間，也就知道了戈薇等人來到這個村子的時間。
既然這樣的話，就讓這條水蛇多活一天吧！
……
次日，何遠從冥想中醒來，就聽見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哦？這麼早就開始了麼？」
從樹上跳下，何遠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沒一會，就看到了由八個人抬著的轎子，後面跟著幾個人。
從轎子周圍飄起的帘子可以看到，裡面坐著的，是一個帶著面具的小孩。
等到何遠走近一些的時候，就看到犬夜叉一行人攔在了轎子面前，犬夜叉更是跳到轎子上。
以何遠的聽力，想聽到他們的談話根本就毫無難度。
「村長大人，這實在是太悲慘了。」
「這是什麼話？為了保護村子，將我家的孩子獻上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什麼理所當然的？」
忽然間出現的聲音，讓村長等人嚇了一跳，抬頭才發現犬夜叉雙手插在袖口裡站在轎子上。
「號稱水神什麼的，實際上不過是奇怪的妖怪罷了。」
「啊？」
犬夜叉的話讓村民們都嚇了一跳，連忙抬頭四處張望，像是怕被水神發現的樣子。
而犬夜叉好似沒發現村民們的異樣，繼續說道：「那傢伙肯定是用四魂之玉碎片提升妖力的怪物吧？你們可不要被騙了哦，喂！」
「你，你這傢伙是誰啊？」
「沒見過的傢伙……」
「這傢伙頭上長著耳朵，是妖怪麼？」
村民們熙熙攘攘的時候，還是村長比較鎮定一些，向犬夜叉喝到：「這個村子可是受到水神大人庇護的村子，妖怪快點滾開！」
「你說什麼？臭老頭！」
犬夜叉額頭上冒起了一個「井」字，他好不容易發次善心，卻被人攆「滾」？
他二狗子什麼時候受到過這般氣？
「不要鬧了，犬夜叉。」
這個時候，彌勒手中的禪杖在犬夜叉頭上敲了一下，將犬夜叉攔在了身後。
「各位，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以幫助人們除妖的旅行者，我是法師，那邊那兩位小姐一個是巫女，一個是除妖師，再加上這個傢伙……」
「你們的事情我們聽說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由我們來除妖吧！」
「絕對不行！」
出乎犬夜叉等人的預料，本來應該贊成除妖的村長卻極力否決。
「村長……」
村民們想勸一下，卻被村長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大家千萬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們一定在欺騙我們。」
「拜託這些來路不明的傢伙，一旦觸怒水神的話，搞不好會讓水神將我們的整個村長毀滅！」
「即便不是這樣，等輪到我家孩子的時候才拜託法師除妖，我沒臉去見被作為祭品犧牲了的孩子們啊……」
說完，村長還用袖口擦了下眼睛。
「好了，太陽下山之前一定要將孩子送到湖邊的祠堂里，大家快上路吧！」
等到村民們走遠了，七寶忽然開口：「那個村長老頭太奇怪了吧？」
「恩，好像十分期待自己的孩子做祭品啊！」
(本章完)